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
王信從城門上拿著一張紙條跑了下來。
“怎麽了?”
“前方白將軍來令,明日清晨辰時,白袍軍迅速到位!”
宮一看著快要落下地平線的殘陽,長長的歎了口氣。
翌日辰時。
“列陣!”
譚天普大吼一聲,手裡提著長刀從軍陣中穿梭而過。
“世子殿下,十萬白袍軍已整頓完成。”
一個丹鳳眼的陰柔宦官抱拳說道。
“楊昭,你率領梅花內衛去打頭陣,鄧奎,率領陷陣營,緊隨在斥候身後,這一段路程我們得保證最快速度到達。”
陰柔宦官楊昭接令後轉身消失在城頭上。
“鄧奎,陷陣營的狀態怎麽樣?”
宮一喊住了另一個正要下城頭的高大漢子。
“弟兄們都很好,隨時可上馬衝鋒!”
漢子憨厚一笑。
“你可是陷陣營扛纛之人,小心點,我可不想你出事。”
宮一撇過眼不看鄧奎。
“嘿嘿,世子殿下放心,老鄧我可不會死在這裡,要死也是死在世子殿下封王的路上。”
“但願吧。”
鄧奎轉身下了城牆,他知道,身後那個他看著長大的少年,已經是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的漢子了。
“陷陣營聽令!”
鄧奎戴上了惡鬼面具,手中長矛一舉。
“陷陣營在!”
八百人齊齊的站在披上重甲的戰馬前。
“扎馬尾,披甲上馬!咱們得掃清這一路上的垃圾!為弟兄們開路!”
眾人皆拿出一根麻繩,將長長的馬尾扎了起來,防止亂甩。
“衝!”
鄧奎一呼百應,一馬當先衝出城門。
在探路的輕甲斥候身後,一片黑潮緊隨而出。
“梁釗。”
“我在。”
身披重甲的陷陣營副將梁釗握緊了手中的長矛。
“你帶著麾下的人去左翼清掃那幫埋伏在左翼的蠻子!”
“是!”
梁釗抬頭看向左邊,果然有一片煙塵飛起。
有埋伏!
“這才剛出城不足三十裡地啊!”
梁釗率領著麾下一百陷陣營重騎直直衝向那支大幽騎卒。
“陷陣營的將士!為家國立功的時候到了!”
梁釗抬起長矛一馬當先衝進了敵陣中。
“喝啊!”
一矛將一名大幽騎卒刺下馬來。
“殺!”
一百陷陣營將士直接撞向了煙塵中的大幽騎卒。
僅僅是一個衝鋒,大幽騎卒的殘肢斷臂遍地。
“是重騎兵!”
這支大幽騎卒的百夫長瞬間被嚇得肝膽俱裂,也不顧身後的騎卒了,撥馬掉頭就跑。
“不堪一擊!”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大幽騎卒留下了七十余具屍體,跑的無影無蹤。
“別追!追不上!”
梁釗停下馬來。
“清點傷亡,發信號讓城裡的埋屍人來打掃戰場,我們得快點跟上將軍。”
“梁副將,我們只有七人受輕傷,他們只是一支斥候,並無配備破甲兵器。”
跟隨梁釗而來的百夫長快速清點了傷亡,向梁釗匯報。
“我們追上將軍。”
前線。
“今天太陽落山之前,會有很多人死去。”
白冉騎在馬上走馬走過了一排排的蒙州騎卒。
“本將的最後一道軍令,若是你們看到你們的伍長,什長,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甚至本將!落下馬來!”
“不要驚慌,不要哀傷,緊緊跟隨著軍旗,發動衝鋒,直到戰到最後一人為止!”
白冉繞著軍陣走了一圈。
“諸位,這陽谷關後便是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同胞!我們不能輸!也輸不起!”
白冉抽出了插在腰間的長刀,看著不遠處即將發起進攻的大幽騎卒。
“我們沒得選,我們只能贏!”
白冉將手中長刀一揮。
“死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