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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鳴初啼》第7回 慕容翰單騎逃脫
  太陽西斜,殘陽如血,草原上撒上了一片金光,曠野似火燒。王車已經把連夜帶著打造好的弓箭和箭矢,埋在商道路旁的田埂裡,上面立了一個木杆,下部與弓矢纏繞,上部塗了一道白色的條紋。

  “鐺,鐺,鐺。”三聲關門的聲音響起,王車和老者趁著最後關門的時刻,飛奔入城。身後,城門關閉了,太陽也收起了最後的光芒,消失在地平線下。

  兩人急急到了高弼處,王車帶了龐越過來,高弼詫異,忙問道:“王叔,此人為何又來,此事…”

  王車忙回道:“世侄,此事若沒有他,必不能成行。”

  “既如此,”高弼急切的說道,“王叔你可來了。去城數日,豈不知,我聽說如今城中已有傳聞,前一日一隊宇文商隊回歸這都城裡。我在酒館裡聽到,有人說“慕容公子未曾死,舞杓之年就封侯”。眾人就當做笑談,那知此人卻認真的說道,“這慕容家才俊輩出,我們宇文部又要遭殃了”。想必說的人應該是知道慕容霸的。”

  三人俱為憂慮,王車心憂道對那老者道:“事不宜遲,那今夜就依計行事。”王車轉過頭來問高弼,“這幾日,慕容翰可有反常,你可有辦法聯絡於他。”

  高弼回道:“世叔交代的是,我每日觀察慕容翰,發現其每日必到四處城門之外,還必去一個地方。想必現在也在此處。”

  “何處?”兩人急切的問道。

  “城中校閱場,馬廄處。”

  那老者笑道:“此乃天助我也,事不宜遲,速去,依計行事。”

  高弼不解的問道:“此為何計?”

  王車說道:“到時你就知道了”

  宇文王帳內,那宇文逸豆歸,新得了一個拓跋氏進獻的美人。這幾日,夜夜與之廝混,那女子嬌羞雪白,更兼得其嫵媚異常,惹得宇文逸豆歸好不快活。宇文部落素性開放,卻見二人赤身裸體,於床上、桌邊、案台盡行雲雨之事,那王帳就是一個銷魂屋。左右婢女侍者也不回避,眾人見之盡皆羞紅害臊。

  帳外,大將涉夜乾急匆匆而來,卻聽見帳內,大王與那美人喊叫之聲,更兼得物品砸落,大王也似好不快活。涉夜乾聽之也覺羞臊,但此時他已聽到城中慕容翰裝瘋的傳聞。慕容翰為宇文大王親迎降將,不好自行處置,意欲進帳稟告。

  卻見涉夜乾站在帳外許久也未聽得大王要停歇之意,心下大急,便闖了進去。

  “啟奏大王,慕容翰裝瘋賣傻,形跡可疑不得不查啊。”涉夜乾已知掃了大王的興致,進帳直接跪拜。

  眼見那宇文大王將那美人壓在身下,突然被人打攪,心下不免大惱。正欲發作,卻見是宇文第一勇將涉夜乾,心下便強壓怒火,命人把床上的女人抬出去,稍微整了整衣服,賜其入座。

  宇文逸豆歸說道:“涉夜將軍,星夜至此,辛苦了。”

  “大王,如今城中已有傳聞,慕容翰乃裝瘋賣傻,若不小心讓他逃脫,我國大危。”

  “涉夜將軍言過了吧。”宇文逸豆歸氣惱,“我國有第一勇將涉夜乾大人,何愁那慕容小兒。”

  “大王過譽了。”涉夜乾上前說道,“其人在我宇文部落多日,素知山川地貌,城防要塞,若他回去,日後攻我宇文,幾成老馬識途。”涉夜乾起身拱手道,“如今他既已裝作發瘋,不如……”

  言之此,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既如此,那慕容翰如何處置,就聽憑將軍吧。

”宇文逸豆歸揮揮手趕緊打發他走。  “掃我雅興,若不是看在他勞苦功高的份上,早把他宰了”。宇文逸豆歸暗道。

  確是春宵苦短,涉夜乾一走,那宇文逸豆歸趕緊命人把那美人抬來,撕扯著她的衣服,壓在下面,不顧那女人的喊聲,行未盡之事。

  是夜,月明星稀,那老者已到校閱場,只見那個慕容翰還是披頭散發的坐在那裡,汙垢滿身,臭氣難聞。

  “慕容將軍,老朽今夜助你出城。”那老者在其耳邊輕輕的說道。

  這慕容翰只是裝傻充愣,詳裝不知。

  只見那老者拿出了,一把金刀,略微拔出,那刀刃在月夜下閃著寒光。

  “老者何來此物?”慕容翰收斂瘋容,手不由自主的就撫摸此物。

  “將軍,毋須多言。”老者把那把金刀交給慕容翰。露出脖頸,解其胸前之衣,一刀逾一尺的傷疤赫然出現,慕容翰驚道:“老者豈不是,那日平郭之役中受重傷的龐越?”

  “將軍好記性,看來此物終是物歸原主了。”那老者笑道,“看這馬廄之中,那匹馬最何你意。到時你便踏馬揚鞭,隻往東門南門而去即可。”

  “你這是何意?這裡是宇文部落軍馬場,軍馬素通主人心性,豈能輕易盜得。”慕容翰不知龐越的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我看此馬甚好。”言罷,只見那老者指著一匹渾身雪白,眼大如鈴,只見其鬃毛飄飄,一看便是良馬。

  “此馬喚為陰山雪,乃宇文逸豆歸的坐騎,如何能輕易盜的?”

  只見老者輕撫馬頭,撫摸馬頸,順其鬃毛,不一會兒又學其馬叫,馬匹四下大駭。那老者拉住韁繩,那馬緩緩的竟然任由老者牽出,只看得慕容翰眼怔。

  “將軍快快上馬吧。”龐越急急把慕容翰扶上馬。

  剛才馬匹嘶鳴,言語間只見一隊巡邏軍士,已然舉著火把過來查看情況。

  “將軍,快,快走。”那龐越不住的喊道。

  “既如此,多謝。”慕容翰騎上馬匹,握住韁繩,伸手欲牽他上馬,但見他站在地上紋絲未動,不由大急道:“龐教習,事不宜遲,趕緊走,快快隨我上馬。”

  只見那龐越,大喊“喲”一聲,那馬匹已然往前奔跑。馬後龐越跪地拱手道:“將軍多保重,我大恩已報,今已無牽掛,恭送將軍。”

  那巡邏兵士駭然,領頭的那人叫道:“不好,大王的陰山雪被盜了,速追盜賊!”

  只見那一隊兵士前來,欲要騎馬追擊,卻見那些馬已然不聽使喚。

  “你這老頭趕快給我滾開。”那士兵怒道,“小心吃我一刀。”

  只見那龐越,絲毫不懼,嘴裡叫喚著,那些馬匹還是四下躁動。

  “將軍,這老頭看來一心求死,既如此……”麾下一軍士說道,“此老頭,似通馬語,不斬之,我軍戰馬不得前。”

  領頭將軍揮手致意,言罷,那一士兵上前,拔出戰刀…

  那王車和賀葛大人正酒酣耳熱之際。王車說道:“我看你們那守衛也頗為辛苦,既如此叫那些軍士也過來喝一杯”。

  那賀葛素與王車交好,既有這借花獻佛的好事,那賀葛也就不客氣了。說完,賀葛招呼著兄弟過來,“來,大家謝謝王兄。”

  言罷,眾軍士紛紛上前討杯酒喝。席間,那王車和高弼忽稱肚子疼,想要去趟茅房,賀葛只是大笑道:“怎如此的不中用。”指著城樓下,讓他們速速下去,別誤了這美酒。

  王車和高弼來到城門處,只見其二人將門栓緩緩取下,王車意欲再上城樓,高弼拉住他,道:“王叔,我們大事已經完成,何苦再冒風險。”

  王車,看著他說道:“今夜月光甚好,這草原上的月亮比之平時更加明亮,我要上去賞月了。”

  高弼大急,“王參軍,我知道,之前說好,只要月上三杆,四鼓打過,約好的時間馬上到了,你我只需把城門門栓拉開,余下皆不管。”

  王車說道:“到時那城內有人騎馬飛馳而過,你順勢打開城門,隨那人上馬出城而去,你不用管我。”

  高弼要急得哭出來了,卻見那王車緩緩上城樓,留下高弼在城門口。

  “我說,王兄,你下去怎麽那麽久啊,害我們兄弟久等了。”那賀葛大人略帶酒意的說道。

  “是小人的不是,給各位大人賠罪了。”言罷王車頻頻向眾軍士添酒。

  不多時只見城內塵土飛揚,那慕容翰騎著陰山雪,縱馬馳騁,這通體雪白的馬匹,奔馳在這皎潔的月光下,渾身發亮,似一匹天馬。

  忽見後面跟著一隊馬隊,為首的將領叫喊道:“速速擒獲此人。”

  城上的兵士雖然大部飲酒,然這望樓處士兵還是有一隊士兵,頓時鼓聲大作。

  “來人,快快隨我下樓。”這賀葛酒足飯滿,身形漸滿。但聽到軍令,還是強打起精神來。

  “將軍,不好了,這樓梯推掉了。”一個士兵突然喊道。

  “嗝,誰人如此大膽,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賀葛大人還是一陣迷糊。

  身邊士兵小聲對其耳語,突然他神情一怔,眼鏡放亮,似已酒醒。

  “好你個王車,你謀劃多時,隻為今日。”那賀葛拔劍相向,欲向他揮去。

  可惜賀葛畢竟酒已喝多,身形凌亂,劍法魯鈍。若換作平時,王車必不是他的對手,可如今王車已然有赴死之意,那賀葛竟奈何不了他。

  不多時,那慕容翰已然快接近城門,只見那高弼奮力將門推開,正好容他一人一馬通過,慕容翰奮力向前。快過城門之際,拉起高弼,兩人同坐馬上,出城門,絕塵而去。

  那城牆上的士兵本欲墜繩而出。奈何,城樓空間狹小,王車在這城樓之上,左奔右突。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兩人奪門而出。

  雖是陰山雪,但馱著兩人,馬力也漸漸不支。宇文部的追兵還是緊追不舍。為首之人正是涉夜乾。

  隻聞慕容翰說道:“若有稱手的弓矢,敵雖有百騎,何足懼。”

  “將軍,我王已思慮周全,前面不遠處,路旁田埂處,有一白色木杆,其下便是三石勁弓,王車已將其捆於杆下,將軍拔出即可。”

  慕容翰不住的流淚,“幸得燕王如此掛念,痛惜我兩位義士。”

  不久,慕容翰便飛身拔出木杆,取出弓矢,掛於身後。

  只見追兵漸漸迫近了,隻余百步,兩廂停下,慕容翰示意高弼下馬等候。

  為首的那人就是涉夜乾,只聽見那人喊道:“慕容老賊,我家大王可憐於你,才於這落難之際收留於你,你何故反我。”

  慕容翰拱手說道:“我久居他國,思念家鄉,這一次已經跨上了回家的戰馬,絕不會再回宇文。”

  涉夜乾怒道:“你裝瘋賣傻多日,原來就為這一天。”言罷,涉夜乾準備提刀追殺。

  “鼠輩,你們不要以為我裝瘋賣傻,就技藝生疏,我能於這百步開外射中你的項上人頭,不要逼我放箭。”言罷慕容翰取出所背之箭。

  這涉夜乾原是知道他射箭功夫的,心下已經有點膽怯,但見其帳下有一位小將,立功心切,正欲拍馬向前。

  慕容翰見他身形不高,不知深淺,道:“我雖在你國家備受輕視,舉國賤之,但我念在你年歲尚小,不願加害於你。你且立彎刀於這地上,我若弓矢穿環而過,你們就不必來受死,若不中,再追也不遲。”言罷,只見慕容翰挽弓搭箭,做好準備。

  那小將聽罷,看慕容翰也無逃走之意,就依他所說,將這彎刀立於地上。

  只見慕容翰挽弓搭箭,一聲清脆的“嗖”,這弓箭隻穿刀環,其余紋絲不動。

  眾人大駭,馬匹似也驚恐不已。這涉夜乾見眾將俱有歸意,便一揮手,向都城敗回。

  “將軍,離宇文部最近的乃我燕之邊城,榆陰、安晉兩城,我們速去。”高弼說道。

  “切切不可。”慕容翰焦慮道,“我燕國素與宇文部交惡,今你我二人星夜潛逃,恐這條路上多有伏兵。”

  “既如此,將軍,那從何處歸國為好?”

  “我久居宇文部多日,已孰知本地山川地貌,兵力排布。”慕容翰揮手一指西南方向,“你我二人先折返向西,靠近段部邊境,那段部與宇文部通好,巡邏兵丁不多,便宜潛逃。再向南走,於柳城入我燕境,如此,方為妥當。”

  此時夜已漸漸深了,雖已到二月末,但北境春意遲遲,充滿寒意。

  那蘭妃的寢宮裡燭火搖曳,已過三更時分,燕王從蘭妃的臥榻上起身,不住的在庭中踱步。

  燕王問內侍道:“可有從榆陰,安晉,兩城傳來的消息?”那內侍回道:“並無。”

  “你且退下。”燕王道。

  那內侍緩緩的退到庭外,只見那蘭妃就在庭外。內侍詫異,蘭妃手指輕按嘴唇,示意內侍不要出聲,悄悄的問道:“我見燕王這幾日思慮頗多,這是何故?”那內侍回道:“軍國大事,大王從不和我言語,只是最近這幾日,頻頻問我,可有榆陰,安晉兩城的消息,可什麽消息也沒有,小人好生苦惱。”

  “我看這天氣寒冷,大王衣著單薄,小艾你速取狐裘來。”蘭妃向自己的侍女叮囑道。

  不多時,蘭妃拿著狐裘向燕王走去,緩緩披在燕王身上。

  “哦,是蘭妃啊,何故如此早醒”燕王心不在焉的問道。

  “大王最近幾日思緒不寧,臣妾可否為王解憂?”蘭妃問道。

  “蘭淑儀,你可知內宮不得乾政,這是先王定下的祖製,念你初犯,孤不怪你。”那燕王沒好氣的說道。

  那蘭妃卻未見氣惱,只是淡淡的說道:“這軍國大事,臣妾本無興趣也並不想聽,但是尋常百姓夫妻之間有什麽煩悶尚且可以一說,我王若有煩悶,何不與臣妾說說,隻當我是鄉野村婦即可,這夫妻間笑談,原本也常事。”

  “噗,原是這樣。”燕王舒緩了愁眉,卻見那蘭妃,側臉在燭火映照下,端莊秀麗。雖已生過一子,到底還是年輕,這晚間衣著單薄,隻外面套了一件錦袍,更顯體態豐盈,身體輕巧。裡面的薄紗之下,確有剛才溫存之印。 燕王不住的生出好感。

  “愛妃,你說兄弟倆一個離家多年,做弟弟的叫他回來,他能回的來嗎?”燕王緩緩的摟住蘭妃,扶其腰身。

  “烏鴉反哺,倦鳥歸林,這落葉歸根本是人之常情,誰人不想回到自己的故鄉。”蘭妃也緩緩勾住燕王。

  “原是這樣。”燕王淡然一說。

  說話間內侍急匆匆的趕來了,慌慌張張的向燕王急切稟奏。

  這蘭妃也是知道規矩的,從燕王懷中滑下,自覺退入內室,不曾耳聞。

  過一會兒,那內侍退下了,燕王在庭中歎氣更深了。

  “想是那位哥哥,是不是遇到什麽問題了?”蘭妃又緩緩的說道。

  “那位哥哥到了家門,卻遲遲不進去,弟弟怎麽勸也沒用,你說那弟弟怎麽辦。”燕王歎氣道。

  “原來是這樣,那位哥哥肯定是心中不安。臣妾聽聞,遠行之人歸家尚且接風洗塵,若兄弟之間原有隙,今欲和好,尚且叫鄉裡族長共作見證。更有甚者共赴祠堂,神明共鑒,大擺筵席唯恐眾人不知。有些事欲隱,唯有這種幸事愈張揚愈好。”蘭妃柔柔的看著燕王。

  “哦,果真這樣。”燕王不經眼前一亮,“愛妃點醒孤。”

  那燕王正欲出去,卻見蘭妃伸出細腕,摟住燕王。

  “燕王是天下雄主,臣民愛戴,今夜做一回臣妾的夫君也不遲呀。”那蘭妃嬌羞道。

  “你這愛妃。”燕王笑語,說著抱起她,“夫君”蘭妃邊耳語邊依靠在燕王胸膛。燕王抱著她穿過了宮門,穿過了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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