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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鎮並沒有再多說什麽,他只是告訴朱祁鈺,如果他選擇了第二條路,過年以後,他將就藩。
藩地,就在遼東,成為大明真正的塞王。
上馬治軍, 下馬治民。
朱祁鈺自然選擇了第二條路。
離開郕王府的時候,錦衣衛已然將郕王府團團圍住。
金英與盧忠在此等候多時了。
“臣盧忠,參見陛下。”
盧忠聲音有些不自覺的顫抖。
“有人要謀害朕的侄兒,你們錦衣衛,是幹什麽吃的。”
朱祁鎮淡淡問道。
一聽陛下問罪,盧忠心下更慌。
郕王府再怎麽說也是親王府, 錦衣衛至多派出幾個暗探監視, 萬萬是不敢大張旗鼓進駐的。
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就靠那幾雙眼睛, 怎麽可能顧得過來。
“好了,索性朕的侄兒無事,這事,你們錦衣衛好好查,一定要查仔細了。”
“臣領旨。”
朱祁鎮點點頭,接著對金英說到:“朕有些乏了,回宮歇著了。
你回宮之後,將這裡是的事情,告訴諸位臣工,也好讓他們安心。”
“是。”
金英一邊說著,一邊招呼著依仗們預備開道淨街。
朱祁鈺已然帶著郕王府的家眷到儀門前拜送:“恭送陛下。”
先前來的時候是騎馬而來,顧不得什麽,如今回宮的時候,本來半個時辰的功夫, 這一下子花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回去。
回宮剛歇下腳, 就聽見了動靜。
“萬歲爺!”黃賜從門外小心的進來,低聲道, “皇后娘娘來了!”
話音剛落外邊就響起腳步聲, 錢皇后帶著幾個宮人進了殿。
一進殿,錢皇后就是一臉的焦急:“陛下,臣妾聽說郕王世子中毒了,情況怎麽了,到底礙不礙事。
臣妾剛剛從吳賢妃那回來,吳賢妃受不住這個消息,哭暈過去好幾道了。”
她是個心軟的人,一聽到一個幾歲大的娃娃被人下了毒,這心就狠狠揪著放不下。
朱祁鎮見她眼角還掛著幾滴淚珠,語氣溫柔的安慰幾句,說是郕王世子已無大礙。
聽到沒事,錢皇后總算是松下心來,剛剛萬分焦急的面上換上了幾分嗔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外朝那邊,陛下也要盡早的告知。
真不知道哪個沒有心肝的人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郕王世子當真有個三長兩短, 這, 陛下不就……”
錢皇后並非不知世事,她也知道若是郕王世子真的出了差錯,這矛頭全都指到陛下這了。
朱祁鎮回來之後還是第一次見錢皇后發怒,像是一隻幼獸露出乳牙,張牙舞爪的,倒是別樣的風趣。
朱祁鎮拉著她坐下,說是錦衣衛很快就能有個交代,接著又講述起了今日他是如何將深中砒霜的朱見深給救了回來。
朱祁鎮講故事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繪聲繪色,聽得錢皇后不斷發出驚呼。
“陛下,陛下真乃神人。”
錢皇后聽罷以後,眼裡放著小星星看著朱祁鎮。
朱祁鎮笑著在她翹臀之上輕輕拍打一下,惹得錢皇后一陣酥麻,面色染上紅暈,發出一聲嬌呼。
“陛下……”
這番舉動,實在是,實在是太……大膽了。
朱祁鎮笑笑,肚子發出一聲咕嚕叫聲。
“陛下還沒進膳?”
錢皇后顯得很驚訝,“這些個下人都是幹什麽吃的,這都什麽時候了,陛下都還餓著,這把陛下的身子放哪去了。”
錢皇后嗔怪道,接著就吩咐人送膳。
很快,一邊的圓桌上擺上了四菜一湯,還有個羊肉湯鍋正咕嚕咕嚕撲騰著。
“陛下,這羊肉是山西那邊送來的,膻味不重,冬日裡最是滋補”,錢皇后一邊忙著布菜,一邊嘴裡念叨著。
朱祁鎮笑著來了一塊,“這羊肉倒是真的不膻,就是怕吃多了上火,上火了還要瀉火,怪累的!”
”呸”,錢皇后輕啐一聲:“陛下,你這說到哪去了。”
“好了,好了,朕不逗你了”,朱祁鎮一本正經起來,“朕記得你的父親在中軍都督同知一職上做了五六年的時間裡吧。”
錢皇后聞之,也收起了剛剛的嬌羞:“陛下說的不錯,不過好端端的,突然提起臣妾的父親,難不成陛下又想給臣的父親封爵?”
按照祖製,作為外戚的錢家封爵是理所應當的,況且錢家不過三品指揮僉事一職,太過低微。
本來朱祁鎮打算效仿宣宗朝的例子給予家族爵位,然而錢皇后並不願意家族因為自己而無功受祿,損害皇帝的“明君”聲譽,因而每每剛一提出就被謝絕了。
這次,錢皇后還是一如既往的苦勸起來:“臣的父親不過是微末之功,如今已是得了同知一職,已是家門有幸,不可在有多余非分之想。
陛下若是真的為臣妾考慮,萬萬不可再提此事了。”
朱祁鎮有些哭笑不得:“朕今日說的,不是國丈,是你的兩個兄弟。”
“陛下說的是大哥和三弟?”
錢皇后睜大眼睛。
“對,你大哥與三弟此次隨著朕一同親征,你大哥已是成家立業,日後朕自由安排去處。
倒是你那三弟錢鍾,十五歲的年紀,正是讀書學東西的好時候。”
說到這,錢皇后已然明白了。
大哥是嫡長子,日後錢家家業都是落在大哥頭上的。
倒是自己這個三弟,遲早會成為自己父親的一塊心病。
只不過, 讀書?
錢皇后想起自家三弟那副德行,就有些氣不打一出來。
“臣妾這個三弟,當初臣妾還在家的時候,父親早早就請人給他開蒙。
可他呢,自小就愛舞刀弄槍,上竄下跳,光是家裡的夫子都被氣走了好幾個。”
錢皇后有些氣鼓鼓的抱怨著自家三弟。
錢家是靠軍功起家,對讀書人自是敬重,自然希望自家讀書人,爭取能科舉高中,光耀門楣。
錢皇后的父親錢貴打的一手好算盤,老大繼承世襲武職,老三呢,就走讀書科舉,一來能未自己謀個前程,若是高中,兄弟一文一武,也好有個照應。
“舞刀弄槍?”
朱祁鎮樂了,“正好,正預備著開講武堂,正好將他送進去,好好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