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斯罵完了這個年輕人,回來的時候椿走了過來:“我們也許要談一談。”
“怎麽了。”馬爾斯將自己的後續工作交給了公正教會的年輕人,然後跟著椿走到一旁的角落裡。
涅在不遠處拉了一個靜音屏障。
“需要這麽大陣仗嗎。”馬爾斯有些好奇。
椿將一份文件遞到了馬爾斯手裡,出於信任,馬爾斯打開了這個平板。
屍檢報告,所有受害者都被砍刀切開喉管,凶手似乎是用一隻手以接近殺雞的方式處理掉了所有受害者,這很顯然不是精靈能夠辦到的,靈能掌也不可能做如此精細的活。
看到這裡,馬爾斯瞪大了眼睛,他看了一眼那個巨人少女。
“你也明白了對嗎。”椿說到這裡沉默了一下:“這份報告是我自己寫的,我交上去了,但被官方棄用了,他們更相信韋恩有更多的幫凶。”
“……我聽說,卡利姆家族最近幾年走了八輩子的霉運,短短三年半時間,十七個孫輩,三個子輩全死了,就連嫁出去的三個女兒也死了……”說到這裡,馬爾斯皺緊了眉頭。
這一切在新時代聽起來,似乎只不過是倒霉而已,但是馬爾斯在高塔的歷史書裡看到過另一種版本。
入魔者。
眼前的巨人少女會是入魔者?
不可能,她的靈能天賦並不高,甚至可以說有些貧弱,馬爾斯在刹那間切換雪境獵人天賦與審判天賦,也無法看出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汙染。而且如果她真的有問題,她是怎麽遮掩自己的。
馬爾斯看向椿,椿搖了搖頭:“涅已經偵測過了,她表示這個叫麗的巨人少女根本不像是入魔者。”
椿的發言讓馬爾斯眉頭緊鎖,他伸手,靈能掌托著涅飛到了她的面前:“你覺得她有沒有問題。”
“不像是有問題,你也是這麽覺得對吧。”涅說到這裡,乾脆拿過馬爾斯手裡的平板,在上面劃拉了幾下:“讓我去和她握手,然後做陣營偵測反應,這怎麽樣。”
“好主意,我和馬爾斯幫你盯著她。”椿這麽說道。
陣營偵測反應這是一種新辦法——在沒辦法公開做偵測陣營的時候,很多人就會這麽做,與對方接觸,然後通過接觸的手做聖水反應,如果對方有問題,聖水與手接觸就會產生反應。
於是涅走了過去,她和這個巨人少女打了一個招呼,然後伸出手。
這個精細活,馬爾斯看著這個兩米四五的巨人少女蹲下身,然後伸出那隻足夠一把抓住涅的巨手,用一根手指和涅的小手握了一下。
一切看起來沒別的問題,麗離開了,她的那個未婚夫凱恩斯抱著家養妖精跟失了魂一樣。
馬爾斯伸手,奧古斯先生的輪椅運著他來到了三人組的面前。
奧古斯先還有些疑惑,但當他看到涅和椿配合著在做陣營偵測反應時,還是明白了過來。
他有些憤怒,但更多還是好奇:“馬爾斯閣下,您知道您的同伴在做什麽嗎。”
“我同意她們這麽做的,您看看這個。”馬爾斯將椿寫的屍檢報告遞給了老馬,後者看了一遍,抬起頭看向了涅,正好看到了涅手上輕微的聖水反應。
“不是入魔者,但有反應,這證明她的陣營有問題,你說卡利姆家族的人都死光了,她平時的言行怎麽樣。”馬爾斯低聲問道。
老馬立即做出了回答:“很正常的女孩子言行,她雖然是巨人,但畢竟是一個少女啊……”
對於老馬奧古斯的言論,椿說出了她的懷疑:“我聽你們說過,韋恩沒有出事的時候是她的未婚夫,而她又在最近幾年死掉了幾乎所有家人,我可以合理的懷疑,她的家人都是被韋恩殺的,而韋恩這麽做,就是為了讓她對他產生依賴,那怕在他出事的現在,他也可以利用這個女孩來知道很多情報。”
“也許吧,但如果要支持你的這種說法,我需要更多的證據,也許我們可以叫老喬過來。”說到這裡,老馬奧古斯轉身對著老喬招了招手,後者走了過來。
看過了馬爾斯遞過來的平板,老喬沉默了一會兒,在消化了這些信息之後他一拍額頭:“我的天哪,這會是真的嗎。”
“只要將韋恩的行程與卡利姆家族的成員們死亡時間做一下比對就能夠知道了。”老馬奧古斯說到這裡扭頭看向馬爾斯:“閣下,您要跟著老喬去看看嗎。”
“我相信你們,再說了,我已經感覺到一些累了,說起來最近一個星期我都沒怎麽好好休息過。”馬爾斯說到這裡打了一個哈欠.
“那您還是休息吧,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們,我會讓最好的特工跟蹤卡利姆家的麗。”老喬說得信誓旦旦,這讓馬爾斯笑著伸出手:“擺脫你了。”
將這邊的工作安排好,馬爾斯讓老喬和老奧古斯先瞞著斯特勞家的老精靈和公正教團老矮人。
瞞前者是因為這事不好說,瞞後者是馬爾斯怕這矮人知道這事只怕會當著老精靈的說出來,到時候氣死老精靈那就不好了。
………………
聯合指揮中心給馬爾斯這些傳奇提供了休息的房間,椿與涅選擇了一間,將馬爾斯留給了松果。
一進房間,松果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馬爾斯,為什麽明明看起來沒有問題的巨人少女麗會有陣營偵測反應。
馬爾斯一邊回答她一邊坐到了床上,將鞋子脫了的豹子看向松果:“她有可能是和韋恩走的太近了,愛侶之間的親密接觸也會造成一定的沾染,這個生理衛生課也提到過不是嗎。”
“有這門課嗎。”松果有些疑惑。
馬爾斯想了想:“二年級應該就提到了。”,然後馬爾斯也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二年級剛開學的時候,你身體不好,請過假。”
松果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個時候我好弱小,連生病都沒辦法免疫。”
馬爾斯對這個答桉也很認同,他笑了笑,然後又打了一個哈欠。
松果還想再問一點什麽,卻又聽到了馬爾斯的呼聲,他已經睡著了。
這讓剛剛換好睡衣的松鼠姑娘在沉默中更顯得尷尬,但最終她還是坐到了馬爾斯身邊,然後一頭倒在了他的腿上。
比起馬爾斯,自己更累呢,但……一想到夢有實現的一天,再累也不會有什麽好訴苦的。
做為一隻松鼠,松果感覺自己的生命已經不再有遺憾。
晚安,馬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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