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蘇點了點頭,道:“好,那就拜托你了。”
說完,孟扶蘇便轉身離去,不願多停留半秒鍾。
馬竣武的屍體很快被人處理掉了,做得滴水不漏,沒有留下絲毫證據,也不會引起朝中大員們的懷疑。
馬竣武一案,在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消息是這樣的,馬竣武畏罪在牢中自盡而亡。
死於匕首之傷,在脖子處,做的乾淨利索,沒有絲毫的破綻。
馬竣武死於自盡,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京城百姓都在討論著此次變故的來龍去脈,有人幸災樂禍。
有人同情馬竣武的遭遇,還有人在為他感覺不平。
馬竣武一案結束了,京城百姓們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了,只不過這件事情對朝廷造成了很壞的影響。
一些大員紛紛告病,沒有繼續擔任朝廷重職,而一些官員的仕途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這對一些清官們打擊很大,
甚至有一些清廉的官吏因為這件事情,不得已開始搜刮民脂民膏給東西兩廠和白玉京送禮,打通關系好升官。
一連兩日的時間,朝中上上下下都處於一種風雨欲來的氛圍當中。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孟扶蘇等人的心情,反倒是令他們越加高興。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諸位了,諸位在這件事情上為孟某作出的貢獻,孟某都記在眼中,是時候該報答各位了”
這一日,在孟宅的一間密室裡,孟扶蘇舉杯對著在座的眾人說道。
孟扶蘇這次是借著馬竣武之死與荊州之事,將這件事徹底解決。
同時他還趁機拉攏了許多的人脈,並且借著此事大發了一筆橫財。
至於劉虞,孟扶蘇早就派崖深鳶將他做掉了,這樣的蠢材根本就不配留在世界上。
孟扶蘇手中提著一個大箱子,喘著粗氣的將箱子放在桌上。
打開之後,箱子裡面裝滿了錢幣與珠寶金器,數目驚人。
這個箱子孟扶蘇還有五箱,他早就換成了當票與古董字畫,房契田產,為的就是掩人耳目。
今天到來的人有阿幼朵,李氏兄妹阿日斯蘭,崖深鳶等。
至於林風,最終還是妥協了,因為受到精神打擊太大,他的狀態很糟糕,暫時不做官了。
眾人臉上都洋溢著濃厚的笑容,他們早就盼望著孟扶蘇能夠兌現諾言了,現在終於如他們的願。
孟扶蘇掃了一眼桌上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富,臉上浮現出笑容,
“各位,這是孟某的一點薄利,還請各位務必要收下。”
“我孟扶蘇雖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絕對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
眾人紛紛起身道:
“謝三爺”
孟扶蘇擺擺手,“各位客氣了,大家都是共事,互惠互利,今晚咱們好好喝上一場。”
他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眾人紛紛舉杯。
阿幼朵和李氏兄妹也紛紛站了起來,朝著孟扶蘇敬酒,李氏兄妹更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豪爽無比。
阿幼朵也舉杯與孟扶蘇碰了碰杯,阿幼朵不勝酒力,只是淺淺的喝了幾口。
眾人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聊天的聊天,好一番熱鬧景象,氣氛極為融洽。
不久之後,宴席上眾人紛紛拿上自己應有的報酬告辭離去。
孟扶蘇坐在主位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臉上掛著一副愜意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在掌控當中。
“三爺,
接下來咱們是什麽計劃?” 崖深鳶來到孟扶蘇身旁,恭恭敬敬的問道。
“那羅香蘭的身份你查清楚了嗎?她爺爺是誰?”
孟扶蘇淡淡的問道。
“回稟三爺,這羅香蘭乃是龜派氣功宗孫祿堂的外孫女,祖籍江南,其母是江南人士。”
“家中祖上為翰林院大學士,家道中落,家中還有一個弟弟。”
不過這些年已經不在江南,至於其父親......”
崖深鳶沉吟片刻,說道:“羅香蘭的父親名叫孫天鵬,據聞在江湖中的地位也非同尋常”
孟扶蘇微微頜首,“孫天鵬的功夫怎麽樣?在江湖中排名幾何?”
“孫天鵬的實力在江湖武道榜排名第六,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號高手了,江南七俠之一”
“這孫天鵬可是出了名的難纏,擅長醉拳,江湖諢號千裡醉。與孫祿堂關系不好,所以就沒有學龜派氣功。”
“醉拳在江湖中頗為赫赫有名,他曾經憑借醉拳打敗過好幾個一流高手”
“據說此人嗜酒如命,卻一輩子都沒有喝醉過,不知是否屬實”
“哦,醉拳?看來我得好好領教領教這醉拳的厲害”
孟扶蘇眼眸中閃爍著異彩,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兒的笑容。
“三爺,您這是想與孫天鵬交手?”
聽到這話,崖深鳶不由一怔,隨即眼睛亮了起來。
“鳶鳶,你和孫天鵬比,誰更厲害?”孟扶蘇問道。
崖深鳶沉吟了一下,“我雖不及孫天鵬,但也是有幾分本事的。”
“若是真打起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不過三爺,您怎麽問起他來了?。”
孟扶蘇笑了笑,拍了拍崖深鳶的肩膀,說道:“鳶鳶,我是想拿這個孫天鵬開刀。”
“挫挫江湖的銳氣, 好好警醒一下江湖的烏合之眾”
聽到孟扶蘇的話,崖深鳶眼睛頓時亮了,他問道:“三爺,那您準備怎麽做?”
孟扶蘇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嘴唇輕啟,吐出兩個字,“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
崖深鳶不禁一愣,疑惑的看向孟扶蘇。
孟扶蘇看到崖深鳶的表情,知曉他心中在疑慮什麽,遂笑著解釋道:
“鳶鳶,你可別忘了,江湖事,江湖了,這孫天鵬肯定有不少仇人。”
“這次,就是一次機會,你說,若是他被江湖中人追殺的焦頭爛額,那他還敢繼續在江湖上混嗎?”
“再者,他的敵人那麽多,他肯定不希望被人追殺,那麽只有找一個替死鬼。”
“我們在適當的時候引他上鉤,到時候,他必定是身首異處。”
崖深鳶點點頭,恍然大悟,說道:“三爺,這招實在是太高明了,不僅可以挫挫江湖上的銳氣。”
“還能幫助您除掉孫天鵬這塊絆腳石,一箭雙雕。”
“鳶鳶,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的腦袋很聰明啊。”
孟扶蘇讚賞的誇獎道。
崖深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三爺,您過獎了,只是有一點,除掉孫天鵬後,羅香蘭怎麽辦?滅口?”
“英雄所見略同,正是要滅口,不能有活的人證,就連物證也要清除掉。”
孟扶蘇笑眯眯的點頭道。
“我知道怎麽做了,那我這就去吩咐下面的人去安排了。”
崖深鳶說罷,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