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盯了半個小時,也沒有發生點啥讓她興奮的事情。這是把人吃了?還是拖走了?這麽久都沒動靜的?
這麽遠她的神識不給力,還是挺急人的。
這張家人夠損,這地圖絕對是被掉包過的,這就是拿著地圖找過來也是上趕著送死的命。
理性的想一想,她也能理解張家人的做法,不狠狠的操練自己,一個人當十個人用,真保不住什麽秘密。本來族人就不多,又不敢吸收外人進來,只能可勁的為難自己人。
最後自己人也叛變,想想真是悲哀。
這要是真有啥不能存世的東西放出來,又是一場人類大戰哥斯拉。
真讓上位者知道有能延長人類壽命的東西或者有能使人容顏不老的東西?不得世界大亂?
想想各國把張家人抓起來放實驗室做各種慘無人道的實驗,冰藍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不能想不能想。
遠處營地一陣騷亂,八個人拿著槍對著雪下一陣掃射,冰藍覺得他們也就掃射了個寂寞,還不如留著子彈關鍵時刻解決自己。
一道黑影閃過,什麽也沒看清,一個人就跟著消失在了雪窩裡,留了一道長長的血印子。
這似乎有點凶殘?
啞巴張第一聲槍響就拿過了望遠鏡,觀察遠處的狀況。
冰藍捅了捅他:“要不要救一個出來,問問這是誰的人?”
“不用,他們到不了那裡。”
額,這連出手都懶得出手?
冰藍撓撓腦袋,好吧!
這山上山下根本夠不到,等他們下去黃花菜都涼了,再者說就她這半吊子水平,不一定打得過人家呢!
“那我們?”
啞巴張想了想說:“跟著他們得確定這些人都留在這裡。”
看著慌亂收拾裝備的七個人,冰藍和啞巴張從雪洞裡爬了出來,收起東西,背上裝備開始在山脊上前行。
他們兩個行走起來沒有山下的眾人快,畢竟他們兩個需要爬上爬下,這裡並不是一馬平川,山下的人看著相對的好走多了。
這麽一跟就到了第二天下午,冰藍的兩條腿邁的及其艱難。
“歇會歇會,讓我喝口水,這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啞巴張默默的坐在冰藍身邊,拿出背包裡的水壺。
“喝這個,你那個都涼了。”她這可是一早預備的奶茶很有藏族風味。
“沒有我你這一路吃什麽?”
啞巴張把水壺遞給冰藍說道:“乾糧。”
乾糧?不得凍成冰坨?冰藍晃了晃水壺,這沒喝幾口吧?
“你就喝這麽點?”
“夠了。”
好吧,這一路好像就她自己沒心為肺的吃吃吃,人家吃的喝的確實不多。讓她活成張家人這樣,她可以躺平等死了,人生還有什麽樂趣?
“我看山下的人堅持不了多久了。”
啞巴張沒有接冰藍的話,眼睛望著一個方向。
冰藍站起身看了看,什麽也沒有看到。隻好拿著望遠鏡觀察停下來的一波人。
“崽兒,你來看看他們拿出來的是什麽?怎麽那麽像信號發射器?”
啞巴張接過冰藍手裡的望遠鏡,看了看:“或許進來的不止這一波人。”
冰藍聽的雲裡霧裡,這是從哪裡看出來的?為啥她認為這些人是在聯系山外的人,而啞巴張認為這些人是在聯系山內的同夥?
不懂就問是她的宗旨:“何以見得?”
“他們手裡的設備是聯系不到外面的,
只能聯系裡面的人。” 好吧,對於啞巴張的博學多才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她的認知,她也不能問你怎麽知道的?這樣蠢的問題她決定憋在心裡。
“你擔心出變故?”
啞巴張點了點頭。
“那這裡還管他們嗎?”
“不管了如果有人能活下來總能遇到的。”
就這樣兩個人背起東西繼續前行。
冰藍這輩子都不想再爬雪山了,第一天是興奮的,第二天也激情滿滿,第三天,第四天這樣下來,除了枯燥乏味的趕路,冰藍找不到任何娛樂項目。
停下來打雪仗?
別鬧了,一不小心掉到山崖下面去,任她有十八般武藝也是送命的份,沒看那個怪物來無影去無蹤嗎?就她這三級的異能還是抱緊大佬的大腿來得安全。
緊趕慢趕走了四天,兩個人來到了傳說中康巴落的外沿,那個冰川湖泊的附近。
沒等冰藍欣賞傳說中的美景就被山下嘈雜的爭吵聲吸引了注意力。
為什麽她和啞巴張沒有看見帳篷呢?實在是這帳篷建在了他們腳下的山壁附近,就算她把腦袋伸出去也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去哪裡?”冰藍詢問啞巴張,她對這裡不熟悉,現在也不是兩個人現身的好時候。
啞巴張指了指對面的一個小山丘。
“不下去嗎?”
啞巴張搖頭。
作為聽話的保鏢,冰藍這一路除了問一些問題,很少有忤逆張大族長的時候。
兩個人把腳步放輕原路返了回去,走了幾公裡後向山下滑去。這裡的石山雪山連成了一片,他們要去的就是附近一座相對較矮的小山峰。
兩個人一路下滑,刺激又好玩,如果可以大喊大叫她會認為這是一趟旅行。
俗話怎麽說的?上山容易下山難。在她看來完全相反。這雪山好下,想要在爬上去那是千難萬難。這裡的雪很軟,一腳下去,最淺的到膝蓋往上,深一點的她整個人可能得下去一半。
就她這一米七幾的大高個,玩了一會也有筋疲力盡的時候。只能繼續跟在啞巴張身後踩腳印。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個人才找到一個可以觀察斜側面的地方。
啞巴張負責打雪洞,她拿著望遠鏡觀察營地。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冰藍有些疑惑,這似乎還有印度人?
又是來尋寶的?
找金屬球的?
“別看了,進去休息。”
啞巴張拉起冰藍讓她回雪洞裡,這邊的風雪更大,溫度也更低。她得慶幸他們是九月份進來的這裡,不是十一二月份,雖然對於這裡來說區別不大,可她還是覺得這個月份甚好。
鑽進冰冷的羽絨睡袋,看著外面的天空,這裡的天像一個圓形的碗倒扣了下來。
“你還記得過來找董燦的事情嗎?”
啞巴張點頭。
“那你看看,那邊是不是有印度人?我怎麽看著像是兩支隊伍呢?”
啞巴張接過冰藍的望遠鏡看了一會沒有說話。
冰藍直挺挺的躺著,沒有打擾他。
她似乎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或許九門摻合進來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整個事件中的一個小小的部分而已,沒有任何理由,她就是這麽覺得。
或許別人的故事沒有寫出來,不然任何一個張家人的故事都可能是一本跌宕起伏的冒險暢銷書。
“咱們不下去看看嘛?看看有沒有你認識的人?”
“不了。”
對於啞巴張的表現冰藍總感覺這個家夥有點消極怠工,還沒有她來的上心。也不知道人家是自信使然還是滿不在乎。
“他們是來找那些金屬球的?還是過來找門的?”
啞巴張搖頭。
“那個山谷的金屬球是張家人弄出來的嗎?”
啞巴張搖頭。
“是不知道?還是不是?”
“不是。”
冰藍猛地坐起,沒坐起來,又給彈了回去:“不會吧!不是你們弄出來的?”
“不是”
冰藍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世界瘋狂了。
冰藍試探的問了一句:“地外文明?”
啞巴張沒有說話。
冰藍狠狠的吸了兩口氣,接下來她都不知道該問什麽了。
兩個人沉默好一會冰藍問:“當年除了掉下來隕石還帶來了新的物種?”
啞巴張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冰藍自己腦補了一場星球大戰。
然後蟲族的一塊碎片或者是母星主體掉到了地球上, 造成了當時的物種滅絕或者造成了嚴重的災難。
那些修真者迫於無奈躲到地下,之後開始追查隕石的下落,加以研究利用,發明了延長壽命的法子,一代一代改進成了近幾千年張家這般。
“又來了一隊人。”
冰藍沒聽清楚問:“你說什麽?”
啞巴張把望遠鏡遞給了她,自己進了睡袋裡。
冰藍看了一會,那臉黑的,心裡把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個遍,這些該死的,真會給人添麻煩。
氣哼哼的進了冰窩子,拿出美食遞給啞巴張:“吃飯。”
她想著吃飽喝足她一定要狠狠的收拾這些不開眼的家夥,沒看她陪她崽兒的時間就不多嗎?還蹦躂出來找事。
惡狠狠的咬著肉夾饃,腦子裡面想的什麽只有她自己知道。
啞巴張沉默了很多,也不像前幾天那麽話多了,前幾天還能時不時的給她一個微笑,這幾天說話都懶得張嘴了。
哎……
想想以後的日子她好難。
這個傻麅子也不知道跟她要水喝,真是敗給他了。
“我看他們不像要趕路的樣子?”
“等人。”
冰藍好想說一句,大哥你的話是按字數收錢的嗎?
等吧等吧!最好人到齊給他們一鍋端了。
“也看不清他們帳篷裡面有多少人?哎~”
“不用咱們出手。”
冰藍想了想,賊賊的笑了起來。
這一路真是……說她運氣好呢?還是有大佬相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