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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人愣了瞬間後,竟直接哈哈笑了起來,絲毫沒有要去通傳、或是放吳諱上山的意思。
“你是我們峰主的忘年之交?”
吳諱挺直腰背,心中猜到了什麽,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那你是我峰主故友之子?”
吳諱還是輕輕搖頭。
那人忽然臉色一冷,喝到:
“那你算是什麽東西!
我劈海峰之主,豈是你區區一個靈竅武者想見就見的!”
吳諱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心中長歎一聲。
他著實沒有想到,尊卑二字,在被稱為武道聖地的武院之中,也體現得這般明顯,且更加赤果果!
這不怪吳諱,是他初來乍到、且對聖地二字的期望過高所致!
試想一下,能入武院,哪個不是一縣一郡數十年難遇的武道大才、同輩嬌子?
不說個個都是心高氣傲,可這樣的人,也絕對不少!
出了實打實的修為,還有什麽能取得這群人的尊重?
答案是背景、地位。
倘若吳諱姓水,今日前來劈海峰,這人恐怕會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將他引上山去,連通傳都不用。
且在相當一部分心有大志的武者眼中,連深厚背景和極高地位也看不起!
能夠通吃的,唯有強橫到極致的修為。
吳諱也是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同時他也知道,水常東的面,今日是見不到了,除非他能一路打上山去!
不止是水常東,在院中駐守的九位尊級教習、當夜見證他驗血的九位峰主,他恐怕一個也見不到!
因為沒有高手帶領,除了奇巧峰看在公輸君羊的面子上給他三分薄面外,其他主峰,他一個也上不去!
可公輸氏的人卻像是在故意躲他一般,他連去兩處,都撲了個空。
先天武域百丈,靈竅武意兩百丈,那尊級高手的感應,有多大?
有沒有可能是千丈以上,在山巔就能感應到山腳發生的事?
心中冒出這個荒唐想法時,吳諱自嘲暗笑,什麽時候,他變得這般心存僥幸、瞻前顧後了?
是覺得進了武院,性命無憂,見過了太多高手,所以在實力足夠之前,他不自覺的選擇了藏鋒斂芒?
是覺得這機會來之不易,不敢輕易涉險,怕真的被趕出武院?
武者,當勇猛無畏,可敗不可辱,敢於在不公之時發聲,修出一腔血勇。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最是貼切!
好似有‘哢嚓’一聲,吳諱覺得一陣輕松。
因為他已經下定決心,找不到人,那便以他自己的方式解決!
將事情鬧大!
高手暗殺防不勝防,可若是事情鬧大之後,在眾目之下,他不信有人敢當眾出手。
入院大典時他遠遠看到十大首席的風光無限,心中早已有功成爭勝之心。
‘明日便看看他血刀峰的一品武技殺生刀術,有何厲害之處!’
心中有了決斷,吳諱不願與這看守多言,轉身欲走。
“慢著!”
那人躍下怪石,動用身法,一步繞至吳諱身前一丈開外,兩手環抱,趾高氣揚的道:
“你當我劈海峰是你大日峰嗎?
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吳諱眉頭一揚,“哦?不知師兄有何指教?”
那人冷笑,“指教不敢,不過是想找你算筆帳而已,從你前來至今,合共浪費了我一刻鍾的修行時間。
這樣,看在都是同門的份上,你拿出二十塊中品靈晶,或是與之等價的三瓶地級血藥,今日之事,便算是過去了。
如何?”
二十塊中品靈晶,是一名剛入院的通脈弟子每季度所能領到的所有資源了!
即便如吳諱一般,入院時便有先天中境的修為,也只能領取四十塊而已。
這很公平,武院各峰設有折腰殿,專門評估各峰弟子的修為潛力,以此來分派資源,不多,但也不少,保證夠你修行。
而眼下這人開口就是二十塊,若是來的不是吳諱,而是另外的通脈新人,在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脫的情況下,一身資源絕對會被洗劫一空!
因為從這人將靈竅後期的武意散布四方的舉動就能看出,他要不到,就要動手!
一個新人弟子,就算將此事捅去行道院,這人也最多被警告一番而已。
至於資源,是必定拿不回來的!
不僅如此,在捅去行道院之後,被勒索的新人還會面臨老人的一頓侮辱暴揍!
吳諱不知道的是,出現這般風氣,是武院高層有意為之!
武院極其珍視弟子性命,除了執行任務時遭遇不可抗力之外,任何時候都不能傷人性命,動輒就要賠命。
這樣的規定下,堂堂正正的試劍武考,終究是缺乏競爭!
沒有競爭,便如同溫室裡的花朵!
修為再高,缺乏與人爭鬥的經驗,將來出師之後,必然要吃大虧!
這裡可不是凡間教人讀書認字學堂。
是教導武人修行的武院!
不動手成何體統?
畢竟有競爭,才會有進步。
合乎流程的試劍比鬥?
那都是境界相近的弟子之間的爭鬥,太過公平,對修為較低的弟子起不到磨礪作用!
所以在發現第一個新人倒霉蛋被老人欺壓勒索,心中憋了一股勁努力修行,在老人出師之前找回場子的例子後。
武院高層便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針對性的頒布了一條不準群鬥,避免來自不同主峰的弟子大打出手。
這些,吳諱暫時還不知道。
但卻並不影響他準備還手!
武者,可敗不可辱!
且踏入靈竅之後,他的修為靈性受本心的影響更為嚴重了!
今日一旦退避,他恐有堵竅之險!
是的,靈竅武者開竅之後,七竅之中充塞著天人合一的特殊靈性,一旦心念不通、靈性消散太多,先天濁氣便會由心而發,有堵竅之險!
竅一堵,修為自然要退!
所以今日吳諱就算不是這人的對手,也絕不會坐以待斃,讓這人安然無恙的搜走他傍身的靈晶!
便在這時,山道之上,有說話之聲遠遠傳來。
吳諱扭頭, 那人遠眺,皆看到了山道上結伴下山的四名劈海峰弟子。
兩男兩女,男的皆是中等身材,或背或拿,長刀隨身。
女的身形高挑,也都帶著刀,一身白藍勁裝,或是英姿颯爽,或是姿容不凡。
四人修為俱是不低,一眼便看到了前方的場景。
“今日當值的是嚴桌師弟,他在作甚?
那人是誰?
怎這般面生?”
“我見過他,在入院大典上,好像是大日峰的新人,當時還引出了諸多謠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才四十日?原來如此,他不好好待在大日峰,來我劈海峰作甚?”
談笑之間,這四人來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