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本來要司馬輕煙答應,司馬輕煙卻嘴快,說:“哼,想破你的腦袋殼去吧。”說著轉身走開。
蕭如感覺身體已快複原,可以起身運動,心裡真的非常感激張邁。便在周圍走走。穿梭於士兵之中,大為驚歎。司馬輕煙跟著在身邊,說:“阿姐,你說,為什麽這些士兵站著,本來是死了的,卻不臭?”
“這些不是人,是泥塑。是陶工捏出來的。”蕭如說。
“為什麽要捏出一隊士兵呢?”司馬輕煙說。
“呵呵,這個我也不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蕭如說。
“你看什麽?”
“沒什麽,就看看,我猜,可能是以前某一個將軍讓人捏成這樣的,你看,大家站著的位置,一排排一隊隊的,看似雜亂無章,好像又有跡可循,我想,肯定有門路,只是,我不懂排兵布陣,要是會排兵布陣的人,一看就明白,到底是什麽情況。”
蕭如走著說著,來到邊上,另一邊就是洞壁,離士兵有三四步遠,蕭如拍拍石壁,說:“感覺有風吹來,會是哪裡來的。”
張邁便跟著去。心裡也嘀咕,這個山洞好像就是為了放這些泥人,誰這麽無聊啊,肯定有什麽事,或者有什麽用。
張邁又過去點將台,打著火把,周圍查看,最後,張邁蹲下,看到台板下面有一個地圖。不是在下面看,還真的看不到。那地圖是粗線條畫的,卻寫有地名,有長安、懷遠、雲中等。
張邁曉得一些歷史,知道這長安是唐朝時期的京都,就是現在大宋朝的京兆府。雲中好像還是這個地名。這一來,張邁就有了興趣,只見地圖還有記號,一個一個的小箭頭,旁邊還寫著1、2、3的標識。看樣子,是帶兵打仗的出兵次序和方向。
那像乞丐的女子,沒想到問張邁要吃的,張邁居然大方給了她半個雞。自家裡出事以來,她真是走投無路。如今有家不能回,不但如此,還有人打自己的主意。看樣子,肯定是以為家裡還有財產,把自己抓住,就能從自己口中得到線索。這些人,爹爹在的時候,都是百般的巴結爹爹,想著爹爹帶契一下。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鏢的,和陷害爹爹的仇人。只要知道真相,以後就可以慢慢想辦法報仇。她扮成乞丐是有原因的,經過幾天的思索和尋找,她鎖定了一個年輕的鏢師,小石。叫石什麽她倒是忘記了,因為鏢局裡人多,因為他年輕,大家都叫小石。小石來了半年。走了三次鏢,有一次差點被山賊劫鏢,是他拚命護住,一隻手臂上給山賊砍出三寸長的一道傷。最終,他還是把一個頭目砍死,才解去了危險。他是立過功的人。為什麽還要找他,她是憑著自己的直覺覺得要找他,從他口中應該能問出什麽來。只可惜,小石很機靈,很快就發現她跟蹤他,接著,很快就有人找她。她武功沒有爹爹那麽高,幾次都差點被抓,後來,想到這個方法,把自己變成乞丐。因為從前家裡都是有娘管著家丁丫鬟。她從來很少帶著銀子,銀票就更不帶,所以,身上很少銀兩。幾天下來,身上弄沒錢了。這才想辦法賺張邁的雞吃。她想著,明天見到張邁,怎麽開口要他幫忙。看他的劍招,一下子把那兩個漢子逼住,武功是絕對高手。怎樣想辦法要他伸出援手。她一時半會也想不到。離開飯店後,她走到鎮上,去客棧住下。然後,洗了個澡,換了一條裙子,早早睡了。
張邁在看地圖,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聽到蕭如歡呼聲:“找到了,
你看,這是一個通道。” 蕭如說著,就鑽進去。
張邁聽說,過去跟著,這洞走了是幾米遠,一塊石頭擋著前面,兩邊有空地,司馬輕煙打著火摺,看見這裡出口原來是在一個洞裡的洞壁上,下去有兩米多地方,是一個百十平米的平地。三人躍下,地下很平整,回頭看上面,那塊突出的石頭擋著那個洞口,根本看不到上面有洞口通道。
蕭如姑娘叫起來:“咦,這些是什麽?堆放整齊,好像是有人拿來放東西的地方。”
只見地下靠洞壁的一邊堆著一箱一箱的貨物,堆了有幾十箱。那箱子不大,張邁上去搬一下,沉甸甸的, 仿佛裡面裝著的是石頭。
“哦,什麽東西?像鐵塊那麽重啊,會是什麽呢,“張邁說,”難道是銀子不成?”
司馬輕煙說:“你就想,灶台撿雞腿,你鑽個地洞還碰上銀子,你以為你是盜墓啊,盡做春天夢。”
張邁說:“是的,春天最適合做夢,那雨水滴滴答答,吵得睡不著,一睡著盡做夢。”
蕭如說:“快打開看看是什麽。”
張邁拿劍撬開一個箱子看,叫起來:“哇,真的是銀子,快來看,啊嗬,我們發財了。”
蕭如和司馬輕煙趨前看,果然,箱子裡全是銀錠,還是碼得整整齊齊。
張邁又打開第二個箱子,一樣,說:“天上掉餡餅了,這麽巧,砸中我們,哎,但願這個春天夢不要醒來,一直做下去。”
司馬輕煙說:“我也感覺不真實,好像做夢,張邁,咬一下手指,看疼不疼。”
張邁呵呵笑:“我不藥,憑我做夢的經驗,一咬手指就會醒來,這麽好的夢,我想多做一會。”
“為什麽這裡會有這麽多銀子,莫非此地是強盜的窩?”蕭如說,思索著,她也覺得奇怪,“看樣子,不是放了多年的銀子,那就是最近的事。”
司馬輕煙說:“一個月前,聽說鎮遠鏢局出事了,王總鏢頭自殺,會不會丟的就是這些銀子呢?”
蕭如點點頭,說:“哦,還有這事,天可憐見,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女兒青萍跟我同歲,見過幾次面,我們挺投緣的,沒想到出了這事,你不說,我我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