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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染血,手刃宋太祖》第14章 我用割鹿刀亮瞎你的雙眼
  韓衝衝,晉陽韓氏的大小姐,韓士聰和長房胡氏唯一的寶貝女兒,不愛紅裝愛武裝,從小就酷愛舞槍弄棒。活脫脫一個江湖小女俠。

  偏偏那韓衝衝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而且越長越好看,外加性格活潑直爽,敢愛敢恨,韓士聰生怕她在外面惹出什麽是非,所以就拍板,讓他拜在大周四大高手之一的昆侖雙鷹門下,學習劍法。

  韓士聰一聽寶貝女兒在外面和別人打起來了,趕忙披了大氅和韓通向前門奔去。

  此時,天空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大雪飄飄若柳絮紛飛,一時間,天地間一片雪白,將夜空映襯得更加空靈高遠。

  兩人來到院子裡,只見韓衝衝正靠著柱子,睥睨著門口的一個黑衣人。

  她手持寶劍,如同挽著一枝鮮豔的梅花,好看極了。

  小廝和下人圍了一圈,眾人見了老爺和三少爺來了,都紛紛退後,讓出一條路來。

  “怎麽回事?”韓士聰問道。

  這時候,管家韓二趕緊湊到老爺跟前,說道:“這個啞巴也不知道為什麽,大晚上的,非要闖入我們韓府。有個小廝上前阻攔,被他一巴掌扇飛,差點性命不保。幸好大小姐及時趕到,才把那小廝救了下來。”

  韓士聰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女兒,只見此時她額頭上香汗涔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許是耗費了太多的真氣。

  他再一看那黑衣人,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此人披頭散發,濃密的波浪卷黑發蓋在臉上,隻漏出兩個亮閃閃,陰森森的眸子,骨瘦如柴的身體裝在一件大大的黑色袍袖之中,雙腳懸空,就像是一個惡鬼一樣。

  這……這是誰?

  我從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一號人物啊?

  據他所知,韓衝衝是昆侖雙鷹的愛徒,武功超凡卓絕,能把她逼到這個地步的,也只有大周的四大高手了。

  但是,如此厲害的人物,自己卻從來沒有在大周見過,難道他是北漢的烈焰軍細作?還是南平國的青竹幫的奸細?

  為什麽這個人大晚上的,突然向韓府發起了進攻。

  突然,他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他赫然看見,一大一小,兩個同樣穿著黑色鬥篷的人,站在那惡鬼的背後,在雪中,如同兩尊醒目的雕像。

  這一大一小,怎麽這麽眼熟呢,可惜天太黑,他們又遮擋著臉,看不真切。

  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韓通倒是無所謂,江湖上打打殺殺,很正常嘛!朝堂之上的黨爭,哪有不請殺手的!想當年,唐肅宗為了削減藩鎮,把李師道等幾個大的節度使給惹炸廟(東北話,就是毛了)了,他們雇了一個殺手,在當朝宰相武元衡上朝的途中,直接把他給宰了。

  這一切就發生在大詩人白居易的面前,他看見刺客連武元衡的腦袋都沒留下。

  五代十國這麽亂,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嘍。自己老爸身為大周帝國的兵部尚書,多幾個仇人很正常的。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一看,長房胡氏,二房徐氏,大哥韓徹和二哥韓明都來了,真熱鬧。

  他吊兒郎當地左顧右盼著,這倒不是因為他不關心韓家的安危,只是他知道父親對於朝廷的重要性,如今的汴梁不是唐朝那種裡坊製,有宵禁,如今大周是街巷製,很快就會有斥候把消息報告給禁軍,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收拾這三個刺客。

  這就叫做運籌帷幄。

  【叮!】

  就在這個時候,

系統響了起來。  “系統啊,又有啥任務了?”

  【叮!請宿主認真一些,韓家目前遭受到侵入,請熟記這一招刀法。】

  突然,一個舞女一樣的女俠出現在了韓通的腦海之中,她反反覆複地演示著一招刀法,就像是強迫症一樣,一遍又一遍。

  這是單曲循環嗎?沒完了是吧?

  “系統,我看會了,你可以讓這個女人從我腦子裡滾出去了嗎?

  來來回回就這一招,好煩啊!

  【宿主請安靜,這是天下第一刀法《天問九章》的第一招:悲回風,需要十年功力才能使用,請反覆記憶。】

  然後,繼續單曲循環,一遍又一遍。

  韓通的腦袋都快炸了。

  他捂著腦袋,不住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韓士聰關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切地問道:“通兒,沒事吧。”

  長房胡氏遠遠地看著頭痛欲裂的韓通,抱著臂膀,一臉鄙夷地冷笑道:“一定是害怕了,那韓通啊,哪裡比得上我的一雙兒女,要文沒文,要武沒武。”

  二姨娘徐氏在一旁聽了,小聲嘟囔了一句:“不知道誰兒子剛給人家下跪來著。”

  偏偏這時候吹了一陣西南風,把這句話吹進了胡氏的耳朵裡,那胡氏哪裡忍得下這口氣,衝過去給二房一個大嘴巴。

  “長房說話,也有你二房嚼舌根的份?”

  胡氏一邊捂著臉,一邊說道:“那大小姐也沒打過人家啊。”

  徐氏說道:“哼!我女兒打不過,那私生子就打得過了?這韓通要是能打得過刺客,我就把這個榴蓮一口吞下去。”

  她說話的時候,故意把“私生子”三個字說的特別響亮,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這意思,就是有意無意地告訴府裡的所有人,韓通不過是老爺的私生子,是野種,別一口一個三公子的叫著。

  韓通哪裡有空理他,那個舞女還在他腦中不停地耍著同一招刀法,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已經耍了有一百多遍了。

  而就在這時,韓衝衝和那惡鬼又鬥在了一處。

  那惡鬼用一柄白骨劍,那寶劍乃是由人骨所做,通體雪白,陰森恐怖。

  只聽得叮叮當當,幾個回合之後,韓衝衝便敗了下來。她虛晃一劍,退出圈外,捂著胳膊上的傷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那惡鬼立在原地,冷笑一聲,說道:“韓家果然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此時的韓通保守著頭痛的折磨,他看見疼愛自己的姐姐胳膊上流出了殷紅的血,又聽見了惡鬼的無情嘲諷,再想起剛才老爹和自己提起幾個被寸磔的祖先。幾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緒,在腦中纏繞成千千結。

  韓家的榮耀,韓家的屈辱。

  姐姐的疼愛,姐姐的鮮血。

  啊!我的頭好痛啊!!!

  【叮】

  【恭喜宿主成功領悟刀法《天文九章》之悲回風】

  而此時,韓通已經徹底控制不了自己,他大叫一聲,抽出割鹿刀,發瘋似地衝向了那黑衣惡鬼。

  一開始,那黑衣惡鬼還以為韓通不過是一個小廝。可是,當韓通抽出割鹿刀的那一刻,他傻了。

  一時間,他竟如遭雷擊,渾身顫栗不已。

  “割鹿刀,為什麽你會有割鹿刀,你是蕭梨花什麽人?”

  韓通此時殺紅了眼,他的雙目如同兩枚大號的遠光燈,精光直射。他揮舞著割鹿刀,衝到了黑衣惡鬼面前,大叫一聲,悲回風,緊接著,他將身體扔在了空中。

  在場眾人一陣驚呼,只見那韓通優雅的身姿在空中不斷地旋轉,跳躍,伸展,彎曲,如明月下頭戴面紗的大漠舞女,神秘而淒美,又如江邊踽踽獨行的吟遊詩人,憂愁而深沉。這一招刀法層層推進,用刃深處,如漆夜,如虎嘯,如深深的歎息;用刃淺處,如涓溪,如鶯啼,如輕輕的低吟。

  那黑衣惡鬼見韓通這一招來勢實在太過凶猛,有泰山壓頂之勢,渾身上下瞬間起了一層白毛汗。

  他趕緊將白骨劍橫在胸前,口中喃喃道:“白骨哀、三屍五鬼。”

  刹那間,白骨劍上仿佛附著了許許多多的虛空骷髏頭,黑衣惡鬼大叫一聲,將白骨劍向上一搪,來當韓通的這一招悲回風。

  一招!就一招!分出了勝負。

  黑衣惡鬼顫抖著,像是中了很重的內傷,向後連著退了兩步,靠白骨劍撐地,才勉強站住。

  他一張口,有一道細細的血流,從嘴邊汩汩而下。

  那黑衣惡鬼惡狠狠地盯著韓通,他不服,他還要上前比試,他要把這個羞辱他的少年,碎屍萬段。

  “夠了,白骨,你退下吧。”這個時候,站在惡鬼身後的女人突然開口了。

  咦!這個女人的聲音有點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韓通不禁想到,女人的聲音把他拉回到了現實。

  他看了看手中的割鹿刀,又看了看那一大一小兩個披著鬥篷的黑衣人。

  惡鬼白骨還要再戰,一看女主人讓他退下,便聽話地使出一招白骨哀、鬼影重重,化身三個影子,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那個小黑衣人掙脫開女人的手掌,飛奔著撲到了韓通的懷裡。

  那小不點把帽子一摘,口罩一脫,嘿嘿一笑說道:“教父,是我啊。教父,是我啊。”

  “皇、皇上  ”

  什麽,深夜前來韓府行刺的竟然是皇帝陛下?

  那,那個女人不就是,符太后嘍?

  符太后也把帽子一摘,口罩一脫,嘿嘿笑道:“沒錯,韓大人,就是哀家。”

  轟,在場所有人都給這一對愛玩的母子給跪下了。

  我的太后啊,我的皇帝啊,你們可嚇死我們了。

  盡管心有余悸,但是他們還是要三叩九拜,畢竟皇帝嘛,天大地大他最大。

  不過除了一個人,那就是韓通。此時此刻,小皇帝郭宗訓正掛在他的身上,活脫脫一塊狗屁膏藥,撕都撕不下去。

  他眨著兩隻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臉崇拜地對韓通撒嬌道:“教父,你教教我那一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你那招太帥了!”

  韓通聳了聳肩膀,說實話,他怎麽突然間就領悟了這麽厲害的一招刀法,他都不知道。

  符太后把小皇帝從韓通身上扯了下來, 又親切地給韓衝衝敷了藥。然後轉過頭來對韓士聰說道:“我說韓愛卿,想不到小小的一個兵部尚書的家裡,就藏了如此兩位高手,你們韓家真是臥虎藏龍啊。”

  韓士聰一聽韓通又給他掙了臉,臉上雖然仍是那一副淵渟嶽峙的表情,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不知道皇上太后深夜造訪,有何旨意,韓家上下定當為皇上太后效命。”

  符太后微微一笑,說道:“剛才你們攔住我們,本來就是死罪,不過,哀家此次來是有事要問你們,一會兒看你和韓通的表現嘍。表現得好呢,我就饒了你們,表現的不好呢,嘿嘿!”

  韓士聰哈哈一笑,趕緊將小皇帝和符太后請到中堂去,小皇帝一路走,一路纏著他的教父撒嬌。

  現場的一眾小廝侍女呆呆地站在原地,都看傻了。這三少爺,也太牛X了吧。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主要是性格還好,雖然痞氣十足,但是從來都是謙謙虛虛的,不像大少爺。

  侍女都低著頭擺弄著裙邊,想起韓通那醜得豬一樣的老婆,都酸的牙根癢癢。

  哎,能做她的一個妾室也好啊。

  剛才還你死我活的現場,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氣氛,所有人都高高興興,除了一個人,那就是剛才賭咒發誓的長房大奶奶胡氏。

  而二房徐氏哪裡肯繞過她,她讓下人拿來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榴蓮,她將這榴蓮放在長房的懷裡,一臉賤笑地說道:“您啊,就好好在雪裡吃你的榴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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