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兩個漢子,皮膚被太陽曬的紫黑紫黑。三十多年紀。見裡面就張邁一個人坐著。掌櫃的坐在櫃台後面。
掌櫃的見有人來,趕緊起身招呼。這兩人卻對張邁抱拳說:“這位小兄弟,借問一下,可有見到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乞丐在附近出現?”
“沒有。”張邁說。
“掌櫃的,可有見到一個乞丐來過。”
“哦,沒有。”
兩個漢子其中一個說:“我說不可能來這裡,你不相信。唉,走十幾裡路,怪累的,坐一會吧。”
另一個說:“你不相信算了,我可是收到風,有人親眼看見的往這方向走,也許到前面去了也未可知。”
“那也是靠一雙腳走過來,我們都累了,難道她不累?”
“算你說對了話,現在天色已晚,怎樣?要不,先回去吧。”
“回去就回去,也得再坐會。”
兩個漢子嘀嘀咕咕的,倒是說個沒完。小二端出食物來時,看著張邁。兩人忽然就起身走過來。一個說:“小兄弟,你一個人吃這麽多,吃得了嗎?”
“不止一個。”張邁說。
其中一個漢子說:“哦,那就是還有一個,是誰?”
另一個接著說:“瞧你說的,還有誰你不知道呀?”
前一個忽一下抽出劍,指著張邁說:“是那個人?是不是?”
張邁沉聲說:“放下你的劍,道歉。”
前一個說:“他說什麽?道歉。”顯然,這句話是跟同伴說的。
前一個劍一送,往張邁脖子刺去,口中說:“去死吧,讓老子道歉。”劍去得很快。張邁隻一扭頭,跟著出劍。他的劍迅速,速度比這人還快,一下就刺中這人的虎口,握劍不住,脫手掉落。這時候,另一個人已經出手,劍使“秋風掃落葉”斜劈過來。張邁的劍往下一插“當”一聲,兩劍一碰上,那人的劍就被蕩開去。張邁的劍一回頭斜刺上去,離對方喉嚨一寸距離時停止,說:“兩個廢物,滾!”
這兩個漢子轉身就跑。另一個掉地下的劍也不撿。
掌櫃的臉色都變了,剛才的情景把他嚇壞了。小二現在才把最後一隻熟雞端出來。外面發生的事一點不知。
把雞放下在桌子上,說:“客官慢用。”
一轉身,那個乞丐從後門進來,直接來到張邁桌前坐下,說:“多謝相救。”
“不必客氣。”張邁說。
乞丐一下子就被桌上的肉吸引了,那眼神,好像餓了三天三夜沒吃飯。說:“哇,這麽多吃的,有沒有我的份?”
“沒有。”張邁說,看著乞丐,心裡有點奇怪。他現在看清楚了,這張臉似曾相識,但是,又想不起何時何地見過。
“你——嗯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樣吧,以後我會加倍還你銀子。”
張邁見她說話不正常,但是,那眼神讓他動了惻隱之心。這人不管她是不是乞丐,這眼神分明是餓極了的。張邁心地不壞。他本來餓著,打算打包趕緊回去。他能想到蕭如司馬輕煙姐妹兩肚子有多難受。何況蕭如大病初愈,餓不得。但是,見到這個乞丐的眼神,他不忍心了,而且這人似曾相識,就多了幾分親近,張邁臨時改變了主意,把熟雞撕一邊給她,說:“吃吧,不用還銀子,我請你吃。”
張邁回頭叫:“小二哥,再來一隻雞。”
小二看看掌櫃的,掌櫃揚揚手,示意趕緊去做。
張邁拿起另一半雞吃,
突然看見眼前的乞丐,在吃著雞肉,卻淚流滿面。這樣子讓張邁心像被針刺了一下那樣疼。同情心頓生,這人太可憐了。看樣子,肯定是家變。她根本就不像乞丐,乞丐張邁見過,渾身臭烘烘的不說,模樣,說話的形態都與常人不同。張邁想起自己被楊震師父逐出門牆的時候,自己時時刻刻在想著怎樣弄吃的問題。眼前這個人,一下子就理解了,讓他感同身受。 張邁不敢再看她,自顧自吃完手中半隻雞,拿出一碇銀子,放在乞丐面前,說:“這個給你。
乞丐卻搖搖頭。說:“不用,謝謝了。”
“拿著吧,我還有。”
乞丐還是搖搖頭,說:“你要真仗義,就讓我跟著你。”
“這……”張邁倒一時語塞。
乞丐露出笑容,說:“跟你說笑呢,你怕我纏上了你是吧?”
張邁不回答,實在不知怎麽說。
乞丐又笑笑,把銀子放口袋裡去,說:“你明天還來這裡嗎?”
“來。”張邁說。
“哦,謝謝你了,公子。”乞丐說著,轉身出去。
張邁等小二把雞煮熟,打包好。出來門外時,已經是暮色沉沉,大路兩頭,不見一個人。
張邁回到洞窟,司馬輕煙和蕭如已醒,點著堆火,正在說話。
蕭如笑笑,說:“正在說什麽時候,肚子餓的應該是時候吃飯了, 張公子就買來了。感謝公子盛情。”
張邁笑說:“不客氣,我也是餓的慌。”
蕭如說:“妹妹,拿些銀子給張公子,多謝張公子相救之恩。”
張邁笑說:“別客氣,不用不用,我身上還有很多銀兩,還能吃個一年半載的。”
蕭如說:“張公子救命之恩不敢言謝,以後但凡有需要,我們姐妹一定竭盡全力支持。”
“蕭姑娘言重了。”張邁說。
司馬輕煙慎道:“姐姐說什麽呢。”
說笑一回,三人已經熟悉,也不客氣,各自吃了飯菜。
張邁尋思,暫時沒地方去,不如把手少陽三焦經後面打通,便自走到兵馬俑後面去。坐下練功。
張邁再次把內氣,順著手少陽三焦經出到“關衝”穴,內氣逼的手指頭脹得不行,張邁運把內氣從“關衝”穴沿著手指羅下面回來,走一個來回,總算是完全打通了,
然後,那股內氣再次回來丹田。
張邁剛剛收功,司馬輕煙度過來,說:“在練什麽絕世功夫,教教我。”
蕭如說:“妹妹別多事。”
古時,各門各派的武功,很少泄露出去,一般不是本門弟子,不會外傳,倘若外人偷學,就是犯了大忌。
司馬輕煙和蕭如姑娘,與張邁相識不久,說不上是朋友,何況,蒙張邁相救蕭,等於欠了張邁的人情,哪裡好意思問人相授武功?是故,蕭如說妹妹別多事。
張邁心裡高興,笑嘻嘻的說:“你叫相公,我就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