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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與神座》諾城
  烈日高懸,耀眼的光芒灑落在這座古樸的城池之上。

  黑氣彌漫,翻滾的霧氣肆意吞噬著城鎮周邊的光芒。

  城中機械聲轟鳴,濃煙滾滾上天,數以萬計淳樸而簡單的人們在認真而努力的生活著。

  少年安靜地坐在鋼鐵城牆之上,濃密的黑發被風吹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他看著遠處那與城內猶如兩個世界的黑暗之地,沉著似水的眼神並未有一絲波動。

  “小時哥,你果然在這,麥叔找你有事。”

  牆角下一個稚氣未脫的大頭男孩,仰起頭舉著雙手努力地向坐在牆頭的少年傳達著信息。

  少年聽見男孩的喊聲,雙手撐著牆沿,隻輕輕一躍,便從近十米的高度落下。

  帶起些許灰塵,少年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之上,像是沒受到半點損傷。

  注意到身邊投來崇拜的目光,少年笑著揉了揉大頭男孩幾近禿頂的腦袋。

  “好好學習,別學我。”

  說罷,少年拍了拍衣角處的灰塵便朝著城西走去。

  大頭男孩留在原地,目送著少年不急不緩地離去,良久之後歎了口氣。

  “小時哥可真帥啊…”

  ……

  殷時並不著急,慢悠悠地走在路邊。

  城內的路線與景色早已了然於胸,但每次看見都還是有會有一股陌生之感。

  畢竟他在現代生活了接近三十年。

  殷時笑著與剛剛擦肩而過的大媽打了聲招呼,看她行色匆匆,恐怕是她那酒鬼丈夫大白天又喝多了…

  作為一個事業成功,生活美滿的地球人,對於穿越這件事情殷時向來是拒絕的。

  不過老天似乎就是愛開這樣的玩笑。

  因為那場慘烈的車禍來的是那麽突然。

  ……

  地球,周六,勞累了一個星期的殷時決定去樓下的花園裡曬曬太陽。

  午後的陽光伴著溫暖的微風,吹得人昏昏欲睡。

  殷時靠在公園的長椅上迷迷糊糊地刷著手機。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尖叫將他從昏沉狀態中拉出,一大股濃鬱到幾乎能在鼻尖處凝結的機油味嗆得他幾欲嘔吐。

  灰塵在空中彌漫,大地都在微微震顫,殷時隻來得及說上一句‘wocao’,整個人便消失在了震天巨響與漫天的灰塵之中。

  花園中的眾人被巨響驚到,不斷地圍了上來…

  彌留之際,殷時虛弱地看著身上這尊龐然大物,想要罵人卻發現自己連張嘴都做不到。

  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一輛壓路機?

  誰能告訴我壓路機是怎麽開進小區花園的?

  它為什麽會開到我臉上?

  看見一個滿臉驚慌的中年男子從壓路機上跳下,殷時帶著怨念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而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在異世界有了全新的身份。

  一個從出生時便在床榻上昏睡了近十年的‘植物人’。

  醒來後的殷時引發了周邊不小的動靜,但好在這個世界存在超凡的力量,所以這件事只是喧囂了幾周便再也無人關心。

  畢竟只是植物人蘇醒而已,算不上什麽神跡。

  雖然很想查清楚自己為何穿越,但直到目前為止殷時都是毫無頭緒。

  偶爾也會想過回到地球,但能夠在異世界獲得新生,殷時隻覺得自己實在是幸運的很,至於回家,他還不敢奢望。

  經過幾年的學習,殷時漸漸確定這個世界與前世的地球並無太多相似之處,

他們的語言和文字自成一系,很是複雜,不過他學習起來卻並不困難。  熟練掌握了語言和文字後,殷時開始研究這個世界的歷史與背景。

  在經過些許了解之後,他發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

  好像身邊所有的人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都只有‘城內’與‘城外’這兩個概念。

  換而言之,在他們眼裡,整個世界都是由這兩個部分組成。

  這自然不會是因為他們愚昧,而是因為事實便是如此。

  鋼鐵巨城名為‘諾城’,城中人口大約十萬,但是看其空曠程度,即便是再多容納一倍之人應該也綽綽有余。

  整個城內社會剛剛步入工業文明時期,體系處於萌芽之中,機械代替人類正在逐步興起。

  諾城的教育系統基本完善,按規定城中未滿二十周歲的男性青年,每日除了學習文化課程外還必須上滿四個小時的‘格鬥’課程。

  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崇尚武力的城鎮。

  而城內其他的情況殷時並不是太過關心,因為真正讓他感興趣的,還是‘城外’那片完全被黑暗籠罩的大地。

  未登上城牆之前,他怎麽也沒想到在烈日當空光芒萬丈的正午時分,世界會被分割成一黑一白兩幅截然不同的場景。

  鋼鐵城牆之外有著終年不散的黑氣,濃厚的黑暗彷佛可以吞噬一切,哪怕是再耀眼的光芒都不能逃離其中。

  幸好諾城的周圍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這如淵的黑暗與光明強行分開。

  無邊無際的黑暗包圍著諾城,它就像是永夜之中暗淡的一絲微光。

  諾城存在時間極久,已無法追根溯源,殷時查遍歷史都未能得知城外那片被黑暗籠罩的土地上究竟存在什麽,而這些黑暗又是從何處而來。

  城內太陽照常升起,即便是黑夜也會有星光璀璨,城內之人就這樣年複一年的簡單生活著,以至於大部分人都選擇性忽略了外面無邊無際的黑暗。

  但總有好事之人,他們被內心深處的好奇所誘惑,卻又因未知與黑暗而恐懼。

  於是,一則又一則圍繞著城外的恐怖而荒誕的故事在城內流傳開來,克服恐懼的先輩冒險者們更是前赴後繼地踏進了那片黑暗的土地上。

  遺憾的是能夠完整回到城內的冒險者十不存一,並在這些回來的冒險者中還有至少一半的人會被不詳所籠罩,不到一年便會體生異狀,或死或瘋。

  如果僅僅是這樣,人們對於城外的世界自然會近而遠之,可這些回來的冒險者往往能夠從黑暗中帶來各種珍奇異物,城內收藏異物的商人權貴不在少數,只要兌換成功便是一筆巨額財富,一個家族因此誕生也說不定。

  為了財富,即便是未能克服恐懼的人們也或多或少會投身黑暗之中…

  更有離奇傳言,在那些僥幸存活下來的人們中會有極少部分人得到超凡的力量,力扛千斤,數年不眠完全不在話下。

  但是無論如何,普通民眾永遠無法從那些幸存者口中得知他們在黑暗中到底經歷了什麽。

  ……

  “…小時,麥克剛走,他讓你明天去他那裡報到,記得千萬別遲到。”

  身旁傳來一聲親切而溫和的嗓音將殷時從回憶中拉出。

  殷時抬頭看向前方,一棟被花園圍欄所包圍住的尖頂獨棟白色小房子印入眼簾,原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回到了家門前。

  轉過頭去,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女人正背靠大門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曬著下午的太陽,整個人顯得十分悠閑。

  “安太太下午好。”殷時笑著跟她打了聲招呼,老人笑眯眯地點了點頭後閉上了眼睛繼續享受起溫暖的日光浴。

  殷時對她不回話也早已習慣,這位老人是自己的鄰居,具體叫什麽倒是不清楚,不過大家都這麽稱呼她,索性自己也跟著叫了。

  安太太年事已高,孤身一人又沉默寡言,每日也只有自己會與她聊上幾句,這些年從未見過她有什麽朋友或是親人。

  坊間傳言她曾有個未婚夫,是名相當出色的木匠,不幸的是在幾十年前他與朋友加入了一支冒險者的隊伍中,至今仍未從那片黑暗中走出。

  打開大門還未踏進家中,安太太不急不緩的聲音再度從身後傳了過來。

  “…麥克已經把蛋糕給你放在桌上了,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殷時轉過頭去,老人依然保持著之前的樣子,整個人慵懶地靠在門板旁。

  笑著搖了搖頭,殷時回到了家中,只見空蕩蕩的客廳正中央放著一塊十分乾淨的白色奶油蛋糕。

  殷時沉默地看著這塊蛋糕。

  這家夥又私闖民宅…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麥克送給自己的第八塊蛋糕。

  這麽說來,距離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八年。

  切下一塊放入嘴中,細膩奶油迸發出的香甜氣息立刻填滿了殷時整個口腔。

  嗯,還是老味道…

  大概是在三十年前,城鎮官方封鎖了所有的出城通道,並成立了一支‘拓荒隊’,選拔城內傑出人才定期對城外的黑暗世界進行探索。

  至此再也沒有野生冒險者可以離開諾城,這一政策的實施極大減少了城鎮死亡率。

  這個世界的父母也曾是‘拓荒隊’的一員,但卻在八年前死於黑暗之中,屍骨無存。

  而給自己送蛋糕的麥克便是現任‘拓荒隊’的副隊長,也是父母生前的至交好友,每逢自己生日他都會送上一大塊蛋糕。

  第三塊蛋糕下肚,濃厚的奶油開始泛膩,於是殷時放下手中的叉子,走到廚房準備燒壺熱水緩解一下嘴裡的甜膩。

  自己作為‘拓荒隊’兩位死者的家屬,城鎮每個月會發放相當豐厚的補貼,不知是不是麥克走動的結果,自己的補貼比起他人總要多出一些。

  只是在這個娛樂活動匱乏的世界,金錢帶來的滿足感遠沒有地球那麽明顯。

  不一會兒,水壺歡快地叫了起來,殷時從櫥櫃拿出一個玻璃杯倒滿沸水,並不等它冷卻便一飲而盡。

  擦乾嘴角的水漬,殷時眉頭微皺,隨後他輕輕捏了一下右手。

  “好像,又變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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