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瘟疫來的奇怪,僅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半個綿州城。有些人在街上走著走著,突然就倒在地上,身體一陣抽搐,僅是半刻,就已經口吐白沫。”
“一時間無街小巷堆滿了死屍,有男人的、女人的、孩童的,有些得病的人不出刻便會會死亡,但有些人半個多月了卻有明顯的現象,但身上會傳一股屍體腐爛的味道,就好像他的身體正在由內的外慢慢爛掉。”
“很多人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死去了,而且如果把屍體埋在地下,那麽方圓數十裡地就再讓長不出莊稼了。”
“你祖父派官兵去處理屍體,但官兵的數量也是越來頗少,死的比活的還多。那時的錦州城,不出半月,就成了一片死地。”
“後來朝庭聽聞了這件事,於是下令焚燒屍體,分發糧米,以定民心。但等到一切都準備好後,你的祖父卻突然阻止,這場焚屍就被迫停止了。”
“這件事也傳到了龍椅上那位的耳中,天子震怒,下令讓他親信之臣有去查看,但那官員還沒走到蜀地,就聽聞蜀地的瘟疫已經被解決的消息。”
“那官員呢也是不信,這麽大的事兒怎麽突然之間就被解決了,怕不是那個小小的地方官私自佔用了朝庭下發的糧米,從而隨口扯一個謊糊弄我,當我們朝廷都沒腦子的嗎?”
“接著那個官員就快馬加鞭的跑到綿州城,卻發現眼前的景物和想象的大相徑庭。原本以為屍橫偏野的街道這時一乾二淨,原本哭天強地的百姓此時卻圍在一起談笑風生。”
“那些平民每人手中還端著一碗粥,那個官員派人打聽,才知道是這個小小的地方官來自下令分發的。”
“那麽這件瘟疫就是被徹底解決了,而你的祖父也沒有貪汙朝廷的糧米。”
“這個消息又很快被那個官員傳向了京城,龍椅上那位覺得你祖父維護了民心,大喜過望,還特意提拔你祖父。”
“那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看著他,皺著眉,“而且連我都不知道我祖上還有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你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說過,因為你父親將你保護的太好了。”他仿佛有些不耐,又抽了一大口煙,然後繼續講我祖上的故事:
“這件事讓你祖父一時風光無限,但沒過多久突然就變意外就到來了。”
“大概過了半個月,朝庭就突然派了一支精衛兵前往錦州,在你祖父的府上進行了搜查。就是這一查,就從你祖父府上找出了致命的東西。”
“那隻精衛隊連續翻找三天三夜,竟然從你祖父府中抬出了九口棺材。這些棺材全都用上好的材料製成,上面雕龍畫鳳,每一口都極其相似,但細看之下卻又各有千秋,每一處都無不透露著神姿。”
“他們將棺材打開,發現裡面裝滿了奇珍異寶,全全都是上好的明器,在皇宮中的東西都沒有這樣珍貴,更不要說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員了。”
“在歷朝歷代盜墓都是重罪。就拿唐朝來說吧,《唐律疏議》就已經依據盜墓行為造成危害大小,規定不同處罰:各種盜墓行為都要罰處勞役,流放遠方;打開墓葬棺槨者,絞刑處死;沒有打開棺槨,判處三年徒刑。”
“如果墓穴事先已經自然塌陷露出屍柩,或者屍柩在外尚未掩埋,盜取屍柩的,判處兩年半徒刑;盜取死者衣物,減輕一等處罰;盜竊建築材料按照一般盜竊罪處罰;盜竊帝王陵墓草木,判處兩年半徒刑;盜竊普通百姓墓地樹木,杖打一百。唐律都已經明確規定,“開劫墳墓”為重罪,不在赦免之列。”
“在龍椅那位聽聞後大怒,立即就下令將奕家滿門抄斬。往日風光無限的奕老爺子輪為了階下門,奕家從此血流成河,一厥不起。”
“但是我不還活的好好的嗎?”我看著他,“你這很本就是在訴胡扯。”
他看了我一眼,神色不明,搖了搖頭:“這是因為你的爺爺了出來,奕家出事的那天晚上,奕老爺子就將他唯一的兒子,也就是年僅五歲的小少爺,連夜送出了綿州。最後被斬首那個孩子並不是你爺爺,而是奕老爺主撿回來回來的奴。”
我沉默了片刻,好好梳理了一下這個故事,如果邵祭雨說的都是真的,那雖然我祖上當過盜墓賊,那我爺爺也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了,難道說,奕家被滿門抄這事令有蹊蹺?
他顯然知道我心中所想,點了點頭:“是的,奕家被抄,是有人故意陷害於奕家。”
我心中微微一緊,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衝出了大腦,仿佛下一秒就能看清真像,但卻總覺得缺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