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蘇運轉輕功,快速的逃竄,一路狂奔,他知道如果被葉鳳儀抓住了他肯定難逃一劫。
孟扶蘇的臉色蒼白無血色,一路上,他一邊調息,一邊不斷地催動內勁,壓製著體內的疼痛。
葉鳳儀的匕首上淬了劇毒,若是再深一點,恐怕會當場暴斃,不複存在。
“這葉鳳儀,還真是夠彪悍的,竟然下得了這種毒手,若是我反應慢了一拍,恐怕我就要栽在這裡了”
孟扶蘇不斷地搖著頭,感歎道。
“不行,這葉鳳儀太過棘手,必須盡快把她斬草除根,否則日後必是禍患,看來計劃要早提上日程了。”
孟扶蘇暗暗的想道。
他的速度很快,一會功夫就跑出去了數百丈遠,找到了隱藏好的馬,翻身上馬。
朝洛陽急速而去,他要找阿幼朵療毒,以便盡快恢復傷勢。
孟扶蘇用內力壓的非常勉強,萬一擴散了,這條手臂便廢了。
不久之後,洛陽青竹坊
孟扶蘇急匆匆的闖了進去,來到了阿幼朵的房門口,輕叩了幾下房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阿幼朵剛剛沐浴完畢,換上了一襲白衣,坐在床榻上,正在低垂著頭看書。
聽見敲門聲,緩緩抬起頭來,看見孟扶蘇的身影,狡黠的笑道:
“怎麽?你堂堂孟三爺,什麽時候也被兔子咬了?”
孟扶蘇苦笑了一聲,道:“你還有心思取笑我,我差點被葉鳳儀那個瘋婆娘給捅死了”
阿幼朵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狀:“沒想到阿,羅隱今日為你佔一卦,說你下下卦,大凶,看來這一切真的應驗了”
阿幼朵的話中充斥著濃濃的諷刺之意,孟扶蘇的臉色微微一變,道:
“不提這些,還有勞四娘救治我一下,幫我解了這劇毒,要什麽好處說就是了。”
阿幼朵放下手中的書卷,笑道:“好處?這還不簡單嗎,你有你的本錢呀,你的肉身不錯,讓我爽爽唄,哈哈哈”
說罷阿幼朵便踞坐在書桌上,修長玉腿都搭在孟扶蘇肩上,看起來非常的曖昧。
孟扶蘇連忙別過頭去,正色言道:“還是先救治我的傷勢吧”
阿幼朵見孟扶蘇的樣子,也不好再逗他,從書案上拿起一個藥瓶遞給了孟扶蘇。
道:“這是治療你毒性的藥物,每天塗抹三次,就能解了你的毒了。”
孟扶蘇接過藥瓶,感謝道:“多謝四娘了”
“不客氣,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就行了”
阿幼朵笑道,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看著孟扶蘇,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孟扶蘇擺了擺手道:“先不急,還有一件事”
說罷孟扶蘇將上身衣物褪下,露出了健碩的胸膛,阿幼朵的目光頓時變的火辣辣的。
她吞咽了幾口唾沫,咽下一口吐沫,目光盯著孟扶蘇的腹肌,恨不得立刻撲倒孟扶蘇,狠狠地啃噬一番。
“麻煩你,給我處理一下傷口,一會還要上朝,不能耽擱時間了,也不能讓葉鳳儀發現。”
“你這傷我給你用草藥敷上,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全部愈合,到時候葉鳳儀也不會發現”
阿幼朵從書櫥取出幾個瓷瓶,倒出兩粒藥丸,遞給孟扶蘇:“這是止血丹和消腫散,你吃了它們,築固一下”
阿幼朵說話間又取出幾株草藥,分別是清熱解毒的、活絡筋骨的、補氣益神的。
阿幼朵一邊說著,一邊將草藥弄成汁水。
灑落在孟扶蘇腹部的傷口處,隨後,她便開始替孟扶蘇處理傷口。
不一會功夫,孟扶蘇身上便已經被阿幼朵上了藥,包扎好了。
“現在,該輪到你了。”
阿幼朵看向孟扶蘇,舔了舔紅唇,重新踞坐在桌子上,玉腿張開,重新搭在孟扶蘇的肩上,放浪形骸。
“從你臉上開始嗎?”
阿幼朵問道。
二人關上房門進行房中術,在另一邊,朝堂之上。
葉慎墟端坐龍椅,右手扶著胡須,一副威嚴的樣子,他看著朝堂之上站滿的文武百官,臉色有點黑。
中央之上,狄仁傑苦口婆心的勸道:
“陛下,安國公者,大才也,乃國之棟梁,陛下不可殺啊,否則,後患無窮。”
狄仁傑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讓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馬竣武乃朕肱骨大臣,朕如何能忍心殺他?可狄相,馬竣武貪汙枉法,罪大惡極,若不早早將其誅滅九族,如何對得起百姓?”
“陛下,馬國公貪腐之事尚且未明,陛下如何就妄下決定呢?白玉京之流不可信阿”
“臣建議,暫停對馬國公的審查,等查清楚之後,再做定論也不遲。”
狄仁傑苦口婆心的勸道,這時有人陰陽怪氣道:“狄閣老,莫非你這麽維護馬國公,你和他是不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話之人是當朝上柱國,碧眼紫須,鷹鉤鼻,一臉傲然,此人名叫何土蝠。
何土蝠權勢熏天,狄仁傑與之平素並無交集,自然不會買帳。
狄仁傑不屑道:
“狄某行的端做的正,豈容你這般誣蔑?馬國公乃我大晉忠良,豈是貪贓枉法的奸臣?”
何土蝠冷哼了一聲,道:“狄相,你說的好像你是正人君子一般,誰不知道”
“你狄相和馬國公私交甚好,你倆的關系非比尋常,你還敢說自己是清白的,簡直是荒謬之極“
“收聲,朝堂之上,豈能喧嘩”
葉慎墟冷喝了一聲。
何土蝠雖然權勢熏天,但也不敢忤逆葉慎墟,他連忙閉上了嘴巴
狄仁傑繼續道:“馬國公為人忠厚善良,怎麽可能做出如此多的貪贓枉法的事情,狄某不信。”
這時又一個文臣站了出來,此人名叫奎文忠,是吏部尚書,他出列道:
“陛下,馬國公為人耿直,行事光明磊落,他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多的貪贓枉法之事來,請陛下三思,三思啊。”
“奎大人,話可不能亂說,若馬國公真的是個清廉之輩,為何還會有那麽多貪腐受賄之事?”
從朝堂之外傳出一道陰沉的聲音,說話之人正是孟扶蘇。
只見他從外面大步流星的走進大殿。
“孟扶蘇參見陛下”
孟扶蘇對著葉慎墟行禮道,他此時給人一股陰厲之氣。
“免禮,孟愛卿,你怎麽來了?”
孟扶蘇拱手道:“回稟陛下,馬國公貪汙受賄一事牽扯重大,臣以為,應該徹查此事,盡早處斬,以儆效尤。”
“孟扶蘇,你少血口噴人,你可知道誣陷忠良的後果?”
奎文忠怒斥道。
“呵呵,奎大人,我可沒有,從國公爺府上抄了貪汙贓款二十一萬兩黃金。”
“算上其他珍玩之物,約莫三百萬兩白銀,抵的上揚州一年的繳稅了,這還沒有貪汙?”
孟扶蘇說道。
“孟扶蘇,你休要狡辯,馬國公一心為國為民,豈是你這個佞臣可以詆毀的?”
奎文忠憤慨道。
“奎大人,我支持孟大人,馬國公貪汙的事情確實證據確鑿,還是早日處斬了好”
戶部尚書王月燕站了出來,一臉正義凜然。
“不錯,馬國公為人奸滑,不斬不足以平民憤,還望陛下三思而後行。”
戶部侍郎楊元福站出來附和道。
“陛下,臣等勸您三思阿!”
又有三位紛紛表態道。
葉慎墟的眉頭緊鎖,正欲開口,只聽外面傳來驚雷似的聲音:
“我看今日誰敢斬馬竣武?!”
話音未落,葉鳳儀全身是血,眼神冰寒的衝入朝堂。
在其身後跟著她的貼身丫鬟,實在攔不住,只能任由葉鳳儀闖入朝堂。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紛紛轉過身來,見葉鳳儀一身鮮血,皆是吃了一驚。
“皇姐,您這是何意?”
葉慎墟吃了一驚, 問道
“我的好弟弟,你出息了,忠奸不分了?”
葉鳳儀的目光如炬,直視著葉慎墟,一字一句道。
葉慎墟一愣,隨即嚴肅道:“皇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哈哈,我造反?葉慎墟,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重用奸臣,你愧對父皇!”
葉鳳儀憤怒的指責道,語氣之中帶著濃烈的悲痛之色。
葉慎墟皺了皺眉頭,臉上掛不住了,沉聲道:
“皇姐,朕今日是必斬馬竣武的,誰阻止朕,朕便砍掉他的腦袋。”
“你......”
葉鳳儀怒視著葉慎墟,眼眶通紅。
孟扶蘇此時走過來打圓場:
“長公主,你就不要為難陛下了,陛下這麽做,也有他的道理,若是讓天下百姓寒心,那對我大晉的國運可是不利。”
葉鳳儀扭頭,死死的盯著孟扶蘇,她總覺得這聲音很耳熟。
想了一下,葉鳳儀怒極,二話不說,死死抓著孟扶蘇。
用力一扯,名貴的絲綢被撕成碎布,孟扶蘇的肩膀露在空氣之中,沒有一絲傷痕
葉鳳儀愣了一下,連忙松開孟扶蘇,一把將他推開,低著頭,很尷尬
孟扶蘇捂著被葉鳳儀撕破的衣衫,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道:
“長公主,這件錦袍很貴的,您可是要賠償我一件才行啊。”
葉慎墟惱怒的看了二人一眼,他意己定,龍言滾滾:“夠了,傳朕旨意,明日午時斬了馬竣武,男子流放雲滇,女子代代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