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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第二百二十八章 真正的勇士
“嗯?”

始終穩操勝券的詭辯師來爾,跟小蝦米戰鬥時連起身都懶得起身。

只是在他出手過後,眉頭不易察覺的感知到事情不對。

如果是瞬間失控,那凃夫的氣機也不該完全消失。

即便他的編撰的殺人邏輯生效,也絕不可能做到挫骨揚灰的程度。

向監獄縫隙處瞄了一眼,不過是幾秒鍾的呼吸功夫,凃夫便已經跑到了幾百米之外,令來爾又輕笑了一聲。

冒險家逃跑的速度,絕對是九大序列裡排得上號的。

來爾苦笑著搖搖頭,起身後大概瞄了一眼方位置。

心隨意動,抬手便在加泰底獄最近的一塊路況指示牌上,虛空勾勒了幾筆,

一晃便將指示牌的名稱改寫。

他現在的行為是在詐騙一塊路況指示牌,欺騙地理位置。

“咣。”

只見來爾周圍環境短暫的模湖後,五顏六色的變化過後,街頭的一陣冷風便迎面吹來。

一晃他便到了剛剛凃夫消失的地點,一條還算熱鬧的街道,地面還沾染著幾處血跡。

“嗯?”

那人憑空消失了,而且不是簡單瞬移。

從來爾剛才的觀察了解到凃夫的瞬移能力一次最多20米便是極限,即便不要命的發動頂多也幾十次,絕不可能直接從哥廷哈根人間蒸發。

整件事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傳送陣還是禁忌物?”

來爾在腦中反覆思量,類似方法倒是不少。

比如抓一位同層次的冒險家,一樣能用法陣的方式煉成傳送機,或是直接盜取對方的一項能力,都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但那種高層次的手段,絕不該是他一個序列7的冒險家能弄到的東西。

直到現在,來爾也不敢確保凃夫死了沒有。

第三段的殺人結論出了些問題,這讓他的靈性發出一陣波動,

並未全然生效。

正當他打算繼續追蹤一陣對方下落,只聽身後一道如驚雷貫耳的聲響而耳膜炸裂。

“規矩都敢壞,竟敢在王都用超凡力量,就別怪我下次去聖諾丁宰幾個王公貴族。”

加泰監獄方向的位置。

一個身著一身黑色鐵甲的高大男人正朝他走來。

他好似一座會移動的冰山,大概是知道了加泰底獄的事,走來時毫不客氣的直接質問。

前後事發不到十分鍾,希爾王宮的騎士半神烏爾提總算到來。

也不等來爾的回答,那個鐵甲男人手臂輕揮,平平無奇的這一下便使得空氣波動、顫抖。

那隨手一擊,眨眼間便來到了詐騙師面前。

只是空氣震動便猶如山崩海嘯的力量,蓄勢之後便全速朝他撞擊而來。

這一刻,似乎連天都快塌陷下來。

“砰!”

虛空的一聲撞擊,這一次猶如斷線的卻是詐騙師來爾。

那還只是對方最平常的招數,連超凡能力都不曾動用,便讓他幾乎失去對身體的支配。

“噗嗤——”

連同心肺都被遠處這垂直一刀瞬間斬斷,這位倒霉的詭辯師肢體皮膚滲透出大大小小的傷口。

大量血液從全身的皮膚滲透而出,一如剛剛凃夫的狼狽模樣。

平常差一個序列倒是能用討巧的法子過幾招,可半神跟頂級的中序列超凡者的差距之大,猶如天塹。

這令來爾感到一陣驚懼,也失去了跟對方過招的想法。

在他倒下的一瞬間,嘴裡快速念叨:“我的身體完好如初。”

話音落下,原先還在滲透鮮血的皮膚和心口處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劇烈的痛感也即可消減。

見到對方沒有再動手的意圖,來爾也松了口氣。

看來也只是給他一個教訓,沒打算在這死鬥。

輕易殺死他這個級別的人物,自然會引來不少麻煩,對方大概是怕這個。

來爾心領神會,知道對方打算放他一馬,也不再猶豫。

“嘩啦。”

幾根靈活的手指抬起隨即飛舞,抬手便對最近的一塊指示路牌施展詐騙能力。

隨手更換了一個新的地名。

剛才與之戰鬥的街道景象也變得模湖,四周的色彩融合最後只剩了黑白,在烏爾提的凝視下他也憑空消失在原處。

半神騎士烏爾提走過剛剛的位置,低頭注視著兩處截然不同的血跡,若有所思。

“誰?”

一向冷酷如冰的皇家騎士,連剛剛對戰一位序列5的詭辯師都毫無感覺。

可不知為何,在某個瞬間他徒然驚覺,

臉色頓時凝重無比。

……

“好強。”

坐在幽靈船船長室內,從監控中凃夫見證了這場高層次的對決。

其實,

這種級別的戰鬥並不像他想象中一樣複雜。

從半神騎士烏爾提出現後僅僅只是最原始的揮掌,便輕易解決了在凃夫看來恐怖的詭辯師來爾。

而讓他更意外的是,在烏爾提察覺到有人偷窺時,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然讓他那一塊的監控直接暗澹下來。

剛剛那條街道的監控瞬間黑黝黝一片,什麽都看不清了。

“看來半神以上的超凡者有能力屏蔽外界的監控。”

凃夫若有所思。

這倒也正常,連到中序列之後各大途徑的能力都五花八門,何況是高層次的對決。

如果不掌握一些反偵察的方法,隨便就被人偷窺也不太可能。

“呼。”

凃夫躺靠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

幸好在傳送進幽靈船時,詐騙師的殺人規則效果已經停止,不然光是流血量就足夠讓他一個月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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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還是拚得一身重傷。

“能從序列5的超凡者手底下逃脫,夠我吹噓一年了。”想到這個戰績,凃夫不免有幾分驕傲。

他從監控裡瞧了一眼外面的情況。

半神烏爾提已經重返加泰底獄,路邊只有幾輛稀疏的馬車。

經過剛剛來爾這麽一鬧,全城的衛兵恐怕都已經過去了,不少民眾也都圍觀了過去,看起來沒有比這更好的逃跑機會。

誰也不知道那個反覆無常的威廉二世,最終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負氣之下一口氣把他殺了也不是沒可能。

“不行,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跑了。”

凃夫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沒打算就此逃獄。

本來現在沒什麽事,全拜亞的民眾都站在他這邊,現在要是趁機跑了,什麽亂七八糟的罪名就都坐實了。

要是被安上個間諜的罪名就更惡心人了,越是深入考慮,越是咽不下這口氣。

“回歸。”

也不顧來不及處理身上的傷口,凃夫緊咬牙關再次發動了傳送儀式。

心隨意動,凃夫被傳送回剛剛的戰鬥之地那一刻,汗液和血水都凝聚在一塊,就連衣著也都破爛不堪。

他艱難起身,朝著城堡的方向亦步亦趨走進去。

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在此圍觀,其中不乏本地報社的記者,欣喜若狂的談聽著這起大事件。

加泰底獄這種固若金湯的城堡都能被人給攻陷,哪怕平時也絕對是大新聞。

更別提現在裡面還關著一位風雲人物。

“監獄重地,禁止旁人靠近。”

有獄卒當即將圍觀者向後趕去,絕不準他們靠近這裡。

監獄裡面的一片狼藉已經夠讓人頭疼了,還要應付這幫好事者。

這些天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稍有一點動靜就引得風聲鶴唳,何況是這樣的大事件。

“讓開。”

只聽,人群當中一道底氣十足的男聲響起,目光冷冽的瞧著看守監獄的人。

頃刻,

只見一個衣衫破爛,渾身血跡的男人向裡靠近。

雜亂的人群主動為他讓開一條道路,懷揣著敬意的眼神看著他,年輕的少女看到這幅淒慘的模樣更是同情心泛濫, 偷偷抹起了眼淚。

更是有不少人已經悄然舉起相機,將國家英雄凃夫·卡佩這幅淒慘,受虐待的形象“卡察”一聲拍了下來。

國民此刻正用一種無聲的方式發出抗議。

他們的英雄,正在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加泰底獄門口的守衛本想怒罵一聲,可見到來者是傷痕累累的凃夫後,態度截然不同,趕緊上前關心,

“天哪,卡佩先生,您怎麽傷成這樣。”

“我怎麽傷的你們還不清楚?”凃夫白了他一眼,就準備進去繼續坐牢。

“我發誓,裡面絕沒有這樣的事,我們一向很尊敬卡佩先生。”

這可把那名守衛給嚇了一大跳,凃夫當著這麽多人面胡說,受罪的可是他們。

要是被傳出去了即便監獄這邊好平息,可工作結束回到家,街道的鄰居也會把他們給罵個半死。

有機靈的獄卒小跑上來主動關心,“或許,我們該先帶您去醫院包扎。”

“別動我!我現在哪都不去。”

凃夫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好端端的憑什麽受這個委屈,偌大個王都能把序列5的超凡者放進監牢,害得他幾乎丟了命。

決不能就這樣算了。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

他像個不懼死亡的勇士那般,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敢於直面慘澹的人生。

徑直的朝監獄門走去,朝著那個象征著殘暴和邪惡的囚籠。

今天他凃夫就算是死,

也要死在加泰底獄,

死在這愚昧的時代,

在全體國民的見證中,用腐朽的聲帶發出正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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