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夫望著萬眾矚目、為眾人所敬仰稱讚的葉煊,也是不由得芳心雀躍,心中震撼難言。
她沒有想到,這位葉公子,不僅作得一手意境優美的美人詞,還寫得出如此富含哲理的讀書詩。
再加上之前路見不平仗義出手,又兼得如此好皮囊,簡直就是才學兼備、品德兼優的上佳良人。
一時間,衛子夫看著葉煊的美眸之中,都是泛起秋波,春意漣漪。
能夠遇到如此良人,簡直就是三生有幸,一生所求。
若是能夠與這樣的良人共結佳期,琴瑟和鳴,恐怕就是世間最大的幸福吧……
衛子夫能夠有這樣的想法,其他人自然也都是如此認為。
於是,同台競技,葉煊萬人敬仰,眾口稱讚,成為眾人視線中心。
戶部侍郎三公子杜成,則是被眾人所遺忘在角落,無人理會。
世人都是很現實的,都知道誰厲害就跟誰玩。
從小到大,從大到老,都是這個理。
甚至還有些貴人富商嫌棄他擋路,影響自己前去結交葉煊這位新鮮出爐的京師大才子,將其推搡至一旁。
杜成當即就是踉蹌著躲到一旁,頗顯狼狽。
“該死的家夥!這不可能!”
杜成捏緊了拳頭,低聲怒吼道。
他也知道如今的葉煊大勢已成,已經無人再質疑葉煊的才華。
所以即便心中怒火中燒,也不敢再大聲駁斥葉煊。
潑髒水的手段,只能用一次。
再用,只會適得其反,成為眾矢之的。
“杜兄,你沒事吧?”
“杜兄,情況不妙啊,要不,咱們還是先走為妙吧!”
“杜兄,你倒是說句話啊!”
那幫子狐朋狗女看著杜成一副失魂落魄、臉色無比鐵青的樣子,都是湊上前來,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嘴的巴拉巴拉道。
“行吧,咱們先撤!總有一天,這個場子我要找回來!”
杜成捏緊了拳頭,恨恨的看了一眼人群中央的葉煊,扭頭便走。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葉煊讓力士撥開人群,朝著杜成走來。
一瞬間,杜成就是臉色一變,渾身緊繃,神情十分的難看。
他心中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對方要過來睬他了。
他還以為此時的葉煊,正沉浸在眾人的吹捧中不可自拔呢。
沒想到這麽快就反應過來了。
要來尋他的晦氣。
果然。
葉煊在一眾護衛的看護下,龍行虎步的大步流星而來。
站在他身前數步之外,一臉笑眯眯地看著他,開口說道:“杜公子,你剛才不是說我之前作的那首詩是抄襲嗎?”
“那麽,不如杜公子也來評價評價一下,本公子作的這首勵學詩,可還是抄襲他人?”
杜成臉色如豬肝,憋得漲紅,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被葉煊懟的胸口發悶,難受極了。
好半晌,才懨懨的悶聲低氣道:“兄台高才,在下甘拜下風。”
“從今往後,衛子夫就是你的人了。”
“在下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杜成就想要快步離去。
“慢著!”
杜成剛想要走,突然一道冷喝聲從背後傳來,嚇得杜成渾身一顫,臉都白了。
葉煊卻沒準備就這樣輕松放走對方。
不給衛子夫出了這口惡氣,他還算什麽男人。
“杜公子,我看你也挺喜歡吟詩作賦的,不如本公子就大度一點,將這首詩送與你吧!”
“所謂君子成人之美,如果杜公子將這首詩掛在房間門口,每天起床的時候都可以看一看,沒準詩才也能夠提到很大的提升啊。”
“畢竟,不是誰都像杜公子這樣,二十多歲的人了,做出來的詩,還是這樣的狗屁不通,草包一個。”
葉煊瞄了一眼杜成所作的詩,忍俊不禁的說道。
他雖然只會剽竊古人,當一個文抄公,但好歹熟讀唐詩宋詞三百首,基本的詩詞鑒賞能力還是有的。
一看杜成這首詩的水平,就是心中大搖其頭。
他已經夠低估杜成的創作水平了。
沒想到此人的詩詞創作水平,比他低估的還要低。
當真是難登大雅之堂,不堪入目。
如果這樣的人都能夠成為國子監的貢生的話,那這個世界的文學水平等級,在葉煊的心中,就真的要打上一個問號了。
“或許,只是因為對方是靠著他爹蒙蔭進入國子監?”
葉煊也不太敢絕對肯定。
畢竟這才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天,之前都是在了解朝政和民事,對於文學領域,還真沒有過多涉略。
只能夠憑借小皇帝之前十四年的人生經歷,做一個橫向對比。
聽到葉煊這話,杜成臉都綠了,一臉的難堪。
卻偏偏發作不得,還得點頭承認。
“兄台說的不錯,論詩詞才華,我自愧不如,願意將兄台的詩作裱起來供著,日日參考。”
葉煊看著杜成明明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卻不得不裝作洗耳恭聽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樂。
這個世界的文人,還是有幾分節操的嘛。
還不至於像他那個世界明朝的文人一樣。
只會推諉責任,一問三不知,歪曲事實。
頭皮發癢、水太涼,更是成為歷史笑柄。
“恩,杜公子也不必喪氣,以你目前的詩詞才華來看,只要日夜瞻仰本公子的詩篇三千個日日夜夜,保管你功力大進,詩詞創作水準提升一個台階!”
葉煊痛打落水狗,繼續懟人不倦的說道。
趁他病、要他命!
不把他打疼了,不會長記性!
狗東西都這樣。
“撲哧。”
衛子夫頓時看得展顏一笑。
小郎君雖然很有正義感,但是損起人來,也是得理不饒人呢。
不過這樣一來,衛子夫心中對於杜成的陰影,也是冰雪消融。
葉煊這番話,卻是徹底將杜成給打入了地底。
眾人頓時圍上來一看。
喲呵!
這位杜公子作的詩,其實也不是那麽低劣嘛!
畢竟他們這些人連詩的韻律格式都還不懂呢。
哪敢李鬼笑李逵。
不過嘛。
這人就怕和人比較。
和他們相比,這位杜公子的確算得上是才華不錯的文人騷客。
但是和這位一連創作出來兩首傳世詩篇的葉煊葉公子來對比。
那就真的是不堪入目了。
眾位看官頓時不嫌事大的哄堂大笑。
對著杜成指指點點。
“這人就是那個當朝戶部侍郎家的三公子啊?怎麽詩才水平這麽低?他那個國子監貢生的頭銜不會是他爹給他弄來的吧?”
“誰知道呢!反正我就看他沒什麽真實水平,和葉公子相比,他就是一坨狗屎。”
“葉公子剛才說的那番話我是絕對讚同的,讓這個杜成把葉公子的這首詩裱起來,掛在牆上,沒準兒文氣四溢,日夜熏陶之下,還真能夠提升他的才氣。”
“我曹,那這麽說,這個家夥豈不是賺到了?”
“嘿嘿……他的確是賺到了,賺大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嘴的,直接把杜成給貶低到了塵埃裡。
看著那一個個鄙夷不屑的眼神,那一個個嘲諷作怪的嘴臉,那一張張譏不懷好意的笑臉,杜成整個人都快要炸了,一臉的扭曲。
啊啊啊啊啊!
葉煊,我跟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