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省臉皮子也僵了:“嗯……”
哥哥把我推到一邊,我看到他站起來,眼神狠絕,飛身跳到船頭拿著刀劃了一下手掌,一大部分血飛撒在水面上,一滴血衝向那粽子的腦子。
那粽子登時就冒煙了。
我衝過去扶起他,低聲跟吳邪他們說道:“快走,千萬不要回頭。”
吳邪回神也拿起板子劃水。
吳三省看到前面有光,說道:“潘子,快一點,出口在前面。”
我包扎好哥哥的傷口,他就昏睡過去了,回頭就看到吳邪回頭了。
他眼神立馬就毫無焦距,我衝過去一個手刀把他敲暈,隨後用哥哥的刀在手上割了一個口子,流了點血喂進他的嘴裡。
吳三省咬牙:“臭小子!小橘子,多謝你了。潘子,快一點!”
出了洞,吳邪就“騰”的坐起來了。
潘子笑著說:“小三爺,我們出來了。”
吳邪捂著脖子,咧著嘴:“剛剛誰打我?”
我低頭看著哥哥,沒有答話。
吳三省看看我,說道:“是小橘子,叫你別回頭,你還回頭,你想害死我們啊?”
吳邪扭頭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謝!不過,那個女粽子呢?”
我點點頭,一臉壞笑:“她已經走了,不過,你怎麽知道她是女的啊?”
吳邪紅著臉,岔開話題:“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
我低聲說道:“那個叫儡,是那女粽子的魂魄,想借活人的陽氣出屍洞。”
雖然我不知道我是怎麽知道這些有關於粽子的信息,但是我就是知道。
吳邪這才看到歪在我腿上的哥哥,“小哥怎麽了?”
“累到了。”我摸著哥哥的發頂。
累嗎?肯定是累的。
吳邪湊到吳三省身邊咬耳朵:“三叔,這小哥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這麽厲害?”
吳三省也趴在他耳朵邊:“朋友介紹的,我那朋友在江湖人很有威望,他介紹的人錯不了。”
?!嗯?哥哥還有認識其他朋友嗎?
誰介紹的?
那個人會不會知道……
潘子喊道:“三爺,前面好像有個村子。”
下船,潘子和吳邪架著哥哥,我、吳三省和潘子提著包。
潘子忍不住吐槽:“他怎麽軟的跟個女人一樣?好像沒骨頭似的。”
吳三省上前面和一個小孩說著話。
吳邪也累的哎呀咧嘴的:“看著挺瘦的,怎麽……這麽重!”
我瞥了他們一眼,說道:“看來你們兩個要鍛煉鍛煉了,太弱了。”
吳邪笑了:“那小橘子你經常鍛煉嗎?”
我看了看手,手白嫩嫩的,手指細圓還長。
個子嬌小,還瘦,看起來弱不禁風。
臉色也因為不見光而顯得病態般蒼白,的確不像經常鍛煉的樣子。
我沒有說話。
吳邪也不打趣了,吃力的架著哥哥。
我跟在後面思索著,雖然我看起來很弱,但是看到那粽子竟是一點都不慌。
黃昏,跟著一個小孩找到了一個賓館。
賓館只剩下三個房間了,吳三省說讓我和哥哥一間,他們四個將就一晚。
跟著那年輕的女老板進了院子,指著兩間房,“就剩這兩間了。”
吳邪和潘子就把哥哥架去了一側房間裡。
我推著他們出去,就拆開紗布,重新仔細包扎。
夕陽照進床上,
光打在臉上,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很清楚。 高挺的鼻梁擋住了一部分光,投下一小片陰影。
我伸手摸了摸那陰影,他就醒了。
剛醒的他,看起來很脆弱,像秋日的殘葉,執著的掛在樹枝上不肯落下,隨風飄零。
我收了收心疼,強笑了笑:“你醒啦。”
我起來給他倒了杯水,他不喝,就定定看著我。
我撓撓頭:“怎麽了?”
他眼神示意著我的手,我看了看,聲音唯唯諾諾的:“那,恩,試試嘛……”
他扭頭閉上眼不看我,我又站了會兒,說:“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有什麽吃的。”
“……”
我低頭走了出去,吳三省看到我,招呼著我過去。
潘子喊道:“你們這菜能不能快點啊,我們都快餓死了。”
吳三省擺擺手:“順便再加個鹹魚大餅。”
我倒了杯茶低頭喝著,微皺了皺眉,還是喝水好。
吳邪看著我問:“小哥怎麽樣了?”
我把茶杯裡的茶倒了,又倒一杯清水,說道:“在休息,等會我帶些東西給他。”
吳邪看到我的舉動,又看了看吳三省和潘子的酒杯,就拿了瓶老白乾搬著凳子坐在我旁邊。。
吳三省“嗯”拉長了尾音,“不能喝這個,一喝這個就暈了。”
說著,拿了瓶啤酒“Duang”放在桌上。
大奎喝了一口老白乾,滿足:“三爺說的對,你們啊,還小。”
吳三省手機響了,站起來去接電話。
吳邪看了看他,拿著啤酒倒了兩大杯,一杯遞給我,他又拿起老白乾往他那邊倒了一點。
潘子吃著花生米,饒有興趣的看著,沒說話。
吳邪喝了一口,享受道:“真不錯,小橘你要不要喝一口?”
我點頭,也給自己倒了一點,嘗了一口,猛咳。
吳邪看三叔過來,趕緊把我杯裡的就倒在地上。
吳三省鼻尖動了動,瞥了一眼吳邪:“別耽誤明天的行動,不然……”
“啪……”
我趴在桌上,臉色醉紅。
“……”吳邪喏喏的不敢應聲。
吳三省拍了一下吳邪的頭:“臭小子…………”
……天亮
睜開眼就看到我趴在哥哥背上。
我捂著頭,聲音嘶啞:“疼……”
哥哥沒有說話。
吳邪聽到聲音小跑回來:“小橘,你醒啦,昨晚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
想起昨晚悶油瓶那臉,恨不得吃了他一樣,一陣後怕。
我無力,隻點了點頭說道:“沒事。”
可是這一點頭,頭更疼了。
吳邪看到哥哥的臉色,跑著追上前面的吳三省。
我撇嘴,沒精打采的。
隨後想起來他的傷,掙扎著要下來。
我忍著頭疼拽著他的衣角跟在後面,他時不時回頭瞪我一眼。
我笑著說道:“哥哥你這麽瞪我,沒有殺傷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