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簡雍心中忽然一動,這一切都是陳宮等人的一面之詞,自然會挑好聽的說,但事情的真相真是如此嗎?
陳宮看出簡雍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擺了擺手,“憲和先生,如果你不相信我們所說, 可以去城中打聽,自然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聽聞此言,簡雍點了點頭,有些歉意的說道,“公台先生,不是在下不相信你們的話,而是劉使君所托,不得不調查清楚,請多多見諒。”
說到這裡, 簡雍轉過身對著呂布拱了拱手,“溫侯,既然如此,在下告辭。”
呂布點了點頭,“憲和先生,希望你能公正的將此事告知劉使君,不要被有心人利用。”
簡雍再次拱手,轉身離開了。
張邈看著簡雍離開的背影,忽然冷笑起來,“就算他去打聽,又能打聽出什麽!”
陳宮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緩緩說道,“這件事情雖然我們佔理,但那些士紳肯定會不滿,說不定又會做出什麽事來?”
聽聞此言,呂布忽然冷笑一聲, “難道,劉使君還敢派兵前來宮打不成?”
張邈哈哈大笑,“如果劉備真的感太兵前來,那我們也不用客氣,順勢佔了徐州,別人自然說不出什麽。”
陳宮苦笑著擺了擺手,“如果那些士紳明面上來,自然不足為慮,但是,就怕背地裡使壞,那才是防不勝防。”
呂布皺了皺眉頭,“傳令下去,四周多派探子,特別是徐州方向,絕對不能讓他們有機可乘。”
……
簡雍離開呂府,帶著隨從在城中漫無目的的行走,遇到百姓,就會詢問一番。
結果自然和呂布等人說的一樣,因為這就是事實。
簡雍在小佩停留了一天,打聽了很多的人,就連城外也詢問了一些人,這才帶著隨從回到徐州。
……
徐州。
劉備正在府中和孫乾商議兵馬的事情,忽然有人前來稟報,簡雍回來了。
聽到士兵的傳話,劉備急忙讓人請簡雍進來。
沒多久的時間,風塵仆仆的簡雍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劉備,急忙拱手,“見過劉使君。”
劉備急忙擺了擺手,“憲和,你辛苦了,這次的事情調查的如何?”
簡雍將小沛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最後歎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劉使君,呂奉先等人說的都是真的,絕無虛言,這件事情恐怕難辦了!”
劉備聽到簡雍的一番講述,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他自然清楚簡雍所說的難辦,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件事情,明明就是那些士紳錯了,如果派兵興師問罪,那豈不是無理取鬧,落了下風。
劉備沉吟片刻,轉過頭看著孫乾,緩緩問道,“公佑,你看此事該如何解決?”
孫乾可不是等閑之輩,否則,也不會被陶謙看中,被征為州中從事。
孫乾師出名門,老師鄭玄可謂是漢末第一大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再加上他本人頗有智謀,所以深得劉備信任。
孫乾皺眉想了想,忽然笑著拱了拱手,“劉使君,此事你自然不便做決定,不如請大家來商議一下,再做決斷!”
聽聞此言,劉備頓時反應過來,笑著點了點頭,“這樣也好,某立刻派人去請大家前來商議。”
既然是大家的事情,當然要大家商量,否則無論劉備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都會落人詬病。
隨著劉備一聲令下,沒多久的時間,眾人便齊聚在議事大廳中。
等到所有人來齊以後,劉備示意了一下簡雍,讓他說話。
簡雍急忙站出來,
將去小沛所聽所見,當著大家的面詳細的說了一遍。“這就是在下在小沛知道的一切,諸位可以商議一下,該如何處置?”
劉備一直沒說話,始終看著眾人的表情,最主要的就是陳珪和糜竺。
這件事情主要是他二人說起,解決,當然也要他二人解決。
糜竺聽到這番話以後,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這件事情雖然事出有因,當然是,呂布的不作為,也是事實。
就算是平常百姓的家裡被燒了,呂布也應該去過問一番,怎麽能任由胡作非為呢?”
劉備沒有回答糜竺的話,而是轉頭去看陳珪。
陳家雖然沒有糜竺家中殷實,但是,在徐州的影響力,絕對更勝一籌。
陳珪聽到問話,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劉使君,這件事情表面上看和呂布毫無關系,但是只要仔細想想,就會發現,恐怕這一切都是呂布背後指使而為。”
聽聞此言,劉備皺了皺眉頭,“此話怎講?”
陳珪拱了拱手,“劉使君,不管此事因果如何,但是,士紳錢糧都被搶走了,家也被燒了,這等大事,一定要小心處理,否則引起徐州士紳不滿,恐怕對大局不利呀。”
聽到這裡,劉備立刻明白了陳珪的心意。
劉備之所以能一個外來人的身份接任徐州牧,因為他得到了當地士紳的支持,所以才能坐上這個位置。
如果當地的士紳不在支持劉備,恐怕他的位置也做得不安穩。
陶謙來到徐州以後,大肆提拔當地士紳,掌管各地,雖然從中得到了很多好處,但是,也讓整個徐州士紳的勢力發展的更加壯大。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徐州的士紳就仿佛一張大網,已經將整個徐州牢牢的籠罩,動一發而牽全局。
陳珪看到劉備眼神中的憂鬱,拱了拱手,緩緩說道,“劉使君,這些錢來告狀的士紳,雖然都是小沛當地的人,但是,一旦處置不當,各地的士紳恐怕也不會罷休,到時候引起徐州動蕩,恐怕就不妙了!”
劉備眉頭皺的更緊了,緩緩問道,“既然如此,各位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理呢?”
糜竺急忙拱手,“呂奉先此舉,實在是不將劉使君放在眼裡,不如趁其立足未穩,將其趕出徐州,以絕後患。”
“出兵?”
劉備一愣,還沒等她說話,一旁的徐州大將曹豹忽然開口說道,“劉使君,萬萬不可!”
劉備轉過頭看著曹豹,緩緩問道,“曹將軍,為何不可?”
曹豹拱手說道,“自從曹孟德帶兵殺進徐州以後,屠城無數,致使無數的百姓流離失所。
我軍雖然勉勵將曹孟德趕出徐州,但是也是損失慘重,兵力和錢糧短缺,實在不宜再戰,望劉使君三思而行。”
聽聞此言,劉備皺了皺眉頭,心中卻有些不悅。
曹豹雖然說的確實是事實,但是,曹孟德已經離開徐州很久了,兵力已經有所恢復,這番話也不過是托詞而已。
不過,曹豹掌管著徐州近一半的兵馬,如果他不答應,此事還真不好辦!
糜竺皺了皺眉頭,“曹將軍,呂奉先如此欺人太甚,難道你還不想出兵嗎?”
曹豹臉色一變,“糜別駕,軍中無糧,本將又有什麽辦法?”
糜竺冷哼一聲,“曹將軍,君終還需要多少糧食,才能出兵?”
糜竺家中富甲天下,此時真心動怒,些許糧食還真不放在眼中。
陳珪忽然擺了擺手,緩緩說道,“糜別駕,如果有糧食,何須曹將軍動手。”
眾人聽到這番話,急忙轉頭去看陳珪,想聽他的解釋。
劉備心中正不想出兵,聽到這句話,也急忙看過去。
陳珪轉身對著劉備拱了拱手,緩緩說道,“如果劉使君派兵攻打呂奉先,確實有損名聲,老夫有兩計,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將呂奉先趕出小沛。”
劉備目光一亮,急忙問道,“請問是哪兩計。”
陳珪伸出一個手指,緩緩說道,“第一計,就是兗州曹孟德。”
說到這裡,陳珪語氣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呂奉先偷襲兗州,已經引起曹孟德不滿,甚至可以說是深仇大恨。
現在呂奉先雖然退出兗州,但是只要一日不滅,恐怕曹孟德的仇恨就不會消。
所以,劉使君只需要一封信件,就可以引來曹孟德的兵馬,攻打小沛的呂奉先。
到時候,我軍自然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趕走呂奉先。”
聽到這番話,簡雍急忙擺手,“不可,曹孟德一直對徐州虎視眈眈,如果將他引來,就算趕走呂奉先,一旦不走,恐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眾人聽聞此言,紛紛點頭,“此計不妥,還是請說第二計。”
陳珪點了點頭,拱了拱手,“徐州北面是丘陵地帶,山裡面隱藏著很多泰山軍余孽。
而這其中勢力最大的當然就是昌豨,現在昌豨盤踞在東海,只要送去一些糧食,相信他一定會為劉使君出兵攻打小佩。”
聽聞此言,劉備皺了皺眉頭,“昌豨只是一個山賊,又如何有實力攻打小沛?”
陳珪微微一笑,“昌豨,雖然只是一個山賊,但是,人數眾多,只要有糧食,也是一股不可輕視的力量。”
簡雍皺了皺眉頭,“呂奉先善戰勇敢,手下士兵更是強悍之極,只是憑借昌豨,恐怕難以成功吧!”
陳珪擺了擺手,“昌豨如果不成功,他和呂奉先之間也已經兩敗俱傷,別忘了還有琅琊郡的臧霸,到時請他前來,自然可以輕易解決損失慘重的呂奉先。”
聽聞此言,劉備一愣,隨即苦笑著說道,“臧都尉,如果推脫,此計恐怕也就難以成功了。”
當初陶謙初來徐州的時候,為了盡快消滅黃巾軍,所以招募了在丘陵地帶做山賊的臧霸做都尉,這才能如此快速的消滅黃巾軍余孽。
陳珪擺了擺手,緩緩說道,“劉使君,當初留呂奉先在小沛,不過是為了讓他守住徐州北門而已。”
說到這裡,陳珪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既然呂奉先胡作非為,那我們就換一個人選,來替我們看住北大門。”
劉備愣了一下,皺眉問道,“趕走呂奉先以後,讓臧霸駐兵在小沛?”
陳珪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昌豨就算不被滅掉,恐怕也是元氣大傷,不足為慮,而臧霸調離琅琊郡,來到小沛,對我軍也是十分有利。”
聽到這裡,劉備目光一亮,心中暗暗讚同了這個想法。
一直以來,劉備就為北海和琅琊郡的事情頭痛,如果事情真的能如同陳珪所說的那樣,確實是天大的喜事。
想到這裡,劉備笑著問道,“昌豨真的會答應此事嗎?”
聽到問話,陳珪轉過頭看著糜竺,微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是否能成,就看糜別駕能拿出多少糧食,能不能打動昌豨。”
糜竺一直聽著眾人說話,最後才發現,原來是打自己錢糧的主意,只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此刻也只能咬牙認了。
“劉使君,請放心, 只要能讓昌豨出兵,為那些士紳討回公道,就算是傾家蕩產,在下也毫無怨言。”
……
小沛。
徐州發生的事情,呂布一無所知,或者說,他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件事情。
陷陣營的士兵已經換裝完畢,到附近的山上訓練去了。
這些士兵以為在冒險世界中得到的梅蘭大師的製式之甲套裝和塔爾博特長刀,是他們最大的收獲。
但是他們沒有人知道,梅蘭大師的製式之甲套裝和塔爾博特長刀雖然強悍,但是和他們得到了另一樣東西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這些陷陣營的士兵道冒險世界裡以後,每個人都在不知不覺的訓練中升級了,每一次升級,都會讓他們再力量,敏捷,耐力方面得到相應的提升。
而這一點,才是他們最大的收獲。
在這一場訓練中,每一名陷陣營的士兵的升級速度,雖然不如呂布,但是,這麽久以來,每個人也都升了五級,也就是說,每個人在力量,敏捷,耐力方面,都增加了五點。
以前他們是精銳,現在是精銳中的精銳,甚至可以說,如果正面作戰,在人數相等的情況下,天下間,已經沒有認識他們的對手。
當然,在增加力量這一方面,沒有人知道,只有呂布一個人知道,甚至就連高順都不清楚。
呂布現在考慮的是,陷陣營的士兵訓練基本結束了,下一步,該輪到並州鐵騎了。
呂布曾經是騎兵統領,他最看重的當然就是並州鐵騎,所以,他一直在考慮,該采用什麽樣的訓練方法,才能讓並州鐵騎變得更加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