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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筆紀》第1章:賭注
  交代了一些吳邪掉下懸崖後面所發生的事情。

  “吳邪捂著自己的脖子,往後爬了幾步,用盡最後的力氣站起來,向後翻入懸崖。”

  --《沙海》

  我看到我的血有些跟不上身體下落的速度,那些血沫子自己飄起來了似的就在眼前,耳邊風聲呼呼的,喇嘛袍讓氣流搞得直往上掀,比什麽狗屁修仙寫的都要玄乎。

  上面那個白色的人影探過來看了一下就縮回去了,僅僅是一瞬的事情。這樣很好,畢竟我選擇了一個極其悲劇英雄式的方式來向他證明我的死亡。對方不可能是只派一個人來乾掉我,那太輕描淡寫了,太看不起我吳家小太爺了,簡直是對老子智商的鄙夷和強奸。所以,他要是看得久一點的話,估計就是起了要立刻帶人下來搜索老子屍體的打算,這會給我的計劃帶來一些小麻煩。

  時間差對現在的我來說是很寶貴的東西,雖然還不到那個悶油瓶子整天念叨著沒有時間了的程度--媽的想起來就想把他沉西湖……我反正不敢。比起一窩蜂地圍上來把我捅成渣渣,我寧可讓他們用歲月累積下來的高度自信非禮一下我的脖子。

  人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對時間的感受是不一樣的,我在電視裡看新聞,人從樓上掉下來也不過“啪嘰”一下就沒了,到小說和電視劇裡卻能趕著回憶一生,還用的慢鏡頭。但這個情況下呼吸不上來,我腦子裡閃過沙漠的風,人的四周都是固體。

  我下落到一半的時候感到猛地一頓,身體慣性地往前面蕩了過去,一團白花花的雪在我眼前掉下。我看到我的袍子被崖壁橫出的一截岩體給戳穿了掛住,布料拉扯到極限將我吊在半空中。尖銳的棱角似乎直接從我的大腿還是什麽地方劃了過去,血淌了下來,一陣熱。我又往下落了小段距離後晃蕩基本平定下來,但是形成了極其艱苦的姿勢,我的腳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擺放比較好。緊接著就聽見袍子再次撕裂的聲音,這在錯覺似的寂靜裡鮮明的很,大有即將裸飄的勢態。

  我很高興,希望這件袍子的質量越差越好,因為再這樣吊起來像被宰的豬似的放血,我再怎麽做打算也沒用了。裸就裸吧這身材又不是見不得人。

  只不過,現在沒有抓緊這個小插曲時間緬懷爺叱吒風雲的傳奇一生,不知道真的死了會不會後悔。到時候我的墓碑不能隻刻了名字就了事,我希望上面寫有我在地下外交活動裡的英勇表現,比如撬了那誰家祖宗的棺材和燒了那誰家的祖墳。

  這種意識混亂的狀態就容易胡思亂想,我盡量讓自己的想法不要像個怨婦似的。老娘,不對,老子已經表現得很大度了。

  袍子這次很順暢地被徹底撕裂。下落其實是非常迅速的,後背撞上支撐物的時候我的身體往上彈了彈,血從口腔和指縫裡迸出來。撞擊已經讓我注意不到其他東西了,我在身體往下滑的時候隻祈求我不是被自己親手掐死的,我下意識地把脖子捂得很嚴實。

  我看到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跟照鏡子似的。有人在掰我的手,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過,那個意義對現在的我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大意義了。

  出色的模仿者張海客,功能相同的黎簇,在別人眼裡,或許我在作出這個計劃之後真挺沒意思。不過,羔羊總有羔羊的一些沉澱到濃鬱得化不開的小怨恨,對牧羊人的小報復。

  張海客的辦事效率一如既往的很不錯,

第二天一早,就把黎簇運了回來。  沒錯真他媽是運回來的。

  我看著眼前嚴絲合縫的大木箱子感到萬分痛心,生怕黎簇這是被大卸八塊裝箱帶回,很有一種報警的衝動。而張海客似乎很開心地對著箱子踢了踢,道:“我要開箱了,這裡沒有什麽好設備,我得來蠻橫的。你機靈點,別被弄死在裡面。”

  裡面傳來很沉悶緩慢的聲音:“我……操……你……媽……”

  這樣不好,小小年紀,不好好上地理課,混帳話學得挺溜。

  “你還能招呼我媽,說明精神不錯。這樣,你在裡面繼續享受,等我高興了再開箱子。”張海客說話時一臉誠懇地看著箱子,也不管裡面的人看不看得見。

  箱子沉默了好一陣,接著又悶悶地發出聲來:“別,你讓我出去,我偷偷告訴你吳邪見不得人的事。”

  我愣了會兒,這小子是要賣了我呢?

  張海客繼續樂:“那你得先說出來一件當定金,我有興趣了,當然放你出來。”

  “……他非逼我脫光了當著很多人的面和他一起洗澡,是個有性癖有堅持的神經病。”

  我黑著臉讓張海客把人放出來,那小子閉著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就看見我的臉在對著他笑得很開心。我估計他多少被嚇得有些頭皮發麻,然後他本能地轉身——看見了我。

  “操——?!”

  這一聲喊得一波三折極其淫蕩。

  “這裡可是個清淨地方,你那些汙言穢語的能收斂些不能?”張海客抬腳把黎簇踢了個趔趄。

  我看著黎簇兩三下湊近了過來又不敢摔我身上,他的腿不好,就蹦躂蹦躂的乾脆往旁邊地板上一坐。這估計也挺疼,但是他的思維正忙於分辨我和張海客,兩眼睛來回地看。

  我和張海客很耐心地等了一陣,直到黎簇往我腳邊挪了挪,背靠我的腿死盯著張海客。判斷已經很明顯了。張海客有些不樂意,他是職業級的,但是卻被一個和我相處沒多久的小孩子識破,他內心也許受到了傷害。

  “你是憑什麽做出這個選擇的?”

  黎簇扭過頭來看了看我,又轉回去:“你看起來很健康,但是吳邪是個看起來很累很憔悴的人。”

  “也許憔悴的那個才是假的呢?”

  “那可不關我事兒,我知道的吳邪就是這樣子的,原來該什麽樣兒我不知道。但是我所認識的,對我來說就是真的。”黎簇這時候才咿咿呀呀地喊起疼來,“我不認識的家夥,就算是你所說的真貨,那也不關老子事兒。”

  旁邊的人扶起黎簇讓他坐下,張海客對他這種單純到極點的理論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微微眯起眼睛。

  “不過,你倆真是長得一樣,原來你健健康康一些,還挺順眼的。這是你雙胞胎兄弟?”黎簇見我和張海客之間的氣氛很融洽,膽子就開始大起來,邊研究我脖子上的繃帶邊問。

  我拿起一旁的紙筆:[不是。他們家血統可金貴,那裡容得我。]

  張海客對身邊的人吩咐了幾句,也過來湊熱鬧:“你的血不金貴?開玩笑呢。你要是來我們家,肯定很受重視。”

  “我們吳家人從來不入贅。”我心說,有本事你把族長嫁過來。

  “吳老板你變啞巴了?”黎簇皺起眉,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小心翼翼地盯著我。

  我白了一眼那傻小子:“你挺希望我說不出話的。”

  “沒有沒有……你寫字真好看。”

  張海客倒是不以為然地拿過筆在旁邊寫了行和我的筆跡一模一樣的字,我用眼神對他這種孩子氣的行為表達了深切慰問。

  在黎簇回來之後,我看出來他的狀態很不一樣,沒有了之前那種束手束腳的感覺。他在答應我的計劃時,想的東西很多,當然不是他所說的那麽簡單又煽情。他至始至終都在害怕破壞了秩序後帶來的不穩定。很多人把賭注壓在了我身上,而我,把賭注壓在了黎簇身上。張海客很聰明,直接跳過了我這個賭徒,將注意力轉到我所拋出的骰子。

  我控制了力度、方向與場地,骰子自己與桌面碰撞摩擦,最終面朝上的點數才是關鍵。

  看來張海客對這個點數很是滿意,起碼是覺得,老天這次站在了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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