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斯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坐在劇場中,四周有燈光,但舞台上只有一位舞者在沉默的跳動著。
“歡迎來到大林地歌舞劇團,馬爾斯,我到底應該叫您豪斯先生,又或者是蓋亞特先生。”林·圖林根女士走了過來,她的腳步聲在這空寂的劇場中很是分明。
“還是叫我馬爾斯就好了,姓氏對於我來重要嗎。”站起來的馬爾斯說完,轉身看向身後,在出入口,有涅站著。
“涅!”馬爾斯瞪圓了眼睛。
眼前的小雪豹姑娘笑了笑,馬爾斯看著眼前的涅,很快的他感覺到了不對——這個涅,不是他所熟悉的涅,她的眼中並沒有涅有的白色靈能斑點。
“我不是涅,看起來你認出來了。”這位極相似於涅的秘密少女微笑著說道。
“是的,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想到您與我所熟悉的人是那麽的相似。”馬爾斯低頭,撫胸並行禮。
而少女微笑著擺了擺手:“沒事的,大林地歌舞劇團超脫了時間與空間,我只是一位普通的舞者。”
“我是歌者。”馬爾斯連忙介紹起了自己。
“好了,我要走了,年輕的歌者先生。”這位秘密的少女說完就離開了。
馬爾斯看向了林·圖林根夫人:“夫人,她是……”
“與您一樣,都是大林地歌舞劇團的成員,她與你不在同樣的時代,甚至你與她都不可能再見,在你極為年幼的時候,她就已經回歸靈魂之河。”林·圖林根夫人用冰冷而平澹的口氣告訴了馬爾斯關於這位少女的未來。
馬爾斯沉默了一下,最終歎了一口氣:“夫人,我這一次,又為什麽會來到這裡。”
“這是每一個歌者的家,如果你想來,那你就一定會來到這裡,所以,你能告訴我,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嗎。”這位夫人說完坐到了馬爾斯的身旁。
馬爾斯沉默了一會兒,問起了關於第比利斯的一些事情:“您說,會有什麽能力能夠讓一個巨人欺騙到所有人。”
“這個答桉其實你知道不是嗎。”林·圖林根夫人微笑著回答道。
這個回答讓馬爾斯在沉默中笑了笑:“我怎麽會知道答桉呢,我正是因為不知道,才會想著歌舞劇團是不是會有答桉。”
“可您真的知道,好好想一想好嗎。”圖林根夫人說完站了起來:“您可以在這裡繼續休息,也可以看著台上的舞者的獨舞。”
………………
等到圖林根夫人離開,馬爾斯靠到了椅子上,他在疑惑,因為她說他明明知道答桉。
可他又怎麽會知道呢,如果他知道,就不必來到這裡。
想到這裡,馬爾斯又想到了那位神秘的少女,她……她會是涅那位早逝的母親嗎?
涅說過,她和母親很相似,但……那也太像了吧。
想到這裡,馬爾斯歎了一聲,他想到了來恩閣下,看著女兒與亡妻日漸相似,想來他一定會非常痛苦吧。
馬爾斯想到這裡站了起來,他想追出去,想問一問那位少女。
但是當他離開了劇場的門時,卻發現他走進了燈火通明的劇場的休息區,這裡同樣清冷,那位少女正站在蹲在她面前的年輕雪豹面前。
“女士。”馬爾斯伸出手,卻發現他的手變成了透明的模樣。
“來恩,今天的歌劇挺好的。”少女穿著冬服,她微笑的看著眼前的愛人,後者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喜歡就好。”
“我知道你不喜歡,但是你能陪我來看我很開心。”少女說到這裡指了指她的肚子:“說起來也有意思,我剛剛突然想到了我以前做的一場夢,夢裡我碰到了一個叫我涅的小家夥。”
“我聽你說過。”來恩先生笑著抱起了她。
“對啊,所以我決定了,如果我肚子裡的孩子是女孩,那她就叫涅了。”說完,她突然看向了馬爾斯這邊。
馬爾斯下意識的讓了一下,然後發現一切都變了,自己又一次的坐回到了劇場的座位上。
台上的舞者不見了,馬爾斯看向出口,在那裡,一個白發的兔子精站在了那裡。
“娜娜奇?”馬爾斯這一次不敢再隨便開口了。
這個穿著漂亮的有著繁瑣裝飾與流蘇長裙的兔子姑娘笑了起來:“看起來您也認識我的祖母。”
她看起來也是一個高畸變者,但是據說克洛絲夫人的後代中總是會出現她這樣的存在,這麽說起來,自己家的那隻兔子精似乎就不是。
是因為血脈過於稀薄了嗎。
想到這裡,馬爾斯看到這位走向舞台。
“你也是舞者嗎。”
“是啊,你呢,你在找你的舞者嗎。”這位兔子精姑娘開口問道。
她走上了舞台,然後輕盈的跳了一下,在空中旋轉了整整四圈半,在飛過小半個舞台之後停了下來。
“我在找舞者?”馬爾斯有些疑惑。
“您一定是新人歌者吧,在歌舞劇團裡,每一位歌者都會有一位舞者,舞者為歌者躍動,歌者為舞者歌唱,就像是在現實之中,歌者與舞者能夠做到靈能同步,雙方能夠做到共享。”
說到這裡,兔子精突然愣了一下,然後她看向馬爾斯:“我們不在同一個時代。”
“……是的,在我的時代,你的祖母是很久以前的傳奇冒險者。”馬爾斯這麽說道。
這讓兔子精少女歎了一聲,她的身影在澹去:“有人來接替我了,想來她才會是你真正的舞者。”
………………
松果看著鏡中的自己,這是不知名的舞台後場,仿佛像是在夢中一樣,有神秘的女士為她打扮,化妝,挑選衣物。
最終,松果選擇了一套寬大長裙,厚重的披肩,長長的流蘇,還有三層的厚重裙子。
這是松鼠們在豐收時節穿的,用來跳最隆重的節日舞蹈。
“這裡是哪裡。 ”松果站起來的時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問道。
“大林地歌舞劇團的後場,去吧,孩子,去屬於你的舞台。”
神秘的夫人這麽說道。
松果扭頭看向她:“我的舞台,可我的舞台……”“那必定是你的舞台,去吧。”她這麽說道,同時來到了房門前打開了它。
從裡面往外看,松果看到了坐在那裡的許多人,他們有人類,有獸人,更有精靈與各種各樣的小人種。
但松果眼尖,第一眼看到了馬爾斯。
他坐在那裡,在思考。
我出去……會讓他大吃一驚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松果拎著裙邊走向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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