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麥在門口的事情零肯定發現了,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越說越大聲,生怕外面的人聽不到。
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麽?
按理說組織的人都不是好人,對於別人做了什麽他不應該這麽在意才對,但偏偏他好像跟黑麥杠上了,時不時就要陰陽怪氣幾句。
“說實話, 我也有點看黑麥不順眼,一副冷傲誰都看不起的樣子,讓人看著特想揍。”愛爾蘭從兜裡拿出也一包口香糖,遞給蘇格蘭,蘇格蘭擺擺手拒絕。
蘇格蘭不吃愛爾蘭自己拆了一根放進口中,“嘿,這一拳打的好!”
場中,安室透一拳打向赤井秀一的腹部,赤井秀一沒躲開,硬生生挨了這一拳。
赤井秀一強忍住痛意,一腳直踹試圖反擊。
兩人打的有來有回,更是絲毫沒留手。
“哎呀,波本這一招沒躲開......”
“哎喲,被打中了,好慘啊......”
“這一拳往鼻梁上打啊,直接臉都打歪......”
“這一腿得躲開,要是沒躲開直接蛋碎人亡啊......”
愛爾蘭圍觀逼逼機,嘴強王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音量,時不時品足論道。
不管是波本被打了,還是黑麥被打了,他都要哎喲兩聲,盡顯吃瓜群眾的風采。
他不止看黑麥不順眼, 他看波本也挺不順眼的。
要是說黑麥常年冷這個臉,完全沒有笑容,那波本就是另一個極端, 臉上的笑容假的很。
還好還有個蘇格蘭正常一點,讓人看著順眼些。
他越說越嗨,越說越放肆,惹得原本兩個扭打起來的人齊齊將死神一般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愛爾蘭見機不對趕緊溜了。
蘇格蘭見他們暫時停手了,連忙將兩人拉開。
再打下去莫說任務沒法做了,指不定得得什麽內傷。
赤井秀一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看了安室透一眼,“管好你的嘴!”
安室透才不虛他,他下巴微抬,臉上帶著血痕的擦傷趁得他格外鋒芒畢露,“我的嘴長在我身上,既然做了就別怕人說!”
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蘇格蘭很頭疼,他心疼自己好友的同時又有些埋怨對方,“你幹嘛非得跟得跟他乾起來?他走了這下任務還怎麽做?”
安室透神色不以為意,“他不做那是他失職,關我們什麽事?”
諸伏景光有點生氣,零這家夥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關我什麽事?你跟他打成這樣子也不關我的事,別找我給你上藥!”
說完,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室透摸了摸鼻子, 有些心虛。
他確實是故意挑事的,只有如此,才能在宮野明美假死之後明正言順的接手確定確認她身份的任務。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他跟黑麥關系不好,不可能會做假證。
他跟黑麥打了一頓還沒個結果,他完全有理由記仇,小肚雞腸的用他前女友的死的事情去挖苦嘲諷他。
但是吧,裡面涉及的人物太多,不太好跟景光說。
他上次想跟景光說明決的事情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也還沒說。
等晚點等他冷靜下來去倒個歉吧,順便把情報共享一下。
至於組織的任務,這並不著急。
諸伏景光離開訓練室後很快就追上了赤井秀一,赤井秀一正準備開車離開,見他過來搖下車窗,停下了準備發動的車子。
“你如果是來勸我做任務的話可以省省了,這次任務我不打算做了,你跟波本兩個人做吧啊,我自己會跟boss解釋的。”
“我不是來說這個的。”
“那你想說什麽?”
赤井秀一一隻手搭在車門上,好整以暇的看他。
雖然臉上有些青紫,但不僅沒有影響他的容貌,反而增添了幾分痞氣,更顯凌厲。
背著吉他盒的諸伏景光看向他空著的後坐,“方便載我一程麽?”
他自己有車,但他打算跟諸星大聊一聊。
“只能送你一程,我還要去接智美。”
智美就是那個小明星的名字。
不算紅,但也算是個明星。
諸伏景光將吉他盒放下,系上安全帶,眉頭不由得皺起,“你真的跟你女朋友分手了?”
“嗯。”赤井秀一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似乎這件事情引起不了他任何情緒。
“可以告訴我理由嗎?”
赤井秀一眸子眯起,目光審視,“這是我的私事。”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抱歉。”
大概是跟諸星大共事的時間有些長了,他有時候感覺他跟組織的這些人不一樣,並不是個壞人。
所以,他有時候下意識的把他當成了朋友,對於朋友遇到事情總是想要關心一下。
赤井秀一沒有回話,發動汽車離開這個地方。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原本諸伏景光是有話想要說的,但意識到兩人的身份之後他也沒有什麽想問的了。
不管是跟交往已久的女友分手,還是親人受傷死亡,他們只是同一個組織的人殺手而已,關系還沒有好到可以過問私事的地步。
他問這些東西不合適。
汽車停在一棟路邊,赤井秀一搖下車窗,揮手示意坐在窗邊的女人上車。
名叫智美的女人也看到他了,提上包婀娜多姿地走來過來。
女人靠在窗邊,微微躬身下,領口露出深深地溝壑,她聲音甜膩,眼神如同看到心上人那般欣喜和明亮,“大君~”
不得不說,她的演技很好,將個陷入愛情中的女人的神態演繹得活靈活現。
但有些動態就有些太過刻意了。
後坐的諸伏景光對這個女人的手段心裡頓時有了裡數。
他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很輕易就能判斷出一個人的大致工作身份性格習慣。
這個女人之所以現在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就是因為這些功夫只服於表面,手段有些拙劣了,刻意賣弄,反而有些風塵。
如果不是偶然的機會接觸到了組織,這個女人頂天了也就是個小明星,不可能大紅大紫。
倒是沒想到黑麥的新歡是這樣一個人,跟他原來那個女友真是差遠了。
“上來吧。”赤井秀一神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女人打開車門,這才發現車裡還有一個人。
“這是?”
“一個朋友,順路送他一程。”
赤井秀一沒有介紹諸伏景光的身份,沒有必要,也不想讓她知道。
目前這個女人對她的認知也只是停留在知道他是組織的高層人物,但具體是幹什麽的,特長是什麽一概不知。
所以,為了避免日後這個女人搞什麽么蛾子,最好什麽都不要知道。
女人笑著跟諸伏景光打招呼,“你好,我是涇川智美。”
“你好。”諸伏景光點了點頭,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
女人有些不悅,她故意說自己的名字,也是有讓對方介紹自己的意思在裡面,但對方完全不接她這個茬。
但她掩飾得很好,表情不變得坐下。
“我在前面的合裕廣場下。”諸伏景光對赤井秀一道。
“好。”
一路上,諸伏景光都在觀察前面兩人,他發現事情好像跟他相信的有點不一樣。
諸星大對這個女人的態度有些冷淡,反倒是那個女人,不停的獻殷勤。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或許沒有這麽簡單,但信息缺失,他試圖推測,但缺少關鍵的信息。
他覺得零肯定知道點什麽,他們兩個人或許達成了某種合作,否則不會故意打那麽一出。
看來,有些事情他得好好問一下零了。
下了車,諸伏景光打開門走進自己的酒館。
說是酒館,平時也很少營業,也沒有服務員。
他們三個出任務商討各種細節,除了在基地就是來這裡,這裡也僅是提供一個場所而已,不起什麽太大作用。
他將吉他盒放下,打開唱片機挑了一張經典的唱片,隨後整理起調酒台。
沒過多久,安室透果然來了。
他一推開門,諸伏景光的目光就如同刀子一樣落在了他身上。
安室透神色一囧,舉起雙手表示他錯了。
諸伏景光重重地將酒杯放到桌上,長著胡渣的下巴一台,示意他過來坐。
安室透乖巧地坐了上去。
他這好友性格好,好說話。但他很少生氣,但一旦生氣起來,相當可怕。
諸伏景光得桌上的酒杯倒上酒,紅色的酒液流淌進杯中,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嘗嘗。”
安室透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杯子端了起來。
諸伏景光得廚藝很好,但當他做起黑暗料理來,那更是天下無敵手。
是那種吃一口能上西天的無敵手。
他心裡硬端起杯子,小小喝了一口。
霎時,一種奇妙的體驗在舌尖迸發,讓你想象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麽多種奇怪的味道。
什麽酸甜苦辣鹹在這之上都是平平無奇。
僅喝下一小口,安室透臉就綠了。
諸伏景光笑眯眯的看著他,道:“這個是我辛苦調配的新飲品,要一滴不剩的喝完喲。”
“別吧……”安室透實在沒勇氣喝第二口。
“嗯?你說什麽?”諸伏景光笑的更合善了。
看著諸伏景光的笑容,安室透感覺耳邊已經響起了警笛聲,那種越發逼近的危險感覺讓他頭皮發麻。
“我什麽都沒說!”他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
臉色經歷了赤橙紅綠青藍紫七個階段的變化,最終停留在白色。
安室透還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咽下去的,喝完這杯酒,他竟然有一種從死神面前走了一遭的感覺。
太可怕了。
這是人能調配出來的酒嗎?
諸伏景光將啟動中的干擾器放到桌上,直接開問:
“說吧,你跟黑麥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跟我說。”
有干擾器在,他們倒不必擔心自己的話被什麽監聽了。
這酒館他每隔半個月就會檢查一次,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東西。但事關他們的生命,再怎麽謹慎都不為過。
一些敏感的東西不能有第三隻耳朵聽到。
“我來其實也是想跟你說這些事情的……”安室透側靠在吧台上,借著吧台支撐自己。
那杯酒喝得他都快站不穩了,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但偏偏只是肚子痛,並不讓人想排泄。
他覺得自己這好友真有製作動漫裡的女巫毒藥的天賦。
直接能用酒把任務目標給解決了。
“你覺得黑麥這個人怎樣?”
諸伏景光眉頭微皺,他似是想到了什麽,如實回答道:“我感覺他跟組織裡的其他人不一樣,雖然做的都是壞事,但我有一種他不是壞人的感覺。”
“沒錯,他的性質跟我們差不多。”
“臥底?”
諸伏景光沒發出聲音,但安室透從口型中辨認出了這兩個字。
“嗯,fbi。”
諸伏景光神色複雜,“還真是讓人意外……”
他們三個人可以說是一起做過最多任務了,結果三個人全是臥底,互相提防了那麽久。
最後才發現,原來大家都是臥底。
“所以,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我知道他的身份有一段時間了。至於他知不知道我的,我感覺應該是有所猜測吧。”
畢竟他有時候給那家夥掃尾,一來二回他可能也意識到了。
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什麽也沒說罷了。
諸伏景光有些生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跟他說。
“知曉他身份這件事說來話長,還得多謝一個人……”
“誰?”諸伏景光的好奇心被挑起來了。
“一個叫明決的男人,說不定你日後有機會遇見他……”
安室透將自己在明決那裡的一段經歷緩緩說來。
諸伏景光聽著,總感覺自己在聽一段奇幻故事。
但好久說的煞有其事, 不是作假。
“真的有平行世界?他還去過?他還告訴了你關於黑麥的信息?”
安室透捂著肚子,感覺肚子緩過來不少了,他臉色也好了不少,有白轉變成了原本的黑。
“是啊”他扔出一個重磅消息,“不僅我去過,琴酒,伏特加甚至雪莉都去過。”
“組織裡傳聞的琴酒當過牛郎的消息就是從那裡來的……”
諸伏景光的神色一言難盡,這個消息不就是你傳出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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