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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驚蟄》同行
  “大概兩年前,我,我和阿公一起去山裡采,采藥。”驚山說話的聲音很慢。

  “阿公是我們寨子年紀最大的人了,他的本事很大,會看很多草藥,我們寨子裡很多人的病都是他治好的。前幾年阿公腿腳結實的時候,從山上采了很多種草藥種籽,教寨裡人種,草藥長出後,又是他張羅著賣給山外人,讓寨子裡的人賺了很多錢,平時寨子裡誰家出了事,阿公都是趕在前面去幫忙,不知道幫忙救助了多少人,整個寨子裡的人都叫他老神仙。”阿暖開心地插話。

  “阿公那一次說我,我們要采的草藥在深,深山裡,我們走了兩,兩天,然後發現我,我們迷路了。“驚山接著說。

  “是的是的,你們那一次走了好多天,山裡有沒有信號,我在家裡急都要急死了。“阿暖又插嘴。

  “嗯,然後阿,阿公突然好像想,想起了什麽,朝,朝著一個方向一,一直走,結果我們走,走到了一個全,全是石頭柱子的地方,阿,阿公讓我在那地方等他一下,他,他走進石頭柱子裡一天才,才出來。“驚山即使說得很慢,但是還是結結巴巴的讓我們聽得相當累。

  “完了?”我們還在等下文呢,結果看到驚山已經閉嘴了,“你怎麽知道那裡是土碗村呢?”

  “哎呀,還是我來說。“阿暖不耐煩了,搶著說,“然後阿公是不是對你說,這個地方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以後他如果死了,也要把他的屍骨埋在這裡?還讓你小心記得來回的路?”

  阿暖問一句,驚山就嗯了一聲。

  我和莫小蕾又好奇了,阿暖有沒有跟著過去,怎麽阿公說的話都知道?

  “還不是我一直問他,他才一直回答。驚山就是這樣,回答事情像擠牙膏,你不問徹底,他肯定不會說的徹底。“阿暖無奈地看著驚山,驚山又嗯了一聲,把我們全逗笑了。

  在驚山的堅持下,我們在原地又休息了一天,我和莫小蕾的身上都添了很多傷,胳膊大腿還有後背有很多青紫,索性傷都不是太重。驚山在我們的傷處敷了一些黑黑的膏藥,一天后連疼痛也消失了。

  莫小蕾也發現驚山說話有些結巴,和阿暖說她有辦法可以矯正,阿暖瞥了一眼走進樹林去拾乾柴的驚山,轉過頭來對我和莫小蕾說:“驚山的結巴不是病,而是被下了巫術。”

  “怎麽會這樣,驚山得罪了什麽人了嗎?“我和莫小蕾都是非常吃驚。

  “不是的,驚山過世的長輩也是一樣說話時結巴,驚山告訴我說有一個巫師給他的阿公下了個什麽禁言的巫術,讓他們這一個家族說話都不利索,防止他們會脫口而出說出一個秘密。“

  我和莫小蕾又好奇起來,想問阿暖知道這個秘密嗎,阿暖的小臉搖得像撥浪鼓,“驚山有一次想告訴我但是臉憋得通紅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後來我說你寫給我吧,驚山想了想後說讓我知道不好,我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問了。”

  第二天中午簡單吃了些乾糧重新上路,我們整理了各自的背包背在身上,驚山除了自己的小背包外身上還纏著一條長長的繩索,繩索一端是一個三爪鋼鉤,驚山說他和阿公一起去采藥的時候,憑著這個連著鋼鉤的長繩他和阿公可以從懸崖上下到很深的崖底去采草藥,而且好幾次這個繩子都救了他的命,所以只要進山他一定會帶著這個寶貝。

  我們沿著叢林裡水流方向走在崎嶇的山路上,驚山說按我們的速度估計要走兩天,

但是阿香他們的路程有些繞遠了,也許我們還會在他們之前到。  山路崎嶇難行,四個人中就是我的體能最差,我累得幾乎拄著個木棍在地上挪著走了,莫小蕾開始的時候還可以扶著我一下,到了後面自己也要不時停下來靠著樹喘氣。阿暖一路嘲笑我差勁,一開始我還能回嘴,到後來我累得連回嘴都回不動了。

  終於在天黑前我們在山裡找到一個獵人的木屋,我們在木屋裡找到了鹽巴和一些米和鹹肉,還有鍋碗瓢盆。阿暖和莫小蕾淘米切肉,我和驚山去拾了一些乾樹枝後來,在屋子裡生了一堆火,在火上搭了一個木架子煮飯,米飯上放了切好的鹹肉,不一刻飯香肉香四溢,大家口水直流飽飽的吃了一頓。

  吃完飯後,阿暖拉著莫小蕾在屋內唯一的木板床上睡下,我和驚山從屋內牆上兩張狼皮鋪在地上席地而臥。

  次日清晨我們早早起身,將房間收拾整齊,屋子裡的火堆也熄滅乾淨。阿暖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錢放在米缸旁邊,說這是山裡人的規矩,過往的人路過獵人的木屋休息,有米有肉的就丟下些米肉,沒有帶米和肉的,就放下些錢給獵人,以前壯鄉的人就算生活窮,但也沒有見過任何人不守這個規矩。

  難得天上沒有下雨,休息了一個晚上,我們整個早上健步如飛,驚山背著一個大包走在最前面,拄著一個木棒時不時探一下路面,阿暖一邊走一邊唱了一路的山歌,空氣真好,有一種踏春郊遊的感覺。

  中午時候我們終於翻過了一座山,然後在山腳下的一塊大大的平板石頭上落腳休息,驚山鑽進旁邊的小林子裡,不一會兒就拎著個野雞回來,阿暖到附近的小溪灌了慢慢一大水壺的清水回來,我和莫小蕾能做的只能是去撿些乾枯樹枝點了個火堆,然後便是坐在石頭上看驚山飛快地將野雞收拾乾淨,用樹枝穿了在火上燒烤,阿暖從自己的挎包裡拿出個小鹽罐,倒些鹽粉在烤好的雞肉上面。雞肉被烤得金黃,合著清涼甘甜的溪水吃到口裡非常美味。

  吃過雞肉後,我們沿著山腳下的山石裂縫穿過一個漫長的峽谷,峽谷兩邊山岩高逾百米,抬頭看去天空隻留一線,山岩陡峭直立兩側,整個峽谷沒有風,除了偶爾有幾聲鳥鳴外我們聽不到任何聲音,仿佛時間在這裡也停止了,人行在其中有一種莫名的壓抑和恐懼。我們不敢說話,各自小心著腳下,不時抬頭,擔心頭頂的山岩上有石塊掉下來。

  出了峽谷,接著就是兩三個溶洞。我們開了手電筒,溶洞內億萬年形成的怪石林立,大多是山岩的青灰色,但也有一些色彩斑斕的,都是陰深深的立在那裡,遠處近處都可以聽到洞頂水滴落下的滴答聲,還好這些溶洞沒有河水流過,但是腳下的石路潮濕難行,我的登山靴似乎仍舊無法適應這種濕滑路面,我很不幸的又扭傷了腳腕,驚山從自己的背包裡取出一些藥膏敷在傷處,很快就有一種清涼舒適的感覺,疼痛也減輕了很多。驚山將手上的木棒交給我,我拄著木棒,雖然可以勉強步行,但是我們行進的速度就慢下很多。

  終於走出了溶洞,洞外天色昏黃,已是黃昏時分。前面是一個茂密的原始森林,到處生長著只有亞熱帶叢林裡才可以看到的常綠棒科闊葉林,還有很多高大的馬尾松和杉樹頂天而立,樹枝樹葉密密匝匝的遮住了天空。

  森林裡的地面又厚又軟,不知經歷了多少年的落葉鋪墊,腳踩在上面很是受用,驚山的藥膏非常神奇,雖然我的腳一直行走,但紅腫的跡象已經慢慢消退,痛感也漸漸消失。驚山折了幾根粗壯的樹枝,從腰間拔出砍刀將枝葉削去,交給各人手上每人一根木棍。

  驚山依舊走在最前面,走幾步便用木棍在地上插上一下,見地面沒有下陷才可走過,我和莫小蕾一前一後走在中間,阿暖留在最後不停提醒我們小心不可走偏道路。我和莫小蕾拄著木棍,森林中的生長著很多我們根本未見過的奇異花木,樹枝上不時有不知名的鳥兒鳴叫,一些松鼠和猴類蹲在樹枝上傻傻地看著我們,一點也沒有怕人的跡象,顯然這個森林平時很少有人進入。

  我們走了半個小時,天色盡黑,前方的道路隱沒在密密的枝葉中,即使開了手電筒和木棒的探路,我們也看不清腳下,不一刻四個人都跌倒了數次,更加麻煩的是,天上開始落雨,而且雨勢越來越大。阿暖眉頭緊皺,大聲地和驚山說了幾句壯語,驚山停了腳步,手腳並用爬上了一棵大樹,我們抬起頭看到驚山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樹頂的枝葉中。

  兩三分鍾後驚山滑下了大樹,對我們說:“從這裡向北大概五六百米的地方好像有一片山岩,我們今天無法穿過這片森林,隻好在山岩處過夜。”

  我和莫小蕾今天艱難行路一天早已筋疲力盡,聽到可以有地方休息過夜真是要感激涕零。

  驚山用砍刀在前方樹枝叢林中硬是開辟出一條路來,我們一手持木棒探路一手持手電緩緩前行,天上下著飄泊大雨,即使頭頂到處有枝葉遮蔽,我們還是被淋得濕透。我們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到達了驚山所說的山岩。

  山岩實際上就是一個很高大的山石,如一座小山一樣以一種孤單怪異的方式立在這片森林中,奇怪的是這個山岩四周沒有任何草木植物生長,石頭表面更是連苔蘚也沒有,我們面對的這一面山岩有兩個小小的山洞,每個山洞可以容納兩三人躺臥,自然就成了臨時的男女生宿舍。

  驚山和阿暖去尋了些半乾的樹枝過來,連同山山洞地上的苔蘚落葉堆成兩堆,驚山取出打火機試了幾次才把兩個火堆點起,樹枝很多未乾,勉強點著後有很濃重嗆人的黑煙冒起來。

  阿暖將中午吃剩的雞肉和清水拿出來大家分了。大家圍了火堆,將外衣脫下用樹枝撐起來靠著火堆烘乾,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都不怎麽想說話,有的沒的寒暄了幾句,阿暖也沒了唱山歌的興致,等到各自衣服被火堆烘乾後,就各自鑽進山洞。

  我聽到莫小蕾和阿暖那裡聲音模糊的聊了幾句,而後就安靜下來,驚山在我身邊躺下後就安穩如山一動不動,只有輕微呼吸的聲音,我頭腦裡亂得厲害,這幾天聽到看到的事情太多,我一直沒有時間去仔細思考,我仿佛看到了冰山的一角,但是又好像是什麽都沒有找到,事情紛繁複雜猶如一攤亂麻,我找不到任何頭緒,我輾轉反側了半天,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感覺有人在輕輕地推我,我一下子驚醒過來,看到莫小蕾蹲在我面前,見我醒來,將一根食指放在口罩前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正要低聲問,莫小蕾貼著我的耳朵輕輕地說:“阿暖和驚山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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