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漁民死有余辜!”精衛咬牙切齒的說著。
“小精衛,莫要氣……”蜃獸跳到精衛的肩上,安慰著。
“依依?小姐?若是你聽了下面的故事,就會知道為何我會這麽恨這些漁民了……”精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開始給南宮依和白澤講述自己,來到凡間之後的所見所聞。
精衛從仙界來到這個漁村避難,化作了一隻蜂鳥,躲藏在了漁村後山上的土地廟中,平日靠食些花蜜果腹。
此土地廟中有一株萬年古曇,每一年的潮汐最凶的月圓之夜才會綻放。
當地愚昧無知的漁民就認為,一年一度的潮汐海難與古曇有關,但是他們又不敢輕易的將古曇鏟除,害怕山神海神動怒,發動更大的災難。
於是村長就提議,在每個月的月圓之日,獻祭那些純潔的孩童,用來平息災難。
“我……打斷一下……”南宮依舉起右手,像是小時候舉手發言那樣看著精衛。
“請講……”精衛點點頭。
“嗯,這些被獻祭的孩童,是不是多為女童?”
“你怎麽知道的?”
“果然……重男輕女自古開始,哎……”南宮依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愚昧!潮汐是自然現象,怎麽可能祭祀一兩個小孩就能平息?”
“潮汐?自然現象?”精衛懵懂的看著南宮依,完全不理解她的這些術語。
“小精衛,小依依經常會說一些咱們聽不懂的話,習慣就好習慣就好……”白澤在一旁打著圓場。
“嗨,你們是不知道,漁村裡還說,海難是由我造成的……”蜃獸無辜的說著,“他們哪裡知道!千百年來,我替他們擋了多少風浪!要不然,他們怎麽可能在海灘上安居?”
“呃,那他們獻祭的那些小孩?不會都是給你的吧?”南宮依懷疑的問著。
“萬萬不可!我乃一介凡獸!絕對不會將凡人的孩童為餐!這是絕對不可有的誤傳!”蜃獸極力為自己辯解著。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其實這些漁民只是打著獻祭的旗號,拋棄他們認為沒有勞動力的女童罷了!”南宮依咬牙切齒著。
丟棄女嬰,還真是自古以來的“好習俗”呢!
“對了精衛,那……那些丟棄,啊不對,獻祭的女童最後都怎麽樣了?”南宮依擔憂的問著。
“這半年多的我都送往那些求子不得的大戶人家了……之前的……”精衛欲言又止。
“愛莫能助……大多數女童都被山中的妖魔野獸帶走了。有些恐怕已葬身獸腹,少數的被獸養的,也沒能抵禦傷病災害去世了……”蜃獸憂傷的說著。
聽了精衛和蜃獸的話,南宮依覺得,方才去幫助村民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自作孽!不可活!”白澤也氣得直跺腳,“小依依,咱們這就去把古曇給拔了!誒?不對啊?小精衛?我們剛到山丘的時候,你化作土地公和我們說古曇被精衛拿走了?所以……”
白澤一步一步的向精衛逼了過去。
“白澤神獸,小獸知錯了,不該愚弄於你……”精衛又跪在了白澤面前,向他行著大禮,“古曇還好端端的,生長在土地廟。我和蜃獸只是怕你們妨礙了我們的計劃,不得以才騙了你們……小獸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