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兄弟,不要啊.....啊!!!”
“給我老實點,今天就是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敢來救你!”
秦川平把紅發一把甩在衛生間的角落裡,打開花灑就把冷水按著紅發噴。
紅發幾次掙扎想要站起但都被秦川平一把按了下去。
全身被淋濕的紅發冷得瑟瑟發抖,嘴唇打顫,看著蹲在身前面無表情的秦川平,終於放棄了抵抗。
“大哥......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秦川平把花灑關了,然後看向紅發,“知道錯哪了嗎?”
紅發一怔,但眼看秦川平又要打開花灑,連忙開口,“大哥對不起!我不該收你做小弟!”
秦川平搖了搖頭,又將花灑打開,“想清楚了再說吧。”
“我知道了!我不該收你的衣服,對不起我錯——啦!!!”
秦川平白了他一眼,把水壓增大,半分鍾後關掉花灑,對著失魂落魄的紅發說道,“來,你把褲子脫了。”
“這......”紅發看著凶神惡煞的秦川平,終於隻得照做,褲子濕了已經貼在了皮膚上。
秦川平鄙夷地掃了一眼,“就這?還敢笑我?呵呵。”
秦川平摸了摸口袋,摸出五十塊錢,扔給紅發。
紅發嚇蒙了,“大哥大哥,我開玩笑的!這錢我不要了,這錢我不敢要了!”
“拿著錢,滾,買感冒藥,再買兩碗麻辣燙,驅寒。”
紅發顫顫巍巍地接過了錢,瞅著秦川平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是給我買的嗎?”
“廢話,老子不吃麻辣燙!”秦川平狠狠瞪了紅發一眼,“滾!”
紅發連忙攥著錢,提著褲子衝出了洗手間,途中還踢翻了垃圾桶,半杯奶茶直接灑在了秦川平身上。
“他奶奶的,我剛洗的澡啊。”
秦川平又進了洗手間。
洗到一半,馬猴帶著一個微胖的綠頭髮的男人風風火火的來到了宿舍門口。
“龜哥就是這!”
綠毛龜臉上微燒,帶著渾身酒勁就闖了進去,“媽的,敢欺負我兄弟,今天弄死你!”
綠毛龜站在衛生間門前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嘿,這門是壞的,鎖不了!看我不弄死你!”
隨著綠毛龜輕輕地轉動把手,握著鐵棍慢慢地推開門,憋著怪笑探頭朝裡面看去,可是突然綠毛龜臉上的笑容卻僵硬了。
只見秦川平已經站在門後,一隻瞪大的眼睛裡帶著殺意已經鎖定了綠毛龜。
綠毛龜還沒來得及動作,卻被秦川平一把拖了進去死死鎖死喉嚨高高舉起摁在牆上,鐵棍也掉落在地上。
“哐嘡-”
綠毛龜慌亂地掙扎著,眼神四處亂瞟卻只見秦川平一絲不掛。
“大哥!大哥!我才十八歲啊!”
綠毛龜用手撐著秦川平的手掌,可是秦川平力大無窮,仍由他怎麽掙扎也掙脫不開。
慌亂的綠毛龜一個不小心踢到了秦川平,秦川平手上用力,只見綠毛龜的腳掌已經脫離地面。
“we—,大......大哥.......有話好說!”
秦川平看著眼神有些翻白的綠毛龜,將他一把扔了下來。
“你,想幹嘛?”
秦川平冷眼看著攤在地上的綠毛龜。
綠毛龜的酒頓時醒了,反應極快,揉了揉喉嚨開始說道,“大哥,我就是想來上個廁所而已。
” 秦川平自然知道他在撒謊,“上個廁所這麽急?帶根鐵棍是幹嘛?疏通堵塞嗎?還非得要趁我洗澡?”
“拉肚子,憋不住了。”
秦川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撿起地上的鋼管朝著綠毛龜指了指便坑。
“開始你的表演。”
“現在不急......”
“給我拉!”
秦川平一聲暴喝嚇得綠毛龜不敢再說話。
秦川平的狠辣他剛剛有了切膚的體驗,他還不想死,於是隻得照做。
“怎麽了?現在又憋得住了?是不是因為我看著,你太緊張,拉不出來?”
“是......是的。”
“那我轉過身去,三分鍾,你要是拉不出來,今天就別想豎著離開這個廁所。”
【咚-咚-咚-】
“裡面有人嗎?”
秦川平瞪了綠毛龜一眼,讓他把話生生咽了回去,“有,在洗澡。”
“人齊了嗎?”
“齊了。”
“行,同學之間要和睦相處啊。”
說完這句,宿管歎了口氣就又去向了下一間寢室。
“真是不負責任。”秦川平這樣想到,可是空氣裡突然彌漫起一股子臭味。
秦川平皺著眉看向了綠毛龜,後者面容欣喜,“大哥......我成功了。”
“行,那就滾吧。”
“啊,我感覺來了,還想再蹲會兒。”
“噗—噗呲—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秦川平站到了宿舍頂樓準備呼吸下新鮮空氣,這學校好大的手筆。
東邊是一幢西式的鍾塔,上面的銅鍾據說已經不會再響了,塔頂有一個圓環,據說端午節那天,從教學樓上看太陽升起時會有一刻完全落在環中。
西邊是一座矮山,裸露的半邊坡地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墳塚,卻見那輛與自己一起進來的汽車停在了那兒,兩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外國人正站在那兒,胸前是一枚畫著天使翅膀的金色徽章,正在小聲的商討著什麽。
此刻,校外某間酒吧裡,一個男人仰脖喝盡杯中最後一滴烈酒後猛地扯開脖頸上的領帶,隨後舉起酒瓶重重砸向了坐在下面喝酒的紅發,紅發當即應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男人弓著腰重重喘了口氣後便抓著手裡破碎的酒瓶挺直了身子,帶著獰笑看著坐在對面神色冷漠的莫小米,“聽說你們班來了個新人?”
當夕陽的黃昏透過了窗戶撒進整潔的教室裡,隨風飄蕩的窗簾下,楊梓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手裡拿著一張印紙
【本學年獎學金獲選人:曹宏清】
突然,無數的黑霧自楊梓腰間的鈴鐺升起,緩緩在其身後凝成一個碩大的虛影,從後面貼了上來將楊梓層層懷抱。
【阿梓—從此不必再受苦了】
殘陽如血,晚風裡夾雜著烏鴉的陣陣悲啼,當最後一縷陽光飄落,地面上卻有紅色的血光升起,卻又一閃而過,似乎帶著淒厲的哭訴聲,卻又一下子消散了。
秦川平手一招,手腕上的黑環一閃,斷罪尺便是已經握在手中,循著剛才的血光奔去,又與那輛轎車擦肩而過。
秦川平循著蹤跡,緩緩來到一塊平坦的坡地上,從黑環內取出一柄鋤頭開始挖掘,沿著邊緣只是三兩下,秦川平看到了一個灰色的袋子,將袋子揭開,只有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秦川平將袋子倒了出來,赫然是一具慘露著的森森白骨,幾條蚯蚓在不知是泥土還是殘留的血肉的間隙之間扭曲蠕動著。
秦川平查看其骨齡,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年紀,死亡五年以上,不超過十年。
森森的白骨上透露出紅色的怨煞之氣,顯然死於非命,心有不甘。
秦川平將白骨裝回袋子收入手環,環顧一圈四周,卻沒有再發現異樣。
“學校不大,怪事到是不少。”
複古轎車的前排依舊坐著那兩個外國人,
“嗯?被發現了嗎?”
“放輕松,我的尼爾,只是個碰巧路過的學生罷了,引到沒人的地方做掉就好了。”
“羅克,你還真是很懂我的意思。”
“嗯?沒再追來了麽?”
突然後排上卻有一雙金色的眸子閃爍發出稚嫩的童聲,
“算了,反正“種子”已經種下了,前往下一片苗圃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