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車水馬龍,行人不會知道腳底下竟然是事事幫公司的地下審問室。
張牧在公司樓下抓的兩人已經被張天橋綁在了柱子上,還處在昏迷當中。
“曉月,把從龍湖底下抓到的那兩個人也放出來吧。”張牧說完,將柱子上兩人嘴巴裡的封布摘了下來。
“救命啊!”其中一人突然開始大喊,盡管喊得非常大聲,但傳到馬路上,也馬上被街上的噪聲給覆蓋了,完全不可能聽到地下的聲音。
喊叫的聲音讓張牧心裡更加焦躁,一想到這些人與十幾年前殺害自己父母的凶手有光,他更是怒火攻心。
“你叫你大爺!”張牧飛起一腳,踢在了那人旁邊的牆上,灰塵四起。
那人看到頓時就老實了,張著嘴,大口喘著粗氣。
凌月狐緩緩釋放著妖氣,淡紫色妖氣逐漸凝聚成一個紫色霧門,兩人被一隻鬼手從門中慢慢推出,看樣子還在昏迷當中。
她拿出煙槍,滿滿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股白色煙霧,籠罩著昏迷的兩人。
“有妖怪啊!”那女生剛醒,思維還停留在湖底,之前完全沒有見過妖怪的她嚇得連連後退。
凌月狐見狀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說吧,誰指使你們綁架張雪的?”張牧率先發難,準備先從綁架張雪那件事入手。
湖底密道裡被抓的短發男跪倒在地上,雙手指著綁在柱子上的那個男生,眼淚鼻涕全都下來了。
“是他,劉永,他讓我們兩個盯著張雪的,他給了我們兩千塊錢。”說著,便從口袋中拿出了手機,把轉帳記錄給張牧他們看了。
張牧看著轉帳記錄,錢是從一個叫‘舊州’的公司轉出的。
“這個舊州是什麽玩意?”他拿著手機走到那個名叫劉永的男生面前。
劉永把頭扭到一邊,眼睛閉著。
“你還是配合一點,不然等下我就不是這樣問你了。”張牧擺了擺手,示意凌月狐隨時可以動手。
劉永還是繼續閉著眼,壓根沒聽他的話。
“行吧,你自己選的。”張牧說完,眼神示意凌月狐,她看起來很開心,狐族擅長控制人心。
她走到劉永面前,雙眼瞳孔逐漸放大。
劉永感覺眼睛裡在滲出什麽液體來,他睜開眼,一隻蜜蜂從他眼瞼中掙扎著飛了出來,接著是幾隻,逐漸飛出大量蜜蜂,這些蜜蜂叮在他的臉上,劇痛不斷從臉上蔓延全身。
“我說!我說!”他在柱子上掙扎著,手臂被繩子磨出了血。
凌月狐打了一個響指,劉永剛剛的疼痛在一瞬間消失,蜜蜂也不見蹤影,原來全是幻象,但被千千萬萬隻蜜蜂叮咬的痛苦已經烙印在他身上。
張牧盯著他的眼睛,整個地下室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舊州是一家福利機構,我和紀風都是在舊州資助的福利院裡面長大的。還有他們兩個也是。”劉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人。
福利機構?張牧心裡頓時感到不安。
“舊州資助了很多學校和孤兒院,並從中篩選出各種人去做各種事情。”劉永一字一句地說著,看來他也不想再隱瞞什麽了。
旁邊柱子上的女生似乎早就醒了,只是在暗中觀察局面,看到劉永已經松口,她也準備坦白。
她的嘴裡剛剛蹦出“舊州”兩個字,突然一團赤炎包裹了她全身,赤炎逐漸從她身體蔓延開來,已經爬上了劉永身上。
地下室天花板上的熱感應噴頭不斷噴水到二人身上,可為時已晚,兩人已經燒成了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