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仙嗎?亦之前些日子,已經接受了這個世界存在大妖的事實,哪怕師傅從小撫養他長大,他也知道師傅此次出山就是為了斬滅妖邪,但是神仙,卻從未聽師傅提及過。
“亦之,想什麽呢?”秦姬見亦之在一旁失神,不免扭頭問道。
“肯定在想世界上有沒有神仙唄,我跟著主人這麽久,也沒有看到過所謂的神仙,倒是各類大妖殺……咳咳,見了不少。”亦之聽聞氤玉這麽說,再聯想到師傅也從未提及,也許這世界上真的沒有這類神仙吧,如果有,為何師傅還要自己獨自一人以身犯險斬滅妖邪,有仙人的話,想必早就出手維持正義了。
“神仙麽!”秦姬目光幽邃,看著遠方,見此,亦之也不再言語,只是順著秦姬目光看去,除了遠處的山,卻什麽都沒看清。
“對了,差點把正事忘記啦,小少年,我和主人不是給你留信讓你在此地等我們嗎!我們可不是去玩咯,主人和我啊,可是發現了那個邪教一個天大的秘密哦,你想不想知道?”氤玉見氣氛有些許詭異,忙說道。
“這個邪教的頭目啊,可是一隻大妖怪,廢了我好大勁,才弄清楚它的身份,哼哼。”氤玉不等少年開口問,便自己一溜煙說了下去。
“小少年,你知道《山海異聞錄》這本書嗎?那本書裡記載了一種小妖怪,三首六尾,喜好秋冬之際出沒,還會咯咯學人那樣笑呢!”氤玉嘴巴不停,期待亦之的回答。
“沒讀過這本書,好像也聽師傅說過。”少年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從小和師傅生活在山中,除了師傅找來的基本的識字認字的讀本,他便再沒有接觸過別的書籍,更別說這些記載妖怪異物的奇書,師傅從未教過自己道法,也不想自己接觸這方面的東西。
“我也沒讀過,這書哪裡有賣啊?”一直沒人搭理的掌櫃這時腆著臉問道。
“哈哈,竟然都沒聽說過。”氤玉看著秦姬,滿臉狡黠,只見秦姬一手扶額,略顯尷尬。
“其實通俗來講,這巫教的頭目,就是一只有了道行的大烏鴉。”秦姬解釋道。這次和氤玉二人外出,就是為了找這烏鴉討一樣東西,它要是隻蠱惑百姓但並沒有作大惡,自己便放過他,隻討要兩樣東西,如果作惡,吃人或者殺人,自己便不介意做一次好人,順手滅了這個妖邪,畢竟它的肉也是個好東西。
那日,氤玉和秦姬趁著夜色外出後,很快便來到了掌櫃的說道的山林,山林中有一處竹木搭建起的建築群,赫然矗立的宮殿群,只不過略顯簡陋。探查許久,氤玉發現這頭烏鴉手下豢養著一群烏鴉小弟,得了鵸鵌賜下的妖血裡的妖力,這群烏鴉幻化出鳥頭人身的半妖之體,此時正指揮著一群身著破爛的男女在山下挖著什麽。而鵸鵌此時正被一群肥頭大耳的商人裝扮的人類圍繞著。
“大仙,這山裡真有吃了能成仙長生的東西嗎?”幾個富商一臉諂媚的問道。
“成仙嘛,不知道,但是延年益壽,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要各位,不斷增加人力在這裡挖下去,我已經能感覺到那奇物的氣息。”鵸鵌滿臉篤定,想自己前些年,好不容易修煉出妖力,便機緣巧合之前,在途經此處時感應了這股奇異的能量,雖然感應到南方隱隱傳來的那股強大力量的震懾,但是這股氣息對自己的吸引力讓自己鋌而走險,他篤信自己的判斷,一旦得到這大山裡面埋藏的奇物,他必定能稱為一方大妖,
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忌憚這個忌憚那個。自從施展了一番自己的妖力,蠱惑了幾個此地有名望的富商以後,這些人類便聚集起來,幫自己開挖這座山頭,此地離皇都雖遠,但他也不知道南方那股可怕的氣息意味著什麽,除了平時用些許妖力來穩固這群人類對自己的信奉,他也不敢隨意使用大妖力來移山填海,更何況他目前的修為也達不到那個地步。 氤玉一臉疑惑,雖知道成仙是無稽之談,但是也很好奇,這小妖怪不惜在北軍駐地所在蠱惑民眾,替他開山掘物,雖說自己主人向來不管這些妖怪的行徑,但是皇城那位號稱“天人”的董老,一旦發現,必定讓這個好不容易修煉有得的小妖怪形神俱滅。
“鋌而走險而已,說明這山中之物確實是了不得的寶貝,使這小妖已經強行略過了他應該忌憚的東西。”看到氤玉臉上的疑惑,秦姬沉聲道。隨著她凝神觀望之後,似乎看出了這山中一些端倪。
“原來是這個地方麼!”秦姬略帶思慮,心中似乎對那件東西有了答案。
“玉兒,知道漢帝他家那個老祖宗當年是怎麽發跡的嗎?”秦姬有意考考氤玉,便問道。
“我只知道有個高祖斬白蛇的故事,可是當年我們都去那麽遠的地方找過,都沒找到這條傳說中的白蛇,主人您曾經說過,如果這故事是真的,那這條白蛇或許還和您有某些淵源。故事傳說這大蛇是白帝之子,漢帝他們一家是赤帝一脈,那蛇真是白帝的後人嗎?”氤玉聽到秦姬的提問,便將自己內心的思慮和盤托出。
“先前這故事裡,若是真,這白蛇的確應與我有幾分淵源,但現在看來也不過是無稽之談,但這大蛇也不是普通妖物,那日被人斬成兩段,想來死而不僵,遁地之後向西而逃,終究抑製不住妖氣的消散,死在了路上。”秦姬解釋道。
“那這山裡的是那蛇的遺體嗎?一般大妖死後,妖氣不都消散的乾乾淨淨嗎?這臭烏鴉找一堆蛇骨架有啥用?”氤玉一臉不解。
“你說呢”。秦姬望向氤玉,一臉你應該有答案的樣子。
“是那樣東西嗎!在這也能找到嗎?怪不得這條大蛇受那麽重的傷還能跑這麽遠”,氤玉恍然大悟。
種種一切,似乎都指向了一百多年前發生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