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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驚蟄》牆
  我和莫小蕾兩個人輕手輕腳地從山洞中溜出來,雨小了很多,細密的雨霧充斥在客氣中,不一會兒就浸濕了我們的頭髮,我們沒有點亮手電筒,貼著山岩石壁向左在黑暗中摸索著往前走,我幾次想問莫小蕾要帶我到哪裡,都被她打手勢製止。

  我們這樣走了十幾分鍾,石岩處出現一個拐角,莫小蕾停了下來,伸頭往石岩的側面方向窺探,我也走上前,蹲下身子探出頭看過去。

  阿暖和驚山兩個人蹲在地上,兩個人的手電筒燈光照在面前地上,驚山背對著我們,阿暖低著頭,很快地用壯語和驚山說著,不時用手捂住嘴好像非常驚恐。

  我眯起眼睛,終於看到手電筒光照在幾個封了口的瓦罐上,瓦罐黑漆漆的很不顯眼,口部都用泥土封死。莫小蕾輕拍了我一下,我將頭收回,然後兩個人按照原路躡手躡腳往回走。

  不等我問,莫小蕾貼著我的耳朵說:“今天在點火堆的時候,我和阿暖在山洞的石壁上發現幾個壯文,阿暖當時臉色就變了,後來驚山來了,我聽到驚山和阿暖說了句壯語,好像是石岩南邊有什麽東西,阿暖想問,但當時我在場,他們就沒有說下去,但是我看到阿暖吃東西和睡覺的時候都是魂不守舍的,晚上我睡得很輕,感覺到阿暖悄悄爬起來,看我睡著了,就走出去輕聲喊驚山的名字,然後他們兩個人一起出去了,我不放心,就叫你起來。”

  我奇怪問道:“你怎麽聽得懂壯語?”

  莫小蕾說道:“我軍校訓練曾經來過百色那一帶,那裡有專門研究壯族文化的專家教授,我在那裡學的壯語,石碑上刻的文字是土俗字,也叫做古壯文,是古代壯民用漢字偏旁部首重新組合創立的,現在已經很少人看得懂,我也是隻學到一些皮毛,沒有想到驚山阿暖他們也可以看得懂。”

  我點點頭,突然覺得有些失落,發現介入我們這個事情裡的人,要麽都比我了解更多的事情,要麽做的準備比我多,而我更多的時候只是一個給人添麻煩的累贅。莫小蕾似乎明白我的想法,用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背上。

  森林中不知什麽時候起了霧,我和莫小蕾在黑暗中扶著岩石走了很久都沒有摸回山洞,我們以為走過山洞沒有注意,就又往相反的方向扶著山岩又摸回去,黑暗裡又走了很長時間還是找不到山洞,連驚山和阿暖蹲在那裡的岩石拐角也不見了,石岩在我們手掌撫摸下仿佛無限平展延伸開,沒有開始也沒有終點。

  四周安靜地可怕,沒有風聲,沒有雨聲,沒有鳥鳴和其它的動物叫聲,我們耳裡只能聽到我們兩個人的孤獨雜亂的腳步聲還有粗重的喘氣聲。

  莫小蕾停下腳步,黑暗裡聽到她低聲說道:〞不對,這樣走我們永遠走不出去,我們,我們可能遇到鬼打牆了。〞

  我早就有這個懷疑了,聽說鬼打牆就是陰間的鬼在深夜郊外用各種幻覺迷惑行人,行人以為自己已經走出去很遠,實際上只是在原地打轉,我對莫小蕾說:〞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等天亮了一切障眼的東西就消失了。〞

  莫小蕾嗯了一聲,隨即將一個木盒塞進我的手裡,我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你拿在手上也許有用。”莫小蕾的聲音突然飄渺空洞起來,感覺她瞬間離開我很遠很遠,我伸手往身旁一摸卻摸了空,莫小蕾真的已經不在那裡,我真的著急了,大聲喊莫小蕾的名字,但是沒有聽到任何回應,莫小蕾突然消失了!

  我又大聲喊了幾聲,

森林裡除了我的聲音之外只是無休無止的寂靜。  我心裡真的慌了,大聲喊著莫小蕾和驚山還有阿暖的名字,我伸開雙手摸索著向著前方走去,眼前的黑暗濃重得像化不開的墨汁,我什麽也看不見,腳下好像被亂石絆倒讓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我能感覺到只是地上堅硬冰冷的地面和包圍著我的無邊無際冰涼淒冷的雨霧。

  有個男人在不遠處輕輕地說歎了口氣,然後他又低聲說著什麽,聲音低沉含糊說的好像是壯語,又好像什麽都不是,我頭皮發麻,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恐懼,難道真的遇鬼了。

  說話的人說了好久,發現我沒有反應說話的聲音也有些急促,好像念著什麽咒語似的,我有點急了,乾脆從地上爬起來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大聲叫道:““你是誰,你到底在說什麽?”

  那邊的說話聲停下了,然後聽到那個男人換了我可以聽懂的語言,“你是誰?”。

  宛如在黑夜裡看到了一盞指路明燈,我大喜過望急忙說:“我是一個過路的遊客,我名字是石小蟲。”

  男人有些詫異地重複了一下我的名字,然後低聲說:“你進來吧。”

  我看看四周,眼前還是一樣的漆黑,看不到有什麽地方我可以進去,我大聲告訴男人我什麽也看不見。

  “你怎麽知道你看不見?閉上眼睛,用心去看,眼睛會騙你,心永遠不會,跟著我來念,然後睜開眼睛。”

  接著男人又低聲說起我聽不懂的吟誦, 我閉上眼睛,用心去聆聽男人的聲音,男人的聲音低沉溫和,我重複著男人的吟誦,漸漸不再緊張。

  等到男人的聲音結束時,我睜開眼睛時,自己站在一個簡陋的院子裡,看不到天空和四周,一切都是如濃墨般的黑暗,只有屋內亮著的昏黃的燈光。

  地上看起來很潔淨,院子沒有院牆,稀稀落落的十幾塊大石頭在一個蓋著厚厚茅草的簡陋屋子前圍了個圓圈,屋裡的燈光給了我一絲安慰,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屋前,才注意屋子居然沒有門,我還是輕輕地拍了拍牆壁,說了聲:“我進來了。”

  屋裡很小,只有一個木桌還有兩把木椅,木桌上放著一盞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很老式的小小油燈,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帶著一個很奇怪的帽子坐在一張木椅上,我對他很客氣地道了感謝,黑衣男人坐在木椅上一動不動。

  我剛才在黑暗裡跑得已經筋疲力盡,不等黑衣男人招呼,自己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木椅上。黑衣男人臉色很蒼白,閉著眼睛抬著頭對著屋頂,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已經睡著了。

  我看不清黑衣男人的臉,他的臉上仿佛一直浮著一層如同水面的漣漪無法讓人看清相貌,我有些詫異又很努力地有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

  我環顧四周看著這個奇怪的屋子,有些好奇地問道:“請問這裡是什麽地方?”

  “大巫師的聖地。每個大巫師臨死前都要在這裡冥想,等待死亡的來臨。”身邊的黑衣男人聲音沙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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