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情況,在這個我不認識的地方,怎麽會出現夥伴們的照片。我繼續在地上翻找著找到了一對戒指,上面似乎還刻著什麽已經被反覆的摩擦不是很清楚了大致看出是“augenstern”(這是德語心愛的人)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麽,畢竟是個學渣對這疑似英語的東西跟本是一竅不通。我還翻到了一份被燒毀一半的信封幾張好像長大後的黃靜和那個人親密的照片幾枚頭繩和一張疑似SD卡的東西,還有就是一本破舊不堪的古書和密密麻麻的小銅板。我正打算看看信封中的內容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這個夢好奇怪呀,敲門的是安琪她蓬亂的頭髮似乎是剛起床,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我打開門後安琪一下就衝了進來,拿起桌子上的水猛灌,我都驚呆了這女的是屬水牛的嘛一大壺水幾下就喝了個精光,喝完後二話不說就拉著我往外走,我忙拉住她問她怎麽了,她頭也不回地說“昨天喝多了,老大帶著一隊都出發了,咱們二隊也不能落後呀,咱們也快走”
“最起碼你能不能先把睡衣換了”
安琪反應了過來,看著周圍的人都在笑,臉上立馬紅了起來跑進了房間。我換好衣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到樓下問老板娘要了兩個饅頭便坐在樓下等著安琪,老板娘更本笑得停不下來還開玩笑的說到“哈哈哈哈,你這朋友怎麽做起事來比大老爺們兒還毛糙”我邊啃著饅頭邊尷尬的陪著笑臉
安琪突然從背後拉著我的衣服催促我快走,我被她連拉帶拽著就出了門,這下我才有空仔細端詳安琪,她化了淡妝,穿著淺藍色的裙子,扎著丸子頭背上背的包裡不知道裝著什麽鼓鼓囊囊的,不過挺像是我看過的電影裡面的鄰家女孩一樣清純的緊,一點都不像平常拽拽的狀態,真是應了那句話人靠衣裝馬靠鞍。我還開她的玩笑“今天出門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這可不像我之前的你”
安琪小聲的告訴我“不確定這裡有沒有混進來別的勢力,咱們還是低調行事的好”我心說你這樣子也不低調呀。
根據華燁給到的信息我們先來到了鎮子裡的廟裡,隨然是個鎮子可就像是華燁說的這鎮子挺大,人也特別的多大街上到處都是來這裡旅遊地人和叫賣的商販。汀蘭鎮的廟是莒於用來平常傳遞信息的地方,隨著莒於的失蹤她培養的暗線也都沉默了下來,唯一有希望的就是在這裡碰一碰運氣希望可以找到莒於的暗線,了解到莒於在失蹤的最後到底接觸到了什麽事情。
說話間我們坐著小三輪就到了所謂的廟前,這個廟很奇怪造型是圓柱形的看著房間很多,周邊光大門就有四個裡面還有一圈圍牆四個門的方向又不一樣了,我打問到這廟裡不拜佛不拜神,拜的是一尊沒有簡介的鐵人像就連當地人對這個拜的是誰也不清楚,但廟裡的香火卻從來沒有斷過而且一年比一年燒的旺盛,廟裡的房間很多都上了鎖從來不讓人住,可會定期讓專門指定的人去打掃。我讓安琪先查了查廟周邊的監控,找出莒於的線索可結果不盡人意並沒有找到任何莒於的身影,不過也對組織中的人身懷絕技各有千秋想要躲開幾個監控還不簡單,對此我並沒有太抱有這方面的希望。
在安琪努力下搜尋無果後,我們決定還是進廟去看看,果然進入廟的第一道門後是一圈紅色的圍牆,牆上貼著向左向右指示牌牆邊密密麻麻的掛滿了祈福的木牌,一眼望去看不到頭。跟著指示牌的方向我和安琪來到了第二道門,
門口被陳舊的鐵鏈鎖了起來並掛著閑人免進的牌子,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裡面有一棵非常大的銀杏樹還有一口青銅色的大缸,周邊路上鋪滿了圓潤白色的鵝卵石,石板鋪成的小路沒有一絲的雜草,看來有人經常清理。正對大門口的是一間看似雜物間的地方,門半開著裡面好像擺放著桌椅板凳。邊上就是別人口中的所說的鐵人像的祭拜廟了,門口好像也落了厚重的鎖鏈,窗子被木板封死的沒有一絲縫隙。 這時安琪從隨身的背包裡拿出了一個帶有攝像機的遙控車,對我使了使眼色讓我去放風。我看她熟練的組裝好機器,把小車放進了門縫裡,又拿著帶著一塊小屏幕的遙控器向裡面緩緩駛去。
我也按耐不住好奇心,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就湊到安琪邊上看起了裡面的情況。
小車先來到了大缸的底下,向上移了移攝像頭可以看到大缸脫落的鐵皮,有的地方呈現出暗紅色斑斑點點,仔細看好像還有字跡怎奈何安琪的攝像頭實在模糊不清,再加上大缸本身歲月侵蝕的痕跡根本什麽都看不清楚。於是安琪繼續行駛著小車到了貌似雜物間的門口,不得不說安琪的這輛小車是真的厲害還能上台階。小車來到所謂雜物間裡面後安琪把攝像頭轉了一圈發現這只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雜物間,擺滿了打掃工具和桌椅板凳。於是我忙催促到“去鐵人像的房間看看。”
小車緩緩的開到門口,才發現這道門上掛了四五條鐵鏈好像怕裡面的有什麽東西會出來。我讓安琪用小車環顧一圈房子的周圍看看能不能找到縫隙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隨著攝像頭來到了房間後面居然發現了幾座墳塋,每個墳塋前都立著一塊石碑,但都是空白一片沒有雕刻一個字。
這時小車不知被什麽人拿了起來,最後的畫面定格在暗灰色墓碑上,視頻就閃起了銀白色的雪花。
我往裡面大叫到“不好意思,我們是來旅遊地遊客,因為好奇所以想看看裡面的情況,可以把那個還給我們嘛?挺貴的”
然而除了我自己的回聲傳來,並沒有任何應答的聲音。結果把管理員給招了過來,把我們帶到值班室裡一頓教育之後才放走。安琪一出來就跺著腳埋怨我道“都是你,讓你去望風你非要來看,現在好了設備在裡面我們還差點讓抓了”我百口莫辯只能一直陪著笑臉跟安琪道歉。
汀蘭鎮的下午很美麗,遙望似是人間仙境,這般美麗。巨大的夕陽正在墜落,黯淡的陽光在地面投下我的影子,清涼的微風吹過,遊走在鎮子的每個角落,每家每戶的煙囪裡飄出暗黃的雲朵。
我和安琪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個排擋,開始複盤今天發生的事。這是我從小養成的一種習慣,每天在睡覺之前要複盤思考一天發生的事情從而確定好明天要做的事情,這些習慣後來在生活中也讓我少走了很多的彎路已至此我還保留著這樣的習慣。
安琪調出了今天我們從出發到目的地同一時間段沿途所有的監控,以多倍的速度迅速查看了所有畫面,我發現這又是安琪的一項特殊技能。由於速度太快我根本來不及仔細的觀察到所有的細節,索性在一旁津津有味的吃起了當地的小吃。還沒一盞茶的功夫安琪就看完了所有的監控,並且發現有幾個村民打扮的人一直徘徊在我們附近形跡可疑,不排除可能有別的勢力也到達了這裡。
如果是阻撓我們的那些人出現的話,今天發生的一切也就能講的通了,首先我們的行程是絕對保密的路上甚至還讓謹慎的華燁安排了一出以假亂真的戲碼。其次今天在廟裡出現的人為什麽不讓我們看到鐵人像房間裡的東西,還有就當時的情況下管理員出現的速度和精確的定位都發生的太巧合,不排除是早有人安排好了一切想切斷我們所有的線索。所有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要調查清楚鐵人像房間裡到底有什麽是那幫人不想讓我們看到的,說罷我想起了在古塔那次發生的事情。
不好,我們快走。我沒有管還在原地發呆的安琪,她嘴裡的面甚至都沒有咬斷。我一個人跑向了廟的方向,早已經把華燁交代的話拋在了九霄雲外。晚霞過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一路狂奔來到了廟門口這時路面的燈都亮了起來,廟門口除了幾個還在擺攤的攤主在打麻將已經沒有什麽人了,我回頭叫安琪的名字發現她並沒有跟著我一塊來。大門被鐵鏈鎖上了,我試著推了推勉強可以鑽過去一個人,趁著沒人注意我的時候一貓腰就鑽了進去。裡面沒有燈非常的黑,我摸向腰間的手電心裡一涼,今天被管理員帶到值班室已危險品為由讓扣了下來,無奈我只能摸索著掛滿祈福木牌的牆壁一點點的向裡走去。走了半天奇怪的是我一直沒有摸索到大門的影子於是我算著步數又走了一圈,還是沒有摸到大門,奇怪明明白天進來時這裡一共有四個門怎麽這會走了半天一扇都沒有碰到。這不由得讓我心裡發毛起來,這怕不是老輩人常說的鬼打牆吧,我安慰到自己可能是因為太黑了我沒有仔細摸到。人就是這樣越是安慰自己越會往不好的方向想越往前走就越緊張起來,後背都被自己的汗打濕了這感覺讓我渾身難受,又仔細走了一圈我還是沒有找到門的位置,這下我徹底放棄了想著不應該自己一衝動一個人跑到這裡,要是安琪在的話說不定她會有辦法,我萌生了退意,想從原路返回去找到進來時的門碰到安琪再說。
我就像一只在深海中生活的魚,遊蕩在沒有邊界的海水中。我打定主意後向著另外一邊的牆壁走去靠著那邊的牆壁一路走出去,可就在我伸手碰到牆壁時對面卻是一道木門,我欣喜若狂以為走狗屎運了一下就摸到了門這下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把門推開了一條縫隙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人把鐵鏈好像加緊了,原本可以容納一個身材偏瘦的人能勉強通過的縫隙這下卻只能伸隻手進去了。難道有人發現我溜進來了,於是我只能從縫隙眯著眼睛往外面看,不知什麽時候外面的路燈滅了漆黑一片也看不見幾個擺攤攤主打麻將的身影了。這下我是徹底慌了,摸不到頭腦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我不會穿越了吧!
我看了看手表的時間我從進來到現在不過是過了二十分鍾,怎麽大家都不見了。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那聲音很小,隱約中我感覺門外不遠的地方好像有什麽人在講話但聲音太小了根本停不清楚。我繼續隔著縫隙往門外張望著想看到聲音的來源,木門在我身體的擠壓下傳出清脆的“咯吱”聲,門內的聲音停止了下來我緊張地慢慢把身體探了回來但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縫隙,就在我往後退時突然一道人影從縫隙中一閃而過,隨然周圍漆黑一片我的感覺告訴我絕對有什麽東西剛才從門邊過去了。
這一下來的太突然了,嚇了我一激靈手上一用力猛的把就把門給拉著關了起來。這一下帶給我的衝擊可太大了,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嘛!詭異的廟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還有時不時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這不就是恐怖片的場景嘛。由於四周一片寂靜我甚至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臟狂跳的聲音,在原地待了半晌後裡面在也沒有傳出什麽聲音,現在進退兩難往前走不確定前面有什麽在等著我,往後退出去又找不到回去的路。正當我左右為難的時候對面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一道黃色的光束照了進來,我仿佛看到了希望剛想衝過去邊上的木門外傳來了清脆的關門聲讓我邁出去的腳又放了下來,這不對吧,圍牆外面不應該是空曠的廣場嘛怎麽會傳來關門的聲音,突然我靈光一閃猜到了這是怎麽回事,這時剛才亮光的地方溜進來了一個人我想去提醒可為時已晚,她進來後轉身就把門給關了起來。我心裡暗罵這下糟了情況一下變的棘手了,之間進來的那個人手裡拿著一個煤油打火機躡手躡腳往我這邊照來,我大驚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去吹滅了火光對面反應更快,一個轉身反扣住了我的雙手對著我的小腿就是狠狠的一腳,我吃痛重心一偏便臉朝著地面摔了過去,她翻身壓在了我的身體上面用膝蓋頂住了我的脊椎讓我用不上力氣質問到“你是誰?”我艱難的回應到“是我,是我”對面聽到我的聲音對面明顯停頓了一下接著放開了手站了起來擦亮了打火機看著我說到“弱雞,怎麽是你呀?”我連忙翻起身吹滅了火光把她拉到牆壁小聲的說到“你剛才去哪了?其他的事先不提現在我們的處境很不妙”
待我跟她說完事情的經過安琪發出了質疑的聲音,你說出不去怎麽可能白天我們還來過這個地方裡外都有四道門而且這地方也不是很大怎麽可能出不去。我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土回答到“三國時期諸葛亮用石頭擺出了八卦陣困住了東吳陸遜的十萬大軍,現在我們所處的廟可能也是同理,用了什麽吸光塗料阻擋了外面可能照射進來的光,同時不知用了什麽樣的辦法使得從我一進了就中了招,我一直以為出口的方向在另外一側,其實早在我摸索的過程中我自己不知不覺就偏離了方向從而一直都在轉圈,直到剛才你進來時照進了外面路燈的光束我才想明白這整件事情,這座廟的修建者在當時可能是出於什麽目的在這裡修建了機關,在白天日照充足的情況下不會啟動機關,反而在夜晚一旦走進了裡面就沒可能出去”
“要是按照你的說法,裡面的人是怎麽進去的,現在我們既出不去也進不去應該怎麽辦?”
我撓了撓頭回憶了一下我和黃靜在書店看到破解陣法的相關信息,腦中立馬有了一個構思。於是我帶著安琪繞著牆壁又繞著圍牆轉了一圈,找到正北方後我讓安琪在周圍摸索一下有無異常的東西, 果然在牆的角落裡有一盞低矮的石頭燈坐,我從燈坐裡面伸手進去摸到了一個鐵環使勁一拉牆邊的角落裡頓時塵土飛揚,地面上緩緩打開了一道通向下方的入口。
我拿過安琪的打火機借著火光探頭向下望去,地道很狹小一次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我率先跳了進去緊接著安琪也跟著跳了下來。打火機的火光很微弱照不到盡頭,裡面有微風吹過火苗一直抖動不停,映照著我和安琪也不安了起來。走了大概有兩百步左右我們來到了盡頭,有一截木製的梯子放在盡頭的牆壁上,我抬手示意讓安琪在原地等著,我擇自己一個爬了上去。我本以為出口會壓著什麽重物或者需要找到什麽機關才能打開,沒想到輕輕一推便推了起來,緊接著我們剛進來的地方發出“砰”的一聲看來入口關閉了。我探出頭後第一件事便是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從來沒感覺新鮮空氣是這麽好聞,緊接著我就發現出口居然就是白天我們看到大缸的裡面於是我跳了出去連忙招呼還在地道裡的安琪也上來。今晚沒有月亮被漆黑的烏雲給遮擋了起來,四周還是漆黑一片只能大概看到幾個房間的輪廓,我警惕的環顧四周發現原本白天開著門的雜物間此刻已經緊緊的關上了,安琪也跳了出來我招呼著她一起擺出隨時戰鬥的姿態向雜物間緩慢地走了過去。
半夜兩點窗邊的蘭花還沒有睡,拌著微風乾枯的葉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我發現房間好像被什麽人動過,原本塵封在床底的盒子被打開了,地下撒滿了銅錢。我拿起那張照片靠在床邊思緒又回到了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