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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大官人》第92章 大官人欲哭無淚
  “張正道,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孫二娘卻是一拍桌案而起,怒聲叫道。

  此刻這樊樓堂內,本就是一片沉寂,眾人皆是在思索著,這清河縣張懋徳,究竟是何許人也。

  冷不丁傳來一個女子的吼叫聲,且還是叫出“張正道”這個名字,目光皆是被吸引過去。

  糟了,怕什麽就來什麽。

  張正道冷汗直流,不顧眾人的目光,低聲道:“娘子,有什麽話,咱們回去說。”

  孫二娘綽號“母夜叉”,哪裡受過這般委屈,不管不顧道:“你今天若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姑奶奶手裡的刀,可不是吃醋的。”

  “叮!”

  一柄柳葉彎刀,扎在桌案上,尾柄處,還兀自顫動不止。

  孫二娘向來刀不離身,平時也都藏在身上帶著,此刻怒火中燒,哪裡管得了這許多,將刀摸了出來,直接扎在桌上。

  張正道苦著臉,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造孽啊!

  大官人欲哭無淚!

  “你給我說清楚,你與台上那個賤貨,是什麽關系?”孫二娘將手指向趙元奴。

  她這話一出口,樊樓內的眾人,皆是嘩然。

  “還有她方才所說,你是她好姐妹的夫君,這話又是什麽意思?”孫二娘連珠炮似的,將張正道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樊樓內的眾人,目光俱是聚焦在張正道的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我和她,根本不認識啊!”張正道倍感冤枉,大聲叫屈道。

  “至於她的好姐妹,那個……”張正道支支吾吾,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咬牙回道:“不錯,是我的女人。”

  孫二娘的眼眶濕潤,心中怒氣衝天,拔起桌上的柳葉刀,冷冷看著他,卻半晌沒有動彈。

  這時,回廊上,有一個士子大笑道:“兄台,你家中的河東獅,著實了得,不如帶她回家,再好生調教一番?”

  “關你鳥事!”

  “關你屁事!”

  孫二娘和張正道異口同聲,朝著那人罵道。

  士子臉上的笑容僵硬住,而後氣急敗壞道:“你們夫妻若是吵架,回到家裡去吵,休要擾了大家吃酒聽曲的興致。”

  孫二娘反手拔起柳葉刀,遙指那士子,叫道:“若是想死,便滾下來。”

  張正道同仇敵愾道:“我們夫妻吵架,輪不到你指指點點,閉上你的鳥嘴。”

  孫二娘卻轉回頭看向張正道,恨恨道:“好,好,好,你家中既有妻妾,那姑奶奶又算甚麽。”

  手中的柳葉刀揮了揮,卻狠不下心來砍殺,索性便快步衝出樊樓,隱到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張正道見孫二娘跑了,亦是追了出去,臨到台子前,略微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滿臉錯愕,不知所措的美貌女子,指著她喝道:“趙元奴,我與你無冤無仇,何故害我,你和董金兒,真是令我好苦,回頭再收拾你們!”

  說完,也不管趙元奴做甚麽回應,快步衝出樊樓,去追孫二娘。

  “客官,您還沒結帳呢?”樊樓裡的夥計,亦是跟著追了出去。

  眾人只聽見張正道的聲音,遠遠傳來:“算到趙元奴頭上……”

  台子上的趙元奴,俏臉微紅,亦是羞怒不已,她雖身在樂籍,但成名已久,走到哪裡,都被人客客氣氣地尊稱一句“趙大家”,何曾受過這等毫不留情面,直呼她名姓大罵的醃臢氣。

  自己好心好意,

不收銀錢,替他在汴梁城中揚名,這人非但不感激於她,還指著鼻子大罵,趙元奴心裡湧起一股委屈,眼淚險些掉落。  樊樓之內的眾人,亦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唱的又是哪一出,而後便像炸開了鍋似的,互相議論起來。

  趙元奴卻待不下去了,眼眶含淚,抱起那張古琴,快步下了台子,而後便飛也似的逃離樊樓,悶悶不樂,往金錢巷的家宅方向走。

  待入了院子,開門的趙媽媽接過她手裡的古琴,壓低聲音道:“女兒啊,那位韋夫人家裡的管家,在裡面候著呢。”

  趙元奴收拾了一下心情,冷著臉進了正廳,只見一個中年管家模樣的男子,正慢條斯理地坐在椅子上,捧著茶盞吃茶。

  見趙元奴進來,男子連忙放下茶盞,站起身恭敬道:“小人韋禮安,見過趙大家。”

  趙元奴板著臉道:“韋先生,奴家先前就與你說過,不會去那聚德齋唱曲。”

  韋禮安笑道:“趙大家,先別忙著拒絕,小人這次前來,乃是帶著我家夫人的誠意。”

  韋禮安將放在桌子上的包裹打開,露出白花花的銀子。

  “除了這百兩銀子,夫人還說,若是有機會,她可以幫您脫籍。”韋禮安又道。

  趙元奴回道:“韋先生,你說的這些,卻是全然無用,若是讓奴家到聚德齋唱曲,便是要主家樊樓開口同意。”

  韋禮安皺眉問道:“只能如此?”

  趙元奴道:“想來韋先生應該不止來我這一處吧,間壁的李師師,是如何答覆先生的?”

  韋禮安如實回道:“李行首也如趙大家一般,說要樊樓開口同意,方才可以。”

  趙元奴道:“如此,還請韋先生回稟夫人,非是奴家不肯,還請她另請高明吧。”

  韋禮安隻好無奈歎道:“小人告退。”

  說完, 起身就走。

  “留步,還請先生將銀子帶回給夫人。”趙元奴喝住韋禮安,讓他將桌上的銀子帶走。

  韋禮安笑道:“夫人曾吩咐過,不管成與不成,銀子都要留下,算是夫人請趙大家吃酒。”

  韋禮安隨即離去。

  那趙媽媽送走他之後,回身進屋,將銀子收了,見自家女兒愁眉不展,似是有心事,便問道:“女兒,可是今夜,發生甚麽不快之事?”

  趙元奴腦海中閃現出張正道的身影,搖頭道:“媽媽,我有些累了,準備沐浴香湯。”

  趙媽媽笑道:“都已經準備好了,老身這就去取。”

  趙元奴回到自己房中,趙媽媽提著桶,將洗澡水放好,試了試水溫,正合適,笑道:“且先洗了,早早歇下。”

  關上房門,趙媽媽自顧回房去了。

  趙元奴解開衣帶,脫去衣衫,露出雪白嬌嫩肌膚。

  燈燭下,但見佳人體似酥,教君直把骨髓枯。

  將衣衫搭在一旁的欄杆上,用手又試了試水溫,趙元奴便抬腿進了澡桶,伸手撩起水珠,打在肩上,亦不急著清洗,而是靠在桶邊,閉目想著心事。

  “好一個我見猶憐的小賤人!”

  一個陌生的聲音,陡然在屋子裡響起。

  趙元奴嚇得花容失色,慌忙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紅裙的女子,坐在床邊,手裡正把玩著一柄柳葉刀,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

  趙元奴心念轉動,認出來人,收了慌亂之色,露出笑容道:“姐姐深夜來此,可是要與妹妹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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