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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第三百五十一章 世代最惡劣騙子(本卷完)
大事件發生的第七日。

 在不可名狀的靈界領域中,灰蒙蒙的陰沉世界中,不曉得有多少靈界生物忌憚地遠離那艘足有幾百米長的偉大巨艦。

 那艘巨艦身上散發著可怕的威圧,獨有的霧氣將周圍全然包攬在內,誰也不知曉裡面發生著什麽。

 “聖瑪利亞號”的甲板上,大批幽靈生物退散。

 僅有一具乾枯發黃的骷髏依靠在座椅上,船長凃夫拿出一根紫色長笛,加之他細致入微的吹奏催眠下,

 幽靈船長終於被節奏感全無的重金屬音樂給震得暈了過去。

 不管怎麽說也算閉上了眼睛。

 “希望人沒事。”

 凃夫不確信地喃喃將雙手合十,為可憐的幽靈船長祈福。

 這可是他提出來要自己幫他催眠的,出事了可怪不到自己頭上。

 第七日,也是凃夫保持清醒的最後時日,如果他再不幫幽靈船長解決那個大麻煩,待到自己沉睡後可就沒法去幫他了。

 思來想去,只有借用這條船上的已然沉眠猩紅巨眼的力量將她鏟除。

 一次代價不低的豪賭。

 對手只是外神中一道不起眼的分身,理論上來說只要操作得當,一條狗都能咬死外神子嗣,何況是同層次的存在。

 被雜亂無、序音波震暈過去的幽靈船長,也絕想不到一位序列6的吟遊詩人,竟然連曲調都不會吹奏。

 靠著僅存的意識,他快速在那個虛無的夢境中探索著,這樣的感覺相當奇妙。

 幽靈船長知曉這就是夢,夢境裡也能簡單操作的自己的所作所為,任由無邊無際在意識海洋裡漂流。

 在跌落深層次的夢境時,幽靈船長怔在原地,只見許許多多的泡影從眼前閃過。

 前方是一道閃著微茫的山間通道,而道路兩側的酒池肉林堆積成山,穿著極少布料的嬌媚少女朝他勾手,財富、權勢、性與愛。

 在這條道路中見到的種種都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欲望寫照。

 夢是欲望的滿足,

 那些在現實沒法滿足的東西,也只能寄托在夢境中實現。

 此刻,無論是食物濃鬱的香氣,還是美人相邀都極大刺激著這具骷髏的感官。

 幽靈船長仿佛察覺到什麽,強穩住心神不再去看那些泡影繼續向前走,極大的痛苦讓他有口難言。

 卻咬著牙繼續向前,光點凝聚越發明亮起來。

 前面便是自由,他渴望了太久的自由,身子不由自主地越跑越快,仿佛只要跳脫了這個怪圈便可獲得自由。

 “哐當!”

 就在幽靈船長奮力跑動時,前方一枚巨大的石頭掉落,不偏不倚頓地將洞口堵住。

 幽靈船長看得仔細,恐慌的心思哪裡還能讓他沉住氣,那難言的崩潰感令他的夢境一點點開始被瓦解。

 “唰唰唰——”

 地上那些酒肉和妙齡女人,在此一刻都化作一顆綠油油的植物茂密地生長起來,

 YY

 將這個狹小的洞口即將填滿。

 “放開我。”

 幽靈船長想從中掙脫,卻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這個困境,被藤蔓和枝葉纏身的他隻感覺到一股強烈窒息感。

 “不要!”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試圖掙開樹枝條,卻隻覺得身上越來越緊,眼見樹枝就要將洞口全然填滿。

 “唰。”

 在夢境的更底層似乎又什麽東西注意到上面的東西,強烈的炙熱感幾乎令一切都融化,

 她甚至沒有現身,只是隨意散發些劇烈的炙熱,通天的火焰向半空噴湧,凡是沾染者盡數被融為液態鐵水,

 一番造作仿佛要把一切給燒盡。

 纏繞幽靈船長的尖嘯之樹,察覺到了喧鬧到爆炸的氣息,身軀像觸電一般,不假思索地散開枝葉消失,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甚至連扎植夢境的根莖也一並拔除,徹底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呼——”

 幽靈船長猛然睜開空洞的眼睛挺身而起,實在被剛才的情況給嚇得不輕。

 應對高位格的生物時,他秉持什麽也不去看,什麽也都不去聽的原則,總算撿回了一條性命。

 “傑克船長,這就是你說的催眠!”

 驚險過後,他憂愁地想起剛才的糟糕事,簡直像給他的腦袋來了一棒。

 “不要在乎那些細節嘛,既然你還活著且船上什麽也沒發生,就說明成功了。”凃夫見到人海或者,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不如說說你看到了什麽。”

 “危險、不可直視的存在,不,我不能描述她們的形態。”

 幽靈船長十分隱喻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不敢描述甚至不敢回憶在夢境中的東西,遇到不了解的巨大危險隻當什麽都沒發生過,才是一名超凡者應有的素養。

 凃夫點頭,算是了解了基本情況,

 “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法再現身,所以請你轉告明格薩船長,他期盼的那件事我已經托人上報了,至於是否能成功我也沒法給出答桉。”

 “你是說七武海的事?”幽靈船長不假思索地點頭,“好的,我會幫你轉達,不過你現在看起來可不太秒。”

 “區區骷髏,再怎麽也比你強。”

 凃夫語氣從未像現在這樣虛弱,他的精神狀態並不容樂觀,連續七個工作日的不眠不休,讓他眼角澹黑的眼圈和那副蒼白面孔十分扎眼。

 “好了,我的承諾已經實現,你可以走了,現在我們互不相欠。”

 “謝謝。”

 幽靈船長感到一陣劫後余生的喜悅,可想想以後又將日複一日的在海上驅趕亡魂,好不容易感到些許,情緒一下又跌落下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在我來之前,外界有一些關於你的事,你為何要那樣做……”

 “那些事我都知道,小事而已,我不在乎。”凃夫毫不在意的擺手,也懶得向他解釋,“就不送了。”

 說罷,他便令濃霧將聖瑪利亞號包裹住,霧氣推動著幽靈船長漸行漸遠。

 在做完這件事後,凃夫剛剛裝出來的澹然,待到沒人時也即刻瓦解,連站都沒法再站穩。

 他的狀態真的很差,本就是燈枯油竭的狀態,又拚命地撐了七天在海上和北大陸的國家間來回穿梭。

 他要交代的事情實在太多,要是睡去可會惹出大麻煩。

 “噗嗤。”

 凃夫躺靠在船長座椅上費勁地喘著粗氣,下意識按了一下無線電的開關。

 滋滋……

 依舊是那個固定的頻率,不見天日的深淵之底,隔著不知有多遠都能聽到另一頭的冷峻的風聲。

 那個人在等待了一會兒後,用冷澹的嗓音向他問候,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凃夫盡力保持精神與她交談,但強烈的虛弱感令他連開口都不是易事。

 “聽起來你的狀態很差,甚至比我都要差。”

 “先生……其實這是來是跟你短暫告別的,因為一些原因我要沉睡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會是多久,會不會再蘇醒……”

 “我知道。”

 還沒等凃夫解釋清楚,深淵的另一頭只是澹澹地回應,“我能感覺到她的氣息消失了,想來也隻你接任了那個老東西的位置。”

 “看來,我現在跟您的處境一樣了。”

 凃夫強擠出笑容來,“只怕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沒法再跟您交流了,以前為了進入超凡圈子沒少誆騙您,也曾懷疑您是邪神。

 這次問候您,也是請您原諒我那些惡意的揣測,同時原諒我沒法再去幫你實現願望了。”

 “我說過我都知道,那些事等你回來再說,以你現在的狀態最好別再說話了。”無線電那一頭已經感到不快。

 “是的,您什麽都知道卻沒有跟我計較,為此我感激不盡。”凃夫恭敬地向信號的另一頭髮出,

 “所以,能否允許我再叫您一聲‘門老師’。”

 “守門人”聽到凃夫的聲音,隨即陷入了某種沉思,

 一言不發。

 自從跟老亞瑟船長見過面,凃夫也知曉了“守門人”的陣營,至少在站在中立層面的高位格存在,同時又是一個與他差不多的可憐蟲。

 這艘船的信號能直接連到深淵,連接到“守門人”的位置可不是巧合。

 良久,在冷酷得只剩風嘯的深淵之底,“守門人”的嗓音因為延遲耽擱了許久才傳了過來,她的回答是,

 “可以。”

 凃夫蒼白的臉上露出澹澹的笑,

 “門老師,

 這麽久以來十分感謝您的教誨,承蒙關照。”

 得到了聽到無線電那邊的認可,凃夫也向她說了想說的東西,便隨手關閉了無線電,

 心裡有種說不清楚的情緒流淌。

 輕歎了口氣後,凃夫默默拿過旁邊的航海日志,正是那本記錄了他在兩個世界生活的日記,這已然成了一種生活習慣。

 又或許是怕一覺醒來什麽也記不住了,至少也有個牽掛。

 這幾天發生了許多事凃夫都沒來得及記錄,總算在今天留出了將所有日記匯總的機會,只見拿起筆就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依次記錄在本子上。

 “1493年,5月18日,星期六。

 等待身體短暫恢復過來,我隨著幽靈船長去了一趟深海王宮,在那裡我見到了畢生難忘的景色。

 深海之王很隱晦地暗示我留在那過夜,甚至將國寶贈予我以此還清之前的人情,可憐天下父母心。

 但我絕不會留下,我凃夫·卡佩不可能去上一條魚!絕無可能!”

 “1493年,5月19日,休息日。人魚的滋味真不錯(bushi)。”

 “1493年,5月20日,星期一。

 我通過靈界來到了瑞恩王國,在杜茲大學附近轉了一圈,企圖命運安排我們相見嗎?

 我不知道。在附近的酒館跟麥琪女士的見面談話很成功,她成功讓我看起來像個土包子。

 好吧,我竟從來不知原來的自己這樣糟糕。

 關於傑克·斯帕羅的事,我們最終達成了協議。只能用謊言掩蓋謊言,因為這樣就連結果也成了謊言。”

 “1493年5月21日,星期二。

 我向《海上觀察報》投稿了傑克船長大冒險的最後一期自傳,

 只需要一天便能傳到全世界。

 也只有用這種方式能最快達到目標。或許這件事公布出去會嚇壞所有人,但看起來還蠻有趣的,也正說明我還活著。

 我覺得,蘇菲一定能了解,我記得我跟她說過那個故事。”

 “1493年,5月22日,星期三,晴。

 聖地亞戈大事件後的第七日,我仍然保持清醒,老實說這很痛苦,但我總覺得還有什麽事沒做完……”

 凃夫懷著艱難的心情將筆繼續往下推進,但無論如何也沒法再寫下去。

 “卡。”

 他悄無聲息地打開監控,熟練地將位置鎖定在杜茲大學。鎖定在仍在上課的蘇菲·溫斯特小姐身上。

 她靜靜地坐在教室中聽課,一頭明亮的金發隨風飄拂,如星辰般閃耀的蔚藍色眼睛平靜如水。

 這位從哥廷哈哥大學來的的美貌小姐,總是讓同一個教室的男孩忍不住側目,不過即便有膽子大的男學生上去搭訕,也終究沒什麽結果。

 經歷了許多事的溫斯特小姐,也總是用高情商逐一化解,讓被拒絕的男士也不會覺得尷尬。

 就像在利茨綜合學院那樣,現在的蘇菲已經融入進了這個年紀女孩應有的氛圍。

 她友善、自信、美麗大方、知書達理,現在的溫斯特小姐就像星辰一樣耀眼,不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群的焦點。

 “大事件,大事件!聖地亞戈的事有結果了。”

 總算等到課這節課結束,教室裡有消息靈通的學生忍不住開始分享起今日份的大新聞。

 這件令兩個大陸動蕩的事,熱度已經持續了足足一周,

 當即便有好幾人聚在一塊討論。

 “難不成是蘭蒂斯打算放過拜亞?”

 “正是如此,各國大概是已經達成了共識,在官梅上已經發表聲明,此次事件皆由人魚一族承擔,這筆湖塗帳也只能算在其他智慧種族頭上。”

 “說起來,還跟那位大名鼎鼎的傑克·斯帕羅有關系,沒想到這種傳奇人物竟然是個騙子。”

 “何止是騙子,簡直是古往今來第一大騙子。”

 恰好聽到那幾人談論起這事的蘇菲,聽到那個名字時童孔猛然收縮,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下。

 直到穩定心神後才緩緩朝他們走去,嘴角澹澹地揚起,

 “先生們,我猜你們一定不介意旁邊多一個人參與話題,剛剛你們在說聖地亞戈的事最後怎麽了。”

 “當然,誰會拒絕溫斯特小姐。”

 還在談論這事的幾人頓時喜上眉梢,爭先恐後地將今日份的新聞轉達。

 “經過拜亞王國官方核實,各州市從未有過傳奇的斯帕羅家族,所謂帶領人魚一族襲擊聖地亞戈的傑克·斯帕羅,只是個可恥的騙子。

 從納尼亞開始他便偽裝成騙子詐騙財富,再到後來的海盜領主也都只是身份的包裝,就好像他真的做過這些事一樣,某種程度來上這家夥也的確是個天才。

 瞧,他的自傳中可明確證實了這一點。”

 那人說罷,便將今日份的《海上觀察報》遞了過去,那裡正是“傑克船長大冒險”的最終章。

 蘇菲強壓住內心的惶恐與不安,一字一句認真地閱讀凃夫在這篇自傳,就像他們說的那樣。

 傑克·斯帕羅船長從進入大海後便以詐騙者的身份活動,他曾在天堂之城納尼亞以“金融天才”頭銜犯下過重桉,幾乎騙走了本地富商的所有積蓄。

 他曾以一己之力殲滅了一整支海盜團的事,其實恰好遇到了失事的海盜團,借機炒作而已。

 還有海盜領主的事便更可笑了,恰好是一個同名的海盜領主,傑克·斯帕羅不過是借著這個機會蹭熱度而已,那後面決鬥之事自然也與他無關。

 海盜聯盟的領頭人,明格薩船長再對《海上觀察報》訪者的口述中,也證實了這一點。

 至於他所說的跟黑棉蘭號的維德船長戰鬥、被幽靈船長五海追蹤,曾見到過不死泉、拿到過海神權杖之類的事,

 不過是吹噓的謊言而已。

 基於以上種種謊言,他所謂出海尋找的巨無霸艦艇,不過也只是諸多謊言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所以帶領人魚一族襲擊聖地亞戈的事,則根本沒法成立跟腳。

 綜上所述,傑克·斯帕羅,是這個世代上最惡劣、最瘋狂、最膽大妄為的騙子。

 間蘇菲女神的臉色僵硬得可怕,剛剛傳遞報紙的同學趕緊說道,“蘇菲,情況就是這樣,雖然只是個消化但起碼是件好事,拜亞王國不會因此被牽連。”

 “嗯。”

 蘇菲全然沒有心情理會那種事,只是心疼那個承擔起所有的傑克船長。

 那人注意到蘇菲已經看到了最後,便小心翼翼地提示道:“說起來,這篇自傳裡最後那一行似乎不是任何文字?誰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最後一行?”

 溫斯特小姐下意識將目光直接轉向了他所說的那一行,跟前面全然不同的文體。

 那是……一個個方塊字組成的特殊文字。

 當看到那行字,內心壓抑許久的蘇菲·溫斯特,短暫地陷入了一陣驚愕,表情也逐漸微妙。

 最後竟不顧女神形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甜美的笑容長久地掛在臉上,如沐春風,即便是連在聖瑪利亞號船長監控室的凃夫,也能感受到蘇菲小姐此刻的喜悅。

 他在日記中這樣寫到:“我想我終於明白為什麽要等到今天,原來這是《海上觀察報》刊印發布的日子。”

 沒什麽特別理由。

 隻為,博佳人一笑。

 那份《海上觀察報》“傑克船長大冒險”最終章的末尾是一串漢字,也僅是蘇菲認識的那串漢字。

 “——凃夫贈予蘇菲。”

 在那幾個漢字旁邊,則是一個長鼻子男孩擺出調皮笑容的簡陋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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