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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半夢》第19章 觀眾
  面具男重回到衛生間,他右手放在胸前,左手背在身後,彎腰對著鏡子鞠了一躬。這些動作他似乎做了很多次,連貫的有些令人發指。他打開洗漱台底下的櫃子將一個頭顱模型拽了出來。

  他一手拖在模型額頭上,另一手抓住模型脖子,然後他把頭顱狠狠地砸在鏡子上,半米寬的鏡子四分五裂,碎片飛的到處都是最後散落在地上。

  這時,面具男的手機來了一條消息。他翻查著收到的信息慢慢點了下頭。

  “老大,卡不對啊,裡面沒有錢,街上好多警察,剛才門口還站著一個。”消息是胖子發來的,面具男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然後等了半分鍾。

  “卡拿錯了,你和酒鬼在哪裡,我把卡給你們送過去?”他發出了消息,然後坐在床頭思考著什麽事情。

  胖子秒回消息:“不用了老大,我和酒鬼過去吧,咱們還是在老地方見”。

  “好,那你們一定要小心”。面具男發完消息就將手機雜碎隨手丟進下水道裡,他洗了下手,然後在上面塗了一層光滑的液體,最後關上了門走出了衛生間。

  面具男拿出了一提啤酒擺在床頭。沒過多久,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他在屋裡咳嗽了兩聲,門外的胖子輕聲敲了三下。門開了,面具男把二人拉進屋,探頭朝外看了幾眼,見門外沒有人才輕聲將門關上反鎖。

  胖子坐在床頭道:“老大,咱們是不是被發現了,來的街上好多警察,我和酒鬼鑽垃圾道才過來的。”

  面具男沒吭聲,搖了搖頭,又從懷裡掏出一張卡丟在床頭,轉身進了衛生間。對胖子打了個手勢,示意胖子進來。

  胖子搓了搓手跟著面具男進了衛生間,胖子剛抬頭想問話,面具男直接掏出懷裡的短刀,刺入他的喉嚨。鮮血飛濺,面具男費勁將胖子的屍體靠牆扶起,一手摁著額頭一手掐著喉嚨抓出手印。

  “怎麽回事,胖子摔地上了麽,怎那麽大動靜”。滿身酒氣的醉鬼推門而入,面具男拔出滿是鮮血的短刀,插進酒鬼心臟。酒瓶跌落在地,摔得粉碎,酒鬼顫抖了幾下身體,倒在了玻璃片上。

  面具男踢了踢醉鬼的屍體,又掏出一把一模一樣的短刀,用毛巾擦乾淨,將起放在醉鬼手裡。

  他又將另一把匕首上的指紋擦掉,把放在床上的卡丟在血泊中。面具男對著自己設計的場景點了點頭,但在我看來是漏洞百出。突然,我驚想到,這或許也是他需要作的一部分!

  將自己清洗乾淨後,面具男走出衛生間。他戴著手套把房間搞得一團糟,他完全就是一個瘋子。面具男將房門打開,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門前。

  他打開窗戶,翻身爬到了一塊兒小石台上,雙臂夾緊管道順著水管滑到地面。他將面具放進兜裡,帶上了一隻白色口罩,活動了兩下胳膊順著垃圾道來到了一家酒館。

  剛進門,一個服務生上前準備詢問。他拿出一張金色的卡片對著牆角的桌子指了一下,服務生從櫃台裡拿出一瓶藍色的酒,帶著一隻杯子領我入座。

  路上,一位酒吧的女郎衣著暴露,她上來就挽住了我的胳膊,面具男慢慢摘掉帽子,然後把面具摘下一半漏出了他那張恐怖的臉。

  “啊!神經病。”女郎一聲驚呼,抓住的雙手如同觸電一般。

  插曲過後,面具男來到了角落的座位,他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攥著鋼針,靜靜地注釋著牆壁上的電視,等待著緊急新聞。

  “插播一條緊急消息,

就在今日,我地出現了一名綁架殺人犯,該犯人先劫持一孩童索要贖金,又將其兩名同夥殺害,該犯人曾經乘坐一輛出租車,逃犯極其危險,如發現請立刻報警!下面播放逃犯的肖像畫。”電視的男人身著黑衣,帶著面具,頭蓋衣帽,畫像和我相差無幾。  由於出門的時候沒換衣服,入座的幾位男女紛紛向我這邊看來,他們沒有驚慌,反倒是我不知道面具男還會乾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是他麽,看著好像,把保安叫過來!”站在門口的兩位服務生細聲交談,但我還是聽見了。面具男搖搖頭,朝著兩位服務生走去。

  服務生疑惑地看著我的眼睛,張嘴準備詢問。突然面具男猛的衝向服務生, 他揮動著手裡的鋼針刺穿了服務生的喉嚨。等到服務生沒了聲響他將鋼針拔出,服務生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都驚亂了,很多人大喊大叫。三四個保安拿著警棍盾牌,服務生手忙腳亂地掏出電話報警,面具男緩緩掏出面具帶上。他看著客人們擠在一個角落裡,面具男倒退著走到窗口。

  面具男拿著送上來的酒瓶用力丟向了窗戶。

  “別讓他跳窗跑了”!其中一位保安喊到。

  幾位保安全部衝了過來,面具男轉身打開窗戶,側著身子鑽出窗戶,眼見幾個保安就要跑出來。身後的警棍已經快要砸到了他的頭頂,危機時刻他回身扔了一個黑盒子,然後掏出遙控器,摁了按鈕,捂住耳朵發了瘋的跑到樹後。

  “轟”!火光應亮了半邊天空。面具男被震倒在地。他走到河邊洗了洗手,看著河水裡的倒影,眯著的眼睛,我好像看到了他變態的笑容。

  面具男快速離開了現場,穿過幾條無人的街道他來到了一片草叢。拿出手電後,面具男在草叢裡翻找著。在一個矮草堆裡,他翻出了一個黑色的袋子,裡面裝著一個套鎖,一個金屬掛鉤,一盤長繩,還有一套黑色的衣服。面具男換好了衣服,背著繩索,一人朝一棟居民樓走去。

  面具男來到了頂樓樓梯口,天台被鎖住。面具男拿出一根鐵絲,插進鎖芯扭轉幾下,鎖就被打開了。他一口氣跑到了頂樓,然後來到天台的護欄邊。面具男將天台的鐵門鎖住,從一個破爛的櫃子裡拿出一把繩子和幾桶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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