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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模擬:我能逆天改命
那負劍真人,此時站起身來。
“小道友,事前就說是鬥法切磋,點到為止。”
“就算你神通更勝一籌,又何至於此?”
玄燁子大袖一揮,將自家弟子接住。
隨後雙指並攏,點在其周身穴竅,將金丹法力注入凌舟身軀,抑製住那被雷法反噬的傷勢後,這才語氣不豫,似是在質問道。
對此,季秋感受著那股丹境的壓迫感,也不顯慌亂,只是道:
“真人言過了,既是鬥法便總有失手之時,況且我與貴宗這位道友都是道基境修士,揮手動輒間法力波動頻繁,又哪裡是說能收住,就能收住的。”
“何況我已盡量收斂了,不然其焉能有性命存活?”
說到這裡,季秋掌心一握,那雷法殘留的余波頓時震散,轟鳴之聲久久未曾平息。
他說的,自然是真的。
方才那一式道印,若是他用盡全力的話,恐怕現在凌舟就不是落下傷勢這般簡單了。
但玄燁子顯然不想聽這些東西。
隨著季秋此言落,玄燁子面含怒氣,手中並指作劍,同時聲音冷冽道:
“小輩放肆!”
“你就是這麽和金丹真人對話的嗎!”
說罷,
一道劍光就將從其指尖甩出,直往季秋激射而來。
但此地,可是神霄山!
而季秋更是神霄山千百年來,最為傑出的弟子,玄燁子在這裡出手,無異於就是在打神霄門的臉!
自然,有人不會坐視不管。
“哼!”
一聲如悶雷般的喝聲響起,隨後這昏暗天幕下,便有一隻無形大手瞬間凝聚,直接便自後方往前按下:
“玄燁子,老夫給你三分薄面,你也莫要將我百裡神霄山,當做是你元初山的道統了!”
“我脈門下的弟子,既沒有犯什麽過錯,豈能容得你來肆意管教?”
“再敢胡言亂語,今日鎮壓於你!”
“給老夫退去!”
嘭!
巨掌橫空一握,便將那銳利衝霄的金丹劍氣直接捏碎於掌中,甚至連其余波震蕩而出的漣漪,都未掀起幾分波瀾。
玄燁子見此,手掌後伸,握住了背部那柄鎮宗法劍的劍柄,看著不遠處橫空踏足的張守一,眸光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忌憚。
過了片刻,許是心有顧忌,也可能是時候未到,他終究沒有拔出那柄劍來,只是面部表情逐漸緩和了下,道:
“張師兄何必大動肝火,本座不過是幫你訓斥一下門下弟子,叫他顧忌著點境界尊卑罷了。”
“本座又不是真要斬了他,讓你我二宗難堪。”
感受著場面上的尷尬,憋了半晌,這負劍真人這才僵硬開口。
他,終究還是忌憚著張守一的。
只要這老真人不死,那他就始終不敢越過雷池一步。
不過這一次對拚,對於玄燁子來講,其實也並不是毫無收獲。
“真氣波動縱使一直想要掩蓋那股死寂的氣息,但終歸還是會泄露出來些許的。”
“張守一,本座看你還能撐到幾時!”
玄燁子眼中精芒閃爍,心中暗想個不停,隨後目視了一眼場上局面,複又開口道:
“罷了罷了,今日是本座失態了,我向張師兄致歉。”
“既看到張師兄還是一如既往,那本座也不再多留,這就帶著門下弟子,告辭離去了。”
說完,玄燁子微微頷首示意,隨後就領著門下的真傳與弟子凌舟,欲往停於飛雲峰的飛舟行去。
臨走前夕,他的眼神不經意間,與寒煙寺的濟源互相交視。
而那老和尚見此,自然是心領神會,但也沒有過多動作,仍然如磐石般未曾動彈,就好像諸事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法會仍舊還再繼續進行著,但是真正精彩的部分,其實早就已經結束了。
隨著神霄門獨領風騷,這其余四宗前來的年輕真傳,又有哪個敢說能在神通術法之上,可以勝過神霄門的?
...
法會結束之後。
神霄峰上,掌教殿內。
此時,神霄門的掌教李秋白與開派的張守一真人,都在此處。
而與二人對坐的那蒲團之上,也有道紫衣身影盤膝,正是季秋。
“小子,表現不錯。”
“竟能以初入道基之身,直面金丹真人的神威而不露怯,不愧是老夫親自教出來的門人!”
張守一正談論著靈台法會的事宜,說到這裡,看著眼前的季秋不由欣慰一笑。
“祖師謬讚了,我也是借著你和墨真人的風而已,這才底氣十足。”
“若不是處於我神霄山范疇內,就隻憑借我自身這點微末道行,又怎麽可能與堂堂金丹真人針鋒相對呢?”
聽到張守一的誇讚,季秋搖了搖頭,隻實事求是。
見此,張守一捋了捋須,這才繼續道:
“法會過後,玄燁子和濟源這二人的狼子野心,幾乎是昭然若揭。”
“我神霄山六百年基業,算是被這二人給覬覦上了,再加上老夫所露出的那幾分死寂氣息,更是讓玄燁子這道貌岸然的狗東西,差點按耐不住,不過此人性情到底謹慎,不敢直接翻臉。”
“但就算如此,卻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秋白,你還有多長時間,才有自信龍虎交匯,玉液成丹?”
聽到張守一的詢問,身披絳紫道袍的年輕掌教不敢怠慢,隨即便回應道:
“如今我道基早已打磨圓滿,精氣神也已到巔峰,然而卻總差上幾分契機,想來還需幾年時間。”
面對張守一的問題,李秋白如實回應。
對此,老道士不置可否,眸子幽深:
“還要幾年麽...”
“卻也夠了。”
“記住,從今天開始,神霄門的祖師張守一,就已經死了。”
“此事除卻你二人之外,便不要再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崔清河、寧波等中流砥柱,也是一樣,可懂?”
說完,張守一神色鄭重,看向李秋白與季秋二人。
面對老道士認真的目光,季秋不由精神一震,欲言又止:
“真人,你是要示敵以弱,用假死的手段去迷惑元初山和寒煙寺?”
張守一活了八百年,又遭遇重創,且在那法會最末時匆匆來遲,逼不得已與玄燁子交手,被其看出了幾分死氣。
季秋現在回頭一想,若是老道真以假死之法拖延個幾年時間...
以那二人的秉性,未嘗不會冒死一搏啊!
“祖師,你是想要叫那些對我宗虎視眈眈的金丹真人,都不做掩飾,直接打上山門,順帶著一網打盡?”
“此事,墨真人曉得麽?而且就算您老假死,那些個家夥哪怕有心,可沒真正證實之下,估計沒個三五十年都不會輕易動手的吧...”
李秋白將事情前後都細思一遍後,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對此,老道士這才笑了笑:
“你二人所說的都對。”
“此事我之前也知會過墨虞,至於那二宗會不會來...”
“這不是有你麽,秋白。”
張守一平靜的看著李秋白。
而作為神霄門掌教的他,聽聞此話外之言,聯想前文後,頓時不由一驚,徹底明白了張守一的謀劃。
確實是這樣!
如果他真能在十年前後,成就金丹之境,那麽在這個節骨眼上,只要有對於神霄門虎視眈眈的存在,便都必須動手!
不然真等到他李秋白真破境金丹,境界穩固後,便再也沒有了那般好的時機了。
兩尊金丹真人,再借助神霄門的護山大陣...
就算是玄燁子和濟源交友再是廣泛,神霄門也不再是他們能啃得下來的地方了。
“祖師深思熟慮,我懂了。”
劉秋白沉重的點了點頭。
而季秋聞言,也徹底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神霄門將會遭遇劫難,原來這竟都是張守一親自布下的局!
哪怕是付出代價,也要將對宗門有所覬覦的家夥,都一股腦的勾引出來,最後施展雷霆手段,盡數除滅!
這樣,哪怕他這位神霄門的祖師壽元無多,只要能平定禍患,即使因此付出些許代價,這神霄門近千載傳承,也不會消亡!
深思熟慮至於此,果真不愧為一手開辟道脈傳承的宗師人物。
“明白就好。”
“記住,先將消息壓個半載,隨後再慢慢透露出些許風聲即可。”
“至於老夫,我就借著三階靈脈根基,壓製壓製身上傷勢,順帶著保我一身道行不落,靜待時機就行。”
“那些宵小若不來便罷了,一旦要是敢於動手...”
張守一目光中露出了寒意,想起了前些日子玄燁子幾欲動手的身影,不禁冷聲一笑:
“不過是一以劍證道的丹境初期罷了,老夫全盛時期彈指可滅,也就只會得些機會趁虛而入,賣弄些洋洋自得的把戲,上不得台面。”
“若不是短時間內傷勢還未徹底壓製住,老夫非得叫他隕落於我神霄山前!”
說到這裡,張守一緩緩擺了擺手。
“好了,好生修行去吧。”
“雖說籌備至此,但到底能不能挨過去這一劫,還是要看天命眷不眷顧我神霄山了。”
“但在那之前,只要你們實力夠強,那當是自保無虞!”
一席話畢,張守一便複又回去了後山之中,閉關療傷。
可以見得,他身上的傷勢,確實挺嚴重的,不然也不會出此詐死之策,用以克敵。
...
聽完了張守一的一席話,季秋自掌教殿內走出,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此時,他已經是知曉到了這六百載的神霄門,即將會面臨什麽。
但不得不說,一路修行以來,無論是神霄門還是張守一,都對他幫扶良多。
“所以,還是得先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
盤膝於蒲團之上,季秋眸光閃爍個不停。
“眼下距離我推演沈雲溪和崔首座等人的人生軌跡來看,應該還有個幾年時間。”
“而第二世輪回所得到的收獲,也都已經吸收的差不多,是時候開啟第三世輪回了。”
深吸一口氣,季秋腦海想起了前些日子,那玄燁子並指作劍,想要向自己激射而來的情景,眸中平靜不已。
“希望這一世...”
“我也能一窺金丹真容!”
口中呢喃作罷。
輪回模擬,開始啟動!
【輪回模擬, 帶你體驗不同人生的千姿百態。】
【是否開始...第三世模擬人生?】
“開始!”
下一秒,真靈與神魂,再次陷入了熟悉的場景之中。
【哪怕再是平庸無奇的人生,也有極為微小的可能,綻放出最為璀璨的徇爛煙火。】
【第三世輪回模擬,開始。】
【你已成功輪回轉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