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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墓》第11章:科學而嚴謹
  累了、想開了、毀滅吧、趕緊的!

  我TM原地火化也不遭這罪!

  對於墓主,有時候二十一世紀推崇的火葬在現在看來,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男人自然不會理會弟弟與墓主的友好交流。

  起身從主駕駛位,彎腰一點點,挪到車座後面,掰開固定在駕駛位與箱底處的鋼圈卡扣,從中拎出一張原木色條紋面的折疊桌,以及一台銀白色的方形儀器;

  彎著身子走到車廂中心位置,雙手用力將桌子下面的拉力彈簧撐開,放在身前確定桌子放置平穩後,這才將那台看起來分量不輕的儀器放到桌上。

  自己則側坐在桌子一旁,梳理連接起儀器上的導管線路,保證正常運轉,直到儀器發出滴滴答答,頗有節奏的低頻音率時。

  方才抬頭如釋重負的向殷仲示意道:“袋子裡的夯土取出一小撮來。”

  男人話音剛落,殷仲就已麻利的將土從袋中取出,右手則拿起儀器一旁,那一排排已經被自己大哥,調配好的試管稀釋液,動手調試起來。

  手指靈活的在試管之間來回鼓弄一番,這才幸幸的放在大哥提前打開的儀器盒上。

  做完這些,隨手將那一大袋夯土向自己大哥遞去。

  順勢接過夯土,男人的目光在儀器與袋子之間反覆徘徊,像是思索著什麽;

  就這樣男人默默等了許久,仍未聽到儀器上本該發出的,急劇且快波頻率刺耳的聲響。

  此時如果有考古人員在車內的話,一眼便能認出,這是台測汞儀。

  如果有對此儀器,了解頗深的科研人員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於,這台中國市場上還未出現的冷原子吸收測汞儀,怎麽會出現在這輛頗為畸形的改裝車內時。

  男人雙眼已經死死盯住儀表盤。

  而儀器鐵皮盒的側面,赫然貼著關於這台儀器的英文介紹。

  那一段段波頻顯示器和數據精確到1納克/立方米的靈敏程度介紹,甚至不亞於一些科研院裡面的高敏測汞儀。

  男人自知沒有王先生的敏銳嗅覺,無奈之下也只能通過儀器中出現的納米線譜表等數據,來判斷這堆夯土中是否含有汞元素。

  對盜墓保持科學角度,以及自身安全防備的男人,自然不敢真的用鼻子,猛嗅那從十米深的地底,提上來的夯土,來辨別土壤中是否存在水銀等物質。

  誰都不知道積壓在地底下十幾米,甚至幾十米的夯土淤泥中,是否存在什麽有害物質。

  尤其在南方,屍槨膏泥陪葬品等擠壓混合在一起,在潮濕的淤泥中產生的化學反應,估計男人聞著聞著就會上頭,直接一蹬腿進了ICU!

  男人不知道的是,幾年後這種方法不知經誰手,傳入了南派領域當中,對此挖掘古墓起到了與洛陽鏟格局般的分水嶺。

  甚至一度在圈內流傳著這麽一句話:

  北洛鏟南表儀,墓主看了笑嘻嘻;

  儀器的運用讓南方後生,即使剛入行的新手,只要胳膊上的力氣能拎起抽泥泵,那就相當於在行業中掌握了絕對的“生意”來源,抽著抽著只要發現泥漿不再是‘活土’,基本可以斷定下面別有乾坤。

  提取、稀釋、蒸餾、置換反應一套流程下來,分分鍾便能從儀器中或者試管內,看到淤泥中隻屬於墓坑中才會帶有的朱砂,木炭,水銀等物質反應表。

  當然,如果兩方在地理上,但凡換個位置,手上的家夥事就不會起到什麽作用;

  出於嚴謹的科學態度,

男人從桌子上再次拿起試管,親自調配起來,雙手極其熟練的將夯土在試劑液中置換起來。  殷仲做完這些,手法之快只花費了五六分鍾。

  反觀男人,時間僅僅隻過去一分鍾,滿是老繭的糙手,扣開測汞器上的隔離擋板,將已經發生反應的融合液放了進去;

  滴、

  滴、

  滴……

  除了原有儀器中自帶的音頻,就再也沒有發出過其它物質測量之後所發出的對應高頻波效。

  看到這幕,男人還沒行動,殷仲早已輕車熟路般,將那台已經得出結果的儀器,從桌上搬了下去。

  站起身子在車牆上的雜物包裡摸索起來,不一會兒,手上便多了兩副一次性醫用手套,其中一副遞向大哥;

  男人也不客氣,直接撕開,往手上緊套起來,再次確定下,那副富有彈性的白色膠套上,沒有任何漏洞縫隙,這才打開裝有夯土的袋子,將手徑直伸了進去。

  啪嗒一聲脆響,殷仲又從雜物包裡掏出一個塑料盆,放在桌上,隨後便鼓搗起了,被自己從桌子上抬下去,放在腳邊的那台測汞儀器。

  抽管,調頻,扯線,清理,有條不紊的將儀器零件和內部托盤重新擦拭乾淨,塞進自己大哥背後的主駕駛位置處;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男人,雖然面無表情, 心中卻已感慨起來:“這小子越來越熟練了。”

  當然男人不知道的是,每次回去,下墓的動作和細節,不知道被自己那猴精似的弟弟重複回憶模擬了多少遍!

  已至於,男人只是無意識的抬抬手,殷仲就已經將鏟子遞了過去;

  等殷仲將儀器放好,走到桌前坐下,男人方才緩緩開口說道:“來吧,從這堆淤泥中能看出是什麽窯口?給你個提示,這不是某家窖藏錢幣或者瓷器的窯口。”

  隨後便一臉揶揄,朝著自己弟弟笑了笑。

  聽到大哥的詢問,以及大哥那張令人渾身一顫的笑臉,坐在馬甲板凳上的殷仲,立刻集中起精神,開始反覆觀察,那攤已經被揉碎的夯土渣,一收平日裡的散漫,仔細查看著土渣裡面所露出的每一顆沙礫;

  沒一會兒,殷仲面露窘色說道:“測汞儀上沒有發出高波跳頻,夯土中應該沒含水銀,可以過濾掉秦漢窯口。”

  也難怪殷仲會如此乾脆,直接無視掉秦漢大墓的可能性,畢竟在大哥那本‘陰籍秘要’的書中就曾詳細注明:

  “秦漢時期的大墓,墓內常被灌注大量水銀和朱砂用於防腐,到了後世下葬風格,就沒有如此大的手筆。

  個別的也只在屍體體內灌住水銀,再用玉塞石堵住屍體竅門,之所以用玉而不是其他硬物,只是因為水銀遇玉而凝,所以用玉塞之,從而確保屍體不會發生腐敗蟲蝕等現象。”

  殷仲說完,窯口瞬間就縮小到了魏晉、隋唐、宋元、明清、

  這看似確定,而又跨度極長的朝代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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