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又酸又辣還上頭,不知道用什麽做的,不一會酒勁就上來了。
項凡摟著身邊長老大吹自己前些年乾過的英勇事跡,整個熔岩之子部落只有長老精通銀河標準語,項凡一邊講,長老一邊給旁邊的族長、佔卜師等人翻譯。
部落族長四十多歲,兩米多的個子,戴著一個鐵面獠牙的面具,身上腱子肉澎湃欲出,胸口紋著他當年大戰五頭凶獸保護部落的故事,一柄古樸長刀就插在一側,刀柄紅晶閃耀,火光映在上面,好似一面鏡子。
族長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項凡酒勁上來了,講三句話就要碰一個,族長覺得面前這人雖然長得又弱又小,但喝起酒來當真一點不含糊,是個漢子。
族長一舉杯,所有人就得跟上,結果被項凡一杯又一杯帶動的,不一會酒量不行的就先倒地睡死過去了。
“當年我啊——帶著幾個小弟,殺進灰堡,七進七出!把領主那廝拎出來掛在城頭晾了三天三夜!”項凡一拍大腿醒悟過來,“壞了,灰堡裡面我還藏了一地窖的好酒,這回忘帶了!不然非帶來給哥兒幾個嘗嘗!”
項凡摟過長老,面色緋紅,賊眉鼠眼悄悄道:“聽說那灰堡領主有個癖好,就喜歡喝酒,喝酒還特講究,製曲一定要女子來踩!女子還得要18歲到24歲的,長相、身材、腰圍比例,還有那啥——那啥來著,都講究!一天就踩兩小時,一年才產出一點點。”項凡大拇指摳唆著小拇指,滿臉肉疼,“我帶著一群小弟把他灰堡抄了,等抄到地下,我天!”
“怎麽了?”長老族長和零星幾個還頂得住的勇士忙問。
“地下六百多平,玻璃罩裡全是踩曲女工的腳!那老畜生把過了24歲女工的腳全砍了下來當做收藏品!”
“哦!”經長老翻譯,全場人抱頭驚歎,太TM畜生了!
“後來呢?”長老翻譯族長的話。
項凡又跟眾人碰了一杯,酸酒下肚,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踩著板凳怒斥道:“當時我們幾個就急了,抓著領主的頭髮拽到地下來,我提著刀”,項凡抓過族長的長刀,明晃晃的刀面映著眾人的臉,“我把那狗日的畜生兩條腿當場砍了下來!”說著,項凡提刀猛劈板凳,呯的一聲炸響,板凳兩頭朝著兩個方向飛出十多米遠。
“好!”眾人驚歎歡呼,舉杯猛灌,族長大力拍手,摟起項凡走到周身舞女身旁,嘴裡說著什麽,一旁長老喝的迷迷糊糊,大聲道:“呼耶拉爾族長——請你——請你跳舞!”
項凡也著實喝多了,長刀當啷一扔,轉身投入一眾舞女懷抱。
他多年遊歷數百顆星球,當地風俗都摸的透透的,即使醉酒,四肢動作也風度翩翩,隻一會,他就跳出十多種不同風俗的舞蹈。
跳到最後,就連領舞的舞女都隻得退居二位當起了伴舞。
“好!好!好!”族長大笑著也混入其中,當場所有沒喝多的,還沒睡的都加入進來,酸酒一杯一杯下肚,項凡眼前整個世界都扭曲起來。
族長一手摟著項凡,一手拽過長老,抬腳踹起佔卜師大喊道:“項凡——以後——就是我熔岩部落的一員,馬上進行部落勇士儀式!”
“呼——呼——呼——”部落勇士一聽準備儀式,立馬將項凡圍成一個圈,右手搭前面一個勇士的肩膀,嘴裡唱著什麽,一邊跳舞一邊摸項凡的頭。
項凡隻覺天旋地轉,好像有一座巨大的山在壓著他的頭,他喝的東倒西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忽然間,他身子一輕,頭頂的大山消失了,他好像躺在了一朵雲上。
眾勇士抬起項凡,跟隨著邊走變吐的佔卜師一步步走向野外深處。
族長和長老抱在一起,靠著爐火睡著了。
野外一處小土房。
周圍光禿禿的一片,門外插著數根圖騰一樣的立板,野獸頭骨掛在一邊,毛皮混著乾涸的血液貼在房簷,看起來原始而又粗獷,處處透露著無法言說的神秘感。
佔卜師穿著大長袍,袖子擼在胳膊上,鬼畫符一樣的臉上滿是通紅,迷迷糊糊對著月光跳了一段舞,結果跳一半胃裡不舒服,吐了一大攤後,他擺擺手讓勇士把項凡放在房前的石板上。
項凡頓時覺得涼快了起來,吧唧著嘴手舞足蹈起來,幾個勇士喝的也不少,見項凡這麽不老實,又搖搖晃晃起身把他按住。
佔卜師在房裡唱著歌,項凡感覺扭曲的天色有些變淡,迷糊間,好像看見天空破了個洞,六隻顏色各異的小鳥從天而降。
這是....項凡醉眼迷離,試圖看的再清楚點。
六隻小鳥落地便化作了六名衣衫輕薄的絕美女子, 六名女子或立或臥或趴的看著自己,嘴角露出的笑容讓項凡感覺心臟都停了。
我去,這是什麽,太帶感了吧——項凡嘿嘿傻笑,摟著一個勇士的胳膊就不撒手。
佔卜師從屋裡拿了一杯凝萃液出來,這是熔岩部落的秘寶,只有世代相傳的佔卜師會做。
凝萃液散發著岩漿火熱的氣息,這只有在經過首領首肯,才可以製作的靈液,儀式者在服用後,十分鍾內全身會龜裂成熔岩地縫模樣,三十分鍾內凝萃液會自動消散,自身實力,不管是力量,速度,還是其他,都會有一個大幅度的提升。
項凡看見一名女子俯身來到他的身前,衣紗下圓潤的曲線讓他鼻孔直欲噴火,一張紅唇徐徐吻來,項凡咕咚咕咚喝完了凝萃液。
佔卜師頂不住了,頭暈的直犯惡心,乾完活一屁股坐在石板邊緩酒勁。
十分鍾過後,項凡毫無變化。
三十分鍾後,項凡雙手在空中亂抓星星。
“什麽情況?”佔卜師捂著頭,見項凡一點反應沒有,不禁對剛才自己的配比產生的懷疑。
可能搞錯了,重來。佔卜師嘟囔著部落語,返回土房裡,過了一陣,他又捧著一杯凝萃液回來。
項凡舔舔嘴唇,紅唇來的更濃鬱了,他張嘴又咕咚咕咚灌了一杯。
十分鍾後,項凡毫無變化。
佔卜師愣愣的看了看項凡,又看了看東倒西歪的勇士們,是我在做夢還是你們在做夢?
他撓著頭又返回土房,再出來時,他提了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