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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妃重生後隻想虐渣》四百五十七:罷官罰銀
  “可查出失火的原因。”

  宋言君搖了搖頭,他急著救火,還沒顧得上調查。

  成德帝薄涼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透著無邊的冷意。

  這時,刑部尚書左世聞揪著一個人的衣領從人群後面走了過來,如冰的面容滿是肅穆之色,不怪旁人給他取了個鐵面閻王的稱號。

  “微臣參見皇上。”

  左世聞走到成德帝面前,粗暴的把手裡的人扔到了地上,拱手禮行道。

  “左愛卿免禮。”成德帝說道,隨即目光狐疑的落到了地上的男人身上:“這是?”

  左世聞面無表情的道:“回皇上,臣剛剛查探起火原因,看到這人鬼鬼祟祟的要溜,於是便立即將人抓住了,雖然他嘴嚴,但臣憑著隻言片語分析出了大概,正是此人在學堂裡飲酒,喝醉後不甚打翻了蠟燭,火勢借著烈酒燒著了桌椅,一路蔓延而起,他半路驚醒發現起火,逃了出來,只不過一根柱子倒下壓住了他的腿,等他拚命逃出來的時候火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說完,他惱怒的瞪了大理寺卿一眼,眼底滿是嫌棄之意。

  作為大理寺卿,調查失火原因本就是他的職責,可這貨卻一點都不上心,能力太差了。

  成德帝目光一凜,如鋒利的匕首一般落在男子的身上,渾身上下都透著獨屬於帝王的威壓,攝人心魄:“抬起頭來。”

  那人身子嚇得一個激靈,腿本就因為被柱子壓到而疼痛欲裂,可此刻他分明覺得比起被帝王瞪視,腿上的痛都可以忽略了。

  男子慢慢的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黑漆漆的臉。

  成德帝眉頭一皺,這黑乎乎的誰認識啊。

  “你是誰?”

  “微……微臣肖沐恆。”肖沐恆匍匐在地,身子惶恐的顫抖不已,成德帝的目光好像一隻無形的大掌,死死的掐著他的喉嚨,令他有種瀕臨死亡的恐懼。

  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成德帝目光冰冷的看著肖沐恆:“今夜是你當值?”

  肖沐恆哆嗦著聲音回道:“是……是下官。”

  呯——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成德帝抬腿便朝他踹了一腳:“混帳東西,你當國子監是你家呢,居然敢在這裡喝酒。”

  國子監祭酒有心想要替肖沐恆求情,這位可是柳相的女婿,也是柳相將他安排進的國子監,可一碰觸到成德帝冷冽的目光,到嘴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

  算了算了,明哲保身最重要。

  肖沐恆喝酒把國子監燒了起來,這事怎麽都不可能輕饒,沒必要為了他把自己的前途給搭上。

  成德帝怒容滿面的瞪著肖沐恆,厲聲道:“玩忽職守,火燒國子監,來人,把他拉出去給朕砍了。”

  肖沐恆聞言大驚失色:“皇上開恩,微臣知錯了,求皇上饒臣一命,求皇上饒命啊。”

  他呯呯直磕頭,惶恐不安的求饒。

  成德帝冷哼一聲,冷漠的朝身後揮了揮手,立即有禦林軍上前,抓著肖沐恆便要將人拖出去。

  這時,一名官員站出來道:“皇上,眼下正值過年,不宜殺生見宜,肖大人雖罪不可恕,但還請皇上允他戴罪立功。”

  他是柳相的人,砍了肖沐恆會不會令柳相失去左膀右臂他不清楚,但今天要讓皇上因國子監起火的罪名殺了肖沐恆,無疑是一個無形的巴掌扇在了柳相的臉上,讓柳相以後顏面何存?

  成德帝看著刑部侍郎,冷笑了一聲:“愛卿又有何高見?”

  這一聲冷笑落在刑部侍郎耳朵裡,讓他腳底板沒來由得躥起一股寒意,狠狠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想要退縮,但咬牙忍住了,恭敬的道:“大錯既已釀成,就算砍了肖大人的腦袋,這國子監也還是被火燒毀了,不如皇上罰肖大人出錢把燒毀的學堂重新建造完成,以解皇上之憂。”

  肖沐恆悄悄的朝刑部侍郎投去感激的一瞥。

  罰錢而已,對他不過是件九牛一毛的小事,以肖家的底蘊,重新建一個國子建都可以。

  想著,肖沐恆連忙朝成德帝磕頭請罪:“微臣自知罪該萬死,但臣願意重建國子監,求皇上給微臣一次改過的機會,請皇上開恩。”

  成德帝居高臨下的看著肖沐恆,冰冷的眸中墨色翻湧,看不出任何情緒。

  空氣一時變得安靜了起來,連眾人的呼吸聲落在耳朵裡都變得粗重了起來,一股無形的威壓落在眾人的身上,讓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良久,成德帝清冷的嗓音才響起來:“齊愛卿言之有理,眼見就要過年,新年新氣象的好日子,實在不宜殺生見血,但肖沐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傳朕旨意,罷免其官職,剝奪功名貶為白身,終身不得錄用,仗責八十,罰銀一千萬兩重建國子監。”

  嘶——

  人群裡,有人沒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千萬兩……

  都能建兩個國子監了吧。

  肖家就算再有錢也經不住這麽折騰。

  刑部侍郎臉色頓時一僵,欲言又止,成德帝絲毫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道:“齊愛卿若是舍不得他挨板子出銀子,朕也不反對你替他承擔。”

  “微臣不敢,皇上英明。”

  刑部侍郎連忙拱手附和道。

  開玩笑,能在皇上盛怒之下替肖沐恆求情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是瘋了麽再開口替肖沐恆承擔懲罰。

  反正肖沐恆的命等於是他救下的,對柳相自己也有了交待。

  至於肖沐恆是寧願被砍頭還是拿一千萬兩出來平息聖怒,都跟他沒關系了。

  “哼。”成德帝輕哼一聲,目光掃過眾人:“你們呢,可有覺得不服的?”

  眾人忙垂頭道:“皇上英明,臣等佩服。”

  能反對嗎?

  不是柳黨的人才不管肖沐恆死活呢,反正跟他們非親非故,敢在國子監裡飲酒,自己上趕著找死怪誰。

  至於柳黨的人,在有了刑部侍郎的前車之鑒後,亦無人再敢開口。

  就算再畏懼柳相的威嚴,他們也不可能為個肖沐恆把自己家底掏空。

  皇上擺明了要重懲肖沐恆,再出言反對,不僅不會讓皇上改變主意,極有可能把自己的前途還搭上,從此以後皇上肯定就會記住你這號人了,定會給你小鞋穿到死。

  “皇上,皇上,微臣知道錯了,甘願挨打受罰,求皇上不要罷了微臣的職,求皇上開恩,輕饒微臣吧。”肖沐恆在聽到成德帝的懲罰時腦子裡一片空白,臉上血色盡褪,猛的回過神來,便驚慌失措的求饒。

  皇上貶了他的官職,又奪了他的功名,從此自己再也不能入朝為官,他的宏圖報負再也無法施展,努力了這麽多年,什麽都沒了。

  還有那一千萬兩,這是要讓他傾家蕩產啊。

  沒了官,沒了功名,再沒了家產,他對柳相來說無疑是個廢子,沒了榮華富貴,也不能再位極人臣,肖沐恆隻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幾近崩潰。

  成德帝卻對他的悲痛欲絕不為所動:“你若不願意,那就拉出去砍了吧。”

  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麻去了。

  在國子監裡喝酒,腦子裡裝的是草嗎?

  “皇上不要啊……”肖沐恆後悔驚恐的哭喊:“微臣認罰,微臣認罰。”

  成德帝面色清冷的對禦林軍道:“拉出去,就在國子監門口打,另給肖家人三天時間籌集一千萬兩,否則朕不介意抄一抄他的家。”

  咚!

  肖沐恆最終受不了這個刺激,又加上被濃煙熏了許, 腿上的傷還沒能及時得到診治,整個人兩眼一黑就這麽暈過去了。

  禦林軍副統領愣了一下:“皇上,這……”

  人都暈了,還要打嗎?

  成德帝瞪了他一眼:“暈了也給朕打。”

  “是。”

  副統領得到旨意,忙不跌的指揮手下把人抬到國子監的大門口。

  禦林軍們仗刑,可比小太監們動手來得狠,八十板子下去,就是男人也得去半條命。

  途中肖沐恆被痛醒過來,哀嚎了幾聲,又生生給痛暈了過去。

  以成德帝為首,數名官員以及無數救火的士兵跟衙差陪同,站在國子監門口看著肖沐恆被仗刑。

  打完,成德帝警告的眼神一一掃過眾人,沉聲道:“這一次朕從輕發落,也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一個個都給朕把皮繃緊了,再有下一次誰敢燒了哪個地方,就不是挨打罰銀了事,等著腦袋搬家吧,你們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個腦袋夠朕砍的。”

  眾人紛紛拱手應是:“微臣謹遵皇上教誨,必定嚴於律己。”

  題外話

  時間緊迫,來不及多碼1000字了,明天再多碼點哈。

  話說親們有沒有特別想磕的CP,可以留言哦,嘿嘿,如果可以我試著寫一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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