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邁說:“怎麽辦?剛才沒想到帶個包子來。”
不舍沉默不語,等了一會,搖搖頭說:“要不我們繞道後面進去。”
兩人繞道後面,圍牆很高,不舍身子蹲下,突然,身子一長,整個人“嗖”一下子躍上去。張邁自思,這圍牆太高,要像不舍那樣,自己可躍不上去,暗暗度一下高度,退後幾步,然後急跑著躍起,腳尖點一下圍牆,助力躍起,雙手剛好扳著圍牆上面,雙手用力,右腿一勾,腰板一挺翻上牆進去。
這裡是後院。遠處飄過來酒肉的香味。大概十丈遠處,有幾間房屋。不舍和張邁順著香味來到一個開著門的房,裡面居然還有燭光,卻是廚房,桌子上還擺著很多菜,看樣子是吃剩下的,卻不見有人。
張邁小聲笑,說:“不舍,這些不是為我們準備的吧。”拿起一個雞腿就吃。
跟著不舍,張邁這幾天一直都沒吃肉,口袋裡有銀子卻沒肉吃也是相當的難受。現在看見,哪裡還忍得住?
不舍不吃肉,沒什麽反應。張邁嘴裡塞滿肉,邊說:“注意聽聽外面有人沒。”
不舍側耳聽聽,肯定地說:“沒有。”
張邁知道不舍內功深厚,且出家人不打誑語,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張邁吃了三個雞腿,又拿兩個,一邊吃一邊走出房屋。
走出房屋,前面不遠又一進房子。
不舍忽然說:“前邊房屋有人,就在那邊的房間。”
張邁說:”我們過去看看。”
走得近前,還沒到房屋。不舍小聲說:“好像有人在審問一個人。”
張邁說:”哦,不舍,把面具帶上,萬一碰上壞人,還可以嚇他一跳。”
兩人帶上面具,小心翼翼地摸到門口。只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張奮,看在你是條漢子份上,只要你答應加入我們青龍幫,自有你的好處。”
這聲音張邁覺得很熟悉,哦,知道了,是那個白面書生邵東的。
“我呸,你個奸佞小人,無恥之徒,我堂堂七尺男兒,會跟你蛇鼠之輩同流合汙,沒的汙了我的骨頭。”張奮的聲音罵道,有點嘶啞,可能說了很多話。
邵東罵道:”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少爺讓你做高風亮節的大英雄,大英雄。”接著“啪,啪,啪”一連聲鞭子抽打的聲音。
張奮只是罵邵東:“哈哈,好癢,沒想到,你這個狗娘養的兔崽子,力氣這麽小,哎喲,撓的好癢喲。”聲音卻越來越微弱。
張邁貼近門縫往裡看,裡面有兩人站著,背對著門,兩人之中的縫隙看到裡面那邊正面,張奮被綁著在一根柱子上,渾身是血,鞭子抽在他身上,抽一下罵一句。張邁小聲在不舍耳邊說:“快,把這兩人點暈他。”
不舍點頭。張邁做手勢,讓不舍得準備。張邁突然間推開門,不舍身子一掠,站著門口的兩人被不舍點了軟麻穴,兩人不及轉身來看,便軟軟的倒下。不舍閃到邵東身邊,手指一伸,要點邵東軟麻穴。邵東武功比較好,反應靈敏,一拳打不舍的臉。不舍頭一偏,手勢不變,往對方身上要穴點去,邵東身子一彎一躍。張邁在他面前,提腳就踢,正好勾住邵東小腿,邵東身子前撲掉地下。不舍一屁股坐下壓在他身上,順手點了穴道。
張邁一腳踢邵東,罵道:“你小子終於落在我手上,”說著,把另兩個人也一人踢一腳,“讓你們知道害人是什麽後果。”
此時的張奮,早抱著必死之心,
被抽打得渾身疼痛暈暈乎乎,突然見到兩個鬼臉,把兩人放下,誤以為自己快死了,說:“兩位是勾魂鬼嗎,就等著你們來帶我走。” 張邁說:“我們是夜叉,今兒個來把這幾個帶回去。”
此時,張邁才發現,屋裡架子上面還綁著三個人,這些人張邁見過,是胡漢民身邊的人。
張邁巡視一遍,卻不見胡漢民。
另外三個人都低著頭,給鞭子抽的渾身上下鮮血淋漓,衣服破破爛爛,血肉沾在一塊,此時,血還在一滴一滴的滴下,地下一攤一攤的血,慘不忍睹。
不舍念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張邁拿起一把劍,刷刷刷,把繩子斷了,把人放下。探探鼻息已沒。
張奮本來灰灰的臉上,顯得更加灰敗,說:“原來你們不是勾魂鬼。”
張邁說:“別說話,我是來救你的,胡幫主呢?”
張奮歎口氣,說:“他喝了毒酒,沒,沒了。”
不舍和尚雙手合十,還在念佛號:“阿彌陀佛, 善哉善哉。”
張邁說:“不舍,張奮沒事,先救他吧。”
張邁喜歡張奮這人,他跟自己同姓,俗話說同姓三分親。除此之外,張奮有俠義之心。
不舍摸摸張奮的脈,點點頭,說:“總算還有救,阿彌陀佛”。念著佛號,給他吃了一顆小還丹。又拿出天香續骨膠把受傷的地方敷好。
張邁說:“沒事的了。”
張奮說:“嗯,謝謝。”
不舍說:“我們得先把他安置好。”
張邁正要背起張奮。不舍說:“那邊有人說話,要不要過去看看。”
“你是說可能還有白鯨幫兄弟?”張邁說。
“你們先去看看,我暫且無妨。”張奮說。
張邁拿起劍就要砍了邵東和那兩人。
不舍說:“阿邁,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快走吧。”
張邁說:“我只是想讓他們吃吃苦頭。”
不舍說:“怎麽給人吃苦頭?你就是想要他們的命吧,快走吧。”
張邁說:“好好好,等一下。”
張邁說著,去摸摸地下三個人身上,只有幾兩銀子,又邵東身上,摸出火折,還有一條小香,說:“不舍,這是昏睡香吧。”
不舍嗅嗅,說:“是,是雞鳴五鼓返魂香。”
聽了這話,張邁把香火放袋子裡,走的時候提腳踢一腳邵東。說:“回頭收拾你。”
張邁輕輕把門掩上,兩人走過前面一個院子,這院子樹木蔥蘢,陰暗得很。張邁也就聽到前面屋裡面的人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