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三粗的部落勇士俯視著面前的矮子。
項凡心想這群人也太高了吧,他一米七八的個頭,才到人家上胸,這合理嗎?
兩邊剃光,梳著馬尾辮的部落勇士跟旁邊人嘰裡呱啦說著什麽,項凡有點後悔把語言轉換器給向暖了。
似乎這個時候他更需要。
三四個部落兒童赤腳就爬上陸地飛艇玩了起來,腳丫把坐墊印的滿是黑泥,還把後備箱項凡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項凡一看這情況,血壓一下就乾上來了,“嘿!嘿!別動我東西!”,剛邁出一步,面前的馬尾辮勇士伸出大手就要扼住項凡的脖子。
哪想項凡一閃身就躲了過去,馬尾辮勇士撲了個空,一旁的勇士雙手一撲,項凡矮身又輕松躲了過去。
項凡一腳一腳把三個小屁孩全踢下車,還掐著一個沒跑了的小孩後頸讓他把後備箱收拾好了。
遠處又傳來破空聲,項凡早有準備,手裡嘎嘣一聲,向身側一拋,呼的一團藍色濃稠粘液在半空炸開,那羽箭陷入凝結團瞬間失去了動力,蹲在土樓隱蔽處的弓箭手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誰料藍色凝結團緩緩落在地上,項凡舉著一個彈弓已經瞄準好,拉長皮筋,咻的一聲,只見土樓上出現一個大大的黃色加速標記,手腕定點位置同步設定好,那弓箭手啊的一聲慘叫著飛了出去。
身邊兩個勇士提起武器就要拚了,項凡拋著兩枚紫色玻璃球,還賤兮兮的勾勾手示意不服試試。
“小兄弟手下留情!”遠處傳來一句不甚標準的銀河語。
項凡氣極反笑,心道見下馬威沒效果就馬上認慫?那我還要警察幹什麽用?甩手就把兩顆鏈索扔了出去。
等部落長老拄著拐棍趕到門口時,門口的兩個護衛已經被捆在了一塊,項凡像個綁匪,一隻胳膊搭在勇士厚實的肩膀上,把玩著玻璃球問:“懸賞你發布的?都死多少人了不知道撤回懸賞?你是個蠢貨嗎?”
長老賣著小碎步一臉賠笑,“您就是項凡項先生吧,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您先把我的人解了套,咱進屋說。”
“不解,我跑了兩百多公裡到你們部落,幫你們解決問題,你就這麽對我?這單老子不接了,你趕緊給我取消懸賞,你取消了我給你解。”
項凡小算盤打的明明白白,這單子風險極大,懸賞的機制是需要發布人、中間人和賞金獵人三方確認,只要一方撤銷,這單子就黃了。
現在他被老蛞蝓綁在戰車上不得不接,但如果把發布人搞定了,不僅老蛞蝓有活路,他也能解套。
部落長老因為年歲大了佝僂,導致兩條長胳膊都快拖拉地上了,他滿是褶子的臉上呵呵呵呵的笑了出來。
“項先生綁我部落守衛事小,真正目的是想解約吧。”長老一眼識破,居然還說了出來。
項凡什麽世面沒見過,臉皮早就不存在了,既然識破了他反而更加無賴起來,“對啊,我就是要解約,你給我解了,咱倆就當沒認識過,不然我把你這部落炸了,大家拚個你死我活。”
“呵呵呵呵,項先生說笑了,您不會這麽乾的。”剛才爬飛艇的三個小屁孩躲在長老身後對著項凡比鬼臉,長老道:“我們部落真沒有那麽多錢了,不然也不會讓各位勇士冒著生命危險接懸賞,您可以說是我們最後的救世主了。”
“呵,狗屁的救世主,你跟前面每一個掛掉的都說是最後的救世主吧?”項凡冷笑。
長老搖搖頭,摸著一個扎小辮的孩子頭道:“這真的是最後期限了,我們熔岩之子的佔卜師透過察拉罕六上神的眼,看到了部落的未來,大災害即將降臨,我們最後一搏的機會,就在您的身上!”
長老微微側身,項凡看見遠山有六口冒著熱氣的火山口,其中三口已經開始溢出岩漿,“這是庇護我們千年之久的六神山,其中有三座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展露怒火,我們需要一位真正的勇士,斬殺熔岩獸,讓六神重歸平靜。”
“不然呢?”
“不然熔岩獸竊取完六座神山的心核,到那時,我們部落會隨著六神的湮滅一同消亡.....”
項凡眼角抽搐,“我讀書少,但你不能這麽騙老子上套,你說這些是對我智商的侮辱....”
見項凡轉身就要走,長老忙道:“項先生,我這裡可以加價!只要您能除掉此獸!”
項凡無語道:“現在問題不是價錢高低好吧?是我乾不過的問題!我去了也是送人頭!”
項凡本次千裡迢迢趕來本就沒打算去打怪獸, 電子板傳來的視頻明明白白,十來米高的巨獸,身披重甲,口啖烈火,以他的水平可差的太遠,就連黃銅級獵人,手頭沒點絕活也得搭進去。
“我可以教您我們部落作戰技法!”長老大喊。
項凡離開的步伐絲毫不減。
“我可以提升您的能力!只要您能除掉凶獸!”
項凡離開的步伐慢了一分。
長大一看有門兒,一咬牙一跺腳把壓箱底拿出來:“只要您接下懸賞,我送您去六神試煉谷!”
“長老不可!”
“長老!他不是我們部落的人!”
“長老,這麽做可是要遭六神天譴的!”
身旁兩個衛士齊齊大喊,就連身邊的三個小屁孩都拽著長老衣角在勸三思。
項凡耳朵伸得老長,眼珠子咕嚕嚕轉,回頭問道:“什麽是試煉谷?幹啥用的?”
見終於把這尊大佛說動了,長老長長松了口氣。
傍晚。
土樓裡燃起篝火,成年人圍成一個圈坐在一起,偌大的大廳內滿是壁畫,簡易的木質家具擺在一側,孩童們在大廳裡玩起了捉迷藏。
項凡吃完烤蛇肉,一口把木杯裡的酸酒喝的見底,頓時臉都快抽一塊了。
部落族人見項凡表現的十足生猛,紛紛歡呼著什麽,舉起蒙皮小鼓嘣嘣嘣的敲打起來,不一會在土樓外的一眾舞女戴著面紗進屋,繞著眾人跳起了舞。