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此刻我已經沒有多少害怕了,從那樓梯出來以後,我發現我的膽量變大了不是一點點,而這種光是黑暗場景的地方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多少衝擊力了。
我很淡定,起碼表面上是這樣,但可能沒有什麽人看的見。
我摸索著邁出步子,手習慣性的去拉程陌的衣袖,但拉了幾下,卻沒有拉動。
臥槽,這小子不會又被嚇傻了吧。
我心中暗罵這小子個比我還高,膽子卻比我小很多,怎麽搞的。
於是我放棄了拉他一起的想法,自己一個人朝著記憶中的方向一路摸過去,倒是也沒有出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過程很順利,我成功的打開了門,走進去在牆上摸索,片刻便找到了開關。
我將開關全部打開,回頭去叫程陌,才剛一轉身,就看見程陌站在筆直那裡,抬頭,望著天花板,動作很僵硬。
我疑惑,也抬頭向天花板望去,但一眼就嚇得一瑟縮,罵了一句很難聽的髒話。
我看見了滿天花板的鬼臉。
那些鬼臉將整個天花板都佔滿了,透著房間的燈光,我看見整個二樓的天花板都是這種東西。
我看見那些鬼臉大多都是紅色的,
頭上有尖而長的鬼角,面部猙獰,有的有兩顆巨大的尖牙從鬼的嘴巴中伸出來;有的張大嘴,露出滿口的尖牙;還有的有一條長的嚇人的舌頭,一直垂落在我們頭頂上方。
那些牙齒舌頭都泛著點點血紅,這讓我一度以為這些鬼臉剛吃了人,血還沒擦乾淨。
我就以和程陌一模一樣的動作僵持了許久,盯著那些猙獰鬼怪看了半晌,才漸漸回過神來。
我靠,我們這不會剛好遇上百鬼夜行吧,運氣爆棚啊。
但當我再次去看時,我突然那些鬼臉其實都是一個又一個面具。那些東西掛在天花板上,因為數量太多,而且雜亂無章的掛著,才讓我感覺那些鬼臉是真實的。
我看見的血紅其實是面具已經腐爛了,這些面具越往走廊深處,越往上掛的腐蝕的就越厲害,看來這些東西不是一起掛上去的。
仔細觀察,我才發現這些面具雖然都大體為紅色,但是就我看的那一塊居然沒有倆面具是完全一樣的。
臥槽,還搞定製。
我是回過神來了,但程陌還站在哪裡沒有動靜,我看過去,這才發現有一個面具掛的太下面了,比其他的都矮了一大截,問題的這東西還剛好有一條長長的舌頭,直接抵在了程陌的腦門上。
怪不得這小子不敢動,真是可憐他了。
我走過去,將他的頭輕輕移動了一下,剛好使他的腦門和舌頭質壁分離。
我看見程陌剛想松一口氣,就看見那個面具突然一動,猛地掉了下來,砸在程陌的胸口上,然後又彈到了地上。
那東西發出碰的一聲,伴隨著的還有來自程陌的尖叫。
這一下子不僅我們被嚇了一跳,還把那個林二叫了出來。
我們當時就愣怔的看著碎成一半一半的鬼臉,然後就看見一旁傳來一道光,但片刻又被一道黑影擋住了。
我抬頭,看見那個林二就站在我們面前,低著頭,拿起其中的一片碎片,翻了翻,然後又拿出一個口袋,蹲下身,將所有的碎片都裝進那個口袋。
之後,他提著裝滿了碎片的口袋起身,看著我,突然向我鞠了一躬,道:
“十七少,抱歉,這件事是我的失職,把你和你的朋友嚇著了。
” 這一下子把我弄得猝不及防,隻得愣愣的點頭,看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片刻又拿著一個檔案袋出來,手中的口袋已經不見了。
我看著他將文件袋遞給我,道:
“這是您要的資料,如果有事的話可以到我的房間來找我。 ”
說我,他又轉身離開了,這一次,他帶給我的不止一個檔案袋,還有一個手電筒。
真的良心。
我不知道這些鬼東西是幹啥的,但我覺得這肯定不是好東西,便一刻也不想多待,拉著程陌回到了我們的房間。
等到我將門哢擦一聲關上,程陌才徹底回過神來,看著我,眼神還有些恍惚:
“路雲,我給你說我特牛逼,我看見鬼了。”
我真的想衝過去把他腦子敲開看看這裡面裝的是什麽,這東西你看了那麽久了你還看不出來這是面具啊,跟何況那舌頭都杵你臉上了,哪家的鬼舌頭這麽硬啊。
但我沒有理他,而是打量了這個房間一番,一張床,洗手間,熱水壺,很是正常和單調,看起來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於是我直接坐在了床上,打開那個檔案袋,看見裡面只有薄薄的兩張紙。
我抽出其中一張,發現是林二的檔案,簡單陳述一下重點:
姓名:林宇
曾用名:凌門宇
族字:宇
現居:於田鬼門塚
職務:鬼門塚戍
……
才看了幾排,我便放下了,沒有繼續去看那些生平事跡,而是拿出了另外一張。
毫無疑問,這張是邵祭雨的,但這一看之下,我就傻眼了。
它寫著:
姓名:邵祭雨
族名:邵祭雨,邵五
出生年月日:不明
現居:不明
職位:不明
生平:失憶,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