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琴音拉進了一個地方,感覺一下子暖和了起來,這應該就是那個避風洞,而且洞口朝下,這樣的結構好處在於熱空氣被留在裡面,並把冷空氣擋在了外面。
“月爺,總算是被琴音姐找到您了,胖爺出去找你現在都還沒回來。”扎西說道。他一邊說還一邊煮著湯,香味傳到了我的鼻子裡。還別說,這洞裡生著把火很溫暖。
“什麽?胖子還沒回來?”我擔憂道。現在手機沒信號,聯系不到他,早知道來的時候帶上對講機。
這時洞外傳來一個人的腳步聲,我心才踏實了下來,胖子回來了。
“還是萌琴厲害呀,胖爺我找了半天沒找到三歲。”胖子累得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地上。
但他也就休息了片刻,不一會就起來搭帳篷了。
“我說三歲,你這眼睛瞎得還真是時候,偏偏今天遇上了暴風雪。”胖子調侃道。
我苦笑:“這有什麽辦法?”
我們吃完晚飯,準備休息,但得讓一個人守夜,不然這種雪天別遇到什麽猛獸來洞裡躲風雪,順便把我們吃了。
“你們睡吧,胖爺我給你們守著。”胖子道。
“要不我來守吧。”我道。
“你這眼神不好就別瞎摻合了,人家野獸到了你跟前你都看不到。”胖子道。
胖子說的也有道理,反正輪流守,明天我來守就是了,於是就安心去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很昏沉,但是半夜卻醒了,一看手表才四點鍾,但我欣喜得發現我看得見東西了。
我走了出去,發現胖子還一邊烤著火,一邊守著夜,倒也堅守崗位。
“胖子,換班吧,我來守。”我道。
“看得見東西了?”
“嗯。”
“也行,那爺去打個盹。”胖子揉揉眼睛道。
這時,我卻見他動作僵住了,眼睛定定得看著洞外。
我也跟著看了過去,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隻狼正用發光的眼睛看著我們呢。
胖子手裡悄悄抓起了工兵鏟,我也把軍刀握在了手裡。要是這隻狼撲過來,就跟它拚了。
結果,狼還真的撲過來了,我一刀朝它捅過去,被它一躲閃,一撲人就倒了,立馬朝我的脖子咬了過來,十分凶殘。
我抓著它的嘴不讓它咬,結果手臂被它撕扯得鮮血直流。
胖子一旁用工兵鏟對著狼猛的一拍,狼的頭部估計是受到了震蕩,暫停了對我的攻擊,往洞裡漆黑的角落隱去。
這個洞確實很大,狼在裡面可以隱藏自己的蹤跡。我和胖子警惕得看著洞的四周,生怕這狼搞偷襲。
而我手臂鮮血直流,疼得要命。
這時琴音來到我們身邊,應該是被剛才的動靜吵醒了。
不知為什麽,琴音在一旁我就有種安全感。
只見琴音往洞裡望了望,最後視線停留在一個漆黑的角落。她隨後從旁邊抓起一把弓,這是扎西的東西。
只見琴音拈弓搭箭,動作十分輕盈,對準那個角落,左眼微閉,右眼炯炯有神,手指輕輕一松,利箭就飛了出去。
“嗷嗚。”只聽一聲慘叫,那狼身中一箭,知道洞裡的人不好惹,逃出了洞穴。
而我覺得剛剛以琴音那熟練飄逸的動作,只是她沒有要那狼的性命罷了。
“萌琴還有這百步穿楊的技術,厲害。“胖子歎道。
別說,剛剛琴音射狼的時候還真是英姿颯爽。
琴音的來歷也越來越讓我好奇了,
只是現在我感覺一切都還是迷霧,得靠我一點點去找尋。 羽兒到底是什麽人?放在以前,她就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很會為別人著想的人,對我很好,會主動找我聊天,會幫我分擔壓力。而現在我發現我對她似乎一無所知。
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去三龍山,為什麽要把琴音寄給我。
從前我認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沒有了她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結果她還真的突然就消失不見了,讓我措手不及。每當我想起之前和她的點點滴滴,就很難過。
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到她,不能讓她就這麽從我的世界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胖子幫我把手臂上的口子用針縫了起來,因為沒有麻醉針,害得我疼得呲牙咧嘴,但還是咬咬牙堅持了下來。
隨後因為手疼,睡不著,所以我守夜,他們去休息了。第二天,天氣倒是晴朗,溫度也升了起來,我們走出洞穴,只見眼前是一道很深的峽谷,深不見底,對面的山頂上有許多積雪,雪不時會往下落去。
此時我才知道什麽叫運氣,昨天什麽也看不見,要是不小心或者說被風吹下去了,怎麽也是個死。
而扎西說,三龍山就在峽谷對面,我們還得走很長的路繞過去。
“繞過去要走多久?”我問。
“一天。”
雖然說沒時間耽擱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羽兒,她已經進去了三個星期。但是這峽谷確實太寬,沒裝備是過不去的。
“三歲,你看那是什麽?”胖子指著峽谷的一個方向說道。
我定睛一看,好家夥,竟然有跟繩索橫在兩山之間。我們趕忙過去察看。
繩索上面結了冰,但好在是現代的登山繩,質量還不錯,沒有斷掉。峽谷的那頭有個勾子穩穩得勾住了一處石縫,然後兩邊一固定,人就可以爬過去。
“這繩子應該是羽兒過去的時候留下的,過了三個星期,還掛在這裡。”我分析道。
如果說順著這繩子爬過去,就可以節約一天的時間,少走很多路。
“我先給你們探探路。”我道。
說完,我爬上繩索,從上面倒掉著過去,盡量不看下方,也就沒那麽恐怖。不一會就到了對面,看來這繩子沒什麽問題。
琴音和扎西也跟著過來了,到了胖子的時候他原地站著不動,很是猶豫。
“胖子,你恐高嗎?”我問。
“我倒是不恐高,我是怕繩子斷了,畢竟噸位在這。”胖子道。
“放心吧,繩子質量沒問題。”我道。
胖子這才爬上繩索,往我們這邊挪了過來,剛挪到一半,我覺得不對勁,胖子那頭的鉤子松了,我心想這胖子怎麽這麽不細心,爬之前也不檢查檢查他那頭是否松動。
我隻得祈求那鉤子在胖子爬完之前別掉了,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胖子這個不好的消息,怕說了他一慌出事。
“胖子,你聽我說,無論如何也要牢牢抓著繩索。”我一邊拉住我這邊的繩子一邊對胖子說。
“這不是廢話,抓不住不就掉下去了啊……啊。”胖子話還沒說完,那頭就掉了,胖子像蕩秋千一樣朝山壁砸了過去,砸了一下往後彈,又砸了兩下,胖子已經鼻青臉腫。
還好胖子抓得緊,我剛提醒他時就把繩子在手上繞了幾圈,也就不怕抓不住了,胖子最後咬著牙爬上來了。
剛剛十分危急,胖子爬上來了心臟都還砰砰直跳,躺在地上直喘氣,嘴裡還不忘說話。
“誰他娘的說繩子質量好的,這不是斷了嗎?”
“還不是你爬的時候不檢查鉤子鉤穩了沒有,是鉤子松了,繩子又沒斷。”我反駁道。
胖子也沒和我爭,畢竟是他的疏忽。
這種事情,可是馬虎不得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