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 【】
凃夫必須承認他蘇醒來得不是時候。
經過他打聽過後,驚訝地發現拜亞在塔布爾的一眾骨乾,近期都返回了哥廷哈根。
連麥琪女士也短暫離別。
似乎跟北大陸的戰事有關,兩國的精銳力量已然聚集在國境邊緣,半神層次的高端力量也都在半年前被召喚。
像麥琪女士這種代表索倫斯家族的人物,平時盡管可以偷懶,到了關鍵時候必須要回去效力,
這也是體制內的弊端。
亨利法官乘車將家人現送返回去後,隨即又帶領凃夫在同一個片區找住處。
當務之急便是讓凃夫有一個好住處。
在去往途中,兩人從麥琪女士談論到索倫斯家族,亨利法官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想也不只是交戰的事,其實從幾年前,陛下便與索倫斯首相的意見相左,陛下想借此機會進攻蘭蒂斯,首相先生則認為還要等待,還不到開戰的時候。
內閣與議院也分為了主戰主和兩派,爭得不可開交,前些時日還聽說有槍手在街道上公然襲擊首相先生,可是嚇壞了不少人,也有人說這是想逼迫首相先生下台的威脅。
索倫斯小姐回到哥廷哈根,自然也跟這方面有關。”
“王都已經亂成這樣了嗎。”
凃夫莫名覺得舒坦地吐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沒有在這麻煩的時候回去,也不用站隊。
這兩派勢力無論得罪哪一方都沒他好果子吃。
“現在只希望索倫斯先生身體能再撐幾年,繼續扛起王國的一片天,現在的拜亞才剛剛喘過氣,不適合跟蘭蒂斯開戰。”
亨利法官說話時的語氣感到一陣惆悵。
“梭羅先生,我聽說過一些事,您被派往南大陸跟拜亞那位首相有關,您還希望他繼續執政?”
“你竟然知道這件事,難道是謝麗爾告訴你的。”
亨利法官眉頭挑起,這位老派法官面容變得嚴肅,“索倫斯首相調動我的職位和是否是一位好首相,其實是兩碼事。
他能帶領王國走向輝煌,能將人民的聲音傳到最上面,能修改法典建立福利體制,便該繼續在那個位置上坐著。
這與我討厭他並無聯系。”
是啊!
這根本就是兩件事,為何有人明明知道卻做不到。
凃夫這會兒倒是對這個正直的法官多了幾分欽佩,連他都能看清的東西,威廉二世又怎會看不清。
只能說那位陛下的心思已經飄了,他不必因為自己的愚蠢決定付出代價,也不用因為人才外流而感到愧疚。
可王國一旦欣欣向榮,所有的榮耀和努力便一力包攬。
這個國王可當得太聰明了。
不知不覺,凃夫便跟隨亨利·索倫來到了鄰街一座房屋前,由後者拉響門鈴。
“布谷、布谷……”
門鈴被拉響後,傳聲系統順著線路,令門旁的木盒裡冒出一隻全身皆有齒輪和金屬零件構成的機械鳥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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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拉響門鈴裡面的機械鳥便會彈出來,接著發出可怕的噪音吵醒屋裡的人,跟產自黑森林的布谷鍾倒是有相似之處。
“哦,我親愛的梭羅先生,還有這位先生,
歡迎你們的到來。” 開門的雖然是一位女仆,可發出熱情問候的卻是一位穿得花枝招展的成熟太太,精致白皙的面容令她看起來還很年輕,眼角還帶有一顆美人痣。
那身蕾絲邊洛麗塔裙擺張揚而有個性,豐滿的胸脯似乎快撐破衣物。
“賈斯汀太太,這便是我之前說的尹索·安徒生,正是他要租住你的房子。”亨利·梭羅又補充道:
“一位勇敢、熱心、充滿正義感的孩子,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位白人。
“哦,一看便是乖孩子,塔布爾十分歡迎你。”成熟性格的賈斯汀太太,開門便是一個大大的熊抱。
這份熱情不但令亨利法官吃不消,也差點讓凃夫喘不過氣來,本能地想把對方直接甩出去。
濃鬱的香水味撲向刺鼻,同結實肉感的體態差點沒把凃夫憋死。
亨利法官輕輕擦拭額頭的汗水,
“別在意,賈斯汀夫人是蘭蒂斯人,這是熱情的回應,證明她很喜歡你。”
“十分榮幸。”
凃夫吐了口氣,他這樣的小身板可吃不消這種待遇。
“別客氣,都進來吧!我和我的丈夫正是因為梭羅先生幫忙,解決喬遷的手續問題,我們夫妻才能在塔布爾定居,選擇我們都很喜歡這座和平的城市。”
賈斯汀太太隨手示意兩人進來,令女仆給添上了兩隻杯子倒入熱咖啡。
屋子裡倒是相當乾淨,木地板上還鋥鋥發亮,看起來提前打掃過一遍,就等待著凃夫入住。
“小事而已,在這片大陸大家就該相互幫助才是。”
在兩人閑聊時,凃夫也不禁打量起這座有兩層樓的住宅,一樓有一個大客廳,一間廚房、主臥和盥洗室。
樓上也有好三間臥房,還有一個露天陽台和倉庫間,起碼能住下四、五個人的規模。
《控衛在此》
整體的家具設施也都配得齊套,一套黃花梨木的座椅餐桌,紅木基座的餐具櫃、擺放整齊的陶瓷慘劇、乾淨松軟的真皮沙發,各種現代化家具應有盡有……
最讓凃夫驚喜的還是這裡有可隨意開關的電燈,它們遍布了每個房間,有一個總開關閘可控制家電。
“感謝史密斯家工廠吧,南大陸的所有電器都是出自他們之手,這簡直成了南大陸的標志,這些精美的產品從一個小工廠流向了世界,真是勵志的故事啊。”
賈斯汀太太注意到凃夫的古怪的眼神,嘴角微微揚起,“如果你要長住在塔布爾就必須知道這件事,人們沒法逃離史密斯和稅收。”
史密斯工廠嗎?
凃夫還有印象,依稀記得當初在密大跟史密斯家的公子在南大陸的合作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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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投了五萬克朗的資金和技術佔據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作為初始資金,絕沒有想到短短幾年,這裡的生意竟大到成為了桑塔的生產業巨頭。
“怎麽一覺醒來,身邊的人似乎都成了各行各業的大老,似乎就我沒什麽作為。”
凃夫唏噓地默默感歎道。
“不知安徒生先生,你對我的房子是否還滿意。”
“非常滿意,我簡直愛死這裡了,美麗的太太,我想我們是時候談談價格了。”
賈斯汀太太很受用地點頭,“我的房屋是三個月起租,還要額外支付三個月的抵押金,也就是一次性要交足半年的租金,而每周的租金是1克朗。
算上押金,也就是說我總共要收取26克朗。”
賈斯汀太太微笑著報出這個數字,“塔布爾的房價遠比哥廷哈根要低,加上我跟梭羅先生的關系,我想這是個合適的數字。”
“當然,這是個合理的租金。”
凃夫下意識的點點頭,也很意外這裡的價錢竟便宜到這種程度,倒也不猶豫地將隨身帶的錢包中,抽出了一張遞了過去。
“很好,之後的住房契約我會讓傭人給你送來,幾乎沒什麽條件。”
在桑塔王都,這樣的租金的確是出乎意料的低。
按照普通工人最低年薪240~260克朗,每年需要將五分之一財政收入用作房租,何況還是都城的優秀地段,這樣低的極大的降低了生存的容錯率。
“聽梭羅先生說您是一位學者,一位作家。”
“是的,只不過還沒什麽名氣罷了。”
“這並不要緊。如果你能出示證件與學歷證明一定會找到份不錯的工作。
我可以在生活方面給你一些建議,周薪6克朗以上的工作,足以應對房租、日常開銷、水電煤氣和通勤費用。
如果是8克朗以上你甚至能再雇傭一位女仆和廚師,他們將替你分擔生活中的麻煩,如果周薪能達到10克朗,我想塔布爾的媒人將在三天內踏破你的家門……”
“賈斯汀太太!”
沉默了一會兒的亨利法官打斷了她熱情的介紹,“我們花了三天時間從尹沙群島感到這裡,已經非常很累了。
既然租房的事情已經談成了,現在我們該讓安徒生先生獨自休息一會兒了。”
“當然,有什麽事情可隨時聯系我。”
後者嘴角懸掛著微笑,交換了郵寄地址後,便與亨利·梭羅一並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從住宅中離去,在凃夫看不見的地方相互替對方點上了一支香煙,卻保持著一定距離。
“麻煩你了,住房租金的差價由我來填補,這一點不必寫入合同中。”
“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我虧錢。”
賈斯汀太太不在意地吐了口煙霧,“只是我不太明白,亨利,你為何會看中這樣一個小鬼,他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麽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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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了我的女兒,你該知道這份恩情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法償還的,一點租金而已,不算什麽。”亨利法官抖了抖煙灰。
“原來如此,那為何不乾脆替他出所有房租,你可不差這點錢。”
“就如你剛才的計算,在塔布爾的生活成本至少每周4克朗左右,如果每周要繳納3克朗那簡直沒法生活了。
而每周繳納一克朗的租金,對願意認真工作的人來說,只要努力就能輕易繳納,又不至於完全喪失鬥志。
就當是,我給他的見面禮吧!”梭羅先生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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