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陳體俊一下子飛撲在了阿普的身上。
一陣震天的轟鳴聲伴著揚天的飛塵接踵而至。
“你沒事吧!”陳體俊安慰著身下的阿普。
此刻,阿普滿臉驚訝,一動不動,她緊緊盯著眼前這個大男孩。這是她第一次離一個陌生男人如此之近,近的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
陳體俊緊貼著少女,感受著少女因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他滿臉通紅,頓覺不當,急忙起身。
“啊~”這不動還不覺得,一動卻覺得左腳刺痛難忍。
阿普一看陳體俊表情異樣,她朝左右一看,發現陳體俊的左腳附近正在流著獻血。
阿普從陳體俊身下慢慢爬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拍掉身上的灰塵。阿普便走到了陳體俊的左腳邊。
此刻,其他隊友聽到巨響和陳體俊的喊聲,也急忙跑了過來。
“骨折了!”隊醫朝著隊長說道,“看傷勢,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傷不是粉碎性骨折。進行適當的固定和治療可以痊愈。不過至少需要3個月的療養才能徹底恢復!”
隊長看了看陳體俊問道,“小陳,問問阿普,她有沒有事。”
陳體俊忍著疼痛翻譯給了阿普。
阿普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告知這次多虧了陳體俊,自己並沒有受傷。
隊長長舒了一口氣,心想到——雖然這次人沒有什麽太大的事,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我們人員眾多,口糧有限。而小陳還需要療養,一時半會無法走動。這該如何是好?那如果就地製作擔架抬著他一起走,是否可行呢?可是他腿部受傷,經不起長途跋涉,萬一留下個殘疾,可怎麽對得起上級的囑托和他家人的信任?
正當隊長滿臉愁容之時,阿普仿佛看出了他的顧慮。她主動的表示可以讓陳體俊去他家裡療養,等到他痊愈後或者3個月後,再通知或者直接派人來這裡接他。
一眾人站在荒涼的山路間,注視著隊長,只等隊長做出最後的決定。
“就這樣吧,A組抽出兩名隊員跟著阿普送小陳回阿布伯伯家,其他人就地扎營等他們回來後,我們先行返回!”
“我去!”
“我去!”
“好!你們速去速回,檢查通訊設備狀態,帶好備用電池,時刻保持聯系,報告方位!”
“是!”
一行四人返回了阿布和阿普的家裡,安頓好了陳體俊。兩位隊員不敢耽擱,道謝後便返回了。
阿布看到陳體俊能歸來,心裡既擔心又開心。
自那之後,他和阿普兩人日夜不停的照顧著陳體俊。其中,阿普更是形影不離,時刻在旁。
陳體俊本就身材魁梧,為了讓他快速地養好身體,阿布伯伯每日來回於縣城,幫他購買各類食物保證營養的跟上,有的時候甚至還親自去山上采滋補的草藥拿來給陳體俊藥補。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直到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平靜的生活突然被打破。
那天阿普正和往常一樣在陳體俊的身邊照料他。
突然,門外來了一個小孩子,這個小孩是平時專門定時送報紙和日常用品的。而這天本不是他來的日子。他一進門就上氣不接下的說道,“阿普,阿布爺爺他,阿布爺爺!……”
阿普急忙站起身,“他怎麽了?”
“阿布爺爺,他采藥,從懸崖掉下去,摔死了!”
“什麽??爸爸他?”,阿普隻覺一陣頭暈目眩,
大腦空白一片。倒在了陳體俊的身上。陳體俊努力坐起身子,扶著阿普的背,“阿普,阿普醒醒……” 阿普緩過神,緊緊的抱住了陳體俊,“爸爸……他……”
陳體俊狠狠地砸了自己,“都怪我,害了阿布伯伯!”
阿普急忙拉住了他,“不要打自己,體俊!”
……
三個月轉眼即逝,探險隊聯系說要來接陳體俊回去了,可是現在阿普只有孤苦伶仃一個人,陳體俊怎麽忍心呢?
“你可以回去,可是那個女孩子她並沒有我國的國籍,她現在只是一個黑戶,她是沒法離開邊民區的!”電話裡隊長的話就像是把尖刀深深的扎在陳體俊的身體裡。
“可是她現在孤苦零零一個人,她以後如何生活?她也沒法讀書和打正常的工,收入非常微薄,她一個女孩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陳體俊還在不停的爭取著。
“小陳,你的心情我不是不理解,我們都是受她家恩情的人!”
“既然如此就不能寬容一下嗎?”
“小陳,不是我不想她來啊!你要明白,她在國內寸步難移,難道你想徒步走出沙漠?她能上飛機嗎?”
“可是……”
“哎,你自己看著辦吧!”
“隊長,那你讓我安頓好行嗎?或者就地安排一個任務給我,讓我照顧她,求你了!”
“行吧,我向組織申請下,想辦法讓你繼續在那裡繼續探查輻射物質。”
“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謝了隊長。”
“那你自己和父母交代吧!”
……
陳體俊和阿普兩個人就這麽艱苦卻幸福地生活在世外桃源,不久後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陳體俊從阿普和自己的名字裡各取了一個字,於是這個孩子就有了一個特別的名字——“普提”。
普提出生就長得很俊像阿普。吃羊肉,喝牛奶,追著狼長大的孩子,加上陳體俊高大的身材,普提想不壯都很難。
從小普提就喜歡在野地裡狂奔,他跟著爸爸身後探險,跟著媽媽後面唱歌。
可是這樣的時光並沒有很久。普提12歲那年的一天,陳體俊要去城裡向來視察的領導匯報工作,這趟遠行可能需要幾天時間。阿普給陳體俊準備了所有的生活用品,兩人戀戀不舍,阿普在車站目送著陳體俊離開。
不過或許他們沒想到的事,這一次分隔竟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一個住在阿普家不遠的當地痞子,發現最近阿普家裡只有他們孤兒寡母。
早已對阿普饞涎欲滴的他乘著夜色潛入了阿普的房間。
為了避免讓房間裡普提的發現。他用手絹一把蒙住了沉睡中阿普的嘴,翻手把她架在了肩上。試圖將她劫持到荒郊野外。
想不到才走了沒多久,阿普就掙脫開了他,那個痞子手握尖刀,強行將阿普壓在身下。阿普尖叫不止,但是畢竟沒有雙方力量懸殊,阿普還是被對方強奸了。
阿普的尖叫吵醒了普提,普提連忙跑出了門外,他跟著媽媽的叫聲跑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山崖旁。
此時,阿普正在山崖上和痞子搏鬥。阿普一把搶過了痞子的刀,對著痞子說道:“你不要過來!”
想不到痞子並不畏懼,還是向前逼近。顯然他並沒有盡興。
阿普被逼的步步後退,直往崖邊退去。
普提見狀發現不妙,拚命的跑向媽媽,可是當她伸手即將抓到媽媽時,阿普一步滑落了山崖,普提眼見著阿普掉落山崖,他趴在山崖邊呼喊著,狂叫著,可是阿普早已離他而去。
他轉身試圖去追凶手的時候,那人早已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