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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記》夜觀釣江鬼 始識玄門真
  隨著護士腳步聲的遠去,許靈君和吳父漸漸的也緩過神來,吳父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望著窗外,窗戶沒有關上,秋雨十分凜冷,打在吳父的臉上也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就這樣過了好一會,窗外雨勢漸小了,,他轉過身來,從腰帶後面扯出來了一把小刀。

  這把刀做工倒也還精致,是平時吳父平時隨身攜帶的物件兒,雖然小巧,但是刀柄外面卻是用琺琅掐絲而成,包裹著頂頭的位置嵌著一顆血紅的南珠模樣的珠子,是吳詩倩的母親的遺物。

  吳父看著那把刀,思索了許久,眉頭緊鎖。心裡思量到:“如果弄死這小子,也倒省心,讓他下去陪詩倩,免得她寂寞。”

  剛走到床邊,舉起刀來,就想動手,卻又猶豫了,心想:“我堂堂一個吳家當家人,弄死他也是但是對一個乳臭未乾,渾身是傷的小娃娃動手,世人知道也未免太低了名頭,罷了罷了,真殺了這小子,詩倩泉下有知,或許也不會原諒我。”

  許靈君見吳父在那左右搖擺不定,猶豫不決,輕聲問道:“吳叔叔,你怎麽不動手?洛依死了,我的確也不想活了,按您的勢力,殺了我也對您不會有任何影響,您動手吧。”

  吳青平見沒有說話,走到床邊,舉起手,對著許靈君受傷的臉龐,直勾勾的扇了一巴掌,打的許靈君原地發懵,躺在床上,強忍著疼痛,一聲不敢吭出來,然後便擦了擦眼淚,收起刀,轉了臉色說道:“這一巴掌算給我女兒打的,你好生休養,從今後,我吳家跟你沒有半點關系。”

  說完推開門而去。隻留得許靈君在病床上躺著,仰面悲泣:“哈哈,苦啊,如今才真是求生不得快活,求死不得我心。”說完,閉上眼,輕喚著吳洛依的名字,便慢慢睡去了。

  轉眼兩天過去,許靈君的傷勢恢復的極快,來定期做檢查的醫生也不禁感歎道:“好家夥。你平時這是吃了多少補品,這麽嚴重的車禍。你這麽快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許靈君坐在病床上,苦笑了一下。他記得從他被打暈那天開始,自己的身體好像有了些許的變化。準確來說,變得十分耐打抗揍,也正因如此,在見到洛依之前。街上的小混混見他平日裡孤身一人,時常欺負他,當天打的他鼻青臉腫,第二天就恢復如常,結果讓他成了最好的人肉沙包,時不時揍他出氣,可憐他單絲不線,孤掌難鳴,也只能由著他們欺負。

  想到這,許靈君打了個冷顫,好像想到了當時被揍的時候的痛處。見醫生在為他做檢查,他便隨口問道:“醫生,我今天可以出院嗎?”

  “不行,你這才幾天。得住院好好觀察。”

  “不用了,我沒事,現在已經大好了。”許靈君無奈的說到。

  “出了事誰負責?”醫生一臉不耐煩的問。

  “我孤身一身,上無父母,下無兄弟,現在未婚妻也沒了,不用誰負責。您再讓我住下去,我也一分錢都沒了。我那前老丈人是不可能再掏腰包的。”許靈君看著醫生裝模作樣檢查的臉說到。

  “小李,扶著他,安排出院。”

  隨著一聲吆喝,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拽著許靈君往外走,許靈君卻會錯了意,雖然他能正常走,但是他想著,也這麽多年沒被人伺候過,就當伺候我了吧,結果被護士像拽牲口一樣拖出了病房。

  辦完出院手續後,許靈君走出醫院大門,望著來往的車輛,不禁後怕。再看著到處的高樓大廈,更不禁覺到茫然,

道:“又是我一個人了。”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漸漸紅輪西墜,走到了洛陽橋下,看著暮色灑在水面上,不由得想起了與詩倩走在這邊散步的情景,愈發看的呆了,他就這樣盯著江面,不覺已經天黑。

  此時,江邊來了個打扮十分古怪的人,背著一個黑色的長筒挎包,左手提著一個像是裝油漆用的桶,右手拿著一個折疊的小板凳,約莫三十多歲的年紀,戴著一個鴨舌帽子,穿著一身黑不黑,藍不藍的皮大衣,月色下,顯的他倒好似上個世紀的人。

  那人慢慢悠悠的走到江邊,來到了許靈君旁邊,找了一塊略微平坦的地,放下凳子便坐下了,從背後的挎包取出一根魚竿,從大衣口袋裡,又拿了一個筆杆粗細的竹筒盒子,從裡面倒出了一粒黑紅色的米,小心翼翼的勾在了魚鉤上,隨即對著米粒哈了一口氣。

  許靈君瞥見這古怪男人,也未看清他穿鉤的餌料是什麽,卻見他這一番行為,不免奇怪,心想:以前我夜晚來時,見別人夜釣不是用蚯蚓蟲類為餌,就是用鮮香餌料做魚食,怎麽這個人就隻用個黑糊糊的小粒兒,這樣能釣到魚嗎?

  那人也不言語,只是熟練的伸長了魚竿,往河中拋鉤,江面上只有他的浮標隨著水流的波動一起一沉。

  好奇心和無聊驅使著許靈君往浮標處看去,過了半刻,也不知是江面波光粼粼造成的晃眼,還是身心俱疲造成的困倦,漸漸地,兩眼發沉,雙眼迷離,他閉上眼使勁的搖搖頭,不讓自己昏睡過去。

  忽然,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輕聲喚他的名字:“靈君~靈君~”。許靈君心中先是一暖,後是一驚,心想著,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這不是洛依的聲音嗎?

  猛的抬頭,看見江面浮標處,赫然站著一女子,遠看不識輪廓,就這麽半披著頭髮,穿著米白色的褶布裙,腳下卻空蕩蕩的,沒有穿鞋,立在江面上,風吹衣擺,好似知秋落葉。許靈君看著這身熟悉的打扮,嘴裡輕喃著:“是你嗎?你是舍不得我嗎洛依,所以走之前回來看我。”

  那江上“女子”,抬起了右手,對著許靈君招了招手,他就像失了魂一樣,兩眼無神,嘴裡重複著”洛依,洛依”,兩條腿不受控的向江裡走去,旁邊的男子正在專心的看著魚漂,見魚漂正上下起伏,知道就快上鉤了,卻兩眼往旁邊一撇,看到許靈君兩隻腿已經邁進了江裡,還欲往前走,男子心裡一驚,想到:“怎麽會,難不成他看見了?”。

  只見那男子扔下了手中魚竿,趕上前去,手裡撚著訣,口中念道:“浩氣證此身,心清神亦清!”,念罷,用小拇指往許靈君天靈三寸零三分處點去,只見他眉間一道霧氣散去,恢復了神智。

  許靈君心神恢復,看見旁邊這男子心生疑惑,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麽,頓覺雙腿發軟,冰涼刺骨,原來兩腿已經埋進江中,嚇的他急忙跑回岸邊,癱坐在地上,嘴裡喘著氣,驚魂未定的說到:“我的天,我這是怎麽了,見鬼了嗎?剛才好像在江面見到洛伊了,怎回事這是?”

  “小子,你運氣不錯啊,撞見了我,今天要是我不在這,你家村頭該辦酒了。”那男子笑呵呵的說道。

  接著他從口袋裡掏出根煙點上,又重新穿了個鉤,把剛才的重複一遍,坐下繼續說道:“媽的,要不是為了救你,老子都釣上來了,害我又得重來一次。”

  許靈君滿臉疑惑,越發的懵了,便上前對男子客氣的打了個招呼:“您好,我叫許靈君,您怎麽稱呼?”

  那男子也不側過頭看他,只是略帶敷衍的回了句:“張奎山。”

  許靈君也不知怎麽搭話,硬著臉皮問了句:“您剛才說救了我一命,我剛才那會兒到底怎麽了,發生什麽了?”

  張奎山見他倒還客氣,也不好不答覆,就繼續說道:“你讓江中陰魂用江水陰氣遮了雙目,攝了神智,是我及時把你打醒了,不然你就被當做替死鬼啦,她也就得逞了。”

  “江中陰魂,那是什麽玩意?”許靈君不解的問到。

  “按你們俗世的說法,就是被江鬼迷了眼。”張奎山答到。

  許靈君半信半疑的一臉鄙夷的說:“真的假的?你這大叔,說這麽玄乎,江湖騙子吧?”

  那張奎山也沒多爭論什麽,只是輕哼了一聲,見魚漂浮動,沉了下去,只聽見“嘿”的一聲,他滿臉欣喜的將魚竿一把提起,拉進魚鉤,只見上面掛著一條鯽魚。這鯽魚,尾色不同於普通的魚,夜色下,呈靛藍色,尾部一抹白線,直連背脊,看著十分稀奇。

  張奎山取下了這條魚,拿在手中,對著許靈君說道:“諾,剛才勾你魂兒的就是這玩意。”

  許靈君湊上前一看,笑了笑:“一條奇怪的魚,你說是鬼,逗我呢?”

  張奎山嘴角撇了一下,也笑了笑回道:“逗你?小子,過來看這條魚的眼睛。”

  許靈君定睛仔細看了看魚的眼睛,驚出一身冷汗:“我靠,這不是人眼嗎,魚長人眼,真見鬼了。”

  張奎山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哈哈,傻小子,這回信了吧。”

  隨即便開始收拾收拾滿地的裝備,把魚放進了桶裡,對許靈君拍了拍肩膀說道:“走吧,傻小子,今兒高興,交你這個朋友,喝兩杯去?”

  許靈君愣在原地,見他這麽說,心想今兒真是長見識了,端詳了好一會眼前這個人,覺得這人定是什麽大師,交個朋友也好,正好心情鬱悶,不如就去喝點。

  隨即卷起了褲腿,跟在了張奎山的後面,邁步向前,看他去哪,順便一問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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