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叔叔也沒辦法嗎……”園子垂頭歎氣。說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為了新一的安全著想,現在只有報警這一個辦法了……
只是如此一來,新一出事的事情估計要鬧滿城皆知了……
毛利小五郎拿起桌上的電話報警,而園子的目光落到了事務所裡的兩個小布點身上。
加奈她認識,但是這個戴著眼鏡的小孩又是誰?
“這是?”她疑惑的出聲問道。
“這小鬼叫江戶川柯南,暫時寄住在我家裡。”電話還沒接通, 毛利小五郎回順口回了一句。
“姐姐好!”柯南很是乖巧的跟園子打招呼。
“你好啊小朋友。”園子屈膝下蹲,視線與對方齊平,“你們正在搞衛生嗎?”
小蘭答道:“是啊,小蘭姐姐不在,姑父這裡亂七八糟的……”
“那我也來幫忙吧!”園子挽起了袖子。
左右等警方過來也是等,順帶一起乾下活好了。
“這不太好吧……”
“沒關系啦,我跟小蘭是最好的朋友, 她不在, 我肯定要幫忙照顧她爸爸呀!”
小蘭被園子的這番話感動的一塌糊塗。
園子作為日本最大的財團鈴木材團的二小姐,原本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千金,卻親自幫她做家務,這如何不讓人感動?
“那好,我們一起把事務所搞乾淨!”小蘭伸手抹過有些濕潤的眼眶,乾活的動力滿滿。
工藤新一認命地繼續擦桌子,抹布用力的在桌子上摩擦,似乎是要以此來發現自己的怨氣。
他一點也不想搞衛生……
明決倒是沒有摻和進三人的搞衛生大作戰中,屬實沒必要。
電話很快接通,毛利小五郎直接打的搜查一課辦公室裡的座機電話,比直接打110要快的多。
接電話的人是目前任職搜查一課警部的松田陣平。
自從三年前在爆炸中殉職命運被改變之後,他就一直在搜查一課擔任一線刑警。
跟目暮警官不一樣,大部分他接手的案子都是自己解決的。
可謂是極大的為警視廳挽回了聲譽。
也正是因為此,雖然同樣隸屬於搜查一課,但他手下有一隊人馬,大部分情況下不跟目暮警一起出警。
“喂,您好, 這裡是警視廳搜查一課。”
“我找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有人找你。”松田陣平將電話從耳邊移開, 朝一個辦公室喊到。
“誰找我啊?”目暮警官疑惑的從辦公室出來,接過松田手中的電話。
“你好,我是目暮……”
“是我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
“毛利老弟,怎麽了?”
“新一那小鬼出事了!”
“什麽!”目暮警官驚叫出聲,聲音將全辦公室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一旁的松田陣平目光探究,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目暮警官如此驚訝。
“到底是什麽情況?工藤怎麽突然出事了?”目暮警官聲音焦急。
雖然工藤新一被一些好事者稱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讓警方很是沒臉。但那只是那些好事者為了博取眼前製造的噱頭,跟工騰並沒有什麽關系。
相反,目暮警官很喜歡這個少年。
又聰明又充滿正義感,並且對他也很尊敬,不知道幫他破了多少案子,省了多少事。
此時聽到新一出事了,他如何能不擔心?
“自從前天晚上他從家裡出門之後,已經兩天沒有消息了,快失蹤48小時了!你也知道那小鬼一遇到案子就不管不顧,指不定被人敲悶棍……我擔心他出事了……”
目暮警官工藤新一也了解的很,那是個一遇到案子就坐不住的家夥。
要是真遇到什麽窮凶極惡的罪犯……
目暮警官想都不敢想。
“你在事務所是吧?我馬上過來!”
清楚大致情況之後, 目暮警官火急火撩的掛斷電話,直接點名讓松田陣平跟他一起去。
毛利小五郎肯定是靠不住的,整個警視廳頭腦最好的就是松田了。
這次找工藤,鐵定得靠他!
兩人快步往樓下走,松田陣平出聲問道:“目暮警官,具體什麽情況?”
他雖然只聽到了目暮警官的聲音,但也推理出了事情的大概來。
兩人走後,搜查一課辦公室裡頓時沸騰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工藤新一失蹤的事情。
一些新聞記者就好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跟目暮警官前後腳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
踏進毛利偵探事務所,豐田正品的目光在屋子裡打量了一下,然後落到了毛利小五郎的臉上。
他對這位曾經的前同僚可謂是印象深刻。
畢竟對方曾經在警校裡的槍法記錄至今沒有被打破。
也從目暮警官的口中聽到過不少對於這個人的抱怨,說什麽破案把他們帶進溝裡之類的……
但真正見到對方,這還是第一次。
看到松田陣平的一刹那,園子的帥哥雷達就動了。
松田陣平的顏值那絕對是警視廳頂尖的存在,雖然常年帶著一副墨鏡,但絲毫不損他的顏值,而由於墨鏡遮住了眼睛,多了幾分神秘感。
他的氣質也不像尋常的刑警那般嚴肅正經,反而看上去有些懶散,但這並不代表他好接近,相反他給人的感覺比較冷漠,很有距離感。
雖然看到了帥哥,但園子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要是小蘭在這裡就好了,他還能跟小蘭聊聊這個帥哥是什麽風格的,帥在哪裡……
但現在只有她自己看帥哥,著實有些沒意思。
而且新一失蹤了,這種情況下她根本沒有心情去很帥哥搭話。
目暮警官掏出小本本,“毛利老弟,工藤是什麽時候失蹤的,失蹤前都幹了什麽?你仔細說說……”
“我來說吧。”明決開口,將眾人的視線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我叫明決,這幾天借助在工藤家,我最後一次看到工藤新一是前天晚上9:30左右,那時候他跟我說出門一趟,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有說去幹什麽了嗎?”
明決搖頭,“沒有。”
“那這就難辦了……”
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去做什麽,從哪個方向,離開的時候又走的哪條路……
什麽都不知道,想要在碩大的東京找到很大可能故意被藏匿起來的他,著實艱難。
“新一有沒有可能被綁架了?”園子出聲問道。
在她的社交圈子裡,如果哪家的少爺小姐一整天沒有音訊,那百分之八十都是被綁架了。
“不像,我檢查過信箱,並沒有看到什麽勒索信。”
“兩天沒有消息這顯然很反常,很可能是目睹了什麽犯罪事件,然後被發現,被關起來了或者被滅口了。”
松田陣平冷靜地說出自己的推理。他更傾向於工藤新一是被人滅口了。
畢竟如果他真的目睹了什麽行凶現場還被發現了,凶手不可能還留著他的性命。
只是為了眾人的感情著想,他還是添加了一個被關起來的可能。
“這麽晚出門肯定是有什麽目的吧?否則不可能突然心血來潮,這麽晚離開家裡……”松田陣平目光落到了明決身上。
墨鏡後的視線帶著探究。
“而且為什麽消失這麽久了才來報警呢?”
倒不是他在懷疑這個人怎樣,只是這些東西都是必要弄清楚的。
“因為我跟工藤並不算熟,並不清楚他的習慣。我以為他有什麽事情去了,或者是去朋友家裡了。直到這位姑娘下午來工藤家,我才知道,他已經兩天沒去上課了……”
園子點頭,是這樣沒錯:“嗯嗯,新一兩天沒去上課了,也沒請假。我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所以去他家找……”
目暮警官合上手中的筆記本,“看來這樣我們只能一個一個去問了,看看這兩天有沒有見過工藤的人。”
什麽線索都沒有,只能用這種蠢辦法了。
又聊了幾句之後,他帶著松田陣平下樓,剛一下樓就被一群記者堵住了。
長槍大炮瞄準的他們,每個人都試圖第一時間搶佔第一手新聞。
“目暮警官,聽說工藤新一失蹤了是不是真的?”
“工藤新一是不是死了?”
“是被報復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從記者們口中吐出,問得目暮警官猝不及防。
松田陣平默默退後一步,移到目暮警官後方。
這些記者的架勢著實有些駭人。
他低聲對目暮警官倒:“目暮警官,這或許是個機會。現在工藤新一下落不明,憑我們的人手很難找到他的蹤跡,說不定可以利用新聞報紙,讓這段時間內見到過工藤新一的人主動來警示廳找我們……”
目暮警官想了想,確實也是個辦法。
他清了清嗓子,道:“沒錯,工藤確實失蹤了。如果有在前天晚上9:30之後見過工藤新一的人,請聯系搜查一課……”
明決站在二樓窗邊,看著樓下被記者們圍堵的兩人。
那一個個話筒,攝像機幾乎要將兩個人給蓋住。
他咂舌道:“我們才剛報案不久吧,這些記者來的還真是快呀……”
柯南墊腳尖用力往樓下看,到這裡事情已經告一段路了,剩下添油加醋的事情不用他們說,為了銷量,這些記者也會自己做的。
園子站在窗邊愁眉苦臉,“唉,希望這樣對新一不會產生什麽不好的影響吧……”
“沒事的啦,新一哥哥肯定會沒事兒!”小蘭抓住她的手柔聲安慰。
園子苦笑了下,什麽也沒說。
如果再過幾天還是沒有什麽消息的話,那新一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明決看著看著,目光落到了遠處路邊停著的一輛摩托車上。
那是一輛哈雷摩托車,應該是經過這裡的時候看到這裡圍了很多人,所以停了下來。
騎著摩托車的女人帶著個頭盔,金色卷曲的發絲散落在背後,她穿著一身利落的緊身衣,雙腿修長,身材火辣。
明決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誰,畢竟對方這種形象在劇裡出現過好幾次。
不同於琴酒喜歡開他的保時捷,貝爾摩德獨愛摩托。
她說晚上帶他去吃飯,這個時候過來倒也不奇怪。
貝爾摩德顯然也看到了明決,除了看到明決外,她還看到了那個掂起腳尖來往外看的那個小朋友的小腦袋。
遠遠看著變小的工藤新一,貝爾摩德唇角勾勒起幾分笑意。
有希子看到她兒子變小了,估計會很開心吧。
有希子那個不靠譜的母親,知道兒子變小之後還沒心沒肺的……
希望她給她的叮囑她聽進去了。
等到目暮警官他們離開之後,樓下的記者們湧上了偵探事務所,毛利小五郎手忙腳亂的應付著,明決趁機溜了。
明決走到貝爾摩德身旁,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這一身很帥嘛!”
貝爾摩德一捋落在肩膀的發絲,笑的大方坦蕩,“謝謝,我也覺得。”
被人誇讚總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即便這樣的讚美她已經聽過不知道多少次。
貝爾摩德扔給他一個頭盔,“上車吧!”
“要坐後座嗎?”明決的目光落到摩托車上。
要載人,貝爾摩德特意挑了個有後座的摩托。
坐女摩托車手的後座,說實話明決還是第一次。
不太習慣,也…不太敢……
“不然呢?”貝爾摩德反問。
雖然隔著頭盔明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很顯然貝爾摩德隻給了他一個選擇。
“好吧……”
明決也沒扭捏什麽, 很乾脆地戴上頭盔,坐上摩托車後座,雙手抓住座椅下的車架。
貝爾摩德的車技那肯定是沒問題的,安全很有保障。
他坐得很靠後,跟貝爾摩德保持了兩拳寬的距離。
摩托車的座椅是整一個弧形朝上的趨勢,坐不了一會兒就很容易往下滑,很容易貼到貝爾摩德身上。
明決自然不可能乾這種事情,這太冒犯了。
在明決的經驗裡,他坐在這裡摩托車行駛的過程中他會不斷往下滑,但在形式過程中腳並不好著力,需要不斷的調整坐姿。
只是相比起冒犯,累就累吧。
對於明決這樣的距離,貝爾摩德很滿意。
只是,她唇角一勾,故意道:“開起來車速會很快,為了防止你掉下去,我建議你抱住我的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