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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第二十一章 序列九勇者
  利茨市,中心區。

  “狡猾的強盜,總算讓我抓住你了。”

  一名身材修長顯得過於瘦弱,臉色浮現出過度蒼白的年輕男人捏緊拳頭。

  作為兄弟會在利茨的代言人,在那件事發生後沉寂了不知道有多久,梅森·亞當斯惡狠狠的握緊拳頭,興奮地在半空使勁揮舞。

  兄弟會在整個奧斯威州都算有頭有臉,相當有名氣的地下組織。

  他們時常會組織一些超凡者聚會,通過渠道販售一些低序列魔藥,超凡材料等市面上無法流通,遊走於灰色領域但危害絕不算大的組織。

  他們不是那群想搞事情的邪惡瘋子組織,只是作為一條為超凡者提供便利的渠道,順便為兄弟會成員獲得穩定收入來源。

  所以官方才能默許這樣的組織作為情報的一環存在。

  兄弟會一向以誠信為本,進行交易的貨物都會經過嚴格的審查,又跟本地的知名超凡人物結下良好關系,所以在超凡圈子裡扎下了堅實的根基。

  但總有人在做交易時不喜歡守規矩,比如某個騙取了冒險家魔藥的強盜。

  而這些人不講規矩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

  “嗚嗚……”

  在梅森手裡一塊鵝黃色的菱形水晶微微顫抖,並且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顯然,魔藥瓶上留的感應法印被激活了。

  那個無恥、狡詐、卑鄙又下流的小偷、騙子,在沉寂了一個多星期後,終於按捺不住動了魔藥。

  還有那個白癡超凡者阿隆索為了保住名聲,隨著莫頓·亨利被逮捕,竟然對外宣稱是詐騙師途徑的超凡者動手。

  就因為這件事,兄弟會在超凡圈子裡丟盡了顏面,一些同行們總是嘲笑,兄弟會什麽時候變成了慈善組織這回事。

  這件事的真相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那天的交易對象只是個普通人。

  不,

  那是個可恥的騙子。

  “小家夥,讓我瞧瞧你長什麽樣。”

  作為一名造夢師途徑剛晉升序列7的梅森,除了進出和製造迷宮一樣的夢境,梅森·亞當斯還多了一種名為夢境佔卜法的能力。

  能通過入夢的方式施展能力。

  夢是欲望的滿足。

  通過現實已有的信息在夢境中進行合理佔卜,在靈界漫遊時獲得星靈體有用的啟發。

  而利用靈力刻印的輔助道具黃水晶,將錨定那名使用魔藥的家夥,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敢截胡兄弟會。

  “幫我找到那名‘冒險家’魔藥的服用者。”

  梅森閉上眼睛快速進入冥想狀態,接著默念了這句話好幾遍。

  他的想法將其視為自己想要滿足的欲望,開始投射進夢境中鎖定對方的位置。

  短暫的虛幻之後,他的身體變得輕盈,一下有些飄飄然,耳邊的聲音消散的同時,對所在的房間若即若離,仿佛來到了現實與虛幻相互交叉之地。

  到達了交界處時,梅森的意識已經來到夢境中,只是可怕的朦朧感徹底將他包裹起來,讓他一動也動不了。

  他明明能感知這是夢境,卻又無法阻止它的變化。

  梅森恍然大驚,領悟到一種可能:“我竟然控制不了夢境。”

  這不是尋常情況,作為一名小有名氣的造夢師,控制夢境走向是一種基本的手段。

  他現在竟然無法控制夢境,就說明對方所處的環境處於相當安全的隱秘之處,或許是使用了某種手段將自己隱藏在迷霧中。

  “或許我該更深入一些。”

  梅森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光芒,瞳孔上浮現出神秘符號。

  他決定強行透過那濃稠的灰霧,企圖窺探更深層次的東西。

  而隨著霧氣的,一股詭異的寒氣令他毛骨悚然,在一望無際的詭異夢境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串龐大的神秘符號在虛空中流轉。

  那些符號不斷消散又重組,逐漸組建成了一塊看不清輪廓的龐然大物,並隨著灰霧持之以恆的移動。

  但他想再進一步,深究那些符號的涵義時,耳邊隨之而響起一陣詭異的、墮落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來自地獄般的恐怖嘶吼。

  在那刺耳的聲音爆發時,如同在腦瓜子裡滴入滾燙的熱油。

  極致的觸感讓渾身的直覺體無完膚,那是撕扯靈魂的嚎叫,是把人幾乎撕碎成兩半的極度痛感。

  “啊!”

  梅森發出痛苦的哀嚎聲時,渾身忍不住抽搐打滾,不惜代價關閉入夢口的源頭,這才徹底切斷了夢境與現實的聯系,拚了命一樣的遠離那個是非之地。

  他猛然睜開眼睛,一股奪目的熱流從眼眶中徐徐滾出。

  身上的皮膚更是在這一刻裂開,炸得皮開肉綻,殷紅的血液由上而下流遍了全身,這個舉動幾乎讓他徹底失控,但強烈的求生欲終於讓梅森挺過了這一關。

  對方沒有再繼續動手,否則輕易就能碾死他。

  這就像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警告。

  也讓梅森·亞當斯想到剛進入這個圈子時,曾經一位前輩說過,但他卻從沒遇到過這樣的經歷。

  他張開蒼白破裂的嘴唇,顫巍複述了一遍那條規則:

  “不可直視神。”

  ……

  沒有儀式,沒有祈禱語,更沒有的葡萄酒和優美音樂助興。

  如果要凃夫形容服用魔藥的那個午夜,盡管很不想承認,但那也只是很普通的一晚。

  跟聖瑪麗亞號上任何一晚都沒有多大區別。

  章魚頭哈裡廚師提著刀在外遊蕩,煩人的寵物狗總是喜歡在夜間哀嚎,歌舞廳裡沒日沒夜的播放著躁動的音樂……如果要說唯一的見證者,大概就是在船長室門前徘徊的舞者安娜吧!

  “乾杯。”

  在向對方舉瓶示意先乾為敬後,凃夫很乾脆的讓瓶子裡淡藍色液體順著嘴唇向下流動,絲滑冰涼的觸感從喉嚨一直到流進胃裡。

  魔藥獨有而刺骨的冷凍感凍結了他每一個細胞,如同吞食了一根冰刺,攪得胃囊裡一團糟。

  “如果魔藥沒喝完或者只服用一半會是什麽效果。”

  或許會跟惡魔果實的效果相同。

  直到確保容器裡液體一滴也不剩下,凃夫才眯起眼睛開始體會身體的變化。

  冰冷而虛幻的既視感讓眼前變得模糊,盡管意識如何飄忽,快要飄到天上了,可肌肉的酸脹感卻又讓凃夫感知到他的確還存在。

  骨骼、肌肉、細胞、神經都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著某種變化。

  唯一令凃夫感到遺憾的是,皮膚上的毛囊並未分泌出黑色雜質,想來也不是洗髓伐毛的那一套。

  更令他驚訝的還是瞳孔的變化,眼前的景象逐漸虛擬化,穿透層層灰霧後,所有色澤都變得模糊起來。

  幽靈船的船身骨架清晰可見,只是在船身上漂浮著密集到難以想象的神秘符號,如同一串串綠色代碼構建起的模組。

  那些飄散的符號自發的跟隨船隻一同在這片迷霧之海上航行。

  耳畔的虛幻囈語如夢如幻,嘰嘰喳喳不知在說些什麽。

  那些奇怪的字符難以理解,但仔細專研似乎又能發現其中的奧秘,仿佛任意一條神秘符號都蘊藏著龐大的知識庫。

  凃夫沒有過多去解讀那些漂浮的符號,他實在沒有精力再分心去做這件事。

  而是全身心的感受魔藥在自己體內的溶解,直到胃裡的液體分散到每個細胞。

  他恍惚的精神逐漸明朗,眼前所見的色澤、符號、船隻結構也全都消失不見,他的眼睛仿佛添上了些許光澤,變得炯炯有神。

  而耳畔吵鬧的低語聲,哪怕用心去聽卻也感到十分雜亂與含糊不清,隱約聽到的幾個能聽懂的名詞卻但連在一起後就完全不懂什麽意思。

  像極了,英語聽力考試現狀。

  在短暫的一陣瘋狂喧囂,凃夫做了一個決定。

  本能的說上一段rap然後配合著肢體有所動作,躺在地上如同一隻扭來扭曲的……蛆。

  只有這種伴隨著古怪bgm來身體有節奏的舞動,才勉強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直到耳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他眼前的模糊開始合一,凃夫才確保魔藥已經開始融進自己的身體。

  凃夫大喜,“成了。”

  最直觀的感受便是身體的變化,感覺肢體更具有力量和輕盈感,力量和速度明顯成倍增長。

  他被賦予了技巧性的動作能力,對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能達到完美控制,能夠輕易打破尋常人的生理極限。

  不愧是被戲稱作‘莽夫’的超凡序列,獲得的能力都是這麽簡單、粗暴。

  前所未有的自信讓他的氣質煥然一新。

  而要說最明顯的變化,則是他那雙烏黑的眼眸,更清晰也更為銳利,在換股船長室的片刻,眼珠更快速轉動,移動、記錄、反饋給大腦的速度大增。

  同時也克服了在180°的視覺的極限,再也沒了所謂的視野盲區。

  凡是雙眼晃過的目標如同使用高速相機拍攝下的鏡頭,每一幀都清晰可見,甚至還能從存儲中調取見過的畫面。

  如同一只在捕食獵物的獵鷹之眼。

  所過之處都將成為上帝視角。

  這也是第二個能力。

  而最後一個能力,凃夫嘗試去調動,站在原地時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仿佛只有當他處於某種狀態時才能發揮出來。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當時把這份冒險家魔藥的序列9稱為‘勇者’。”

  勇者?

  一勇無前的莽夫?

  盡管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成為了超凡的一員,可實際上凃夫知道低序列獲取的能力並沒有過於誇張。

  晉升超凡之後,要說最大的變化無疑是瞳孔前那串血紅數字。

  經過剛剛那一番作為,倒計時就在快要歸零時,隨著凃夫的晉升竟然再度增加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00:29:59

  00:29:58

  00:29:57

  ……

  從十分鍾變成了半個小時,重啟後便開始一點一刻計時。

  “晉升超凡之路就是獲取短暫居住權的方法?”

  凃夫思考後領悟了這個邏輯,隨著實力的提升他能在船上停留的時間更長。

  而每一次提升序列能力之後,

  就相當於續上臨時身份證的有效時長。

  想通之後,凃夫迅速開始執行起下一項目標計劃。

  再次調取監控掉到事發後的教堂,經過半天的後事處理已經沒什麽大礙,卻也沒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所以凃夫開始操作起監控的另一項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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