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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扶我當女帝》一百九十一
幾日後,孟府。

 “孟大人,你這次真得幫幫我。”

 自從容映冉離開後,禮部尚書賀流忙得焦頭爛額,他在朝中和孟之謙的關系最好,理所當然跑過來找他求助了。

 孟之謙放下兵書,問道:“你希望我怎麽幫你?”

 賀尚書啞然, 單手扶住額頭,斟酌道:“讓容映冉回來。”

 “恐怕不行。”

 “那您幫忙找陛下討要點辦中學的經費。”

 賀流完全想不通,容映冉到底是怎麽在屢次申請不到朝廷經費的情況下,還能把‘公學’和‘上京大學’辦得風生水起的。

 偏遠地區的中學選址剛定下,越來越多的問題接踵而來,中學學院置辦用品的經費,地方師資力量跟不上, 能支撐起上中學費用的家庭也少得可憐。

 要是賀流光是操心中學也就算了, 大學第一年課程還差兩三個月就結課了, 他得帶領這些大學生分科,以及完善不同分科的學院建設。

 即便他都如此忙碌了,吏部虞歎還天天跑過來問他討要地方公學的辦學數據,說是要作為地方官吏考成法的打分標準!

 他哪抽得出空收集數據?!

 只能閉門不出,盡可能躲著啊。

 “你還缺多少經費?”

 賀流想起了容映冉之前申請的五十萬兩白銀,猶猶豫豫地打了個對折:“先來個二十萬?”

 二十萬白銀,至少夠撐到容映冉回來了吧。

 “我還是幫你打聽容侍郎什麽時候返京吧。”孟之謙搖頭,現在連兵部攻打明彌的經費和糧草都是江南出,上京根本掏不出什麽銀子。

 “唉,就算容映冉回來,禮部還不是得應對經費不夠的問題。也不知道,陛下這次怎麽發這麽大的脾氣。”

 “當真不知道為何?那你當時在殿上為什麽不要何慕卿?”

 “不合適啊。”

 孟之謙卻一針見血地點出關鍵之處:“因為你認為她叛逆,不好掌控,即便這個人能力在強,你也看不上。出於你個人角度來看,是沒問題,可是陛下忍受不了。六部尚書都隻想要好掌控的人, 只會助長朝堂上拉幫結派的風氣, 陛下也會憂慮權力是否被架空。”

 “您在朝堂上的時候,也沒說要她去兵部啊。”

 “……”

 孟之謙自然是覺得不合適,但並不是因為何慕卿叛逆,要說叛逆,他自己念書的時候,比起任何人都要不服管教。

 賀流也後悔不已,他要是早點知道容侍郎身上壓著這麽多活,他就算搶也要搶幾個能力出眾的後輩培養起來:“孟大人,那經費的事?”

 孟之謙考慮了好長時間,才慢慢開口。

 “吏部既然在搞考成法,自然能揪出不少有問題的官吏。虞歎問你要公學數據,那你就管虞歎要貪官汙吏,等貪官抄了家,國庫有錢了,你找陛下討要經費倒還有幾分可能。”

 “行,就這麽辦!”

 除了賀流外,虞歎也去找鮑長年幫忙。

 考成法說起來簡單,可他這麽乾一次要得罪多少官吏, 沒有鮑長年給他在前面擋著壓力,虞歎根本不可能辦下來。

 至於,工部受到的影響不大,修路本來就是他們既定的目標,現在只不過把原有安排提前了點而已。

 #

 轉眼就到了六月份中旬。

 “《乾報》出啦,有大新聞啊!”

 街頭巷尾到處傳遞著報紙商販地叫賣聲。

 “大乾天花疫苗天價賣入明彌國啦!快來看看今天的報紙!”

 “來一份。”

 “我也要。”

 “給我先拿十份。”

 ……

 小販背過來的《乾報》沒多會兒就賣完了,他手裡留了份給自己看的,這會兒乾完活就專心讀了起來。

 “明彌國國君松口,承諾願意花費一百萬錠黃金為整個明彌國子民購買大乾的天花疫苗。”

 旁邊茶樓又開始了日常念報節目了。

 “竟然有一百萬錠黃金,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金子。”

 “明彌不就是一個小國,能付得起這麽高的代價嗎?”

 “報紙上說了,整個明彌國現在勉強能湊出二十萬錠黃金,剩下來的八十萬錠將後面再分期付,如果實在拿不出這麽多黃金的話,他們將把幾座鐵礦的開采權抵給大乾。”

 “國庫能多出這麽些錢實在是好事情!你們想想朝廷辦公學、中學、大學,成立新醫閣、神工局,哪個不要砸大量銀子進去。而且朝廷稅收現在還變少了,我有時候都怕國庫會撐不下去。等有了明彌的黃金,朝廷又有銀子,說不定還能多建幾座堤壩、大橋。”

 “這樣看來,明彌國國君願意出這麽多黃金,替他們百姓治病也挺不錯的了。”

 也不知道誰突然念叨了句,結果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整片嘩然,人群中批判地聲音也是愈演愈烈。

 “明彌國國君那就是個混蛋,現在明彌國不少城縣都成了空城、死城,就是因為他們國君為了阻斷天花傳播,下令把感染的、沒感染人關在一起,最後一把火全部燒死。”

 “但是明彌國最終燒死的都是些無權無勢的可憐百姓,那些地方的有錢人全都花錢買通關系跑走了,這也是明彌國的天花越來越嚴重的原因。那裡大夫對天花束手無策,只能任由地方官員封城燒人。”

 人群中一陣倒抽氣。

 “這也太殘忍了。”

 “不僅如此,現在明彌的農田全荒廢了,就算扛過了天花,他們能扛過後續的饑荒嗎,明彌農民都瘋了,舉國上下到處都是起義軍。那位明彌的國君之所以願意出銀子找大乾買天花疫苗,還不是被那些農民起義軍逼迫地實在沒辦法了。”

 “這樣想起來,大乾勝了他們可不止一籌啊。前年的水災、瘟疫,去年的霍亂,今年的雪災,咱陛下從來沒有說過放棄任何一個百姓,更不要說犧牲一座城的百姓了。所以說,明彌國最慘的地方不是遇到這天花,而是碰到那麽一個混蛋君王,最後還得依仗我大乾新醫閣發明的天花疫苗救命吧。”

 “大乾人打天花疫苗都是不花銀子的,想想明彌國的人,等於每人白賺了好幾兩黃金啊。”

 “你們說,明彌國不會就此亡國了吧?”

 一位滿頭花發的老爺子滿腔熱血從椅子上站起來道:“你們不知道,明彌國的人前幾十年還衝著我們炫耀著什麽,他們國君出生時天有異象,乃神仙轉世,後來明彌又陸陸續續出了不少礦,有錢之後,他們就更加不把咱們大乾放在眼裡了。那時候,大乾人的日子也不好過,不少人還真就叛國加入明彌了,現在該傻眼了吧。”

 “不僅僅如此。我和你們說,荊州炸水壩案、白蓮教起義軍、蜀王叛亂,甚至去年咱陛下遇刺,據說全部都有明彌國在裡面摻和。你們別覺得明彌這次遭遇天花了,看著很慘,但是他們從沒放棄打雲南邊境,還妄圖找人把天花傳過來。幸好咱們陛下英明,第一時間就派新醫閣的大夫過去給雲南士兵接種天花疫苗了。”

 “這天花病毒在明彌有多猖獗啊,可在咱們大乾這邊就半點水花都驚不起來,這就是國運啊。”

 “果真惡有惡報。明彌國這哪裡是得了個神仙轉世的皇帝,說是厲鬼投胎去報復他們還差不多吧!”

 如果說剛開始還有人同情明彌國的遭遇,可自從聽說了明彌曾經對大乾做過的惡毒事情,瞬間氣得連黃金都不想要了,憑什麽要派我們的人冒險去救治他們子民?

 拿著報紙在讀的說書人也不斷搖頭,不知道是在感慨什麽,突然間他的目光落在了這篇文章最後的作者名字上,頓了頓:“編者:何慕卿?這位不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嗎?難怪這篇文章的寫作風格和以往都不同,劉狀元後繼有人了啊!”

 “等等,我理理思路,何慕卿是今年的狀元,對吧,劉狀元是前年的狀元,蘇懷和早些年也是狀元出身。哈哈,現在給《乾報》寫文章都開始有門檻了吧,我得趕緊給我家兒子多買幾分乾報壓在枕頭下面,好沾沾狀元郎的喜氣!”

 經過這麽一打岔,眾人的注意力似乎都回歸到了報紙的編者身上:“是啊,還真全都是狀元文章啊。等回家以後,我就告訴我兒子說,這叫《狀元報》,讓他拿去好好學學去。”

 任誰也沒想到,這一番玩笑話,竟然成就了《乾報》另外的名字《狀元報》。

 此時,許佑汐帶著何慕卿來到了新醫閣。

 “這裡就是新醫閣?”

 “嗯。”

 許佑汐給何慕卿介紹了下新醫閣裡的幾位骨乾,阮仵作、胡岐大夫、助手耿耘等等。

 “陛下,臣請命去明彌國治療天花。”

 “不行。”許佑汐果斷拒絕,“你萬一出事了,新醫閣怎麽辦。明彌國人對大乾的惡意有多重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有軍隊守著,前幾批進去給他們百姓接種天花疫苗的大夫也好幾次遭遇危險。一旦明彌國君知道天花疫苗是你做出來的,定是恨你入骨,你貿然過去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明彌國感染天花的百姓十之八九,天花疫苗僅對沒有感染過天花的百姓有效果,疫苗現在賣給明彌也不會起到多大效果。當下,明彌國最重要的是能治療天花的大夫。”

 許佑汐搖頭:“不行。”

 “陛下,新醫學的進步是不可能永遠呆在實驗室裡。”

 “此事不必再議。”

 “這。”

 阮仵作欲言又止。

 胡岐看了看阮仵作,忽然下了什麽決心:“陛下,草民胡岐請命前往明彌嘗試治療天花病毒。草民不像阮先生這麽有名,即便到了明彌國也不會太惹眼。”

 許佑汐看了看胡岐:“阮仵作同意,你就可以去。”

 陛下同意胡岐去明彌國,可阮仵作不忍心,在他看來胡岐還只是個有點天賦的孩子,怎麽能讓他冒著生命危險出去?

 許佑汐看著滿臉糾結地幾人,歎氣,開始帶著何慕卿在新醫閣裡面四處轉轉。新醫閣這段時間的研究進展飛快,尤其是在抗生素種類以及新疫苗的研發上。

 新年以來,大乾中醫院漸漸步入了正規,已經能產生不少盈利了。後面也會慢慢形成中醫院盈利養新醫閣,新醫閣不斷推出新成果,讓中醫院的治病手段越來越厲害的一種互利互助的體系。

 許佑汐不斷思考著關於新醫閣下一步的發展問題,跟在她旁邊的何慕卿滿是好奇地仔細觀察起新醫閣的每一處地方。

 突然間,何慕卿停下腳步,用力拉住了許佑汐的衣袖,朝著某個方向聲音發顫道:“他們剛剛抬進去的是……死人?我記得新醫閣,每年,要這麽多冰塊,該不會,都是為了保存屍體吧?”

 許佑汐聞聲看過去:“沒錯。大多是些因病去世的普通人,他們是自願死後將身體捐給新醫閣做研究。你在進新醫閣的時候應該會發現外面有幾個銅爐,上面就雕刻著很多對新醫閣做出貢獻的人名字。”

 何慕卿回想起了,入閣前確實看到了有好幾個大銅爐,那些剛入閣的新醫路過時,往往都會衝著銅爐的方向彎腰鞠躬。

 她當時覺得, 新醫們對於銅爐的尊敬,就好像書院學生對教室中掛著的孔子畫像的那種敬重,她果真沒感覺錯。

 許佑汐接著道:“你知道因為難產死了多少人嗎?大多都是一屍兩命。可自從新醫能熟練掌握給產婦進行剖腹取子後,救活了非常多人。你可以想想,如果沒有這些主動捐獻身體的人,新醫學靠什麽發展?”

 “他們……都不會覺得,害怕嗎?”

 何慕卿記得新醫閣還有不少年輕的女子,她們面對這麽多屍體,也能堅持的下來嗎?

 “沒有什麽覺得可怕的,就好像新醫學也沒有什麽不可思議的。新醫閣向來如此,敬重生,更敬重死。”

 何慕卿沉默了,這段話給她帶來的震撼確實有點大。

 “新醫閣裡確實接受不了的人,也有。這批人大多數改變了研究方向,有做疫苗研發的,有做對照實驗的,或者調到神工局做其它輔助研究的也有。”

 “……但是從來沒人後悔來新醫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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