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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染血,手刃宋太祖》第22章 巨魔王的范
  思無邪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渾身的傷痕痛得他翻來覆去無法入睡。而康雲藝、馮澤宇和周立刃在下面一邊說笑,一邊吃著西瓜。

  三人講著粟特的家鄉土話,嘰哩哇啦,在思無邪耳邊聒噪著。他覺得腦中好像有無數隻老鼠在啃食他的腦仁一般,又煩又燥。

  粟特人注意到了思無邪的異樣。他們故意提高了音調,笑得更大聲了。馮澤宇肥胖的身體慵懶地躺在床上,不時將西瓜子吐向思無邪的方向。他吐西瓜子的時候,故意發出響亮的“呸”的聲音,仿佛在指桑罵槐。

  思無邪艱難地扭動著身體,向馮澤宇狠狠地瞪了一眼,卻不想馮澤宇剛好吐出一顆西瓜子,一陣冷風帶著西瓜子和馮澤宇的口水,落到思無邪的身上。

  思無邪一下子坐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粟特三子。他剛要發作,馮澤宇卻笑嘻嘻地說道:“哎呀!不好意思,這兩天總想著後天的大比試,有點上火,吃點西瓜泄泄火,希望沒打擾到你吧。“

  距離八十四人的大比試只有一天了,此時馮澤宇故意提起來,實則是在揭思無邪的短處。思無邪金剛怒目,揮動著拳頭便向衝下去和他大打一架,但是他想到只要自己再堅持堅持,就可以成為見習劍仙,實在不能再此時多生事端,於是就忍了下來。

  他艱難地挪動身子,爬下床,步履維艱地走到了屋外。

  青石板一如昨夜的清涼,少年站在玉樹峰上,遙望著對面的蓬萊峰,只見一豆燭火,搖曳在繚繞的雲煙之上。

  那燭火明明那麽微弱,卻如一團烈火,熾烤著他年輕的心。

  他癡癡地望著那燭火,身體一陣疲憊,一陣酸楚。恍惚中,他仿佛看見那燭火幽幽地照在林月桐清麗的臉龐上,在牆上映出她勤奮苦讀的身影。

  明天,她會學習到怎樣的新幻術呢?

  想到這,思無邪蹲下身子,想哭卻無論如何也哭不出聲。

  激烈的情緒在少年的心裡激蕩,一陣寒風吹來,他忽然感覺自己仿佛是一片浮萍,在漫無目的飄蕩著。

  此時,他想起在流民街血戰中握住自己的那一雙溫暖的手,一個聲音在他心底幽幽地響起:

  ”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咬咬牙堅持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思無邪點了點頭,咬了咬嘴唇,站起身,望著遠方的燭火,揮舞拳頭,將胸口捶得哐哐作響。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思無邪將自己洗漱的乾乾淨淨。繞過喧鬧的玉樹殿正堂,直奔夥房而去。

  看見思無邪路過正殿門前,粟特三姐妹嬉笑著追了出來。立夏河東嘻嘻一笑,衝著思無邪喊到:”謝謝師弟昨天高抬貴手,我們六個就要跟著師父學習六合陣法啦。“

  思無邪惡狠狠地瞥了一眼立夏河東,在心中罵道:“我早晚要讓你們六個粟特鬼子跪在我的面前。”

  來到夥房,一個仙童簡單介紹了一下炊具,思無邪便開始動手準備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食材竟然比昨日的好了許多。仙童將一大塊野豬肉扔在思無邪面前,又踢過來一袋香米。說是昨天第六殿帥李瑤池送過來的。

  思無邪見連身份最低微的仙童都看不起自己,怒氣上湧,沒好氣地說道:

  “現在才早上,這時候就要開始準備午飯了嗎?”

  仙童耷拉著眼皮,打了一個哈欠,向著一個巨大的風箱一努嘴,說道:

  “喏,別以為在天威殿做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你先試試能不能拉動那個風箱再說。”  思無邪看了一眼風箱,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說道:“一個風箱而已,又有何難?”說著,他伸手去拉風箱的把手。

  誰知,這一拉,把手竟巋然不動。他猛地一用力,自己竟然差點摔了一個跟頭,直惹得仙童在一旁笑個不停。

  思無邪大吃一驚,來到風箱前仔細觀察,卻發現這風箱竟然是由上等的昆侖仙石打造,現出一派雍容華貴的氣質,倒是配得上臧維爾這個君子。

  思無邪天生是個不信邪的主,他不斷地變換著姿勢,一會兒雙腳蹬地,雙手用力猛拉,一會兒用腳蹬著風箱,將把手夾在腋下,拚命拖拽。可是無論他如何絞盡腦汁,那拉手就如同泰山一般,巋然不動。

  思無邪急得哇哇大叫,師父欺負我,粟特人欺負我,仙童欺負我,難道你一個小小的風箱也要欺負我嗎?

  他心中越來越急,渾身青筋暴起,透過仙衣,可以看見清晰而飽滿的肌肉線條。他不斷地呼喝著給自己加油,可是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那個風箱就是一動不動。

  思無邪站起身,仔細查看了一下風箱,只見風箱的上方落了一層灰塵,而裡面似乎也因為經年不用,鏽跡斑斑,黏連在了一起。

  思無邪皺了皺眉,向仙童問道:“你們平時燒飯也用這個嗎?”

  “不用啊。所以燒出來的飯格外難吃。師父早上特地叮囑過我,說讓你一定要用這個昆侖仙石風箱做飯,說可以鍛煉你的氣力。你說,師父對你到底有多用心。”

  正殿上傳來臧維爾師徒爽朗的笑聲,許是六合陣法練到了開心之處,師徒竟然縱聲大笑起來。思無邪聽了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仙童哼著小曲,看了一眼刻漏,距離午飯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了,他不禁皺了皺眉,又打了一個哈欠。

  思無邪滿頭大汗,他索性坐在風箱前,冥思苦想起來。

  仙童以為思無邪竟然偷懶不乾活,氣得他張口罵道:“喂,你怎麽像一根木頭一樣,坐在地上不乾活,是想偷懶嗎?小心我告訴師父去。”

  思無邪正氣在頭上,他旋即回過頭來蹬著仙童,眼睛簡直要冒出火來。突然,他的腦中靈光一閃,仙童的話點醒了他。他瞪大著眼睛看著仙童,大聲吼道:

  “你剛才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仙童被他嚇了一跳,說道:“我說,你是不是想偷懶,小心我告訴師父。”

  “不是這一句,前面一句。”

  “你怎麽像個木頭一樣。”

  “木頭?”對了,這個風箱長時間沒用,裡面都已經生了鏽了。只要找到一個鐵棍或者是木棍,他就有辦法重新讓風箱工作起來。

  可是要到哪裡去找呢?

  思無邪看了一眼仙童,心想他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外強中乾的貨色。興許他早就受了臧維爾的指示,暗中監視自己,伺機給自己使絆子。所以,就算他知道哪裡有鐵棍,也不會告訴自己。

  哎,到哪裡去找那根鐵棍呢?

  突然,思無邪一下子想起昨天馮澤宇向自己吐西瓜子的場景。他一下子想起來哪裡能找到鐵棍了。

  他也不顧仙童吃驚的眼神,飛速地向著睡房衝去。來到睡房,他四下張望,見只有自己一個人,不禁心中一喜。

  他來到馮澤宇的床前,看見那個擋在床邊的把手。這個鐵棍製成的把手,原來是為了防止弟子們睡覺翻身的時候,掉下床而準備的。思無邪嘿嘿一笑,鐵棍的兩邊松松散散地粘在床的兩邊,他一用力,便把鐵棍拽了下來。

  鐵棍捏在手裡,還頗有些份量,思無邪暗暗一喜,嘟囔了一句:“不錯,實心的。”

  借著,他又興高采烈地跑回了夥房。在仙童驚疑的目光之中,他一步竄到風箱的後方,將鐵棍的一端斜著插入把手之中,雙手則死死握住另一端。將風箱的側壁作為支點,大喝一聲,雙手用力一板,拚命地想要將風箱把手拉出來。

  思無邪雙目緊閉,嘴唇發紫,凹凸有致的肌肉上,清晰的血管不斷變粗。終於,他聽到了黏連處松動的微小嘎吱聲。

  他又是大喊一聲,瞬間便覺得有無窮無盡的靈力聚集在手指之上,縱然常年來那風箱因為生鏽而無人能用,他還是一把將它硬生生地拉了出來。

  仙童看著坐在地上的思無邪,看著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熱汗濕透了衣衫,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一百年過去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把這個風箱拉開。

  思無邪來到案板前,將那一大塊野豬肉切成肉片,然後又淘了一大碗米,放在鍋裡,煮了起來。

  他一隻手不斷地撥弄著爐火,一隻手快速地拉動風箱。雖然他成功地讓風箱重新工作了起來,但是畢竟是大理石製成的,風箱十分沉重,他單臂來回推送,不一會兒,汗水便濕透了仙衣,整個人仿佛是淋了一場暴風雨一般。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午飯時間前,一盆香噴噴的豬肉飯出鍋了。

  仙童端著熱乎的菜飯,畢恭畢敬地送到了臧維爾和六個粟特弟子面前。臧維爾夾了一塊肉放在口中,野豬肉的鮮味在嘴裡回蕩,他一時間表情微妙,說不出話。

  旁邊的立夏范陽一看思無邪渾身大汗,還以為他真的如臧維爾所說,在夥房得到了鍛煉,眼中不禁冒出嫉妒的火焰。她也夾了一塊豬肉在嘴裡,竟然發現野豬肉是如此的鮮美,再向碗中一望,見到米飯粒粒晶瑩飽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忽然,她心生一計,微微一笑,夾著一塊野豬肉哭喪著臉來到了臧維爾面前。

  “師父,師弟他太不小心了,你看,這野豬肉也不放鹽,你們大唐人吃飯口輕,我們口重,要放大把大把的佐料。師弟把飯菜做得這麽淡,是不是純心有意歧視我們啊?”

  其他粟特弟子一聽,也都隨聲附和道:“是啊,味道太輕了,太輕了。”

  臧維爾又夾了一塊野豬肉在口中,他一邊嚼著野豬肉,一邊想到,這豬肉真得一點都不淡啊。難道是自己的味蕾出了問題。但是六個弟子言之鑿鑿,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把臉一沉,對思無邪說道:

  “無邪啊,你這飯菜做的是有點淡了,為了顯示公正,為師只能含恨罰你晚上不能吃飯了。

  ”誒,你雖然不能吃晚飯,但是這晚飯還是得你做啊。“

  思無邪咬著牙走出了正堂,一句話沒說。

  午後的夕陽懶洋洋地灑在了少年的身上。距離做晚飯還有一段時間,他躺在玉樹峰的青石板上,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緒。

  一想到明天便要進行八十四人的大比試了。自己這三天的時光卻是全白費了。第一天聽臧維爾胡咧咧了一天,第二天隻學會了騰雲駕霧之術,還弄了一身的傷,第三天又和風箱大戰了一天。

  想一想,自己還真是好笑呢。

  月桐和二哥他們一定進步地非常大吧。看來這次第一是沒什麽指望了。不過自己資質過人,又在流民街之戰中與四大劍仙並肩作戰,天賦也已經被證實,隨隨便便拿個前十,應該問題不大。

  等成為了見習劍仙,自己就可以上陣殺敵,為流民街的父老鄉親們報仇了。

  對了,那個被粟特人擄走的小紅豆,自己也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想到這,思無邪渾身又充滿了能量,他瞪大眼睛,望了望耀眼的日光,又昂起了無限的鬥志。

  思無邪緊咬牙關,眉頭緊皺,在風箱前重複著抽拉的動作。說實話,做晚飯,除了鍛煉了一些氣力,對於他實戰能力的提高,並沒有什麽幫助。

  仙童熬不住午後的倦意,回房中睡覺去了。

  思無邪的肚子響起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他一下子想起來剛才那六個可惡的粟特人嚷嚷著飯菜太淡了,害得臧維爾罰他不許吃晚飯。

  突然,他的眼珠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在腦中想到了一個讓飯菜不那麽淡的方法。

  死康雲藝,那個時候,你還打算把尿呲到我身上來的吧。

  要不是薑薑及時趕到,自己早就受了他的侮辱。

  想到這,思無邪恨得牙根癢癢。

  ”飯菜太淡了?那爺爺就給你來個帶味的。“

  思無邪小心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他便從容地脫下了褲子,在盛滿米肉的鍋裡來了一泡。

  思無邪抖了抖身子,嘿嘿笑道:”讓你嘗嘗本大爺的童子尿。這回味道保管重。“

  晚飯的時候,思無邪恭恭敬敬地站在臧維爾和粟特六子前,等待著他們品嘗自己燒製的“美食”。

  立夏范陽夾了一塊肉在嘴裡,隻覺得隱隱有一股腥臊之氣充斥在口齒之間。她不禁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麽,卻不知道怎麽說,隻覺得這野豬肉怪怪的,遠比中午難吃許多。

  臧維爾也夾了一塊肉在嘴裡,他吃了一口,便把肉吐了出來。他看了看粟特六子的臉,只見他們都埋著頭吃著,便以為這是粟特人特有的燒飯方法,於是只能強忍著味道,把一碗菜飯全都吃了下去。

  看著臧維爾和粟特六子如此喜愛自己做的飯菜,思無邪會心的笑了笑,轉過身向著睡房走去。

  折騰了三天,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畢竟明天便是最後的比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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