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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雪》第7幕 樹下的腳印
  分局刑警隊近來可謂是門可羅雀,全部警力都被撒出去調查命案。案件二個多月毫無進展,就連局長的臉上都開始陰雲密布。上午參加市局的常務會,市局領導劈頭蓋臉一頓批評,讓這位老警察臉上的表情相當精彩。

  屋漏偏逢連夜雨,柳塘命案八字還沒一撇,機械廠附屬醫院又離奇的死一個人。常務副院長賴軍僵死在醫院太平間門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霎時間這事傳的滿城風雨。趙成剛剛睡香卻被師哥的一個電話驚醒,等他帶著人匆匆趕到現場時天剛蒙蒙亮。

  “師哥,你怎麽看?”

  “還是趙隊長你先說。”

  兩個人仔仔細細的把現場查勘了一遍,不約而同的站在一處。高大慶還是陰陽怪氣的數落人,而這一次趙成剛沒有特別生氣。師哥能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就證明他們之間的交情還在。看著陰陽怪氣的師哥趙隊長無奈地聳了聳肩,發現不遠處徒弟陸哲和搭檔王宇也在有模有樣的查看著現場,忽然心生一計,“陸哲,王宇,你們過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柳塘派出所所長高大慶,我的師哥。”高大慶知道這個師弟肯定沒什麽好屁,但在小輩面前還是要給他這個刑警隊長留些面子。只見他大手一伸,主動和兩個晚輩打招呼。

  “師伯,您好。”王宇嬉皮笑臉地剛要握手,忽被旁邊一道洪亮的嗓音嚇了一跳。只見陸哲一本正經的行了一個警禮,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精神。高大慶的名頭他自然是聽過,當年立過二等功的人在刑警隊那都是傳說中的存在。

  “呆子,你有病吧。”王宇沒好氣地望著陸哲,他也想在前輩面前留下個好印象,全讓這隻愣頭青給攪合了。

  “你倆在我師哥面前少耍嘴皮子,叫你們過來那是想讓師哥好好指點你們一番,別沒個正型。”趙成剛不怒自威,能看出來徒弟是真的怕師父,緊忙立正站好。可王宇就不一樣,人跟沒事似的照樣嬉皮笑臉。王宇精明得狠,知道隊長這是誠心要考驗一下他們的臨場辦案能力,於是胳膊肘一拐借勢就把搭檔推出去。

  “好小子,不虧為我的徒弟,快給你師大爺說說,都發現什麽了?”

  小警察瞬間愣住,恨不得把搭檔王宇本人及家人問候好幾遍。可當著師父和師伯的面又不好發脾氣,於是憋了個大臉通紅。

  “怎啦?看這麽半天啥也沒發現?你說話啊。”

  “師,師父,我,我。”小警察嘴笨,加上有王宇在旁邊起哄架秧子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他真的想好好表現一下自己,奈何有個喜歡拿他開玩笑的搭檔。

  “呆子,看著真著急,要不我替你說吧。”王宇嬉皮笑臉地使出激將法,這招百試百靈,只見小警察大手一揮整個人瞬間氣勢起來了。

  雖然死者姿勢很詭異,但小警察經過查看發現死者周身並沒有明顯的外傷和與人打鬥過的痕跡,這說明死亡原因不是外力導致的。不過死者為何跪倒在醫院太平間門口這一點的確令他琢磨不透,現在已知死者是醫院的常務副院長,發現他的是病房過來送屍體的患者家屬和後院值班的大爺,那麽這個副院長為何深夜一個人跑到後院的太平間來?

  “呆子,你確定是一個人?”聽著小警察的分析,搭檔王宇臉上充滿戲謔的神情。雛鳥就是雛鳥,真是翅膀太嫩飛不了多高。

  “我又不瞎?這不就跪著一個人嘛?那你說還有誰?”小警察頗不服氣,他始終覺得王宇的工作態度有問題,

每天不是遲到就是早退,好在辦案的時候沒有違反紀律。  “隊長,我就說咱們隊裡光棍太多了吧?刑警也是人,也需要愛情。”王宇此話一出,趙成剛氣得抬手就要敲打他腦袋,幸好有高大慶出手阻攔,並欣賞的看著他。雖然比小警察大不了幾歲,但高大慶看來王宇夠得上一名合格的刑警。

  細節決定成敗,同樣用肉眼觀察事物王宇就比小警察要強許多。死者的襯衣左側領口處有一抹不太顯眼的紅色,高大慶和師弟自然都已看見。稚嫩的小警察沒有發現再正常不過,就是發現也未必知道這抹紅色是什麽?王宇看似開玩笑的話恰恰說明他也發現了這個疑點。

  “我剛才側面打聽了一下。這個賴軍在醫院的確有個相好的叫楊柳,是醫院財務科的科長。”小警察眼睛瞪得像銅鈴,羞愧的漲紅了臉。雖然心裡不服氣,但比起業務水平自己和搭檔還是有差距。

  “不錯,這個楊柳我聽我愛人說起過,經常在會上和她唱反調。”高大慶給了王宇一個讚許的眼光,又同時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讓他別沮喪灰心。能在如此短時間內鎖定關鍵人,刑警隊的這些後輩真是好樣的,“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派所裡的民警去找她了。”

  “看看,你們學著點,這就是實力。”趙成剛恰到好處的插話,狠狠地拍了師哥的馬屁。只要把楊柳這個關鍵人物找來問一問,想必案情會大有進展。至於死亡原因就要看家屬是否同意屍檢,以多年的經驗來判斷大概率為非他殺的自然死亡。

  “不過。”王宇和陸哲以為就此結束,可見隊長和高所依舊原地不動,而且隊長似乎有話要說。趙成剛與高大慶對視一眼,後者會心一笑知道自己又和師弟想到一處。

  太平間的旁邊有一處花壇,這個季節裡面空空如也唯有一棵老樹顯得孤零零的。趙成剛把大家引到花壇旁邊,指著樹下道出心中所想,“你們看這,明顯是剛剛斷掉。”

  樹下倒著一根樹乾,往上看半截腰正好有一處折斷的缺口。如果有人借著這棵樹乾,可以輕松的翻過院牆去到外面。再仔細看樹下周圍的泥土,深深淺淺的幾個腳印也若隱若現。早上這裡光線不是很好,如果換作中午則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隊長,還有第三個人?”王宇反應快,瞬間就明白隊長的意思。他心裡的劇本原本就是一對男女搞破鞋,男的突發惡疾,女的不知所蹤。萬萬沒想到現場居然還能有第三個人,這下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一切判斷都得推倒重來,自然死亡的預判也可能經不起推敲。

  醫院牆外是通往家屬區的小路,平時鮮有人走。誰會在大半夜至此又離開?這個人和死去的常務副院長賴軍又是什麽關系?各種疑問都在等著答案的出現,現在唯有等民警把財務科科長楊柳找來,才會有進展。

  “報告,高所。人沒在家,電話也是關機狀態。”很快民警就打來電話,高大慶把這個消息分享給刑警隊的人,眾人聽聞全都眉頭一皺。大家心中各有所思,趙成剛頭疼命案一起接著一起,小警察在思考這第三個人會是誰?唯有王宇表情輕松,仿佛這件事和他無關。

  “隊長,我想起來了。”王宇忽然一拍大腿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怪不得他看著屍體眼熟,原來這個賴軍不是別人,正是兩個月之前在柳塘公園北門他們收網抓那夥騙子時輸錢的苦主。

  “倒掛天星是老夫畢生所學凝聚的精華,你是如何識破?”

  “你是誰?我在哪?”

  混沌之中,少年失去了前進的方向。他已經在這迷霧之中走了許久,感覺全身筋疲力盡。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腦海裡中響起,驚得少年瞳孔放大。他環顧四周,除了漆黑的迷霧什麽都看不見,絕望在心中漸漸凝聚。

  “小子,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權,跟我去派出所!”腦海裡又響起一道嚴厲的呵斥,少年眼前一亮發現自己竟然站在柳塘公園裡。風衣男緊緊揪住他的衣領,凶神惡煞一般。四周圍觀的人群無動於衷的站著冷眼旁觀,無論他如何呼喚都沒有反應。

  “徐冬梅就是一個潑婦,潑婦。”少年掙扎著揉了揉眼睛,冤大頭站在他面前歇斯底裡的罵街。他背對著自己,仿佛在與空氣對話。自己的母親被外人如此侮辱,少年心底莫名生出無比的憤怒,他今天定要為母親討一個道歉。

  “住口,住口,你給我住口。”

  “我什麽要住口?我的話你不是都聽見了嗎?那我為什麽還要住口?”

  冤大頭猛然回頭,少年驚恐地發現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臉。一步,兩步,三步,少年被冤大頭逼得不住倒退。強烈的窒息感漸漸灌滿全身,少年再也控制不住,難受的跪倒在地,張著嘴拚命的呼吸。

  “我沒殺你,你是自己死的。”少年口中喃喃自語,眼中泛出淚花。他跪在地上開始痛哭流涕,似乎在祈求冤大頭的原諒。再看少年面前根本就空無一人,唯有他自己跪在原地。漸漸的,迷霧再次籠罩住少年逐漸把他吞噬直到消失。

  “陽陽,你怎麽了?”胖子一大早被饑餓叫醒,睡眼惺忪地好像聽見旁邊有人在嘟囔著什麽?扭頭望去,只見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正蜷縮在被子裡喃喃自語,眼角似乎掛著淚光。

  “天呐,怎麽這麽燙?”胖子覺得少年的狀態不對勁,下意識地摸了下額頭,滾燙的手感預示著好友燒得很嚴重。小胖子在屋子裡翻了一圈也沒找到藥箱的位置,隻好拿濕毛巾先給少年物理降溫。

  “這怎麽話說的?怎麽就突然病了?”胖子心急如焚,發燒可不是尋常感冒,如果持續時間太長是會有生命危險的。自從家裡發生變故,他就不得不獨自面對生活。每一次生病時他都無比緊張,生怕有個好歹就沒人來照顧瘋掉的母親。

  “叔叔阿姨都不在家,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可就沒法向他們交代。”胖子的睡眠質量幾乎全世界第一,昨夜少年的離去和高大慶的回歸他根本就不知道。美美地吃上一頓奶油蛋糕,又香香地睡上一大覺,簡直就是完美。

  胖子守在少年身邊根本不敢離去,毛巾換了一遍又一遍可眼見少年的狀態越來越差,漲紅的臉蛋開始變得青紫,嘴裡的胡話也越來越模糊不清。再這樣下去少年恐怕得燒個好歹,“不行,得上醫院。”

  “請問,這是高所長家嗎?”

  正在此時,房門外突然有人叫門。急得滿頭大汗的胖子被這叫門聲擾得心煩意亂,他正手忙腳亂的給少年穿衣,煩躁使他差一點把褲子當成衣服。

  “找誰?”胖子氣呼呼地推開房門後瞬間呆滯,只見一位美麗的姑娘同樣驚訝地望著他。兩個人面面相覷地對視良久,都沒能說出話來。胖子眼裡映襯著姑娘的臉,柳葉彎眉下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好看,微微張開的小嘴似乎想說些什麽,又不知如何開口?

  “請問,這是高大慶所長的家吧?”胖子似乎醉了,他覺得姑娘的聲音如天籟一般,世界上怎麽會有人說話如此悅耳動聽。

  “你好,這是高大慶所長的家嗎?”姑娘見開門的小胖子毫無反應,隻好重複自己的問題。昨夜她反覆思考,自己如何才能從這位高人嘴裡聽到關於命案的隻言片語?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不要太急功近利,還是先從點滴做起與采訪對象建立良好的關系。

  一大早姑娘特意買了新鮮的豆漿和油炸果子,想趁高大慶沒上班之前就堵住他。尋人問路是記者吃飯的本領,昨天夜裡雖然黑,她也大概知道了高大慶家的位置,只要那麽一打聽很容易就找上門來。

  眼見開門的人是個小胖子,既不是高大慶也不是高陽,姑娘第一反應是以為自己找錯了,“三樓門五樓一號,沒錯是這裡呀?”

  姑娘開始懷疑人生,見開門的人不搭理自己,隻好抱歉的笑一笑準備離開,剛要轉身就聽見小胖子著急的喊道,“這是高大慶的家。”

  姑娘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搞了半天自己是正確的,可是開門的人又是誰?難不成這位高所長有兩個兒子?記者這碗飯真是不好吃,每天為了采訪絞盡腦汁不說,還得強壓著心中的不滿微笑示人。姑娘起個大早,天沒亮就出門,辛苦自不必說主要是事事不順。擠公交車腳被踩了一下,買豆漿不小心灑了一碗,真是應了那句古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我找高所長,他認識我,我是省。”

  “他不在家,你先進來幫個忙,江湖救急啊。”胖子此刻也清醒過來,心想好友還在屋子裡燒得說胡話,現在可不是犯花癡的時候。

  姑娘話說一半忽然覺得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讓她身體不由自主地移動起來,轉眼之間就從門外被拉進一間臥室裡,面前的小胖子真有力氣,抓得她的手腕生疼。

  “高陽?”姑娘驚訝地發現送她素描的少年面色通紅的躺著床上,額頭還蓋著毛巾。

  “姐姐,別愣著啊,搭把手。”胖子聲音都已經開始顫抖,當務之急是把少年送去醫院再說,否則再耽誤功夫人可能就燒壞。

  清晨時分,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有些人趕著看病,有些人急著上班,還有些人則是魂不守舍的走著,好像靈魂已丟失在黑夜之中。

  “楊姐,今兒不上班啊?”路人發現迎面走來一個老熟人,只是這人仿佛沒看見她一樣徑直擦肩而去,“嘁,不就是個科長嘛?有什麽了不起?”

  身後數落別人不對,可遇見熟人不打招呼也不對。路人可能沒發現,楊柳此時目光中透著呆滯,昨夜的一幕一幕像潮水一般不斷衝刷腦海,她到此時也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昨夜她真的是被鬼給嚇暈了?最可怕的一幕就是當自己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老相好直挺挺地跪在那裡,早已失去活人該有的呼吸。

  楊柳沒有方向漫無目的的走著,此時她腦海中一片空白。一夜之間所有事情都變得無法挽回,生命、金錢還有那不可告人的愛情。是的,她是打心眼裡愛他,雖然她和他各自都有家庭,但那所謂的家庭絲毫不會給他們帶來幸福和快樂,有的只是無盡的爭吵和謾罵。她累了,倦了,隻想在他寬厚的臂彎下停靠片刻。隨著愛人的離去,這片刻的安寧也已不再,等待她的將會是世俗的暴風驟雨。

  不知不覺,一座亮堂堂的公寓出現在面前。這是他們經常幽會的地方,屬於兩個人的溫柔鄉。過往那些幸福甜蜜的回憶湧上心間,淚水潸然流下。楊柳癡癡地上了樓,走進房間,打開浴室的淋浴頭,把整個人埋在水流中。

  “你們找到那個賤人了嗎?”

  案發現場,薛梅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倒在地的丈夫向一旁的刑警隊長發問。趙成剛看著女人憔悴的背影絲毫感覺不到同情,“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他一想到師父臨終前那萎靡的模樣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殺人誅心,師父只是不走運的誤殺人質,而這些該死的記者卻生生地用言語剝了他的心。

  “對不起,目前還沒有找到。”再怎麽說薛梅也是區長薛光明的姐姐,趙成剛一個小小的刑警隊副隊長心裡就是一百個不滿也不敢當面發泄出來。

  “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你們可以去試試。”趙成剛示意王宇遞來紙筆,迅速的記下了地址,“歌仙大廈B座1107。”望著歌仙兩個字,刑警隊長陷入了沉思,這可能是他此生最不願見到的兩個字,還有這兩個字背後的那個人。

  “請問,這是什麽地方?”趙成剛有點明知故問,他當然知道歌仙大廈在哪?只是出於職業習慣想問個究竟。在這座城市,歌仙大廈是個神奇之地,只要跟它沾邊的人和事都會變得撲朔迷離。

  “趙隊長,我只是不願和他計較,並不是蠢。”薛梅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刑警隊長,指著跪在地上的丈夫屍體有些動容。深深的淚痕證明她並不是鐵石心腸,畢竟同床共枕幾十年,感情不是說消失就消失的。

  “好吧,請節哀。”趙成剛知曉薛梅是個精明的女人,對於丈夫的不忠她只是不願挑明,也許是為了孩子,也許是為了自己,總之是為了一個完整的家。隨著賴軍的離奇死亡,這個家怕是要垮掉。

  “如果您同意屍檢, 還請在這上面簽個字。”由於樹下那些神秘的腳印,趙成剛也不敢肯定賴軍是自然死亡,具體的死因還需要經過法醫屍檢鑒定。這個權力完全取決於家屬,但在沒有明確證據之前他無法向薛梅解釋案件的疑點。

  正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姐,姐夫的事我也是剛聽說,你,沒事吧?”

  電話另一端區長薛光明言語間透著關切,此時他還在外地考察無法立刻趕回,作為從小把他帶大的姐姐竟然遭遇此等禍事,他真是打心底的悲痛。薛梅冷臉聽著弟弟的關心,當初父母被打成黑五類,姐弟倆也是相互依靠艱難的活了下來。她不怕難,更不怕苦,而最痛恨背叛。

  “我會處理好這件事。”薛梅把電話掛斷,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屍體,拿起筆在同意書上簽了字遞給趙成剛。後者一直盯著她看,似乎想把她看穿一樣。她發誓今生再也不會為丈夫流一滴眼淚,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要食言。

  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到唇邊,是苦澀的味道,是心痛的感覺。他們曾經是那麽相愛,那些甜言蜜語,那些山盟海誓,現在看來猶如笑話一樣令人不恥。他們愛的結晶遠在美國留學,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和孩子說他已經沒有了父親,而這個父親曾無情的背叛了她的母親。

  “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薛梅冷冷地扔下話語轉身離開,這話打擊了現場一大片男士包括刑警隊長趙成剛。望著女人離去的背影,不知怎地一朵疑雲悄然升起在壯漢的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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