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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宗》第5章 逃脫
  以前常聽老人說,如果能在路上遇見一隻黑鳥,在夢裡,它就會帶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天空,大海,草原…可以帶你去見任何地方,帶你去見想見的人…

  小和尚在樹林裡奔跑著,一聲奇怪的叫聲吸引著他停下腳步,抬頭望去是一隻黑鳥,黑鳥也歪著脖子與他對視。

  與它注視良久後,它突然就飛走了,小和尚追著它,黑鳥飛的很慢,好像也在等待著小和尚的腳步,終於在一片迷霧中停下。

  黑鳥此刻不知所蹤,迷霧漸漸散去,顯出兩個很熟悉的背影。小和尚深處的記憶彷佛慢慢蘇醒,那背影伸出一隻手,輕輕細語:孩子。小和尚猛的撲在他們懷裡,爸爸媽媽,爸爸媽媽…小和尚的臉上劃過了淚,緊緊擁抱著自己的父母,平日裡的嬉皮搗蛋也掩蓋不了夜晚對他們深深的思念。

  突然,小和尚被人舉起來,四周傳來猙獰的笑聲好似鬼魅魍魎。幾隻大手伸向他,將他按在冷冰的鐵架上讓他動彈不得,手腕被人用利刃割開了,流出來的血被人用罐子就著。

  “拋開他的靈骨,我要用它的頭骨製成飲器!”

  “哈哈哈!”四周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讓小和尚以為來到了阿鼻地獄。

  突然小和尚感覺被人抱起來,“快走!”是師父,小和尚認出了他的模樣,“師父,我們怎麽在這裡?”

  老和尚只顧朝前奔跑,一隻巨大的飛天惡魔從天而降,他得意地大笑著:“師弟,你救不了他的,你救不了他的…總有一天,你會因他而死,哈哈!哈哈…”

  是夢!又是這個噩夢,為什麽這個噩夢總感覺那麽真實,小和尚緩緩起身,隻覺的體內一陣清涼,直透四肢百骸,有種說不出的舒服享用。再看旁邊,心裡不由一驚,自己躺在一張木榻上,而旁邊便是昨晚的那個妖女。

  清心記得師父與樹妖鬥法,自己被樹妖截住,本來性命難保,不想遇上這名女子。“那是她救了我?”清心想到。

  只見女子笑吟吟的看著他,說道:“你醒了,做噩夢了?你看你出了一身冷汗。”

  清心想起昨晚之事,一摸頭頂,一點傷痕也沒有,斜著眼瞧見她苗條身姿,配上絕麗容顏,有種說不出的妖美。

  白衣女子道:“是不是昨晚太黑,看不見我的模樣,現在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清心嚇了一跳,急忙說道:“不是,不是,只是我現在在哪?昨晚那些妖怪呢?”

  白衣女子道:“自然是在我住的地方,我施了結界,那些妖怪找不到你的。”

  清心透過門窗,看見到處都是枝條亂生,樹枝包裹了這裡,在清心眼裡,這裡完全是一處綠色的地獄!

  “你做的什麽美夢呀!是不是夢到什麽好看的姑娘,看把我的錦帕都浸濕了。”最後又道:你夢裡的姑娘可有我好看?”

  清心聽後急道:“才沒有!”

  白衣女子笑道:“那是什麽,該不會是我吧。快說快說,快說嘛!”

  小和尚揉了揉自己的光頭,心道:她一會親近可人,一會又變得凶狠異常,一會好一會壞真是奇怪之極。”

  白衣女子追纏不饒的問著,小和尚隻好說道:“我夢見爸爸媽媽了,這夢都做過好幾次了,可每次都看不清他們的臉。”

  白衣女子好奇問道道:“就算看見了,又怎樣?”

  小和尚黯然說道:“若知道他們的模樣,我也許會上前和他們好好說一段話。”

  白衣女子道:“這種無聊的夢,

虧你還這麽傷心。”  小和尚道:“難道你也沒有父母嗎?”

  白衣女子道:“我從出生就在這了,沒有任何人親人朋友。”

  小和尚想到,她真可憐,我至少還有師父。“對了,我師父呢?你看見我師父了嗎!”

  白衣女子笑道:“你這人真心有趣,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又道:“這林子裡到處都是妖怪,也許你師父找你不見早早離開了。”這幾句話溫柔體貼,倒有幾分擔心之意,與昨晚那害人的模樣完全顛倒,好像與師父口中的女人又完全不同。

  清心道:“那你是誰?你為什麽會被這樹妖困在這裡?”

  白衣女子打趣道:“怎麽,擔心我,我是一顆碧玉仙草修煉成人,昨晚你都摸了我,還在懷疑我不是人麽,呵呵。”

  清心不敢與她正視,低著頭道:“那你在這鬼林不怕鬼怪和樹妖麽?”

  白衣女子精心梳理著頭髮,道:“那些孤魂野鬼怕我還來不及,我怎麽會怕它們,至於那樹妖,哎,它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它,或許有一天,它終究會殺了我,離開這裡。”

  其實林中生靈皆是樹妖所殺,無論是妖還是任何生靈,都成為了樹妖的養料。這些生靈大多死於非命,冤魂凝聚不散,這鬼林又是陰寒之地,常年不見天日,自然成了幽魂的樂土。

  它們往往變化萬千,勾引林外生物前來,讓林中樹妖吸盡生靈所有的水分,這些冤魂又通過吸食樹妖周身靈氣而活。林中的死屍只要在十二個時辰以後,便會化作草中枯骨。

  清心心道:“師父說的沒錯,那樹妖法力通天,只是經此一夜,恐怕多有變故。”此刻清心心急如焚,努力著面向女子道:“我要出去找師父,我要去救他!”

  白衣女子道:“你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去救你師父?”

  “對了,佛珠,佛珠一定可以救師父,佛珠呢?佛珠……”清心翻遍了全身上下,也不見蹤影。

  白衣女子道:“你在找這顆珠子?”說著伸出玉手,一顆淺色土色珠子滾落出現。

  “你,你,你還給我,我要去救師父。”清心鼓著勇氣顫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體內靈氣充裕,可你又不是妖,那樹妖千辛萬苦在這方圓百裡施下迷陣,你走到哪它都能找見你,把你抓住吸你的血呢。”白衣女子把玩著珠子,好奇問道。

  “我,我是,我只是一個和尚,你快還我佛珠,我要拿它去救師父!”

  “這珠子是你師父給你的?你師父怎會有靈力這麽充沛的靈珠?分明是你們偷雞摸狗偷來的,騙來的!”這幾句厲聲呵斥,清心怔怔的瞪著她,急道:“不是的,不是的,你還給我!我要拿它救師父。那樹妖那麽厲害,已經一夜了,師父此刻正在危難之中,我要救他!”

  “這珠子此刻已為我掌中物,你要想取回,便來取吧。”白衣女子伸出手掌。

  清心想到:“她,她要害我麽?也罷,我命是她救得,讓她拿回去就是了。”清心起身便奪,誰知白衣女子早有防備,一揮一帶,便把清心栽了個跟頭,清心不死心,繼續起身與之拚奪,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壞女人多半與樹妖一夥,我非要奪回佛珠不可,就算奪不回,給她殺了便是。”

  只見清心每次都被女子戲弄一番,女子都是“哈哈”大笑將他嬉辱一翻,然後狼狽跌倒,只是一個不死心,另一個連續挑撥,幾番下來,見清心仍是堅持,臉上,膝蓋都磨出了血,頓時便覺的索然無味,連忙製止繼續衝過來的清心,

  “哎,你口口聲聲要救你師父,只是你連我都鬥不過,怎麽救你師父?”

  清心大聲道:“救不了也要救,他可是我師父。”女子看著他,遲疑了一會又道:“要不要我幫你?”

  清心呆呆的道:“你不是和那樹妖一夥麽,為什麽要幫我?”

  女子道:“我幫你救師父,這顆珠子歸我怎麽樣?”

  “可是……”

  女子連忙又道:“哎,原來有人口是心非,你原本就不想救你師父。”

  清心心道:“橫豎都是死,如果她真能救出師父,當真再好沒有。”清心一臉正經道:“好,你要說話算話。”

  只見白衣女子笑道:“說話算話是你們人,我是妖,你怎麽能相信呢,我騙你的。”

  “你,你,你……”清心氣不打一處來,白衣女子看著清心的樣子,差點笑岔了氣。不知不覺中,女子心道:“這恐怕是我第一次笑的這麽開心,原來我也可以這麽放聲大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這不正是當人最大的樂趣嗎。”

  清心氣急伸手指著她,慢慢後退說道:“昨晚若不是躲你,我和師父怎麽會遇險?師父說你們這些壞鬼該打入十八層地獄,你若不想以後受苦,現在做個好鬼還來得及!”

  白衣女子笑道:“你這人當真有趣。”

  清心此時苦著臉,心裡隻盼望這個女妖可以證明自己是個好妖怪,不將這顆靈珠佔為己有,:“你若不幫我,就還請我佛珠,我要拿它找師父。”

  白衣女子突然板著臉說道:“就算還給你佛珠,你真能鬥得過樹妖?還是別去白白送死,再說那樹妖妖法通天,不知道多少個比你師父還要厲害的妖神全都栽在它手上,最後成為這林中之鬼,說不定你師父已經死了,我還是送你出去,你逃命去吧。”

  “當…當…真?我…師父,他…他…”清心淚水點點滾落下來,聲音嘶啞道:“師父……師父……都怪我,都怪我……”清心想起自己無父無母,生下來就被師父收養,兒少之年常受人輕賤,於是老和尚便和自己住進山裡,平時很少下山。

  師父待自己從來都是誇多罵少從小疼愛有加,而今決絕而去,從此世上又是自己孤零一人,不禁越想越傷心,越哭越大聲,把胸中積攢的怨氣盡情宣泄。

  白衣女子沒想到他會這樣大哭,不由一怔,聽他越哭越傷心,仿佛受盡塵世間所有苦難,女子微微歎息。後來見他哭的沒完沒了,不禁煩躁,怒道:“別哭了!在哭,我吸乾你的血!”

  誰知清心充耳不聞,心下盼望她快快動手,免得再受其他苦楚。

  白衣女子聽著他聲嘶力竭地痛苦聲,不禁起了憐憫之心,“他這樣難過,想必與他師父感情深厚,也並非薄情涼性之人,只是世事無常,人心善變,人與人之間是否真的存有真情善意?”

  日已到晌午,清心漸漸止了哭聲,向四周瞧了瞧,那白衣女子不知何時離去,他這樣大聲哭叫一陣,胸中鬱鬱之氣宣泄了不少,只是想到師父此刻多半凶多吉少,自己以後該何去何從,惆悵不已。過了一會又想到:“那妖女怎麽不見了?她不是要害我麽?”隨即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腦中:“她,她,難道她去害師父了麽?我此刻已經是貓嘴下的老鼠,對她又有什麽威脅?”想起她適才說的話:“那些孤魂野鬼怕我還來不及,我怎麽會怕它們,至於那樹妖,哼,它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它,我們一直相安無事。若是有活口進來,我吸血氣,它留腐屍,倒也有趣的緊。”

  清心冷汗直流,急忙奪門而出,屋外的雜草叢生,枝條縱橫交錯,完全看不到有什麽出路。清心暗暗想道:“她這是要困住我麽?我得趕緊逃出去。”

  清心不及多想,從廢園一側鑽了出去,剛一動身,便聽到一陣呼聲,清心趕緊鑽出幾丈遠,心中此刻念道:“大月佛師保佑,請您看在我和師父平常念那麽多經的份上,助我逃出去,雖然我念的不多,可師父有幫我念。”一想到師父,清心的眼眶不禁流下淚來。

  以前師父很疼自己,但慢慢長大後倆人雖然時常拌嘴,但不管生氣也好,高興也罷,歡喜總是勝過憂愁,在心裡師父就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清心從草裡鑽出十幾丈遠,看見身邊草叢由高變低,心思道:“我逃出去了麽?”突然一道白綾從自己身旁竄出,一道女聲不緊不慢的道:“跟著它出去,千萬別回頭啊!否則你永遠也走不出這迷陣。”清心聽到白衣女子的聲音,更是趕緊加緊腳步,白綾突然卷起自己,迅速向林外飛去,清心隻覺的耳邊仿佛有人在耳邊輕輕呢喃:“快走吧,千萬別回來啦……”

  白綾卷著清心飛了一陣,如同隨風飄舞,直飛到林外才解下清心獨自飛回。清心扶著腰慢慢的爬起來,回頭望了一眼,又趕緊離開,雖然已逃出鬼林,仍是在荒野外如風狂奔,直逃到集鎮外看見人來人往才敢歇下來,大口喘氣。

  清心心道:“總算逃出來了,想不到那樹妖比師父還厲害,只是,師父……”想到師父在林內被萬鬼所吞噬的場景,心中慘然無比,不禁又留下淚來。就這樣,清心蹲坐在路旁,傷心了一陣,感覺有人過來,抬起頭來,卻是那個“桃花源”的夥計小二。

  店小兒忙裡偷閑,難得來這個集鎮采辦稀缺貨物,又和兒時的夥伴玩了個瘋,回去的路上看見一個小和尚在路邊偷偷抹眼淚,走過去才發現原來是那個小和尚清心。

  小二對這清心很是投緣,西北諸國的人民大多信奉大月佛,那裡的佛僧皮膚黝黑,與中原人天差地別,可這小和尚清清瘦瘦文秀的樣子不像是和尚,倒像是唱曲的小生。

  小二走過去道:“你在這哭什麽?你師父呢?”

  一聽到師父,清心更是止不住眼淚,哭道:“師父……他,他,他……被那個……樹妖害死了……”說完更是大哭起來。

  小兒怎一聽,吃了一驚,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天色道:“別在這說,咱們邊走邊說。”

  一路上,清心抽泣的講了事情的經過,剛開始小二隻覺的他好像在講笑話,但聽到後來越來越吃驚。

  清心將自己與師父如何被樹妖勾引到林內,如何與樹妖鬥法等事詳說了一遍,卻將白衣女子怎樣勾引自己隱瞞不說,心中想道:“我若把這種事也說出來,他肯定會瞧不起我。”就這樣兩人聊了一路,回到酒樓時正好日落。

  小兒安慰他道:“我爺爺說你師父佛法精深,不是尋常行腳僧可比,說不定,說不定正想辦法如何降妖呢。你來我家住一宿,明日再去尋他。”小二看著清心苦悶的表情,又道:“你累了一天,歇一會兒,我去給你煮碗素面,你坐這等著。”

  清心此刻全無主見,隻好依他,坐在店裡的角落。

  “你們還真是大膽,竟然還敢進那鬼林?!”金爺的質問聲充滿了整個屋子,清心拉攏著腦袋,桌上盡管擺滿了一桌精致的素食,嘗在嘴裡也是索然無味。

  “哎呀呀,哎呀呀,說你們什麽好呢,你們大月佛家所講‘諸德圓滿,化作涅盤’,但也不至於白白送死吧!”金爺氣急道。

  只聽清心低聲道:“我們師徒一路行來就是要去妖族的聖稱萬妖城,師父說這林子是去往萬妖城的唯一途徑,我們一路繞行本以為離開樹林,可那林子好像跟著我們一般。師父一心想穿過森林,沒想到會遭到樹妖的毒手……”

  金爺走來走去,想到:“若是那樹妖有妖族撐腰,只怕佛妖兩族又會掀起禍端。那老和尚佛法不弱,雙目金眼,只怕已到佛力最高的境界,這個世上能讓他陷入險境的該會是什麽樣的怪物?大禹國與西北佛國關系微妙,況且還是在這邊境之地,只怕道宗難以施與援手。”

  金爺搖頭歎息道:“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清心吞吞吐吐道:“那女……師父的佛珠帶我出來的……”

  金爺道:“不知小師父可否方便拿出那顆佛珠一觀?”

  清心暗道:“糟了!佛珠還在那個惡女手裡。”手摸到懷裡時,硬鼓鼓的,一掏,卻是自己的佛珠。”

  金爺走近仔細瞧了瞧,又從清心手裡接過,來回又摸又擦,鼓搗了半天,就差用嘴咬。

  小兒無奈道:“爺爺,那是佛家寶物,不是金銀財寶,你哪會識得。”

  金爺問道:“佛家寶物一般都有佛力灌注,可這顆珠子,我實在看不出哪點有佛家之力的樣子,這可是尊師之物?”

  清心老實回答道:“這是師父從小送給我的,我一直帶著它。”

  金爺心道:“這恐怕是個紀念之物,這樣普通的珠子又怎麽會帶他走出有來無回的鬼林?”金爺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不再過問。

  金爺看著清心不再言語,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你還是回去吧。”吩咐店小兒給清心備足路上的乾糧與水,店小兒本想和小和尚多說會話,被金爺強行拉了出來。

  店小兒道:“他現在那麽傷心,我陪他聊聊天,萬一他要想不開……”金爺斥責道:“你懂什麽,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他不懂人事,又初逢大難,是該靜下來好好想一想了。”

  小兒道:“他師父死了,豈不是越想越傷心?”

  金爺歎了口氣,道:“死去的人已不能複返,何不去多顧慮下活著的人。”

  清心苦悶的坐在那,金爺與小兒的密語沒能逃過他的耳朵,仿佛是上天賜予他的本能一樣,任何輕微之聲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若不是那鬼林妖力甚重,蒙蔽了任何生物的感官,今日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清心心思:“這顆珠子連師父都說是世間珍寶,或許是因為它,我與師父才遭此難,”想起自己被藤妖拖走的情形,那些藤妖又怎麽會半道撤走?還有那個惡女,她為什麽要救我?她是妖是人,又為何不害我?”一切的一切,清心無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難道師父當真就這樣去了麽?”清心看著榻上的蒲團,“不,不,師父只是被困住了,也許那個樹妖加上那個惡女也不是師父的對手,也許師父此時此刻又累又餓,正等著我給他化來的齋飯……”清心胡亂想著,最後躺在榻上,輾轉反側。

  一個灰暗的雲霧翻湧的地方,四周一片死寂。小和尚忽然發現自己跪在一顆蒼翠的巨樹下,那巨樹長著一張人臉,仿佛是座佛像。抬頭看去,樹上結滿了飽滿誘人的果實,隨風搖曳,發出“當當當”的聲音,迫人心神。

  一名貌美的女子提著紅彤彤的燈籠,卻看不清臉,隻覺得很是熟悉親近。她慢慢地走來,走到小和尚身前停下,將一個閃著和煦光暈的種子放到他的掌心。“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也知道你想要什麽。這是彼岸花的種子,懷著希望種下,等它結出果實,你就可以離開迷陣的范圍。”

  那名女子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臉龐,小和尚猛的驚醒,原來他哪也沒去,還在客棧。

  原來是夢,可夢境居然與現實重疊,夢裡的事物,也在現實中出現,小和尚手裡多出了一枚紅彤彤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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