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蘇買了一隻燒雞和一壺酒,走進了天牢的所在地。
天牢又稱天獄,關押的犯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一般人是不可以隨便踏足的。
守門的侍衛看見孟扶蘇走了進來,滿臉的堆笑,說道:“孟三爺,您來啦?”
“恩,我要提審林風,有勞帶路了”
孟扶蘇微笑說道
“好嘞,孟三爺請跟我來”
侍衛說著,帶著孟扶蘇穿過昏暗走廊,一排排的監牢在昏黃的火燭照耀下顯得更加幽靜,空曠。
侍衛引著孟扶蘇來到了最裡邊的牢房外,停下了腳步說道:
“孟三爺,裡邊就是林風關押的地方,他就被關在裡面,這小子還真夠硬骨頭的,一句話也不說。”
孟扶蘇朝裡面看去,只見林風身穿囚衣,頭髮凌亂。
正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全身滿是血跡,嘴裡叼著一根稻草,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好,辛苦你了,把鑰匙給我吧,我進去看看他,過會就出來”
孟扶蘇掏出十兩紋銀塞進侍衛手中,侍衛笑眯眯的接過了銀兩。
說道:“好勒,孟三爺,您慢慢審理。”
侍衛走了之後,孟扶蘇將鎖鏈一下子打開了牢門,走了進去。
孟扶蘇將燒雞去酒放在桌子上,把食盒打開,取出一隻雞腿和兩塊肉放在林風的面前。
林風看見孟扶蘇進來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肉,陰陽怪氣了起來:
“喲?孟三爺來看我了?嗬,這是我的時間到了?這莫不是斷頭飯吧?”
孟扶蘇溫和的言道:“斷頭飯算不上,我們都是共事,你下獄了,我忙完荊州的活後立馬來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不領情。”
林風嗤之以鼻:“呵呵,我可不敢當你孟扶蘇的共事,我記得我沒得罪過你吧?你為何針對我?”
孟扶蘇淡淡的說道:“確實沒得罪我,但是你吃相太難看了,我很不爽,沒辦法,只能整你了。”
林風心中一驚,便知道孟扶蘇今日為何而來,但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道:“你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
孟扶蘇淡然一笑,一幅老神在在的樣子,舉起了手指,對林風做了兩個手勢。
孟扶蘇輕聲說道:“我就當你聽不明白,這樣吧,我給你二個選擇。”
“第一個,你老實把銀子吐出來,你也不必死”
“第二個選擇嘛,你有種,你有骨氣,那我只能上奏陛下你貪汙公款了,你的官職就保不住咯。”
“別忘了,先帝最恨貪官汙吏了,到時候,抄家誅九族。”
“連累你全家都死光,你自己也會被五馬分屍,剁成肉泥。”
孟扶蘇陰狠的言道。
“你,你卑鄙!我不怕你,大不了魚死網破。”
林風怒視著孟扶蘇,咬牙切齒的說道。
孟扶蘇撓了撓頭,一臉的為難,說道:“還有第三種選擇,不過看在大家都為陛下共事的分上。”
“我也不想太過份,即然你不怕死,那我也只能對不住你了。”
“阿日斯蘭,進來吧。”
孟扶蘇說完,停頓了幾息,對著監牢外面喊了一聲。
林風聽到阿日斯蘭的名字之後,心中頓時一顫,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改變了。
阿日斯蘭一直是孟扶蘇的親信,自己要想從孟扶蘇的手中逃脫,恐怕比登天還難。
阿日斯蘭聽到了孟扶蘇的聲音之後,
鐵塔般的身軀走了進來。 阿日斯蘭站在牢籠的邊緣處,看著坐在地上的林風,舔了舔肥厚的嘴唇,一臉的迫不及待。
“林風,你還不知道吧?阿日斯蘭喜歡煉塊,像你這種,他最喜歡了,”
“你放心好了,他會很溫柔的對待你的。”
“孟扶蘇你個混蛋,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林風憤怒的罵道。
“哈哈哈哈,林風,你不要激動,我會給你留一口氣的,因為我要慢慢的折磨你。”
“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孟扶蘇狂妄的大笑著。
林風的心一沉,孟扶蘇的笑聲讓他感覺毛骨悚然,他知道今日的結局注定是悲慘的。
“林風,我不殺你,我要讓你嘗試一下什麽叫做地獄。”
“阿日斯蘭,給他留一口氣就可。”
孟扶蘇對阿日斯蘭吩咐道。
阿日斯蘭點了點頭,孟扶蘇待膩了,就先出去,他還有事情要辦,他要把林風的事情稟告給葉慎墟。
林風一臉驚恐的看著阿日斯蘭,心中害怕到極致,阿日斯蘭那嗜血的眼神。
和他那滿身的肌肉都在告訴林風,阿日斯蘭絕非善類。
不久,慘叫聲傳遍了整座天牢,牢房中的其他犯人也都聽見了。
有些膽小的人已經被嚇暈了過去,有些人則是被嚇尿了褲子,林風淒厲的嚎著。
“救命!三爺!別走阿阿!我招!我招!……”
孟扶蘇走出了天牢之後,回家換了一身衣服後,便來到皇宮,覲見皇上。
葉慎墟正在看折子,突然聽見太監來報,孟扶蘇求見,心中一動,便讓孟扶蘇進來了。
“臣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孟扶蘇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愛卿平身吧”
葉慎墟抬頭微笑著看向孟扶蘇,說道。
孟扶蘇起身之後,看著皇上,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啟稟陛下,微臣查到,白玉京林風貪汙受賄、濫用私權、行賄,欺壓百姓,貪贓枉法,罪證確鑿,罪該萬死。”
“哦?這麽嚴重?朕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葉慎墟驚訝的問道。
孟扶蘇繼續說道:“微臣查到林風與安國公馬竣武勾結,利用職位之便在荊州大旱上做手腳。”
“而林風則是收了劉虞賄賂,欺上瞞下, 偷偷運糧,知情不報,罪大惡極,罪不容恕,按律當誅。”
“這件事情有何證據?”
葉慎墟問道。
“微臣有,陛下請看。”
孟扶蘇掏出了那封信,遞給了葉慎墟,當然,信裡有一半偽造的。
都是對安國公的控告,還有一半的真實性就不好判斷了。
葉慎墟接過信,認真的閱讀起來,越往下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些證據你是怎麽得到的?”
“是這樣的......”
孟扶蘇詳細的把這些事情說了一遍,也說了他平己把林風拿下。
當然,孟扶蘇沒有告訴葉慎墟在荊州清理江湖門派的事情
孟扶蘇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告訴葉慎墟的必要,畢竟那都是過去式了。
況且葉慎墟也不是那種管江湖事的人,自己只需要讓葉慎墟覺得林風與馬竣武有問題就夠了,剩下的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這樣吧,這件事情就交給孟愛卿了,你可要抓緊時間把馬竣武抓捕下獄,明早上朝討論該不該殺。”
葉慎墟看完了手中的信,對著孟扶蘇囑托道。
“是,陛下,微臣一定會盡快抓捕馬竣武,為陛下除掉這顆毒瘤。”
“嗯,你先退下吧。”
孟扶蘇聽到葉慎墟的話後,躬身退出了禦書房,葉慎墟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信,擠壓著太陽穴,陷入了沉思。
“這班老臣怎麽一個忠心的都沒有?還是孟扶蘇讓朕省心。”
葉慎墟喝了一口茶,苦澀的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