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喬靈打開灶台上鍋蓋,裡面一個矮木盆裡,一團搓好的麵粉,已經發好。一喬靈手抓一團麵粉,在手中搓幾下,就成了一個圓圓的饅頭。放進鍋裡蒸籠。
“二師兄,你這是做包子?”張邁覺得奇怪。他在九江,平常都是吃飯,這吃包子得去鎮上花錢買。
“只是饅頭。”
“二師兄,要不要我幫忙?”張邁說。
“不用了四師弟,不怕告訴你說,等你把火燒著,鍋裡水開了,我已經做好了,你信不信?”喬靈說。他說話都是笑眯眯的,好像心情很好,有什麽高興的事似的。
“二師兄,我信,看我的啊。”張邁說信,其實心裡不信。雙手快速塞好幾根柴進去,抓一撮乾草放下面,打著火哲,一下就點燃乾草,又小心翼翼的拿柴進去架好,讓乾草的火直接燒在柴架,隻一會,火就燒得旺旺的,火舌吐出灶台口。眼看著鍋裡水慢慢的有了魚眼,接著密密麻麻,跟著絲絲響起來,不一會,魚眼紛紛脫離鍋底浮上來,接著就聽到“咕咕”滾開來了。而喬靈還有兩個沒搓好。邊搓邊說:“哎呦,真是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沒想到四師弟是個人才啊。”
“不敢不敢,我沒有子羽那麽帥,二師兄才是……”張邁說。話沒說完,梁子魯抱著柴進來,說:“什麽不敢?四師弟。”
喬靈已經笑出聲。手在忙著最後一個包子,把饅頭放進去蓋上鍋蓋,才止住笑,說:“四師弟說,唉,三師弟,剛才我們比賽來著,我說讓四師弟燒火,我做饅頭,我說做完了他還沒燒開水,誰知道,他燒開了水我還沒做完,我說真是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四師弟說他沒有子羽帥,你說四師弟是不是個人才?”
梁子魯哈哈大笑。子羽是孔子學生,模樣長得醜,因為才學出眾,孔子說這句話的意思是,要以貌取人,你看子羽,長得不好看,但是他有才華。張邁模樣算是帥氣的,說自己沒有子羽帥,豈不是正話反說嗎?故喬靈梁子魯都笑。
梁子魯止住笑,說:“哇,四師弟手腳這麽快,我就不行,老給二師兄比輸,要是打賭的話,都不知輸多少銀子了。”
門口一個聲音說:“什麽銀子?”
張邁瞧瞧,正是大師兄古城。只見他一手一桶水,雙手伸出去直直的“擔”著進來。
張邁:“哇,大師兄鐵臂擔涼水啊。”
“哈哈,”喬靈又呵呵笑,“大師兄厲害吧。”
梁子魯也呵呵笑,說:“四師弟說話好讓人耳目一新哪。”
古城把水放下,一桶一桶倒進去水缸,這才說:“剛才你們笑什麽?”
“四師弟說你鐵臂擔涼水,大師兄,你又多了一個崇拜者了。”喬靈說。
“什麽話,崇拜師父才對,我們師父多厲害,’陸地飛鷹’,那劍法,輕功,江湖上有幾個能比肩的。”古城說。說話的時候,一臉正經。
師兄弟四個,說笑著,已經蒸好饅頭。梁子魯在一個壇子舀了一小碗鹹菜出來。喬靈捧著蒸籠出去大廳。古城去叫來師父。師徒幾個,饅頭就鹹菜算是吃飯了。
飯後,各自去休息一會。
張邁又把劍譜從頭到尾背,到第二天下午時,已經倒背如流。
吃晚飯時,陸飛問張邁:“張邁,背熟多少口訣了?”
“師父,已經全部背下來了。”張邁說。陸飛讓張邁背一遍。果然一字不差,很流利地背出來。陸飛眼睛都亮了。這弟子果然用心。
當晚早早歇了。第二天一早起來,陸飛開始教張邁劍招。
第一招,”氣衝蒼穹”。
劍尖在前,直刺前方,仿佛人身上璿璣穴位置,劍尖往上直達咽喉。
張邁沒有學過任何一種劍法,一概不知。反倒容易學,容易記。
其實,這一招看似簡單,像武當兩儀劍的”蒼龍出海”,又像衡山派的“后羿射日”然而只是形似神不似,有前者的影子,卻比前兩招更迅疾,更圓潤,速度越快威力越大。
第二招,”雁去無聲”。身子躍起,劍斜劈前方,半空中身子一扭一張,落在另一邊,這一招,奪人首級於瞬間,也幸虧張邁跟著不舍練習輕功有了根基,學習起來事半功倍,練習了幾遍就會。
陸飛教的天厥劍招本來就是集各家各派劍法之大成,不但不同,可以說怪異之極,倒是因為張邁沒有學過劍法,腦海裡一片空白,如一張白紙,學習起來倒也容易的多。 學一招記一招。
陸飛本來打算先教會張邁三招,見他一學就會,心裡高興,便一口氣教會張邁十招,讓他好好練習。
張邁尋思:這些劍法異常難記,比之不舍教的點穴法,大小周天不相上下。為今之計,只有先死記硬背,不求甚解,日後再來慢慢的琢磨。
於是,張邁默默記住,一招一式的練習幾遍。張邁學習起來,神思集中,完全忘記了做飯吃飯的事。二師兄叫吃飯就吃飯。整個人好像沒有了魂魄。
張邁雖是後學,卻是廢寢忘食勤加琢磨,倒是精進很快。這得益於他有好的條件。一來任督二脈打通了,輕功也有根基。雖然一指禪功沒練成,畢竟內功有了。二來天生就有學武天賦,三來,廢寢忘食地死記硬背勤學苦練。
這天下任何一種藝術也好技術也好,要弄明白弄熟悉總離不開熱愛和努力兼廢寢忘食地鑽研。只要做到以上這些,不管你學任何一種藝術,總歸能有所成就。
張邁練習這十幾招劍法,禪精竭慮,完全沉浸在劍法的精妙之中,稍有不明處,則苦苦思索,練好幾遍。天黑也不覺,當天直練到半夜,才回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起來就練習一遍,師父陸飛又教十幾招。張邁如此學習,完全忘了做飯睡覺的事。每天都是二師兄叫吃飯才吃飯。晚上半夜才睡覺。
這樣過了二十多天。
張邁突然覺得師父不再教自己新的劍法。覺得奇怪,也不好問師父,就把學過了的劍招一一重新開始一招一式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