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城大大方方地把手機放在虞楚的面前那,虞楚余光瞥見通話記錄,微微愣了愣。
那明顯就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虞楚轉頭看向裴宴城,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近,她可以清晰地看到眼前男人臉頰上的肌理。
...
虞岫看著從自己手中呈拋物線飛出去砸到了傅箏,臉上不禁浮現出訕訕之色。
她也沒有想到,大年三十的這個早上,就第一個招惹了傅箏這個女人。
傅箏似乎沒有看她,而是直接略過了她的身影,徑直看向了後...
虞楚忍俊不禁,一時沒有收住,桌上不少人都朝著兩人這邊看過來。
虞家人的基因不差,裴宴城也生得是少有的俊美,兩個人坐在一起,確實一場養眼。
有些人之間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磁場契合,虞楚和裴宴城就...
不過虞楚有些等不及,下午的時候去跟老管家討了老爺子素日裡面吃得藥,仔細看了一番,也確實都是之前那些。
虞楚乾脆還將這些藥瓶都給拍了一份下來,發給了聞醫生看看。
即便是在除夕,聞也的回復速度也不含糊,沒一會兒就回復了虞楚,表示這些藥是確實是治療老爺子的病的最佳配藥。
虞楚得了聞也的再三肯定,這才將藥瓶放了下來。
也的確是,虞家最不缺的就是錢,往日裡面照顧虞老爺子的醫療團隊裡的人多數都是虞家從世界各地重金挖來的醫學大佬,根據老爺子本人制定了一套最合適他的療養方案。
用老爺子的話來說,這五年來的光陰都是從閻王爺的手裡面撿回來的。
“可是這藥有什麽不對嗎?”
自方才虞楚提出來想看看老爺子素日裡面的用藥開始,老管家就顯得疑惑,這會兒才問了出來。
虞楚搖搖頭,也意識到了剛才自己的表情可能是嚇到管家了,她解釋道,“就是今天午後看爺爺吃藥突然間想起來,沒什麽,管家不用擔心。”
老管家這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了地,“我還道是出了什麽差錯,其實這兩年老爺子的氣色愈發不錯了,大小姐盡管放心就是了。”
虞楚頷首,“還多虧了管家的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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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華燈初上。
虞家莊園裡燈火通明,恍若白晝。
大廳裡面,春節聯歡晚會按時開始,長輩些家長裡短,談笑風生。
小輩則是各有消遣的方式。
夜幕中,煙花絢爛。
庭院內,嬉鬧喧嘩。
虞楚靠在秋千上,風雪沾上了長發,煙花在她墨色的瞳眸中肆意綻放。
忽聞腳步聲,人影籠罩過來,虞楚抬眸,仰頭望著裴宴城。
手裡面,被裴宴城塞了兩支仙女棒。
虞楚一怔,而後她才晃了晃手,“哪來的?”
慵慵懶懶,尾調勾起,想起了那夜裡勾魂攝魄的妖精。
“小堂妹那裡。”裴宴城如實交代,“別的小朋友有的,你也要有。”
虞楚唇角的弧度愈發大了,“跟小孩子搶東西啊?幼不幼稚啊裴先生?”
小堂妹是虞家這一輩裡面最小的女孩子,也不過才四五歲的樣子。
“不是搶的,換的。”
裴宴城替她掃去了肩頭的落雪。
“用什麽換的?”
裴宴城張了張嘴,可是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一道稚嫩的嗓音給打斷了。
“堂姐夫用親親換的。”
小堂妹捏著一把仙女棒,身後跟了兩個小侄子。
虞楚一愣,盯上了裴宴城。
小侄子還在訴說著不平,“為什麽姑父親你臉你就給他,我親你就不可以?!”
小堂妹理所當然地回答,“堂姐夫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帥的男人,你又沒他好看!”
“而且,我是你的長輩!”
小侄子不服氣,“你叫他堂姐夫,他也是你的長輩啊?”
小堂妹漲紅了臉,“我……我不管!”
虞楚在一邊聽得哭笑不得。
招了招手,小堂妹就撲了上來,在虞楚的懷裡蹭了蹭,猛吸了一口氣,感慨道,“堂姐身上好香啊。”
裴宴城的臉黑了一點,恨不得上手把這小孩子給拎走。
虞楚提前預知,剜了他一眼。
揉揉小堂妹細軟的頭髮,虞楚溫聲說道,“榕榕不可以隨隨便便親別的男孩子,也不可以隨隨便便就叫別的男孩子給親了,要不然榕榕以後的男朋友的會不高興的。”
“而且看人不能看臉,要不然榕榕以後被好看的男人給騙了怎麽辦?”
榕榕瞪大了眼睛,“啊?”
“啊?”虞楚捏了捏她的臉蛋,“堂姐說的,榕榕懂了嗎?”
榕榕點頭。
把小孩子忽悠了一頓,瞧著三隻的背影,虞楚倏而輕笑。
“吃醋了?”
虞楚抬眸,言笑晏晏,“你不也吃醋了?”
“小孩子……”
“難道不是嗎?”
裴宴城啞口無言。
虞楚眉梢輕揚,“不管年齡大小,我得把一切潛在的情敵扼殺在搖籃裡。”
裴宴城表示讚同,“不管男女,是得扼殺。”
坐在了虞楚身側,裴宴城啞聲保證,“以後隻給魚魚親,魚魚也只能親我。”
虞楚伸手推了推貼上來的熱源,“別動手動腳,這可是在院子裡。”
男人非但沒有收斂,還更放肆。
他驀然一笑,低啞磁性的嗓音仿若是有鉤子。
“那不在院子裡,就可以嗎?”
虞楚忽然感覺耳垂一熱。
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此寒涼的風雪夜裡,居然生出了一絲燥意。
虞楚就著手裡的仙女棒,敲了他的額頭,“今晚守歲。”
“嗯,他們走了。”
兩個人正膩在一起,誰知小堂妹等人又原路返回。
小侄子嘴裡喊著兩個人,“姑姑姑父,岫姑姑叫你們去放煙花!”
“誒,他們在幹什麽?”
小堂妹見狀,第一反應是捂住眼睛,第二反應才是拉著兩個煩人的不懂事的小侄子離開。
還老練地教訓著人,“別看,羞羞。”
虞楚:“……”
裴宴城:“……”
虞楚從他的懷裡面掙脫出來,起身後退了兩步,眸色瀲灩。
庭院中昏黃的燈光灑落在她的臉頰上,漂亮的唇瓣上似乎是染了一層水色。
“你剛說的什麽?”惱怒尤甚。
裴宴城舌尖卷過下唇瓣,似乎是在回味剛才的滋味。
虞楚捂著臉,捏著仙女棒,轉身快步離去。
夜色裡,燈火下,晚風夾雜著細碎的雪花,旗袍裙擺飄然絕美。
裴宴城跟在虞楚的身後,始終是落了一步距離。
虞楚點仙女棒的時候,她都不讓裴宴城靠近,“就這樣也行,別再靠近了。”
裴宴城望著她,虞楚竟然從他的眼中讀出了委屈的意味。
“你這是欲蓋彌彰,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虞楚:“……”
“點不點?”
“點。”
放完了兩支仙女棒,虞楚和裴宴城回了廳內。
相較於庭院中的風雪薄涼,室內暖融融,堪比春日。
幾位姑姑嬸嬸招呼著她和裴宴城去打麻將, 虞楚推辭不掉,連輸了幾局之後才逃脫了這麻將局。
虞楚借口說上樓換身衣服,剛才裙擺在雪地裡面沾濕了。
裴宴城緊隨其後。
虞楚錘了錘肩膀,同裴宴城四目相撞。
“幹什麽?”
“跳下來,我接著你。”
虞楚雙手撐在窗台上,垂眸看著窗下花叢中的那人。
燈火明明滅滅,男人朝她張開了雙臂。
“不會摔,我給你墊著。”
似乎是虞楚沒動,裴宴城還再三保證,“業務能...
虞楚和裴宴城兩個人玩到了下半夜才打道回府。
虞家莊園裡面仍舊熱鬧得緊。
小孩子之前太過興奮,沒熬過十二點就困了,這會兒怕是早就進入了甜蜜的夢想。
還沒有踏進大廳就聽見搓麻將的聲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